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夜叉和鎮長速度很快,十來分鐘就上了山,在後院鬧鬧騰騰,最後確認就是白鵝,直接放上車拉下山。
鎮上的風俗,年輕人去世,是不吉利的,不會舉辦什麼葬禮,屍體也不會放在家裡,買了棺材當天就要下葬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蘇非虞去了張嬸的房間。
張嬸簡單的吃了點,心裡難受便說吃不下了,感歎道,「白鵝可憐的孩子,這麼年紀輕輕的就死了,只希望她能安心走。」
蘇非虞也放下碗筷,咬咬唇,直到張嬸問怎麼了,才決定說,「張嬸,我看到所長偷了白鵝的項鏈。」
張嬸氣急,「這王芳,她不知道白鵝她媽那脾氣,白鵝的東西都敢偷。」
等吃完,洗了碗筷,張嬸就說她下山去看看,可別出什麼事。
快到黃昏的時候,張嬸就回來了,想起今天白鵝她媽,有點氣不過,就去後院找蘇非虞。
張嬸敲了敲門,看到蘇非虞正蹲在地上,面前一大摞的資料,擺放在地上。
蘇非虞放下手裡的資料,抬頭看到來人,準備站起來,「張嬸,回來了?」
蹲在地上久了,剛起身,因為長期的營養不良,腦供血不足,頭暈乎乎的,甩了甩腦袋,站穩了才問道。
「嗯。這白鵝她媽真是胡鬧,」張嬸氣呼呼的就對蘇非虞抱怨,「將白鵝身上的東西全部摘了,說金的銀的,她還要能賣錢呢!這不,檢查的時候,發現項鏈丟了,當時就不讓下葬。」
「我看著鬧心,就說是王芳拿了,當時白鵝她媽就要上山來。這王芳,死人的東西都想貪!」
張嬸直呼王芳的名字,罵了她一句,蘇非虞心歎一句沒有說話,張嬸心裡放不住事,知道什麼肯定會說出去的,早上她特意告訴張嬸,就是借她的口讓母夜叉知道王芳偷了項鏈。
「張嬸,你也別擔心。」蘇非虞站起來,勸了勸張嬸。
張嬸動了動唇,準備再說,就聽到外面的吵鬧聲。
「張嬸,好像是白阿姨的聲音。」張嬸才剛剛回來,這母夜叉就到了。
張嬸歎了口氣,不作答,蘇非虞又說道,「張嬸,我們去看看。」
去看熱鬧去,這王芳那脾氣,肯定不會承認是自己偷的,可母夜叉哪裡會相信她,必然會翻騰她的房間,那王芳房間的毒品,肯定會被發現的。
邊往前面走,鬧騰的聲音就越大,辟里啪啦的。
「狗日的,老娘的東西你都敢偷。」母夜叉上來就開始大罵。
「嫂子嫂子,我沒偷。」王芳才沒有半分心虛,只為自己辯解。
母夜叉才不管她,讓那幾個壯婦,就在她房間亂翻起來。
蘇非虞和張嬸趕到的時候,王芳被母夜叉仍在地上,幾個壯婦已經在房間裡面翻來翻去,張嬸上去勸告兩人,「白鵝她媽,你這,所長,你拿了就還給白鵝她媽,那可是白鵝的東西。」
「好你個張嬸。」趴在地上的王芳一聽,就意識到了是張嬸告的密,不然誰會知道呢。
準備拿起枴杖打張嬸,剛抬起來,旁邊的蘇非虞上前一步站在張嬸旁邊,腳正好踩在她的手上,「所長,你,你怎麼能打張嬸呢?」
趴在地上的王芳,使勁拽了拽手指,沒想到被蘇非虞踩的更狠,只聽到咯咯的響聲,蘇非虞露出一個若有若無的微笑,將腳底的東西,碾了碾,磨了磨,才放開。
低頭一看,很是無辜的說道,「呀,對不起,踩到所長你的手了,沒事吧?」
王芳不敢說話,此刻的蘇非虞就如地獄的魔鬼,那臉上淡雅的笑容,卻像是沙漠最毒的毒舌,伸出信子,在她臉上掃了一圈,眸框都是害怕,直搖著頭,表示手沒事。
趴在門框上,看到裡面幾人更是大力的翻騰,破口大罵,「你們這些強盜,給我停下。」
「所長,白阿姨那性子你是知道的,讓她找找,找不到什麼,她說不定就下山了,」蘇非虞和張嬸,在一旁很好心的勸解道,「再說你那房間又沒什麼的。」
王芳一聽,臉刷的一下,慘白慘白的,抬頭就吼,「是沒有!」
蘇非虞淺笑,不作答,張嬸伸長脖子看著裡面,時不時歎下氣,雖說知道是王芳拿的,可是這白鵝她媽也太鬧了,進屋就亂翻騰。
「啊?這是什麼?」一位壯婦翻開床板,看到床底的地面上挖了個坑,裡面白花花的幾包東西。
聽到她這句話,大家都圍了上去,幾個護士一看,就知道那是什麼,大叫道,「是白粉啊!」
母夜叉彎腰拿起一包,讓護士檢查看看,「真的是白粉,所長房間怎麼會有這東西?」
王芳一聽,臉色瞬間就白了,一拐一拐的就準備跑,沒走兩步,就被母夜叉一把抓住,「賤貨,你還敢跑了。」
蘇非虞站在台階下,看著台階上的眾人,鬧鬧喧喧,給旁邊的張嬸低聲說了句,「張嬸,所長都快被白阿姨打死了,這販毒是要送到公安局的。」
張嬸一聽,趕緊喊道,「白鵝她媽,別打了,這發現毒品了,我們要交給公安局的。」
母夜叉頓時眉開眼笑,不整死這破鞋才怪,「抓住她,走!」
幾位壯婦,拽起地上的王芳就往車裡塞。
蘇非虞很懂事的給她們繞開了路,看著王芳哭哭罵罵的隨著開動的車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