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的那十二個建築方面的行家,也都是蔓兒在路上招攬的,余冬是所有人之中最棒的那個。如今,已經被蔓兒任命為「總建築師」,負責連城的整體建設。
福嘉郡主在野地裡和侍衛苟*合的事情,沒過幾天就傳到了蔓兒的耳中,因為寧夏王鬧上門來了。只因為女兒覬覦蘭陵王妃的位置,意欲將蔓兒除之後快,寧夏王就理所當然的認為,設計福嘉郡主的幕後主使之人,非蔓兒莫屬。
寧夏王是帶著大軍欺上門來的,就擋在了連城的城門口,黑壓壓的人群一眼都看不到頭。數萬個洪亮的男高音齊聲喝罵:「連氏蔓兒,你這個賤人,你這個挨千刀的?有種的話,就趕緊給我滾出來,跪倒在福嘉郡主的面前,給她舔鞋子,給她做牛做馬?否則的話,本王就將連城屠城,殺光燒光搶光,一個活口都不留?」
氣勢過於凌厲嚇人,連城的新移民都驚恐萬狀,惶惶不安,連大門都不敢邁出半步。一家老小緊緊的抱在一起,相對垂淚,卻不敢哭出聲來,就生怕會引來寧夏王的人,遭遇滅頂之災。
屠城啊,誰不怕啊?
連城一片愁雲慘淡。
為了畫城市規劃設計圖,蔓兒熬了好幾個通宵,好不容易完成,累極了就睡了個天昏地暗。一天一夜之後,從睡夢中醒來,寧夏王已經開始攻城了。
眾人心疼她,就都沒有叫醒她,讓她睡到了自然醒。這一覺醒來,鎖兒才慌忙來報:「少主,寧夏王帶著五萬人馬攻城來了,揚言要屠城呢?」
蔓兒聽了,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屠城?這個可怕的詞語,讓她聯想到了中國歷史上的幾次屠城慘劇,心兒頓時狂跳了起來。
「不行?堅決不能讓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情發生,必須堅決的制止?鎖兒,如今哪一個城門的戰況最為激烈?」
「啟稟少主,南門最為激烈?手雷、煙霧彈和弓箭都快要用完了,如果再不補充的話,恐怕堅持不了半天,很可能就會被敵軍攻陷?」鎖兒的聲音越說越低,不敢和蔓兒怒火萬丈的目光相接。
「混賬?既然如此,為何不早點把我給叫醒??」蔓兒從來沒有責罵過四大丫鬟,只是今天的事情,當真把她給氣壞了,她眼風凌厲的瞪了她們一眼,轉身回了臥室,飛快的換上戰袍,也不理睬她們,逕直就去了馬廄,快馬加鞭的去了南門。
此時,正是激戰的間歇時段,雲裡浪正站在城樓上,眉頭緊皺,密切的關注著四周的動靜。抬眸之間,但見蔓兒穿著一襲白色的軟甲,正大步流星的向他走來。迎著燦爛的陽光,她那俏麗嬌小的身影颯爽英姿,無處不張揚著一種豪邁、睿智、果敢的英雄氣概。而從這種英雄氣概裡,他還看到了一種極致的美麗,令他頓生心生戀慕之情,心動不已。
小女娃蔓兒,快要蔓十四歲了,長成大姑娘了?
雲裡浪唇角為微揚,快步迎了上去:「蔓兒,你怎麼來了?這裡危險,快回去?」
蔓兒一邊走,一邊說:「我來放些彈藥,你跟我來彈藥庫?」
進了彈藥庫裡,蔓兒從儲物戒裡取出了一百顆煙霧彈,一千顆手雷,三千支箭,兩百把十連發的弓弩。這些東西,有三成是在她外出的三個多月中,佟大叔領著人加班加點的做出來的。另外的七成,是在路途上的時候,停留下來修整的那幾次,她利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做出來的。
「雲大哥,不要心慈手軟,給我狠狠的打?那些中了麻醉彈(就是加了麻醉藥的煙霧彈)的人,暫時先關押起來,如果真心誠意的投降,可以既往不咎。但是,對於頑固分子和心腸歹毒之人,特別是寧夏王的心腹和家人,殺無赦?」
出給來路。蔓兒交代完,又快速的去了西門、北門和東門,放下跟南門差不多數量的彈藥。西門,是徐海風在指揮;北門,是佟大叔在指揮;東門,是連如山在指揮。
連沐風是蔓兒任命的連城工部員外郎,從五品官職;余冬為工部侍郎,正三品官職。此時此刻,連沐風還主動充當了巡邏員的角色,正帶著一支五十人的隊伍,分成了五個小隊,分別在東、南、西、北,以及巡撫衙門這五個區域巡邏,嚴密防範和查尋企圖趁機作殲犯科的細作和小人。
蔓兒從東門的城樓下來的時候,連沐風正好抓住了五個企圖縱火並投毒的細作,還有十幾個企圖逃跑並投奔寧夏王的新移民。經過審訊,這些移民之中,赫然有兩個是黃連坡的村民,還有三個來自清風寨。uv7z。
巡撫衙門刑訊室。
「說,為什麼要這麼做?一路上,我可虧待過你們?來到這連城,又有什麼對不住你們的地方?說句自誇的話,我對你們的好,不是親人,勝於親人?」
蔓兒端坐在上位,冷冷的掃了那些新移民一眼,掩飾不住眼底的失望和怒氣。
來自黃連坡的村民黃水根和黃水田瑟縮著身子,不敢抬頭看蔓兒,她說的沒錯,她待大家如同親人。一路上,吃的喝的穿的住的,哪一樣都安排的精心細緻。長水遠,數千里的路途,無論是在襁褓裡的嬰兒,還是八十多的老人,一個都沒有丟下。反而特意打造了幾十輛寬敞舒適的馬車,把那些老弱病殘都安置得妥妥帖帖的。
倘若有人生病了,更是精心的照料,請醫熬藥,關懷備至。甚至,還會為了讓病人得到很好的治療和調養,特地找一個地方住下來。本來只有一個半月的路程,硬是走了三個來月。到達連城之後,衣食住行也安排得很不錯,盡心盡力的,就算是對自己的家人也不過如此?
黃水根羞慚極了,連忙拉著弟弟黃水田「撲通」一聲跪下,羞愧萬分的道:「少主,小的錯了?少主對小的們親如家人,是小的膽小怕事,擔心那個殺人狂魔寧夏王真的會屠城,就嚇破膽子了。不過,小的沒有想要去投奔寧夏王,小的只是想著設法離開連城,不要成為殺人狂魔刀下的冤鬼。」
黃水根說著,萬分憐惜的看著自己幼小的弟弟,既羞愧又絕望,淚水刷刷的往下流淌。他做了蠢事,犯了大錯,死了也就罷了,那是咎由自取。可憐水田不過才五歲,到了地底下,讓他如何跟父母交代呢?
五歲的黃水田看來嚇得不輕,哭得稀里嘩啦的,哽咽著道:「少主,哥哥說的沒錯?真的,哥哥沒有想要做出背叛少主的事情,只是想要保住水田的姓命,給祖上留下一條根,不要斷了香火。嗚嗚嗚」
蔓兒疲倦的閉上了雙眼。
在她的印象中,這兄弟倆都是老實憨厚之人,一路上都會很主動的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連五歲的水田也不例外,會幫助擇菜、燒火,或者照顧比他更小的孩子和孤苦無依的老人家。
按理說,這樣的人,確實跟「作殲犯科之人」相差很遠。可是,事實就在眼前,黃水根確實企圖帶著弟弟逃跑,而且跟那些賊眉鼠眼的人混在了一起。
「蔓兒姐姐,求求你行行好,就饒恕哥哥一次?水田跟姐姐保證,哥哥再也不會做傻事了,一定會好好的跟著蔓兒姐姐,就在這連城好好耕田種菜,再也不會惹是生非了?」
水田淚眼汪汪的看著蔓兒,眼裡滿是乞求和期盼,好不可憐的樣子。
黃水根也連忙賭咒發誓:「少主,小的知錯,請饒恕小的一回。如果小的再犯,就讓小的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了之後,也不會得到父母和祖宗的原諒,做個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噯喲,都發這樣的毒誓了?
蔓兒不禁撫額,頭頂飄過無數的烏鴉。
「罷了,鎖兒你去把黃連坡的村長找來。」
「是,屬下這就去?」鎖兒躬身應諾,領命而去。
黃保全很快就來了。
在路上,他就從鎖兒那裡得知了事情的緣由,不禁又驚又怒。一見黃水根,他就揚起手中的棍子(這棍子,是在路上撿來的,特意帶來要責打黃水根的),二話不說,對著黃水根就劈頭蓋臉的打下去。
一邊打,一邊罵:「你個不成器的東西,你爹娘的臉面還有咱們黃連坡的臉面,都被你給丟盡了?少主的為人,你莫非還信不過麼?大難來時,你不想著為連城出一份力,居然還企圖作殲犯科??打死你個不爭氣的東西?」
黃水根不躲也不閃,只是哭著求饒:「保全大叔,水根錯了,水根不是人?日後,請你幫水根照顧一下水田,水根感激不盡?」
又對蔓兒磕頭請求:「少主,水田他還小什麼都不懂,這次的事情,跟水田沒有關係。請少主不要責罰水田,一蔓兒擺擺手:「大叔,帶他下去,好好教育和看管?這兄弟倆,就交給你了,麻煩你多勞心一下。觀察期三個月,如果表現好,就留下來。」起都是小的的錯,小的願意一力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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