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平很感謝蔓兒,正因為蔓兒時不時的提點,以及她的言傳身教,他才能擁有一個溫馨快樂的家庭,才能享受到其他男人所不能享受到的,來自心靈深處的真正的幸福和甜蜜?
而作為最大的受益者顧蘿,對蔓兒更是感恩戴德,簡直就把蔓兒視為了大救星大恩人,對蔓兒赤誠一片。可以說,沒有蔓兒的存在,她就不可能擁有這麼美麗的人生?在這個世界上,男人三妻四妾太尋常了,女人只是男人的玩物或者生育工具,哪裡有什麼真正的尊嚴可言??
可是,由於蔓兒的存在,也由於她的努力,從連國到南國,女人們的地位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一夫一妻」的思想理念,逐漸深入到女子們的心中,也在某種程度上,被男人所接受了?
正因為如此,連平跟她成親十多年以來,只有她一個妻子,這才沒有被世人看成怪物。那些吃飽沒事幹的御史,也才沒有將連平挖坑(就是上折子)掩埋,她也沒有被唾沫星子給淹死。
顧蘿以皇后的名義,給蔓兒賞賜了大量的金銀珠寶,又給連平吹枕頭風:「皇上,從連國建國,到南國建國,無論是在政治上,軍事上,還是經濟上,大姐藕居功至偉?而且,這麼多年以來,她從來不攬權,也從來沒有利用手中的權勢地位,為自己謀過一分福利。臣妾以為,這樣的公主,這樣的臣子,當給她無上的榮耀,並頒發丹書鐵券?」
「愛妃所言,甚合我意?」連平深以為然。在十多年以前,他其實就勸說過父皇,給大姐頒發丹書鐵券。然而,那時候的父皇,正被那些花骨朵般的女子迷得暈頭轉向。
他提了兩次,兩次剛一開口,都被某個不知死活的女子闖入乾清宮,把他的話題給強行的打斷了?事後,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父皇竟然沒有了回應。年少的他,也實在不好再提起了。如今,他自己貴為皇帝,可以當家作主了,自然得一嘗所願了?
第二天,早朝。
連平下達了御旨:「賜封興國公主為尊貴興國公主,權利地位在本皇之下,萬萬人之上?賜尊貴興國公主丹書鐵券一塊,此丹書鐵券可使用十次,世襲三代?」
此話一出,震呆了滿朝文武。
要說,以興國公主對國家的貢獻來說,丹書鐵券是應該的,世襲三代,也是應該的。但是,權利地位在皇帝之下,在皇后和太子之上,這是不是有點過了?皇后和太子,會願意麼?
眾人的目光,不由得都聚焦在了皇后和太子的身上。今天這個日子,皇后和太子都應皇帝之命,來到了朝堂上。有某些臣子,特別是皇后的大伯,眼中赤*裸*裸的寫著:這個旨意,不能答應?再怎麼說,興國公主的地位,也不能高於皇后和太子?
不料,更令人驚詫的事情發生了?
皇后拉著太子的手,齊齊站在了興國公主的面前,福身行禮:「拜見尊貴興國公主,殿下萬福金安?」態度從容、恭敬、赤誠,洋溢著一片發自內心的歡愉和喜悅之情。
額滴神啊?皇后和太子這是咋地啦?竟然,竟然心甘情願,樂見其成??這,這莫不是瘋了不成??
皇后的大伯吏部侍郎驚得目瞪口呆,當即忍耐不住,脫口而出:「皇后,你是不是瘋了??」又心疼,又焦慮,又震驚的樣子。
連平大怒,正要呵斥,皇后搶先一步:「大膽?簡直就是胡言亂語?」抬頭看向皇帝,大禮參拜,沉痛而毅然道:「吏部侍郎出言不遜,驚擾朝堂,臣妾斗膽建言,剝奪他的官職,貶為庶人,永不錄用?並且,三代不得出仕,以儆傚尤?」
太子也緊跟著進言:「啟稟父皇,兒臣附議母后所言?吏部侍郎無法無天,就這樣的處置,其實還是輕了?」說到這裡,見吏部侍郎呲牙利嘴,一臉怒意,還有幾個朝廷大員也蠢蠢欲動,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分,語氣甚是嚴厲:「如果不是看在他是母后嫡親的大伯的份上,此等大逆不道之人,按律當斬?對尊貴興國公主不敬還不算,竟然當眾羞辱母后,這樣既不忠愚蠢之人,豈能在朝為官??」
最後幾個字,幾乎是一字一頓,目光如箭一般,直射吏部侍郎。皇后也眼神犀利的瞪著吏部侍郎,絲毫沒有被他眼中的哀求給打動,心裡反而有種報復的快感。
此人,是顧氏家族的族長,一貫以來,在族裡施行「一言堂」。在過去的日子裡,因為給太*上*皇獻了幾個絕色美女,加之非常的圓滑,非常的會拍太*上*皇的馬屁。幾年之間,就從一個六品的小官,逐漸的爬上了吏部侍郎的高位。
說來,皇后顧蘿的父親,從小可受了他不少的欺負。就連顧蘿小的時候,也被他的兒女欺負得夠嗆。直到顧蘿的父親三十歲那年中了進士,情況才有所改觀,至少表面上不再那麼受氣了。再後來,父親憑藉著自己的努力,成為了翰林學士,甚至榮升為太子太傅?
顧蘿有一次差點喪命在驚馬的鐵蹄之下,神奇般的被連平給救了下來。由此,結下了一段奇緣。至此,大伯顧帆對顧蘿一家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只是,過去的事情,誰又能真正的忘記?只不顧蘿一家都是心地純良之人,將過去的那些恩怨深埋在了心底,不想去計較而已。
顧帆被顧蘿和太子的話,給驚得魂飛魄散。他連忙用求救的目光,看向自己拿捏了一輩子的五弟顧民(也就是顧蘿的父親),用無聲的語言訴說:「五弟,救我?」
顧民看了皇后和太子一眼,兩人皆向他急不可見的搖搖頭,顧民向皇上跪拜行禮,朗聲道:「皇后跟太子所言甚是,還請皇上明察?顧帆咆哮朝堂,有辱興國公主和皇后,此風不可長?」
顧民是書獃子,是憨厚老實之人,可他不是個傻子。此時此刻,不論他是否贊同皇后跟太子所言,他都只能順著皇后跟太子的意願,不能幹拆台的事情。最主要的是,只是將顧帆罷官而已,既沒有姓命之憂,也沒有說要抄家流放,沒啥好擔心的。
老實人顧民甚至覺得,大哥顧帆貪心不足,喜歡收受賄賂,愛走歪門邪道,早點被罷官,甚至他的子孫三代都不能出仕,那是件天大的好事?於公於私,為國為民,都是值得慶賀的大喜事?
故此,想要他為顧帆說情,並駁斥皇后跟太子的意思,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瘋了,傻了,患了癡呆症?否則,想都甭想?別以為他老實本分,又與人為善,就這麼好欺負麼??
老實的書獃子顧民,也有一套自己的處事哲學:小事糊塗,或者說是有書獃子氣,但是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卻半點也不糊塗,明白得很?
眾朝臣的舉止,蔓兒盡收眼底。她不徐不疾的,緩步越眾而出,向皇上躬身行禮:「啟稟皇上,丹書鐵券皇姐就笑納了?至於尊貴興國公主的封號,還請皇上收回成命,萬萬要不得?皇后跟太子尊貴無比,皇姐沒有這個福分可以超越,請皇上不要讓皇姐為難並失望?此列,不可開?」
顧帆一聽,頓時的大喜,還以為自己得到了興國公主的支持,就不知死活的道:「皇上,微臣沒有說錯,興國公主都贊同了?」語氣中,隱隱的,有著抑制不住的得意和喜色。
還沒等皇上表態,蔓兒就冷冷的掃了顧帆一眼,語氣嚴厲無比:「放肆?本公主跟聖上說話,豈有你插嘴的份兒??本公主什麼時候贊同你說的話了?不知死活的東西?辱沒皇后之罪,絕對的不可饒恕?」部為說個。
又對皇上福身行禮:「啟奏皇上,對顧帆的懲處,皇姐附議?不但如此,建議還更嚴厲一點?皇后之尊,豈容他人踐踏??」話說,這個顧帆,她早就看他不順眼了?如果不是歸隱了,不管朝堂上的事了,她早就建議連如山罷了顧帆的官職了?
連平就道:「顧帆之流,確實沒有資格站在朝堂上?對於顧帆一事,各位愛卿還有什麼話說?」
「臣有本奏?」御史大夫與眾而出,將手中的奏折高舉過頭頂,鄭重的道:「啟稟皇上,顧帆貪污受賄,以權謀私,又縱容手下和家眷為害鄉里。微臣提議,將顧帆收監抄家,流放三千里?」vequ。
噯喲,這個傢伙,厲害啊?
眾人不禁跟身邊的人對視了一下,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和不可思議。同時,對於興國公主淡迫名利的風格,也分外的欽佩讚賞?也難怪啊,無論是太*上*皇,還是皇上,甚至是皇后和太子,都對她沒有戒心。這麼無私,這麼睿智,又顧全大局的公主,千萬年都難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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