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非虞說的很認真,清清冷冷的吐出來一個名字,歐炫納悶,難道這人還有三頭六臂不成,人人都見不得,奇怪問道,「溫耀?他是誰?」
「華夏現任總理的兒子。」蘇非虞回答。
「總理?叫什麼?他很厲害?」歐炫不解再問道。
「呵呵。」蘇非虞笑,忘記了這歐炫可不是華夏人,更是一身痞味,估計對華夏的政局關係可是一點都不關心,肯定不知道現任的總理是誰。
歐炫的目光落在蘇非虞的臉上,看到蘇非虞竟然在笑,心裡就惱火,怎麼看蘇非虞那笑好像在嘲笑自己一樣,壓低聲音說,「書獃子,你,你,你肯定也不知道。」
那書獃子撫了撫額頭,無力的笑了兩聲才說道,「少主,來華夏之前,家裡老祖宗讓我查了一些關於華夏的資料,就怕到這裡來,一不小心得罪了某位大爺。」
老祖宗?
蘇非虞又聽到這三個詞語,抬頭看向歐炫,他到底是什麼人,和她媽咪有什麼關係。
華夏這關係本來就很複雜,不管你做沒做,有時候背景顯赫,沒做也是做了,做了也是沒做,沒有罪行都能給你按個,有了罪行也會找個替死鬼平安無事。
「華夏現任的總理姓溫,祖上都是清朝的官員,更是革命老先一輩。溫家算是華夏有背景的高幹家族,一直兢兢業業為國家服務,循規蹈矩,清廉如風,道是個很有名望的家族。按照華夏中央政府的規矩,每五年選舉一次,現任總理也是上任不到三年時間。不過,我調查的時候,道是發現了一件稀奇的事情。」
稀奇的事情?看到書獃子神秘兮兮的表情,蘇非虞眼睛亮了亮看向書獃子,問道,「嗯?什麼事情?」
書獃子挑眉扁嘴,「這溫耀十來歲的時候,就被溫家送到美國留學去了,只是兩年前突然在美國發生車禍,命道是被救了,可是下肢都被截了,現在算是個廢人了吧。」
蘇非虞雖是微笑,可眸子卻寒光凜凜,「呵呵,天災**,誰都避不過的。」
可是歐炫卻不以為然,書獃子他比蘇非虞瞭解,既然這麼說,肯定還有隱情,痞笑的問道,「不,不,估計這車禍是什麼人為的。」
蘇非虞聳聳肩,在華夏溫家算是有權有勢的家族,在外國估計可是很多人不買賬。**,難免有些紈褲分子,估計在家顯擺傲氣慣了,出了國很容易得罪人。
歐炫也沒繼續這個話題,雙腿被截肢了,蘇非虞現在要秘密去看那人,奇怪啊奇怪,將耷拉的雙腿換了個位置,看著蘇非虞問道,「小魚兒,那我們什麼時候去?」
「明天早上,」蘇非虞回答,「明天是週一,一般晚上時候,總理總理夫人都會在醫院,可是週一時候,中央例會,總理不會醫院。」
兩人約定好時間,蘇非虞和總理夫人還有約,下午要去看望她的老師,音樂學院的老教授,蘇非虞也沒有再停留。
第二天,蘇非虞剛下樓,就見老管家在客廳候著,看到她,「小小姐,有客人來了。」
蘇非虞聽到他這麼說,才垂下眼皮,看到正坐在沙發上的歐炫,四下張望著看,嘴裡嘖嘖,「蘇家果真是首富,豪華,奢侈。」
下了樓,蘇非虞也沒問他怎麼進來的,前面有保安護衛看著,陌生人主人沒有同意,大門是打開不了的,而歐炫卻正大光明的坐在自己家客廳,悠閒的品著手裡的香茗,眼睛更是猖狂的看蘇家內室的佈局。
「小魚兒,你怎麼現在才起來?」歐炫看到蘇非虞更是悠然自得的自顧自,坐在餐桌上開始吃飯,完全不搭理自己,「我是客人,你都不問候問候下,我早餐也沒有吃呢。」
蘇非虞莞爾,「我道是沒看出來你是客人,很將這裡當自己家一樣。想吃就吃,還用我問候嗎?」
歐炫氣結,拿過盤子裡的麵包,就狠狠咬了下去,「我可是昨晚激動了一晚上沒睡覺,就等著今天醫院探險。趕緊吃快點,速戰速決。」
蘇非虞沒有回答他,只是扭頭吩咐老管家,「老管家,你去準備車,一會我和喇叭花要出去一趟。」
蘇家的車輛一直往市區行駛,一路上蘇非虞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聽著身旁的嘰嘰喳喳,從來不覺得一個男的有多麼多舌,可是如今見到了,才知道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是沒有,只是未曾見過視野太狹窄而已。
車輛太明顯,不能直接行駛到第一軍醫院,剛到市區的時候,蘇非虞和歐炫就下了車,攔了輛出租車,再到歐炫所說的地方,換了一身著裝,外面竟有專門的車輛候著他們。
蘇非虞沒有問,歐炫也沒有說,車子一路行駛,到第一軍醫院。門口有警衛的檢查,進了樓層更有醫生工號的核對,經過各方面的考核,人才上了十五樓的vip病房。
歐炫一手抱著病歷冊,一手拿著筆轉來轉去,脖間掛著聽診儀,悠然自得的出了醫生辦公室,向他們要去的病房走去,蘇非虞推著醫藥車,不緩不慢的跟在她身後。
她說隱秘的來?
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是所謂的喬裝打扮,易容成vip樓層的醫生護士進來,一路雖說艱難,沒想到這傢伙道是手續齊全,平安無事的進來。
0000病房
歐炫剛剛準備推門,就聽到裡面辟里啪啦什麼掉落在地的聲音。
兩人站在門外沒有進去,透過門上的玻璃往裡面看,只是看到睡在病床的上的人,不,是光裸著身子,一絲不掛的在豪華大床上滾來滾去,一個勁的傻笑,一邊抬手胡亂的用胳膊蹭了下鼻涕,一邊留著口水,一邊嘴裡還哼哼唧唧直嚷道,「我不吃,我不吃。」
那護理估計是已經習慣,連忙拿過一旁的毛巾,替他擦鼻涕擦口水,連哄帶騙將手裡的藥丸遞給他。
前面的歐炫被這震驚到了,嚥了嚥口水,只聽那床上的人嚷著,「拉屎,拉屎。」
那護理還是不管不顧,哄著,「先吃了藥,再去吧。」
說完,就將藥丸塞到他嘴裡,回頭正準備拿起水杯,就見床上的人爬起來,說著,將嘴裡藥丸「噗」吐了出去,「不吃,不吃,我要拉屎。」
蘇非虞眼瞇了瞇,清澈的眸子黯啞不帶半分光彩,眸底的波濤洶湧滾滾翻來,心裡滑過一絲冷意。
那床上的人,得不到護理的回應,越發猖狂起來,更是喊著,「拉屎拉屎」。
護理忙著低頭再弄藥丸,拉著他的胳膊拽過來,將藥丸塞進嘴巴,就準備灌水沖下去,那人猛的一下將護理推開,呸呸將嘴裡東西吐出來。護理一個沒有站穩,被人推到在地,還沒站起來,結果只聽到撲哧一聲,下來一股濃濃的臭味傳來。護理急忙起身,準備拉住床上的人,結果那人在床上滾起來,滑溜的硬是抓不到。
還有他下身剛剛拉出來的某物,被他一滾一按壓,就粘在身上,床上,房間的臭味更是濃烈,那人竟然還不自知,伸出胳膊在身上胡亂抓,更是摸著身上黃黃黏黏的東西,嘿嘿笑著抓了一大把,就準備往嘴裡送,說著胡言亂語,好玩好玩。
護理伸手拍的一下,打在他手上,讓他手裡黃黃的東西掉落在床上,那人被嚇的又哭又鬧,不依不饒。
微胖的護理伸出兩手夾著他的胳膊,再抖動了兩下,就將人從床上抱起來,放在不遠處木質的框架裡,轉頭將床上的被褥揉成一團,扔在地上,再抱起那人去了洗浴間。
歐炫回頭,苦著臉看蘇非虞,問道,「小魚兒,我們沒找錯人吧?」
蘇非虞笑,笑的很溫柔,很和煦,「沒有,溫耀,十八歲。」
歐炫眉頭一簇,抬手摸著下巴,「十八歲?真是十八歲?我看他不是弱智,就是傻子。那是**?還是總理的兒子?真是恐怖!」
說完,身子顫顫抖了一下,讓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又傻又瘋,還是個沒有下肢的殘廢,即使出身名門又如何,怪不得總理夫人將他放在這裡,外界一點點溫耀的消息都不知道。
正說著,就見總理夫人和一位女醫生走了過來,邊走邊說,「先看看情況,如果計劃好了,日子定定的,幾率會更大,還有……」
那女醫生還準備繼續說,就見醫生和護士從病房出來,總理夫人擺擺手,讓女醫生停止,問道,「醫生看過了。」
歐炫點點頭,再回頭看了眼病房,對總理夫人說道,「嗯,各項都正常。不過以後還是留兩個人照看著。」
元清以為溫耀出了什麼事情,也顧不得理會醫生,看醫生和護士走開,就急忙進了屋,問護理道,「剛才怎麼了?」
護理簡單說了下,元清輕歎了一聲,坐在床邊,看正玩玩具的兒子,再回頭示意那女醫生進來看。
坐到車上,歐炫點著頭,放在膝蓋的手不自覺的拍了拍,「小魚兒,今天可是見了大世面了。()以後我可要好好做做慈善事業,殘疾人,可真是可憐啊。」
蘇非虞抬眸,眼底的深沉如黑洞一般讓所有物品都席捲進去,「其他人還好,不過溫家吧,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歐炫疑惑,不過想起之前書獃子說的車禍,「他估計是腦癱或者腦袋裡出現其他什麼,我剛才就看了下,他腦袋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可想而知,他動過腦部手術,但是沒有成功,導致現在這樣了。我想,應該是那次車禍引起的,既然車禍是人為的,那我估計,別人是想讓他死,結果沒死成,被救活了,只是要這樣癡癡傻傻活後半輩子。」
蘇非虞聽了歐炫這話,沉吟了片刻,溫耀兩年前出的事情,兩年前他才多大,十六歲的年紀,就有人想要他死?是因為溫家,還是單純他這個人得罪了誰?
歐炫突然轉頭,看向蘇非虞,這人家溫家的事情,癡傻罷了,死也罷了,關她什麼事情,奇怪問道,「小魚兒,莫不是你看上這個傻子了,千里迢迢讓我帶你來看看。」
蘇非虞冷笑,「不是我看上了,是人家看上我了。」
「啊啊啊,看上你?沒想到那已經傻了的人還知道喜歡女人啊?小魚兒,你可要控制住你自己啊。」歐炫更是咋呼。
蘇非虞無語,「是總理夫人。」
歐炫更是疑惑,蘇非虞首先是一個健康人,長得嗎,還是看的過去的,更有個身份,就是豪門蘇家的女兒,還有呢,現在和梅花牽扯上關係,說不定背景更是複雜。
這,這,這總理夫人不是很明顯的讓她兒子癩蛤蟆吃天鵝肉,歐炫撇撇嘴,說道,「這怎麼說?她怎麼會知道你?看上還怎麼了,直接拒絕就行。現在什麼社會,早都婚約自由了,也不看看她兒子什麼樣,你會答應?哼!」
正說著,突然停了,歐炫更是驚訝,「他們打算以權壓人?或者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聰明!
事情哪裡會有這麼簡單。
寧母和涼今先是對她頻頻示好,介紹她去認識總理夫人,總理夫人也是帶自己出去所謂的指點琴藝。
如果提及溫家蘇家的婚事,蘇非虞肯定會推了,就算結婚了也會離婚,但是這三人,對溫耀隻字未提,反正到目前為止,總理夫人更是半點沒有在她面前說過溫耀,說過溫家一件事情,所有的都是蘇非虞,琴藝,等等。那他們三人故意演著一場戲,目的肯定不是單單婚事這麼簡單。
歐炫再問道,「那,那你如何計劃的?」
蘇非虞挑眉,「這事情,可是我前任潛在婆婆和現任後媽合力推薦給總理夫人的。既然他們敢做,肯定早就串好口供,秘密進行,不容外人知道,到時候再給我致命的一擊。」
沒等歐炫回答,蘇非虞就說道,「送我到市區。」
蘇非虞和歐炫從醫院出來,換了著裝,已經中午時分。歐炫說是讓蘇非虞請他吃飯,犒勞犒勞。
畢竟是幫助過自己的人,說不定後續還有更大的忙,帶去吃個飯感謝感謝,很正常,是她考慮不周,面色異樣的閃了閃,「抱歉。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
「悠然居啊,」歐炫一邊開車,一邊鄙視的說道,悠然居可算是首都頂級頂級貴,頂級頂級好吃的地方,這丫頭竟然不知道,「聽說啊,那裡所有的師傅都是五顆星的,不單單因為這個,而且悠然居是在郊區,正好建造在半山上,有山有水,有美景有美人有美食,去的話都要提前幾個禮拜預約的。小魚兒,你…你竟然不帶我去。」
蘇非虞無語,轉頭看到他耷拉著雙手,隨意擺弄方向盤,「我雖然不想長壽,可是現在還不想死,好好開車,去悠然居。」
那歐炫斜眼奇怪的看了下蘇非虞,竟然敢嘲笑他,「我可是賽車手。第一,第一知道不,全球場地賽車非場地賽車,都是第一。」
蘇非虞不說話,只是靠著車窗看外面,她發現重生之後沒有說的廢話,已經在今天全部說完了,什麼吃的,什麼喝的,什麼看的。
說話間,車子便找了反向道,拐了方向,向郊區行駛。
蘇非虞盤算溫耀這事情,沒有言語,歐炫估計是被蘇非虞剛才說了下,正兒八經的開車,上山,可是正面看他,你就知道,那鼓著的腮幫和差點氣得要突出來的眼珠子。
汽車穩穩當當停在悠然居前面的空地,蘇非虞扭頭看了看外面。
悠然居,用顏體在木頭上刻畫的三個字,直立在入口方向。
整個悠然居,全部都是用木頭搭建的房子,鑲在翠綠的竹林間,耳旁吹過微微的風,更有水流沙沙作響,老闆很會選地方,歐炫也很會選地方。
兩人上了台階,到了裡面,服務員穿著也是很仿古,熱情的歡迎他們。看到服務員將菜單遞過來,蘇非虞道,「我請你的,看著喜歡的點。別浪費就行。」
「別浪費?」歐炫撇著眉頭,別浪費可就只點上一樣,如果兩樣的話可就吃不完了,隨即哼哼兩聲,「小魚兒,你這不是明顯告訴我,省著點花,你沒帶錢?」
蘇非虞挑眉,「蘇家沒有什麼,錢道是不缺。」
就是,蘇家可是首富。歐炫心裡嘀咕兩聲,繼續翻閱菜單,看到眼紅的圖片,翠綠的,燦黃的,都讓來了一份。
空閒時候,微微轉頭,透過落地窗戶看外面的風景,這地方選的很好,半山腰上,差不多能將首都看個全貌,再微微偏頭,就是山下的翠綠的美景,一條小溪涓涓流淌。
「不錯吧,這地方?」歐炫討喜道。
蘇非虞點點頭,回過頭看大廳,許是因為週一的關係,這裡人不多,三三兩兩,四下看了看,沒什麼包間,大家都是坐在大廳,想來,這是個三百六十度旋轉餐廳,要時不時欣賞外面風景,如果坐到包間,怕是少了這份唯美。
這時候,服務員將菜上過來以後,蘇非虞才知道,彩虹是什麼顏色,無力的看了眼歐炫一眼,也不說話,看到他拿起刀叉開始動作,她才準備拿起來。
還沒放進嘴裡,就聽到對面歐炫咋呼的聲音,「哈哈,果然不錯。我就聽說這家店,彩虹七橋很好吃,不過,不知道用什麼東西做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蘇非虞就聽到熟悉的聲音接上這個話,「彩虹七橋,全部是七色水果。」
蘇非虞心思動了動,才想起,雲染國際可謂是首都飲食行業的龍頭老大,這悠然居如此厲害,建築美,食物美,這會雲年出現在這裡,那悠然居肯定是雲染旗下的,站起來,問候道,「年哥哥。」
雲年擺擺手,讓她坐下,「我今天來這裡查賬,正好看到你在這,」說完深藍的眸子閃了下,看到蘇非虞對面正吃的歡的歐炫,「非虞的朋友?」
歐炫這會忙的吃,看到一個人過來,和蘇非虞說了幾句話,將抓緊時間將食物塞了幾口,還沒嚥下去,就聽到蘇非虞說道,「剛認識的,南方綁架案那些綁匪的頭目,喇叭花。」
咳咳咳…咳咳咳…
歐炫漲的一臉通紅,綁匪的頭目?誰知道那時候書獃子他們閒的沒事,就去和城南的人打賭玩鬧,就將蘇非虞綁架來了。
蘇非虞沒有隱瞞,即使隱瞞了雲年也會查出來,只是說完,就見雲年深邃的藍眸閃過一絲異樣,嘴角不自覺的難得的抬起幾分弧度。
蘇非虞看了眼身後的墨索,再想起這個時候,就禮貌客氣的問道,「年哥哥用過餐沒?」
歐炫一聽,又咋呼起來,「小魚兒,你…你今天可是請我的,多加一個人,你。還是你請。」
蘇非虞無語,雲年沉默,他身後的墨索,都是睜大了眼珠詫異驚奇的看著那人,蘇非虞說道,「放心,我請。」
雲年淺笑,隨即也沒有推遲,挨著蘇非虞正準備坐下,就見歐炫傾著身子,問蘇非虞,「小魚兒,這男人誰啊?tnnd,竟然比我都長得好看。」
蘇非虞抬頭,對上雲年如海般冰藍的眸子,只聽雲年自我介紹道,「你可以叫我雲年。」
歐炫訕訕呵了呵,「你可以叫我歐炫,多閃亮的名字,是不是?」
雲年點點頭,算是發表過意見,那歐炫眼睛一亮,指了指旁邊的墨索,「是不是很閃亮?」
墨索很無語,還是點點頭,那歐炫更是樂呵,「小魚兒,看來還是你沒有慧眼啊。」
蘇非虞不說話,見雲年再吩咐服務員點了幾道菜,「彩虹七橋很好,但是因為都是水果,糖分還是很多吃多了難免會有點膩,搭配這些很是合適。」
說完,蘇非虞看了眼桌面上紅紅綠綠十幾道,繼續吃飯,而那墨索,看了眼歐炫,原來這人這麼喜歡吃甜的,那歐炫接受到他眼裡的台詞,只嚷道,「看什麼,沒規定男的不能吃甜的。」
眾人默,繼續吃自己的。只有他一個人咬牙,枉他還是一代少主,竟然在這些人面前又丟臉,咬著水果的嘴嘟嘟囔囔抱怨了幾聲。
吃完,雲年還有事情,也沒有停留,和蘇非虞再說了幾句話,看了眼歐炫,才轉身離開。
歐炫再開車送蘇非虞回去,坐上車的時候,還是恨得牙齒癢癢的,「那個人看我也就算了,哼,他身後那個小跟班,我看都在笑話。甜食還怎麼了,還不讓男的吃了?再說,那又不是甜食,就幾個水果而已!那個叫什麼,墨索是吧,太討厭的了!怎麼可以這樣!以後,要是以後讓我找到機會,肯定收拾他。」
蘇非虞不說話,好像大家都特別看了下,畢竟來吃飯,一大桌都是水果,誰不稀奇啊。
只是不知道為何這歐炫逮著墨索說個不行,恨人家作為一個小跟班,還異樣的看了他一眼,旁邊人一直唧唧歪歪的,從墨索的穿著,說道墨索的臉型嘴型,蘇非虞終於忍不住了,意味深長安慰道,「喇叭花,喜歡甜食就喜歡,沒人會異樣看你的。你看我,也是很喜歡吃紅提的,幾乎天天都在吃。」
歐炫聽了蘇非虞這話,鬆了口氣,可是細細品味,這話裡有話,這不是明顯再說他一個大男人和女孩子一樣,喜歡吃甜食,抓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突然一個加速,「上高速。」
蘇非虞再次無語,第一眼見歐炫,覺得書獃子他們那樣道上的,至少也是什麼黑道黑手黨土匪的,少主,肯定是個英明的人,不要求心狠手辣,至少冷酷傲人,可今天下來,才發現,人無完人,這歐炫,缺了的哪是一根筋,無力說道,「一會送我回蘇家新宅吧。」
寧家
涼今最近和寧母來往很是密切,寧老爺子都能覺得不對勁,素來不做客寧家的涼今,都來寧家做客了一兩回,素來不搭理涼今的寧母,和涼今也有說有笑起來,寧老爺子可不是八卦分子,依舊和陳叔研究著棋藝,沒事去戰友那逛逛,出去溜溜彎。
這天,涼今實在是找不到蘇非虞的戶口本,才不得已又找上寧母,一起去見元清。三人再次約定在「茶香茶語」見面。
三人都來得很早,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十來分鐘都到了,涼今說了這事,元清眉頭蹙起,「這事現在外人還不知道,還是盡快要找到,盡快讓結婚。到時候就算外界知道了,可非虞和耀兒都已經是夫妻了,輿論這關就很容易過去,看外人還怎麼說我們。」
寧母和涼今誰不明白這個道理,「元清姐,我看,要不先動手術,這一次把握也不大,未必就能成功,我們也不能這麼耗著。做兩手準備,一邊動手術,一邊找戶口簿身份證或者只要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聽寧母這樣說,涼今突然眼前一亮,「如霜姐,你這一說我就想起。戶口簿不行,還有身份證,護照什麼的。真的沒有,我們可以做假的啊,讓她們先將婚結婚,懷孕我們也加緊步伐。」
元清沉了沉臉,她兒子幾年前,才十來歲,倒追的人都能圍著長城排一圈,現在,上流的人只是聽到溫耀在美國出了車禍,具體還不知道,就已經門可羅雀無人問津了,要是有人知道,溫耀更是個癡傻,那還了得,必須耍些手段,盡快完事,「我看…這辦法…道是可以用。」
寧母想了想也點點頭,隨即想起什麼,問道元清,「元清姐,醫生那邊,有安排好了?」
元清點點頭,「已經安排還了。最近就等非虞這孩子日子到呢,」說著,再看了看涼今,「涼今,你這消息可靠嗎?確定非虞這孩子的例假是那時候來?」
蘇家新宅,涼今住了可不是一個月兩個月,而是整整十年。之前玉梅香還在世,她沒住進去的時候,都能讓傭人景媽為自己出力,現在就算她被蘇非虞趕出新宅,那裡也有自己的人。
涼今瞇了一眼眶的冷意,抬起眼瞼時候早已經恢復清明,「元清姐,這你就放心。我讓人幫忙看著呢。現在數了兩個月,差不多時間都穩定的,到時候日子一到,立馬動手術。」
元清和寧母點點頭,元清端起小茶杯淺飲了口,再說道,「好。最近我給耀兒的飲食也注意了些,很多有影響的藥物都先停了,就等這手術了。藥停了,耀兒身體肯定有影響,所以,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溫和的人,嘴裡吐出來很是平淡的話,按壓的音調很低很低,深沉的語氣卻硬讓見多風雨的寧母和涼今都發怔,隨即三人相視一眼,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