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瑟,剛剛入秋的天氣,確如臘月的冬天一樣寒冷。()
蘇非虞站在船尾,看著平靜的大海,碧波蕩漾。
今天是軍區老參謀寧老爺子的六十大壽,作為首富蘇家的二小姐,更是寧家二少爺的未婚妻,她是必須到場的。
在大廳待了幾分鐘,只覺得太悶,便一個人悄悄出來,在船尾透透氣。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蘇非虞轉過頭看去,是她的未婚夫寧天航。
看著熟悉的面容,狂妄高傲的身姿,一步一步的走近,輕盈的步伐卻像是千斤重踩在自己的心尖,疼著痛著。
寧天航站在遠處,將她上上下下睨了一眼,看著她發白的面色,一股怒火憋上心頭,心底冷哼一聲,快步上前大手狠狠的掐著女人的下顎,咬牙切齒,「賤人,寧家的兒媳,你不配!」
蘇非虞下顎傳來的痛楚抵不過心中的震撼,她腦袋瞬間懵了,她曾苦苦等候十幾年的光陰,卻只換如今絕情的拋棄,四目相對,她久久未語。
「又蠢又醜,你只會讓我噁心!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我不需要!」寧天航臉色俊美的輪廓冷若冰霜,眉頭擰在一起,目光冷冽如冰,忽然他似乎想起什麼,嘴角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呵,忘了告訴你,我們的婚約早都廢了,今天可是我和你姐姐訂婚的好日子!」
聽到這句話,靈魂像是被什麼東西突然擊穿,蘇非虞眸瞳猛地一縮,趔趄幾步才穩住。
她愛他數載,為他付出那麼多,可是他卻將她置於何地。
欺騙?不愛?利用?
他在說什麼,她都聽不見,只知道她十幾年的未婚夫,她孩子的親生父親,竟然是個如此殘忍無情的人。
「為什麼?」滿心滿腹的痛苦,只剩下一句無力的詢問。
「因為只有你,有蘇氏企業的繼承權。」寧天航面目已經扭曲到極點,目光猶如寒冰一樣直射女人身上。
十年,她活在他編織的夢裡。他被人陷害,中了媚藥,強要了她,一夜懷孕,十月生子。
最後卻只送她一句:孩子已經夭折了!
而她名下的所有股份,作為禮物,她都送給了她的孩子,卻不曾想這只是一場精心算計的陰謀,只為她的:金錢!權利!
抬起頭,滿心的淒楚,蘇非虞盯著寧天航,想從他淡漠冷靜的臉上看到一絲絲難受,一點點痛楚,「寧天航,我的股份永遠是孩子的,你搶不了。()」
「我早就暗地裡動了手腳,」寧天航嘴角帶著陰笑,毫不在乎的說道,「再說,他已經死了,還是我親手弄死的雜種。」
冷,猶如冬日雪山上的寒冰一樣,冷!
寧天航嘴角淬了毒,狂妄的俊臉扭曲,鴟目虎舌,「第一醫院出來的dna報告,那就是個孽種,沒有人會懷疑的!就算他是我的種,他也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呵呵,第一醫院,那不就是他寧家的嗎!他想偷天換日!
心碎了,碎成一片片,又被輾成粉末,「寧天航,那是你的孩子啊!虎毒還不食子,你畜生都不如!」
「奪我身子,害我兒子,搶我家產,枉我為你毀掉的青春,你可真狠!」
寧天航微微彎腰,鳳眼掃過已經癱坐在地上面色慘白的蘇非虞,在她耳旁低語,恍如魔咒,字字將蘇非虞推入地獄。
「身子,你自己給的,兒子,你自己生的,家產,你自己送的,我又何需暴遣天物?」
蘇非虞只覺得微微海風像無情的箭,扎進自己心窩,一股寒流竄過身上的每一個角落,腦海裡如同聽到鐘響一般,光噹的一聲。
墨色的瞳仁剎那間變的赤紅,眼眶裡透明的液體好像是染了血一樣,修長的手指捏的生緊,鮮紅的色澤從她的掌心滑落在地上。
瘋狂的笑聲在茫茫的大海上一遍遍的迴響……
啪……
「寧天航!」
蘇非虞站了起來,耗盡全力給他一個耳光,瞳眸瞪大,眼眶佈滿恨意,盯著面色陰鷙深沉的寧天航,她不敢相信,這是她愛了十九年的男人,這更是她孩子的親生父親。
聲音是多麼淒涼和無助,又是那麼的震撼。
她不敢相信,這是他孩兒的親身父親。
啪……再一個耳光響起……
「寧天航,你真夠殘忍,真夠狠毒!」
「你瘋了,」寧天航反應過來,一把抓住非虞,猛推過去,也不看她搖搖欲墜的身姿,眉頭緊緊擰在一起,抬手摸了摸被扇了臉頰,吐了一口含血的唾液,「賤人,我只是來通知你一聲,並不需要得到你允許!」
「寧天航,你做夢!殺我孩子,毀我一生,現在還想娶那個惡毒女人,我不會讓你們如意的,今天我就讓大家看看你們這對姦夫淫婦!」蘇非虞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衫,將他的衣衫在手心蹂躪,狠狠咬牙碎出一口。
寧天航狠狠刮了蘇非虞一眼,用力將她猛推倒在地,毫不留情的轉身離開,「賤人,放開我。」
平靜的海面突然刮起了狂風,翻起了巨浪滔天,頓時天昏地暗。
蘇非虞癱坐在地上,艱難的抬手,夠上欄杆趴了起來。
雙腿鬆軟無力,將全身的重力靠在欄杆上,剛緩過神,肩膀一重,靜謐的大海,傳來一聲噗通聲響,她被人從身後推了下去。
在海中拚命的掙扎,朦朧恍惚的透過深藍色的海水,看到幾個熟悉的人影,「哈哈,你們不得好死,若有來世,就算成妖成魔,我蘇非虞也不會放過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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