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去歐洲出差一周,涼今和那對姐妹更是猖狂,吃飯的時候先吃,完全不管蘇非虞。
看見蘇非虞下樓的時候愛搭理不搭理,甚至言語諷刺幾句,都被蘇非虞回了過去,「涼姨,不必準備我的飯了,一會我去舊宅。」
涼今沉著臉,壓下心底的抓狂,「非虞,飯菜阿姨都準備好了,吃了再去吧。」
蘇非虞冷笑,沒回她,讓傭人將飯菜端到樓上。
涼今三人更是氣憤的做到樓下沙發上,滿客廳的低氣壓,看到傭人將碗筷端下來,喝道,「二小姐呢?」
最近涼今的火氣很大,之前大小事情還要景媽照應,現在景媽走了,而且是以這樣的方式被趕出蘇家,剩下的傭人都戰戰兢兢的,唯恐靠近涼今得罪蘇非虞,又怕靠近蘇非虞惹涼今不快,急忙回了句,「二小姐說舊宅有事,她今天就不去了。」
「賤蹄子,」涼今捶了下沙發,咬牙切齒扭曲著臉,「肯定是故意的。」
「媽咪,現在爸爸又不在家,我們把她趕出去。」蘇酥陰險的笑著說道。
蘇芮一聽,拉下臉,「蘇酥,說什麼話,趕出去讓去舊宅告狀。到時候出去的不是她,而是我們。」
說著重重歎了口氣,「媽咪,你看怎麼辦?」
「先別管她,」涼今瞥頭腕了一眼樓上,「趁著你爸爸不在家,盡快將股份搞清楚再說。」
蘇芮和蘇酥點點頭,也乖巧聽涼今吩咐。
蘇非虞一直在樓上練琴,即使可以彈奏幾首簡單的曲子,但是此刻,她就想聽這樣的曲子。
這琴音,刺耳的聲音就如同有人在耳膜處來來回回的刮玻璃,開始蘇酥先尖叫起來被涼今按壓下去,最後直聽的涼今想喊爸喊媽。
氣沖沖的上樓,咚咚咚,急湊的敲啪蘇非虞房間的門,只聽到一聲,「請進,門沒有關。」
涼今使勁推開門,抬眼望去滿室都是白色,風帶著窗簾啪啪啪一下一下擊打在牆壁上,空曠卻又陰森,涼今先是怔了幾秒。
這是她第一次進蘇非虞的房間,心底冷哼一聲,像死人的房間,抬眼望去,只見蘇非虞很認真的彈奏,白嫩的手指在古琴七弦上撥動,隨著她一撥一挑一退一壓的動作,讓涼今蘇芮恨不得上前將她掐死的刺耳琴聲又發出來。
深呼一口氣,涼今才笑笑說道,「非虞,夜深了,你也練了大半天,休息吧。不然累著了,你爸爸回來肯定會怪涼姨的。」
蘇非虞抬頭,看了眼牆上掛著的鬧鐘,微蹙眉頭,「涼姨時間還早著呢,涼姨是不是覺得非虞彈奏的太難聽,無法入耳呢?」
無法入耳?簡直要人命!要不是蘇父不在,涼今現在找她麻煩,肯定第一會被告狀,到時候人證是蘇酥蘇芮,誰會信,握著門把的手緊了緊,「非虞,不是阿姨說你。這做什麼事情要量力而行,你姐姐是藝術院的學生,琴棋書畫樣樣第一,你想要和芮芮做比較,也要看看自己是不是有這能力?」
琴聲戛然而止,「涼姨,非虞越不才越愚蠢,姐姐這個才女比較起來不是越高興?怎麼今天?」
涼今氣的恨不得上前一把將那破琴摔了,心底冷笑,你越扶不上牆,芮芮就越是人中鳳凰,兩者根本就不能比的,「你知道就好。」
蘇非虞清澈的眸子帶著寒光凜凜射上涼今,讓她驚悚一陣,卻有看到蘇非虞淺淺笑道,「時間也不早了,我明天再練吧,涼姨你還有什麼事?」
涼今沉著臉說沒事,就看到房間門在她眼前匡當關上!
火冒三丈的跺了跺,看到正上樓的蘇芮,「回去,三樓再也不要上來。死人的房間,一屋子的晦氣。」
說著趕忙拉著蘇芮下了二樓,嘴裡念叨著,「就不信收拾不了你這賤蹄子!」
被嘈雜刺耳的琴聲吵的難以睡覺,涼今蘇芮睡著的時候已經快半夜了,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多了,樓下的傭人說,「二小姐早早就出去了。」
「嫂子,公司有事我也沒聯繫上總經理,才上門叨擾下,沒想到嫂子在家啊。」秦果小笑呵呵的說著,一邊拿眼睛瞟涼今。
涼今讓蘇芮和蘇酥上了樓,知道秦果秉性,讓他辦事不是那麼容易的,笑道,「哪裡的話,秦家和蘇家可是世代聯姻,親戚關係可不比一般,也沒見你常來家裡坐坐。」
秦果心底更是得意,「得了嫂子這話,秦果可放心多了。」
涼今讓傭人退下,假意慇勤的自己招待,秦果笑道,「嫂子不必客氣了,我就隨意坐會。」
說著接涼今遞過來的茶杯,順便不在意的揩揩油,笑呵呵的四處亂飄了飄,「這麼大的別墅,平時兩丫頭上學了,總經理上班了,嫂子一個人在家可不悶的很?」
涼今在他對面坐下,道,「可不是呢,就盼有人來家說說話。」
「嫂子這話,總經理那可是人中龍鳳,哪裡沒空陪你?」
涼今眉頭一皺,哼的嗔道,「別說他,你們男人有了花花世界,誰還管家裡糟糠之妻。」
秦果突得身子向前,「嫂子這話就不對,我可不是這樣的人。以後有空,我會多陪嫂子聊聊天解解悶。」
涼今將他上下打量一眼,笑道,「你可別哄我,之前也不見你來。有你這話,嫂子就寬心很多。你才是個明白人,懂的安慰人,嫂子這會就舒服多了。」
秦果一聽,更是得意,身子不自覺往前挪,隔著茶几湊到涼今身旁,剛說,「嫂子。」
就聽到樓下一聲,「秦叔叔。」
嚇的腿腳酸軟,匡當跌落在地上,「秦叔叔,真的是你?你是來找爸爸的?」
蘇非虞慢騰騰的下樓,踩著木質樓板發出登登登的聲響,嚇的涼今煞白了臉,腦子轉了一圈,急忙說道,「你問秘書吧,他出差了。」
秦果拿起沙發上的包包,邊走邊說,「非虞,叔叔先走了。」
蘇非虞看到秦果連滾帶爬走出客廳,茫然問到沙發上如坐針氈的涼今,「涼姨,秦叔叔怎麼了?」
「我哪知道,」涼今立馬開口說道,又想起,「你怎麼在家?」
蘇非虞眨眨眼,冷笑一下,「我想在就在哦。」
涼今氣的使勁捶了下沙發,氣沖沖的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