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先進了別墅,寧母和涼今緊跟在後面,元清指了指沙發,「如霜,先坐會吧,和我聊聊。」
寧母和涼今沒有說什麼,先依次坐下,早有傭人保姆將桌面收拾乾淨,重新端上來水果飲料拜訪在桌面中央,又安靜退了下去。
等客廳沒有了外人,寧母端著飲料喝了口,抿了下唇角,再將玻璃杯放在桌面,才抬起頭看向元清,問道,「元清姐,醫院有人看著嗎?」
元清聽到這問話,立刻緊緊皺起眉頭,「請了人看著,不然我也走不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一旁的涼今視線在元清和寧母身上流轉,右手在玻璃壁沿滑一圈又一圈,又聽寧母安慰元清說道,「元清姐,你就別太擔心,總會好的。你這樣要是讓耀兒知道,肯定心情更是低落的很。富人有富人的活法,窮人有窮人的活法,健康的有健康的活法,那些殘疾的更有他們自己的活法,我們也許看不懂那些人的世界,說不定人家比我們看的開多了。所以,元清姐,你也要放寬心,日子總會過去的。」
那元清聽了寧母這話,才微微鬆了面部繃緊的表情,「也是啊,不然我們比孩子都悲觀,那還了得。」
說到這,元清揚揚手,笑道,「看我說這做什麼!剛才如霜說有事要說,什麼事情呢?」
寧母視線放遠,看了眼門口方向,「元清姐,剛才蘇家千金,你看這孩子怎麼樣?」
元清想了想,說道,「不錯的孩子。上次聽你說,也是才滿十八歲?我家耀兒也是十八,可沒讓我操心,呵呵,還是女兒懂得疼母親,我看這孩子,肯定是個可心的人。長得又可愛,懂禮又有愛心,舉止氣度言談都很有分寸,以後啊,肯定是個內外兼德的人。」
可愛?愛心?涼今心底滑過一陣冷意,差點控制不住要諷刺的笑出來,又急忙按壓下去,現在寧母說蘇非虞這好說蘇非虞那好,又帶著蘇非虞來參加這慈善會,故意在總理夫人面前晃悠,沒有目的才怪呢,隨即身子往前傾了傾,笑道,「元清姐,您這話可不假。非虞這孩子從小沒有母親,孩子在家很是安靜,人很乖巧,平時在老宅時間也長些,可是孝順著呢。我雖然是她阿姨,可是這孩子從小讓人就往心裡疼。」
如果蘇非虞現在在這裡,聽到涼今這席話,估計都要笑的岔氣,元清也是聽得明白寧母和涼今現在在她面前是有意在誇蘇非虞,端起桌上的飲料喝了口,緩緩放下,問寧母說道,「如霜,你這意思是……?」揚起眼皮看了眼寧母,又轉了話題問道,「非虞這孩子,我記得可是和寧家有著婚約,怎麼好好的就退了,天航這孩子我記得,可是位人才,相信不久定有大作為,難道是非虞這孩子?」
終於到了正題,寧母身子再往前傾了傾,說道,「元清姐,這你可就猜錯了。非虞這孩子天性乖巧,雖然不愛說話,可是心思清透的很,從小和寧家有著婚約,自然和其他人保持了大段距離。可是這孩子……哎!」
故意拉長的一聲歎息,讓元清眸子亮了亮,想聽聽寧母下來要說些什麼,就見寧母再重重歎氣一聲,「元清姐,你也知道,天航今年都二十一了,再過幾個月可就二十二了,可非虞這孩子才十八歲。」
寧母說到這裡,抬頭看了看元清,見元清點點頭,詢問的眼神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寧母才說道,「非虞這孩子,人雖然小,雖然不太愛說話,顯得有點木訥。可是這孩子心思可多著呢,前段時間,就說和寧家退婚。說她的天航以後要平步青雲,而她身體有著心疾,怕對天航有影響,感謝我們寧家這麼多年照顧她,這樣的恩情以後她會當女兒回報,但是還希望天航能找到自己幸福。我私下實在拗不過,才答應了退婚。」
這話說完,涼今自己都眨了眨眼,之前覺得她是最善於偽裝的,現在才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寧母這一番話雖然極度替蘇非虞維護,可是細細品味,都能聽出來,這婚是蘇非虞有問題,才退的。
而元清沒有管其他意思,只是聽到寧母說到「心疾」這裡心底頓了下,這麼好的孩子,竟然是有病,真是天妒英才,疑惑問道,「如霜,你說這孩子有心疾?」
寧母端起玻璃杯再喝了口,表情不變,一旁的涼今緊接著說道,「元清姐,因為非虞是早產兒,身體從小就弱。我們蘇家從小將這孩子護的好,現在看起來,才沒多大問題。不過,其他沒什麼事,就是……」
說到這裡,涼今躊躇的看了眼元清,又和寧母轉了話題,「如霜姐,你也別擔心,說不定非虞以後就好了。」
越是不說,人就會越好奇,元清當然也是如此,可是心裡再激動,面上對小輩們八卦,怎麼說都說不過去,垂著眼瞼端起玻璃杯,在手上悠悠轉了轉,好奇也要按壓著。
客廳安靜了將近一分鐘,才聽到寧母忐忑的動了動唇角,看了下涼今,再將視線落在元清身上,重重歎了口氣,說道,「哎,元清姐,我還是這樣告訴你吧。」
元清將玻璃杯放在桌上,示意寧母說道,「其實是這樣的,這孩子因為是早產兒,那時候她母親又因為難產大出血,醫生顧了她母親,當時分心也沒多管孩子。到後來,這孩子,那,那發育不怎麼好,後來看了醫生,說怕以後這…這,可能進行不了夫妻生活。」
元清睜大眼睛,詫異的看了眼寧母,很是震驚蘇非虞竟然有這樣的毛病,再見寧母一臉擔憂,繼續說道,「我們一直瞞得很好,就想非虞和天航結婚了,以後說不定會好起來。可前段時間,不知道這孩子自己怎麼知道了,說會影響天航,硬是要和寧家退婚,我們攔都攔不住,說她以後,自己要一個人生活。我也是和她涼阿姨,四處打聽了打聽,才知道還有那個有人工受孕這個法子,就想著,現在非虞年紀還小,有些事情可能不懂,可是等以後大了,畢竟是個女人,誰想沒有個家庭,沒有個兒孫滿堂。元清姐,你說是吧?」
寧母話落在這裡,眼睛沒有帶半點其他色彩,滿滿的都是對蘇非虞的擔心,對蘇非虞的關懷,元清對上寧母的視線,腦袋轟的一下空白,想到某些事情某些話語,瞬間亮澄起來,語言都帶了些顫顫,「如霜,你的意思是……」
寧母和元清再相視一眼,兩人微微笑了下,只見寧母點點頭,「元清姐,我和她阿姨也是為這孩子著想。自從非虞知道自己這病後,性子也冷了起來,不喜歡和他人生活,現在獨自一人住在蘇家新宅。我們原本打算,等非虞再大些,和孩子商量商量,可是眼看著這孩子將自己關起來。我們才不得已,想趁早找一些辦法。」
元清心裡沉了沉,話到這裡,寧母最近的反常,總是將蘇非虞帶到自己面前晃悠,可就迎刃而解,可是,說道蘇非虞這毛病,誰知道會不會影響下一代,是不是遺傳問題。
估計是意識到元清的擔心,一旁的涼今說道,「元清姐,現在醫學這麼發達,非虞這算是一個小毛病而已,以後肯定能治好的。我們就是看最近這孩子總是將自己孤僻起來,就想想讓她有個念想,能開心開心,呵呵,如霜姐,看來我們還真是有點病急亂投醫了,又不是疑難雜症。」
涼今這話意思很簡單,一來就告訴元清,蘇非虞這只是簡單的小病,說不定看好了就和正常人沒有區別,嫁人生子一點問題就沒有,二來可是給元清說明了,人家病可是能好,而你那兒子可是會一輩子在醫院躺著呢,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威逼利誘的話,讓一旁的寧母眉頭皺了皺,她想到這個法子,就是想讓蘇非虞身敗名裂最後殘花敗柳噁心去吧,可是涼今這不是明顯破壞自己的計劃嗎,沒有扭頭,只是垂著眼瞼斜著瞪了下涼今,卻看的元清面色動了動,抬著手輕輕敲打桌面,「非虞這孩子,是不是太小了些?」
寧母卻笑了,聽到元清這話,那就是她已經理解了她們以後的合作目的,答道,「元清姐,看你說的。耀兒也才十八,那二三十的女人,可都能當耀兒的阿姨嬸嬸了。」
元清聽了微微鬆了一口氣,復又想到什麼擔心問道,「那,孩子們會同意嗎?」
「哎,元清姐,你們溫家,可是耀兒這一顆獨苗,難道,你不計劃計劃?」寧母喝著飲料,不抬頭,輕飄飄的問道。
可這問話,硬是讓元清啞然,找不出任何話來回答,就算耀兒不同意,她也要同意,必須同意!
「耀兒那邊,就看元清姐的意思,非虞這孩子,元清姐就更不用擔心。可能元清姐不瞭解,我是看著非虞這孩子長大的。心底單純,又專一孝順,懂責任,要是知道自己以後還能有孩子,更是會小心翼翼護著的。再說,到時候孩子不懂事,如果要做流產什麼之類的糊塗事,我們這些大人還看著呢,能讓她胡來嗎!」寧母看了眼元清的神色,複雜中加點了堅定,立馬再添一把火,說道。
這話意義深重,說蘇非虞就算知道有了孩子,肯定不會流產打掉,即使這孩子不知道怎麼來的,再說蘇非虞即使心狠想打,他們這些大人也是有方法控制住蘇非虞的。
元清很是明白的點點頭,就聽見涼今在一旁接著說道,「元清姐,如霜姐這話道是不假。非虞這孩子很有責任心有愛心的,平時看到身邊受傷可憐的小動物小孩子們,都心疼不已,要是以後到了溫家,說不定,你還能歇歇,不用家裡醫院兩頭跑了,非虞肯定能幫著照顧耀兒的,到時候兒孫滿堂,元清姐不是更開心嗎!」
元清想找個什麼人?
元清現在最大的願望是什麼?
就是想她的兒子溫耀健康,想溫家有後,這寧母和涼今的一翻說辭,讓兩個願望都差不多實現了,再她看蘇非虞,心裡也是疼愛的很,心裡終於鬆了口氣,但是物極必反,現在只是她們三個人在這說啊說的,誰知道兩個當事人是什麼感覺,於是說道,「這事,急不得。」
涼今有些擔心,急躁起來,寧母卻笑笑點點頭,「元清姐,今天我就是和你說說心裡話。非虞這孩子,現在在學古琴,彈的很不錯。我記得元清姐可是民族聲樂碩士,有時候還請你指導指導下非虞這孩子。」
元清點點頭,寧母這意思已將下一次約蘇非虞出來的理由想好了,她也會順著這個理由,將蘇非虞再叫出來,試探試探。
畢竟,十八歲的孩子,對他們來說還小,可是早有自己的想法了。
話說完,幾人再看天色真的很晚了,也再沒說幾句,就散了各自回家。
第二天,蘇非虞下課回到蘇家時候,就見老管家在客廳收拾東西,看到那桌面放了件長條木盒,蘇非虞眉頭挑挑,「有人送東西來了?」
「小小姐,你回來了,」老管家轉身迎道,再順著蘇非虞的視線看過去,點點頭,「是總理夫人送來的。」
蘇非虞走過去,掀開盒子,看到裡面一把古琴,心下冷笑,抬手隨意撥弄兩下,清脆婉約的音調從琴弦裡發出來,收了手,將盒子蓋上,「放到庫房吧。」
老管家點點頭,神色卻有些異樣,「小小姐,剛才那人說,總理夫人聽說您會彈奏,她也是學民族音樂的,懂一些古曲,什麼時候想請您去中南海坐坐呢。」
蘇非虞抬眸,「呵呵,請我坐坐?好啊,你一會就回了元阿姨,非虞什麼時候都有空。」
老管家點頭應了聲,便端著琴出了前廳,去後院倉庫了。
蘇非虞沒有完全沒有拒絕總理夫人的邀約,又去中南海他們家坐坐,又跟著總理夫人去國劇院看了幾場演出,期間,兩人還真是相談甚歡。
元清更是喜歡蘇非虞,覺得現在社會,像蘇非虞這樣有氣質有談吐有舉止的千金小姐少之又少,還很孝順,乖巧聽話,更是對蘇非虞喜歡的緊。
寧母和涼今那裡,自然也是聽到這樣的消息,兩人各有目的可是對此,卻不約而同十分贊同,甚至那蘇芮冷眼蔑視蘇非虞,涼今都嗔怪幾句,「放心,和媽咪等著看戲就行。你寧阿姨這次,可是下了血本。」
蘇芮不明白寧母的計劃,只是見寧母帶著蘇非虞去這場合去那場合,甚至還帶著蘇非虞去了只有權貴太太參加的慈善會,首先讓人看到的就是蘇寧兩家的婚約因為不合退了,可是一點點都沒看出來寧母和蘇非虞之間的不合,「媽咪,這次,寧阿姨是打算怎麼做呢?」
涼今抬起一個陰險的笑容,「這次,如果那賤蹄子再有意外,媽咪不收拾她,你寧阿姨都會收拾,你寧阿姨不收拾她,還有一位大人物,肯定會收拾!她的結局肯定會很慘很慘!好了,芮芮別擔心,最近媽咪看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媽咪不在,沒有好好吃飯?」
涼今話問完,蘇芮臉慘白了一下,瞬間就滑了過去,之前在南方,被噁心壯漢侵犯過一次,這事情她誰都沒有告訴,最親的媽咪涼今都沒有告訴,如果涼今要是知道她再次不聽話,出去一趟發生這事情,涼今的訓斥,她怕自己承受不了,這幾天,她利用涼今對付蘇非虞的功夫,專門挑了家隱秘的醫院,做了修復手術,就算以後嫁到寧家,嫁給寧天航,他肯定也不會察覺出來的。
她蘇芮是純潔的!
是最純潔的!
是最乾淨的!
她還是第一次!
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蘇芮咬了咬發白的嘴唇,說道,「媽咪,沒事的。可能是最近芮芮挑食,以後芮芮肯定會注意的。」
涼今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點點頭,「嗯,天色也不早了,睡覺吧。寶貝,晚安。」
這天,總理夫人主動邀約了涼今和寧母去喝茶,涼今一分鐘都沒有耽擱,先是主動聯繫了寧母,「如霜姐,元清姐叫我喝茶,你看?」
寧母說道,「一起去吧,我們別遲到了。」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車,進了「茶香茶語」,兩人剛準備說什麼,就見門迎迎了上來,「是寧太太和涼太太二位嗎?」
寧母點點頭,就見那門迎笑笑,「呵呵,二位這邊請。」說著,便將他們帶到二樓的包間九寨溝,輕輕敲了下門,聽見裡面說了聲進來,門迎才打開門,「二位請進。稍後茶藝師傅就到。」
門剛打開,就看見元清已經坐在裡面了,寧母和涼今打過招呼,就見元清對那服務員擺擺手,「嗯,今天就來大紅袍。」
那服務員點點頭,退下了。
大紅袍,不為品茶,就沖這名字,就知道今天這三人的心情如何。
寧母和涼今坐下沒多久,就有茶藝師傅進來,細細的將茶道展藝了一番,三人也沒談論其他,單單就華夏的名茶說了說,「其實,我小的時候,哪裡喜歡喝茶。現在的人都喜歡喝咖啡什麼的,可是我家那口子,想問題了,喝杯濃茶,提提神。」
元清笑笑的說完,寧母也接上說了幾句,三人從進來到現在,肚子裡也裝了三四杯了,元清就吩咐那茶藝師傅下去吧,她們再有需要就叫她們。
等人關了門,元清緊了緊唇角,「其實,這次叫你們來,是有個事情。」
說著,面上歎了口氣,「我叫非虞那孩子陪著我解悶了幾天,看到她真是個好孩子,又懂事又知心。阿姨長阿姨短將我叫著,怎麼讓我忍心!雖說相處了幾天,可是話就是說不粗口。」
話語充滿悲哀,又帶心傷淒涼的。
寧母也跟著歎道,「元清姐,別這麼說。這孩子從小就知道為他人著想。原來,不大愛和人說話,現在知道自己有這毛病後,更是不大愛和別人說話,總覺得和別人相處了,會害了別人一樣。」
「害了別人?」元清抬眼,詫異問道。
涼今立馬附和道,「元清姐,如霜姐的意思是說,就算這事說了,非虞那孩子估計也不同意,覺得自己是禍害,還怕影響耀兒。」
元清理了理涼今這話,「那你這意思是……」
涼今笑道,「直接動手術,先讓非虞懷了再說。懷了,她肯定不會做掉,到時候還會高興的不得了。」
寧母臉色沉了沉,真以為要懷就懷的,手術想動就能動的,溫耀還好,畢竟廢了在床上躺著呢,可是蘇非虞大活人,肯讓他們做手術?就算做了,能保證立馬懷上?
涼今估計意識到這一點,解釋道,「兩孩子都還小,我們這都是為了他們好,可是孩子們不見得理解我們。先讓懷了,到時候有了孩子,非虞很聽話很懂事,更有責任心,才不會隨隨便便將孩子打掉。還有,蘇家的戶口本,我回去讓她爸爸找找,雖然說華夏十八歲還不能結婚,可是外國還是可以的,到時候耀兒和非虞都是夫妻了,更是已經有了孩子,非虞就更能承受了。元清姐,你說是吧?」
急不可耐的想擺脫蘇非虞,快速的讓她嫁給一個殘廢的人,不僅雙腿被截了肢,那裡也被人廢了。嫁給這樣一個人,看蘇非虞能好過!就算懷了,到時候也別怪她心狠手辣,將那個賤種的賤種弄沒了,讓她永遠背負罵名!她就不信,溫家到時候不會出手收拾蘇非虞!
越想越高興,涼今竟然喜上眉梢,坐等元清的回復,卻見元清盤算了一會,才看上寧母,卻見寧母說道,「如霜姐,我看涼太太這法子道是不錯。先讓非虞懷了孩子,孩子不懂什麼,我們注意看著,等顯了懷她自己知道了,也晚了。」
元清面無表情的點點頭,「那,非虞那邊?」
涼今笑笑,「如霜姐,這你就不用擔心。聽說人工受孕,算好日子,睡著了做夢了,都是有機會成功的。她醒著肯定不願意了,可是神不知鬼不覺,說不定懷上的幾率還大些。」
這意思是什麼!
蘇非虞醒著肯定不會同意,肯定也不會到醫院來做這樣無厘頭的手術!
那就讓她睡著,綁也要綁來!
涼今話落,三人相視一笑,忐忑的也不忐忑了,內疚的也不內疚了,心裡更是猖狂的想,都是為了孩子!
為了寧天航!
為了蘇芮!
為了溫耀!
今天,教琴的老師特別的興奮。
不知道什麼緣故,蘇非虞也沒時間也沒那個心情去問,只是眉頭挑挑,繼續看著他剛剛給的曲目,半晌,琴老師一曲終了,才說道,「剛才老師彈的那一首,中間有個和調,非虞知道為什麼嗎?」
蘇非虞盤腿坐在對面,認真的將剛才的曲目回想了一遍,應是沒有聽出來哪裡有和調,疑惑的蹙了下眉頭,難道她真的是榆木腦袋,沒有和調的一首曲目,為何琴老師這樣問,「老師,這首曲子沒有和調。」
「好,你自己再練習練習。」琴老師輕輕笑了下,沒有說什麼,只是起身轉過去,拖拉著木質拖鞋,下去了,快不見人影的時候,蘇非虞才聽到遠處飄來一句,「別強求,別強求……」
強求?
她沒有強求,只做應該做的!
為了好好研究下,走的就晚了些,天色已經暗下來了,蘇非虞才收拾東西出門。
今天,叫司機在竹巷外面候著她,趁著月光,漫步在翠綠清爽的竹林間,沒走一分鐘,就見前面一個黑影,冷冷一句,「跟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