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非虞上了飛機就睡覺,完全不管一旁的寧天航。
寧天航孤傲的人,才不會拉著討厭的人問東問西,只是冷眼看了下她,坐在一旁看雜誌。
從首都到海南,就三個半小時,卻是從寒冷的冬天瞬間過渡到和煦的春天。
兩人拉著行李,一前一後走出機場。
外面來接他們的人也早早候在那裡,是寧家海上別墅的管家李伯。
李伯趕忙接過行李放到車上,恭敬的拉開車門讓寧天航坐進去。
身後的蘇非虞唇角勾了勾,翻了翻包包,驚訝道,「寧天航,那個你等我下,我好像落東西了。」
說完,寧天航臉就全黑了,眼底毫不掩飾厭惡看了她一眼。
「你去幫忙找找。」吩咐了李伯和蘇非虞一起去找,自己在車上等他們。
半個多小時,蘇非虞在機場好不容易找到她丟的鏈子,才和李伯出去。
剛出了大門,就看到站在車旁的寧天航和那對姐妹,蘇非虞心底冷笑。
飛機降落之後,先下機的是頭等艙的乘客,經濟艙的最後出來,她故意磨蹭了一會,沒想到那對姐妹速度也夠快。
只聽見蘇酥的大嗓門,「哦,耶!那我們也在海上別墅玩幾天。」
「非虞妹妹,好巧啊,」蘇芮看到蘇非虞過來,朝著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瞥過頭看寧天航,告訴蘇非虞,「我和蘇酥來海南寫生,沒想到竟然碰到你們。」
蘇非虞沒有回答,只是低頭擺弄手腕上的鏈子,寧天航一看她這反應,就一頓火大。
蘇芮尷尬的笑了笑,一臉委屈看向寧天航,「天航哥哥,你們是出來玩的,可能非虞妹妹不想被打擾,那我和蘇酥先走了。」
然後快速的拉著行李,拽起蘇酥就往旁邊走。
寧天航冷哼一聲,拉過蘇芮的胳膊,怒目的對著蘇非虞就吼,「海上別墅是寧家的,我想讓誰住就讓誰住,你沒權決定。」
蘇非虞抬起頭,清冷的目光對上寧天航暴躁的臉,茫然的笑道,「嗯?剛才鏈子掛到包包上了,你剛才說什麼?」
然後像是才看到蘇芮,驚訝道,「咦,姐姐,你也來海南了,」挑挑眉看了眼她身後的蘇酥,「哦,我知道了,早上爸爸說姐姐要去日本富士山,姐姐是不是嫌棄哪裡太冷了,才來海南的。」
蘇芮乾笑了笑,早上寧家沒有去成,她一頓火氣,哪裡知道蘇父和蘇非虞說了什麼,這會正好順著她的理由附和道,「是啊,本打算是去富士山寫生的,媽咪想著冰天雪地,不如來海南看看海,呵呵。」
蘇非虞笑笑不做聲,信你有鬼,只要你來就行。
寧天航點頭吩咐了李伯將蘇芮她們的行李裝上車,就朝著海上別墅出發。
海上別墅是寧家的產業,原本是寧家三兒子建造的三棟別墅,專門用來拍電影電視劇什麼的,他車禍去世之後,寧老爺子便讓人封了這裡,不對外開放,久而久之便成了寧家自己的休閒場所。
大家都旅途勞累,幾個小時的飛機,幾個小時的汽車,到別墅吃了飯,為了第二天的娛樂活動,都去休息養好精神。
不管別人睡得著睡不著,蘇非虞這一晚上睡的很好,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寧天航和蘇芮蘇酥他們已經在樓下了,說說笑笑,蘇芮時不時掩面含羞看著寧天航。
寧天航給她們講他的宏偉事跡,看到聽眾聽的津津有味,更是帶勁,蘇非虞下樓他都沒有注意到。
寧天航學的是經濟,二十一歲就已經大學畢業,再因為寧家的關係,明年開年就直接去政委工作。
按照前世的記憶,寧天航先是在政委當秘書,再副市長,市長。
想起他可是耍盡手段才做到市長職位,寧天航孤高狂妄,最在乎就是權力,對付他,那就讓他站到最高,才能摔得最重,蘇非虞深邃的眸子瞇了瞇,瞪瞪一下一下踩在木質的樓梯上下來樓。
空曠的踩木板聲音引起了寧天航的注意,蘇芮笑笑,直了直身子,溫柔的說道,「呵呵,非虞妹妹還是這麼喜歡睡美容覺。」
明著暗著都是諷刺蘇非虞,一來總是睡懶覺,二來諷刺她的長相,美容?鬼需要美容嗎!
蘇非虞笑笑,接上話題,「姐姐太誇非虞了,非虞比起姐姐可差遠了,姐姐和涼姨一樣,很有風韻的,別說男人了,女人都被勾得心神顛倒。」
很有風韻?像青樓老鴇!
勾得女人心神顛倒,男人更是!這樣的本事不是花魁妓女還有誰!
蘇芮笑笑的臉皮地下一臉的鐵青,將嘴裡的早餐當做蘇非虞一眼,恨恨的咬!
吃過飯,他們便出去上快艇,到海上去玩。
蘇非虞靠在船尾,看深藍的大海,海面很是平靜,不起半點波瀾,而海底時時刻刻都是驚濤駭浪。
在快艇嗡嗡的聲中,也能聽到身後有人的墊著腳緩緩靠近,蘇非虞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蘇芮給蘇酥快速使了個眼色,這會寧天航還在船艙,外面就他們三人,此時不下手何時下手!
兩人相視一笑,看著彎腰趴在船尾欄杆上的蘇非虞,都不墊著腳了,快步走過去,用力一推。
「啊……。」
激起一灘鷗鷺!
此刻沒有鷗鷺,只有撲騰撲騰「救命」聲音和嘩啦嘩啦的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