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若是不想知道,那我便不說了。」簡黎攸攤了攤手,便不再說話了,其實雲卿想的也不錯,她就是報復。
若是他想聽,絕對聽到的是最噁心的配方,若是不想聽,那倒是得了便宜。
不過,既然人皮面具都已經拿到手了,別的事情,她也就不再去計較了。
「即使我想知道,你也不會把真實的配方告訴我吧。」雲卿淡淡的開口,眸子從簡黎攸的身上離開,投放到一旁的牆壁上,眸中閃著幽幽的光,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雲卿哥哥,你這般在深思什麼呢?要思考,也該等我這個大活人離開再想啊。」似乎是調侃雲卿上癮了,簡黎攸又嬉笑開口,在她看來,讓雲卿變臉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自然是在思考,這花前月下,有佳人相伴,該如何度過良宵。」雲卿掃了簡黎攸一眼,說的很直白,表情卻很僵硬,一看便知,他很少說出這般話來,更不擅長和女子交流,一句話,便紕漏百出,看的簡黎攸忍不住在心中偷笑。
「哈哈,雲卿哥哥,你真的是太可愛了。」簡黎攸忍不住大笑,甚至想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兒,但是由於眼前這個黑面神的表情實在是差到了極點,她還是莫要在虎口邊上拔毛了,不然真玩過火了,眼前的男人把她斃了,她可連哭都找不到地方了。
「可愛?」語氣很危險,神情很冷凝,簡黎攸見狀,立刻住嘴,識時務為俊傑,她可是十分明白的。
「你聽錯了,雲卿哥哥這般風姿,怎麼會與可愛這等詞沾上邊呢?」簡黎攸呵呵一笑,轉過自己的腦袋,不去看雲卿那好似要殺人的目光。
簡黎攸那狗腿的模樣,讓雲卿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還以為這小丫頭多有骨氣呢,沒想到,諂媚的時候,這也這般坑爹。
「罷了,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雲卿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他抬頭看了看那天上的月,隨即開口。
雖然他們並未做什麼,但是若是被旁人知道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子的閒言碎語出現。
他雖不在意,但是簡黎攸到底還是個姑娘家,他不能不顧及她的名聲。
「哎?怎麼說來者也是客,雲卿哥哥你難道就不打算招待一下攸兒麼?」簡黎攸整個人放鬆下來,卻發現自己的肚子又開始唱空城計了,之前因為心思全在雲卿的身上,所以並未吃多少,現在放鬆了神經,她肚子又餓了。
「來者是客?」冷冷的掃了簡黎攸一眼,雲卿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隨即又道:「若是不請自來的也算是客人的話,那這世間豈不是都不分你我了?」
「咳咳咳……」被雲卿的話給噎了一下,簡黎攸隨即又笑道:「旁人我是不知,但是如今雲卿哥哥與攸兒乃是兄妹之稱,自然是旁人比不得的,所以我們如今的確是不需要分個你我了,你的便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這下輪到雲卿被噎住了,這小丫頭也不知道都是從哪裡學來的,竟有這麼多歪道理,當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你這丫頭,還真是古靈精怪。」歎了一口氣,雲卿終是屈服了,屈服在這個小丫頭的面前,不知道為何,在她面前,他始終都保持著一顆柔軟的心,這是在旁人面前所無法感受到的。
「雲卿哥哥最好了,雲卿哥哥可要好好的招待攸兒啊。」笑瞇瞇的開口,簡黎攸笑的格外開懷,似乎將深處深宅大院的拘束全部拋開,此時竟有了一絲江湖兒女的俠氣。
「小饞貓。」拍了拍簡黎攸的肩膀,雲卿起身,走了出去,待簡黎攸跟上去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從哪裡取出了幾顆紅通通的小果子,看起來十分的可愛誘人,讓人有種捨不得吃下去的感覺。
「這是什麼?」簡黎攸睜大眼睛,忍不住的問道。
她也算是有見識的人了,但這果子,她還真的沒見過。
「不知道。偶然從山中看到,味道還不錯。」雲卿淡淡的開口,已經隨手將一顆果子丟入了口中,他看著簡黎攸那糾結之後,有些不捨的將果子吃下去的模樣,不由得覺得好笑,不過是課果子,有必要這般不捨麼?
後山多的是,想要,再去採便是了。
「這果子裡是不是有酒精的成分?」吃下去之後,簡黎攸的臉色一凝,然後十分鄭重的看向雲卿,表情有些不好,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出現。
「有些微量而已,吃多了會醉的,但是吃個幾顆沒關係,你莫要擔心。」以為簡黎攸是在擔心會醉,雲卿很好心的開口解釋,這種程度的果子,一般人就是想醉,也達不到那個程度的。
「完蛋了。」簡黎攸聞言,臉色一白,口中吐出三個字,就在雲卿有些疑惑的時候,她又道:「雲卿哥哥,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那便是,我這個人不能碰酒,一碰就會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來,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辛苦了。」
說完,簡黎攸便暈倒了。
簡黎攸從之前便發現了,她這個身體比較特殊,沾酒必醉,而且喜歡發酒瘋,當初知道這個情況的時候,她差點哭死,後來便研製出了一種抵製藥物,凡是需要接觸酒精的時候,她都會提前吃藥,就可以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誰知道,這事情竟是防不勝防,她居然敗在了一個小小的果子上。
看著突然昏睡過去的小丫頭,雲卿的心中早已經是百轉千回,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這般容忍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小丫頭,若是說出去,估計會笑掉人的大牙,可是事情就是發生了,誰也無法改變。
歎了一口氣,雲卿準備將簡黎攸抱起送回去,卻發現簡黎攸一下子坐了起來,神情詭異,眼中直冒精光,那好像比看到了最愛的東西還可怕的眼神,讓雲卿忍不住的瑟縮了一下。
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