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非虞站在窗前,正看外面熱鬧的場面,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眉頭微微皺了一瞬,暗自腹誹,這時候滿宅的人都去忙活應付涼今去了,有人來找她,會是什麼事情呢?找麻煩?還是什麼?
「請進,門沒關。」鬆了口氣,蘇非虞沒有轉頭,言道。
「二小姐,」門打開,傭人看了眼窗前的蘇非虞,沒有進門,就候在門口恭敬叫道,蘇非虞回身看她懷裡抱的東西,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隨即想起,今天可是她的生日,除了剛才向蘇父要的一個願望,好像沒人再記得了,「那是什麼?」
傭人往前遞了遞,「……剛才一位先生留下的,說是給二小姐的生日禮物,讓我特意等人走了送上來……」
蘇非虞抬手接過,便擺手讓傭人下去,「知道了,你下去吧。」
關了門,眸色深沉如夜,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兩下,今天的生日宴會,看熱鬧的居多,沒想到還有人記得這是她的生日宴,看了看懷裡的禮物盒子,燦然一笑,伸手輕輕撥弄兩下上面的包裝,喃了句,「是誰送的呢?」
抱著禮物,走幾步坐到床上去,這是她第一次收到禮物,心裡欣喜的突突跳了兩下,聽說過生日要許願的,趕忙放下禮物,對著窗戶並起雙手,唇角動了動說了幾句心願,「希望准呢。」
拉開上面的蝴蝶絲帶。
是一把古琴。
抬起玉手撥起按壓,聲脆悅耳,拿起來聞了聞,竟然還有淡淡的梅花香,不錯。
再拿起包裝左翻右翻看了下,沒有署名。
不知道是誰,蘇非虞小臉垮了垮,癱坐在床上想了想,一瞬,腦子機靈一下,是他!除了他,再沒人會記得。
世間八卦很多,最不缺少的就是傳播八卦的人。
秦果死了,怎麼死的,在蘇家游泳池溺水而亡,雖然警方調查是不小心失足掉落,但是難免會有些有心之人隨意猜測。
照片是眾人都看到了,這些人才不管那上面的女人到底是不是涼今,反正看著像,你傳我我傳你,經過很多人添油加醋之後,涼今和小叔子苟且的事情已經鐵板定定的,蘇父更是妻管嚴懦弱的對象。
而且那天是一場宴會,又集中了不少首都上流社會豪門望族的太太小姐們,這些人最愛議論哪家哪戶的是是非非,好不容易逮著這個機會,更是人云亦云。
幾天下來,幾乎全部首都的人們都知道了,蘇家門裡那些事兒,甚至蘇父這個蘇氏總經理去公司,都被眾人異樣的看。
「總經理真可憐,小叔子和老婆搞在一起,他還要裝作不知道。」
「誰說不是呢,總經理本事就比董事長厲害,還不是屈就當個費神費力的總經理。」
「呵呵,人家再怎麼說都是華夏首富,不過我看總經理這人,窩囊的夠可以,綠帽子都帶頭上了,還一臉如來模樣,竟然就原諒那蕩婦了。」
……
蘇老太太很是震怒,又開記者會又發表申明,秦果的死不關蘇家的事情,可是滿天地的議論紛紛,她能管的住。
不過這事情,卻讓蘇非虞黯然尋思,當晚恨不得涼今立馬離開蘇家的蘇老太太,怎麼在第二天不提離婚這事,還在眾人面前替涼今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