傭人直接將她攔在門口,「蘇小姐,天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了。」
蘇芮哪裡會聽的進去,她早就知道李香香去發改委上班沒有安好心,趁著和寧天航能接觸的機會,天天穿的和青樓老鴇一樣在寧天航身邊晃悠,這也就算了,現在竟然趁著這個假期和寧天航一起外出旅遊去,怎麼可以!打倒了一個蘇非虞,怎麼會讓第二個蘇非虞上來,李香香算什麼,憑什麼,寧天航身邊那只能是自己的位置,只有自己配在那個位置,「快去給我準備車,我要回家。現在我有急事,快點。」
晚上的飛機,再不去機場,那兩人已經要坐上飛機旅遊去了,到時候人家在哪裡她都不知道,李香香的家庭背景也是不錯,父親檢察院院長,母親是首都大學一位教授,如果,如果這次李香香和寧天航在外面真發生一些什麼,寧家,寧家肯定會直接接納了李香香,那她以後連機會都沒有了,「還愣在這幹嘛,沒車,我自己打的回去。」
說完,撞開傭人就準備跑出去,卻被傭人強行從身後拉住,著急喊道,「蘇小姐,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和城公寓涼太太又沒有在家,你回去也是黑燈瞎火的。」
「我不回去,我要去機場,別攔著我。」蘇芮叉腰命令道。
「蘇小姐,什麼事情等夫人回來再說。涼太太請夫人照顧您,現在你一個人出去,很不安全的,到時候夫人怎麼向涼太太交代啊!」傭人苦口婆心的勸道。
蘇芮這會早忘記了涼今的吩咐,小心肝碰碰碰的直跳,總覺得李香香肯定會想一個很歹毒很陰險的法子,嫁入寧家,「別攔著我,我自己出去。」
傭人上前一步就橫在蘇芮前面,對蘇芮打也不是推也不是,只恩呢該蘇芮走哪裡,她擋住哪裡,蘇芮更是氣急,「你在做什麼,讓開,別耽誤我的時間。」
「蘇小姐,您有什麼事情,您還是等夫人回來了再說,」傭人黏在蘇芮面前,阻擋著她,「要不,要不您說說什麼事情,我去問問夫人。」
蘇芮想起元清,想起元清那個傻兒子,頓時火冒三丈,「問什麼問,她肯定還在看那個傻子呢,哪裡有時間!」
「我說過,如果在聽到你說一句耀兒的壞話,定有你好受的。」突然,從門外傳來一聲冰冷的喝斥,眾人看過去,只見元清雙眼冰冷的進了客廳。
元清再向前一步,對著已經呆愣住的蘇芮就是一個巴掌,「小小年紀不學好,滿口的髒話。涼今是這麼教女兒的,一口一個傻子一口一個智障,溫耀是誰,那是你孩子的父親!」
蘇芮捂著火辣辣的左臉,眼裡猩紅,想到那個傻子,再想到寧天航,心下一橫,怒目說道,「元阿姨,我為什麼要留在這,我才不要和那傻子做什麼人工受孕手術,就算我死了,也不要做這麼荒唐的事情。」
元清不怒反笑,看了蘇芮一看,冷冷笑道,「哼,這可由不得你,想死?我的法子可比你媽咪涼今多的去了,既然你不想好好享受生活,那就也將你弄殘弄廢,正好和我家耀兒相配。」
說完,給旁邊幾個傭人使了個眼色,「看看,既然蘇小姐有這個要求,你們就幫幫她。」
旁邊的傭人立刻上前,抓胳膊、按腦袋,推背、又拉又拽又推的將蘇芮從客廳門口弄了進去,牢牢實實的按在客廳中央,讓她老實規矩的趴在沙發上動都不能動。蘇芮咬著牙,拚命的反抗,力氣哪裡是幾個中年婦女的對頭,弄得自己氣喘吁吁,歪著脖子就大喊,「你們放開我,你們要做什麼!」
元清面無表情的坐到蘇芮對面弄得沙發上,疊放著腿,很是端莊優雅的坐姿,將蘇芮全身上下睨了一眼,視線落在她的肚子上,「你看不起我的耀兒,我們溫家同樣不待見你。你嫌棄我家耀兒癡傻,我還嫌棄你胡攪蠻纏,還不如弄殘弄廢,你也不四處叫喚,我也不費心費力還要想法子看著你。」
說完,那幾個傭人按著她腦袋的手就用力幾分,將蘇芮的臉拚命往沙發裡按,蘇芮嚇壞了,甩起胳膊就拚命掙扎,「放開我,你們,你們這樣做,這樣做可是犯法的!」
元清這會端起茶杯自顧自的品起來,閒暇時候看了眼蘇芮,聽到蘇芮這話,元清卻笑起來,說道,「呵呵,犯法?當初你媽咪涼今想著法子作弄那個蘇非虞時候,怎麼不想到犯法?既然她都不擔心,我更不用擔心。」
傭人拽起她的兩條胳膊,抬起來又往沙發上猛按了下去,撞的蘇芮只覺雙眼冒星星,迅速的抓這蘇芮的雙腳,就準備將她拉下沙發,蘇芮嚇壞了,哇哇直叫,雙手拚命的趴住沙發邊緣就是不讓下去。
一個傭人上來,狠命的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扣開,後面那個人一個用力,連人帶沙發的就將蘇芮拽到地上,牙齒碰到地面,咬的舌頭紅腫疼痛,嗚嗚哭著說不出一個字。
有人再一把抓起她的頭髮猛的將她拽起來,對著前面的青花瓷花就準備來個女人瓷瓶撞擊,蘇芮嚇壞了,拚命的晃著腦袋,口齒不清的掙扎,「放…放開我。放開我,元…元阿姨,元…阿姨,救命,救我。」
元清起身,緩緩走過來,靠在青花瓷花瓶旁邊,高大的花瓶比元清一米六的個子還要高點,蘇芮驚悚的抬頭,見元清抬手輕輕敲了下花瓶壁沿,「我喜歡青花瓷,你媽咪也喜歡,阿姨還以為你也會喜歡,沒想到你這點,道是沒有繼承你媽咪的。」
蘇芮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口腔都是一股一股的血腥味,舌頭早已經痛的麻木,直嗚咽的說道,「沒,沒有。我,我不出去了,阿姨,我不出去了,求你…求你饒過我。」
元清微微蹲下身,抬手輕輕將蘇芮黏在臉上的頭髮的撥弄開,再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臉頰,「阿姨要求不高,只要溫家的後代就行。你明白了,最簡單也就留在這裡十個月,十個月一晃就過去了,等生下孩子之後,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阿姨還會替你瞞著的。」
蘇芮抬頭,看到微笑著的元清,身子害怕的瑟瑟發抖,只見她已經站起來,居高臨下看著自己,「如果你不明白了,可別怪阿姨不客氣。阿姨可聽說,你滿腦子想著嫁進寧家,如果讓寧天航知道,溫柔端莊美若天仙的蘇芮,竟然還做過這樣的手術,寧家會要你嗎!阿姨不好過,到時候你和你那個涼今媽咪也別妄想好過一天。」
元清說完,人就走了,只是面如表情的吩咐將蘇芮帶到房間,天色也晚了,伺候著休息了,蘇芮趴在地上,全身嚇的直冒冷汗,看著元清的背影,更是顫顫發抖,臉色如白紙一般煞白煞白的。
不過這次,蘇芮還真是猜錯了,即使是國家法定節日,寧天航都沒有閒著,哪裡會沒事找事,和什麼李香香桃香香的出去旅遊,而是利用這時間去參加發改委主任母親的八十大壽去了。
這位主任姓汪,老一輩也是最早期的老革命家、老紅軍了,也算是首都有些名望的家族,他今年已經六十二歲,可是母親還在,他膝下也有個兒子,正是現在的首都市長。人人都說風光風光,可是這風光背後,總有那幾件隱秘的事情。
比如這主任的母親,她的出身,就有點很是特殊。她也是姓汪,不是汪家娶進門的,而本就是汪家人。說起這個汪老夫人,那時候汪家老祖輩下鄉的時候,正好是偏遠的山區,平時山上下山勞作,有一次下雨天,不小心失足從山上摔倒了,旁邊就是懸崖,眼看著連人帶籮筐就要摔下去,手就被人抓住吊在半空中,那個老實巴交的村民拼了命將他拉了上去,可是好巧不巧,上來兩人一高興,那村民踩空,自己給掉了下去。()
這汪家祖輩很是痛心,別人搭救自己,反而讓人家喪了命,回來時候,就將這家人的女兒領養了,最後回到首都,也沒有半分待見,就當自己親生閨女一樣教導,可是世間有惡毒後媽,也有不靠譜的繼女,比如這位汪老夫人,硬是看上汪家的兒子自己的哥哥。
汪家老一輩,哪裡會同意,先不論你自己的身份,就是汪家收養的女兒,能對自己家兒子有什麼幫助嗎,更要說,在那個年代,就算沒有血緣,那也是兄妹,**的事情啊,簡直給汪家人臉上抹黑。
老一輩也就趁著大人沒在,將才十八歲的姑娘趕出家門愛去哪去哪,別影響自己孫子前途,可這烈女自己有招,當晚就將那哥哥給強上了,第二天人不等你趕她走,她就自己跑了。
十個月後,汪家有後了,搞的滿城風雨,汪家本就是革命世家,面子一回事,後代一回事,不得不將這養女娶進家門,這後代也就是現在的發改委主任。
前行的車上,這歐炫唾沫橫飛,講的可是津津有味神采奕奕,說完,還不忘給前座扭身回頭看的墨索一個挑釁的眼神。
蘇非虞抬抬手,輕輕順了下右邊的眉頭,本來人家的壽宴真不關自己的事情,寧家老爺子可是收到了兩份請柬,一個讓寧天航去,已經在發改委上班,出去活絡活絡,一個讓雲年去,見見世面,多認識一些人,說不定能對生意場合有什麼幫助,蘇非虞呢,正被寧老爺子用計叫道家裡下了一盤棋,名正言順的叫一起去看看,也長長世面。
而這歐炫呢,可是早就得到消息,將寧家軍區大院外面候著,要一起看熱鬧去,坐到車上,蘇非虞只是啟唇剛問了一句,「這也巧了,汪老夫人也是姓汪。」
雲年抬頭,正準備讓墨索說說汪家的情況,這歐炫就揮手打住,「小魚兒,哈哈,我來我來,我這次出門可是做了功課,我告訴你。」
於是,就有了上面那一大段廢話,真的,廢話。
「哈哈,這汪老夫人,還真是個厲害的女人,被趕出去,可以,先將你們家孫子拿住再說。」歐炫聳聳肩,做出最後評語。
蘇非虞垂著眼瞼,沒有說話。想的卻是其他,從歐炫這這話裡話外聽出來的,都是汪家在維護自己的顏面,說汪老夫人勾人,可怎麼不說,當年一命還一命,說的將人家女兒當親生的看待,可是最後說人家沒有家庭背景,沒有高貴身份。
前面的墨索也是忍不住作答了一句,「汪老爺子的性格很是軟弱,所以汪老夫人在汪家日子一直過的不好,直到那幾位老一輩去世才稍微緩和了。」
歐炫橫眉對了上去,「你知道什麼!你的肯定不對。是這樣的……」
蘇非虞笑了笑,看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關於汪家的事情鬥鬥嘴,微微偏頭,正對上雲年投過來的視線,清澈的藍眸就像帶著魔力一般,讓人深深的吸了進去,只見他捲了卷長長的睫毛,眸色清明卻帶了憂鬱之感,蘇非虞臉上一收,也垂下眼瞼,每人心底都有自己最傷楚的事情,她是如此,他也是如此。
宴會就在汪家舉辦,汪家的別墅,就在市區,可是周圍卻很是靜謐,沒有一點市區喧鬧的煩心。
到了別墅區域之後,兩旁就安靜了很多。因為已經黃昏時候,周圍的燈綵早已經掛起,靠著外面的燈光,依稀可見草木溪流美不應收。
車子穩穩當當停在別墅門前,書獃子和墨索急忙下了車打開門,恭敬的迎著車上的幾位主子,蘇非虞下了車,看到別墅門前早已停滿了車輛,軍用的政用的商用的,跑車轎車汽車,簡直是個小型的車輛展覽會。
寧天航也早就到了,今晚的他更是不低調,穿了一件很耀人眼球的西裝革履,深藍的裝束顯得他越發冷峻,孤高冷傲的站在那裡,和其他男士完全不合群,卻與他一旁站的是幾位千金不知道聊著什麼,相談甚歡,時不時還笑出聲來。
蘇非虞他們完全不在意,避過旁邊的人走了進去,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坐著,再也沒說什麼。
寧天航這會也看到浩浩蕩蕩的幾人,瞇了瞇眼,將目光投遞過來,先是看到盛裝打扮小跑著過來的李香香,嘴裡甜蜜的叫了聲,「天航哥哥,你這麼早就來了。」
寧天航冷眼看了下,重重的嗯了一聲,說自己還有事情,轉身就自己找了個地方。
蘇非虞今晚沒有因為這是個宴會而特別的盛裝打扮,仍是一身連衣裙擺,只是今天裙擺的顏色換成淡粉色,襯托她粉嫩的臉龐更是可愛,再回頭比了比李香香,一身誇張的低胸大紅色禮服,嘴唇也如血盆大口,隨時準備吃人一般,這顏色,是人家汪家過壽,又不是李家過壽,她至於穿的這麼喜慶嗎。
再四下看了看,也沒有找到蘇芮的身影,卻看到雲年很是自覺地給蘇非虞遞了一杯飲料,又微微垂頭,兩人在一旁低語什麼。蘇非虞很是乖巧的坐在一旁,垂著眼瞼,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一道暗影,嘴角掛了絲溫柔的微笑,該死的!寧天航心裡更是火大,心煩意亂的拿起電話,走到一旁試圖給蘇芮撥打過去,早就說了,要來這個宴會,現在不知道人到哪裡去了。
墨索就站在一旁,不參與說話,也沒有拿水果飲料啤酒喝起來,歐炫喝著美味的紅酒,還不忘在墨索旁邊嘖嘖兩聲,「書獃子,你也喝喝,反正一會有人開車。」
書獃子又是一頭黑線,看了眼一旁的雲年,再看了眼自家主子歐炫,果真不是一個檔次的,剛準備說些什麼,就聽到有人說道,「汪老夫人來了。」
蘇非虞和雲年的話題打斷,兩人同時抬頭看去,只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太太,雖然要別人攙扶拄著枴杖走,可是仍見氣色很好,步伐穩當,蘇非虞心底輕輕一歎,果真是個精明女人,能在那樣的家族脫身而出,就算生了孩子也懂得拿著這個把柄為自己拉回主權,那眸子看過來,都是亮澄亮澄的。
汪老夫人由一位女子攙扶著,只見她一身可愛的粉色娃娃裝,很是可愛乖巧,攙扶著老夫人坐在主位上,又安靜的退在一旁坐下。
蘇非虞微微低頭,對一旁的雲年說道,「年哥哥,這是上次和我們一起去南方的汪小姐?如果非虞猜的沒錯,汪小姐,應該是汪老夫人的曾孫女了。」
雲年點點頭,不做其他回答,又聽上面的汪老夫人說道,「呵呵,人老了,就隨便說過個生日,家裡這些孩子非要辦這麼大,還勞煩各位跑一趟。」
眾人又客氣了客氣,汪老夫人又說道,「大家的祝賀,我這老婆子收到了收到了。既然大家都來了,就熱鬧熱鬧,也別圍著我這老婆子瞎轉悠。」
畢竟來個汪老夫人賀壽的,老夫人雖然這麼說,可不代表這些客人不要表示,老夫人話落,人群就散開了,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有人攜了家屬依次上來給汪老夫人說說客氣祝賀的話,什麼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的。
雲年和蘇非虞他們上前的時候,人已經差不多都散開了,早有人打起了歌曲,場面更是一對一對挑起了舞蹈,熱鬧非凡。蘇非虞將東西遞給旁邊的傭人,汪老夫人看了眼旁邊的雲年,看了眼旁邊的歐炫,才將視線落在蘇非虞身上,「這是,是蘇家的千金?」
蘇非虞點點頭,說了幾句賀詞,便準備退下來,卻見汪老夫人擺擺手,「我家小染比你大了快兩歲,可是看看,哪有蘇家這孩子乖巧。小染,你去和這幾個孩子玩玩去,多向人家學學。」
那旁邊的汪小姐看了眼他們幾人,不知道是害羞還是靦腆,「老祖宗,就您笑話小染。」
蘇非虞不答,歐炫嘴角抽了抽,眼神詢問蘇非虞,怎麼回事。
旁邊的雲年也不說話,只是讓墨索將壽禮遞給旁邊的傭人,和蘇非虞差不多差不得說了幾句賀詞,便準備退下。
這時候,汪老夫人趕忙擺手,「小染,你跟著蘇家姑娘去跳跳舞吧,這都是你們年輕人喜歡的玩意。」
下了台階,那汪小染很是客氣的跟著她們下來,待在蘇非虞旁邊,一會,「非虞妹妹,你看著,」一會「非虞妹妹,你看那。」
蘇非虞都微笑著點頭聽著,路上給蘇非虞端了一杯可樂,「非虞,你嘗嘗,這可是我媽咪親自做的。」
蘇非虞眸瞳微閃了一瞬,淡淡笑了笑,接過端在手上,再跟著雲年他們回到剛才的地方,突然汪小染喝了口手上的飲料,再詫異的看了眼蘇非虞,「非虞妹妹,很好喝的。」
看到蘇非虞喝了下去,汪小染更是笑的燦爛,微微偏頭,害羞的看了眼一旁的雲年,「那……」
卻被一旁的墨索截了過去,「汪小姐,可否賞臉請你跳支舞?」
那汪小染唇角動了動,還是起身禮貌的過去,等看到兩人走到舞池,一旁的歐炫咋呼起來了,「啊啊啊,書獃子趕緊的,趕緊的,一會那誰誰下來你趕緊上。這…這汪小姐,怪不得,怪不得這請柬這麼好難,原來這是一場相親宴,這汪小姐一個男的一個男的叫上去跳舞啊!」
蘇非虞聽著歐炫這話,微微低下頭,不言語,眼角看了下一旁的雲年,這歐炫這次還自作多情了,卻見雲年看過來,遞給她一盒東西,「暖胃的。」
蘇非虞愣了一下,才想起剛才汪小染讓她喝下的東西,嘴角抹過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年哥哥,今晚誰遭殃還不一定呢。」
雲年唇角微笑,看著舞池裡飄揚飛舞的眾人,不知道誰換了音樂,從輕緩的舞曲,變成勁足的樂曲,很是歡快。
歐炫納悶望過來,「怎麼回事?汪老夫人這麼勁爆,竟然讓放舞廳的迪克了。」
蘇非虞唇角勾起一絲微笑,學著歐炫聳聳肩,「這你還是問汪老夫人去吧。」剛說完,蘇非虞只覺一抹詭異的視線投過來,抬起頭,就對上寧天航想要吃人的眼神。
此刻,只見寧天航已經拉上汪小染,跳起了你貼我我貼你的動作,那汪小染眼神瞇起,也順著寧天航的視線看過來,和蘇非虞對視一眼,更是越發靠近寧天航,卻見蘇非虞臉上浮現一個可愛的微笑,哪裡有氣急敗壞嫉妒發狂的本色,眉頭不自覺的蹙起,人剛退下來,與對面的人換了個位置,還沒站穩,就聽到周圍一聲尖叫,「啊!」
尖叫剛結束,眾人還沒明白情況,就聽到前面汪老夫人年邁粗啞的聲音彷彿冬天的冰刀在砂石上細細磨碎,「我當是怎麼回事?好好的壽宴,竟然被你當做舞廳,跳起了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