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不知道,林逸現在感覺很爽。他的內傷一直沒有好過,這龍涎中的渾厚藥力正在快速地治療他的內傷。
渾身暖洋洋的,林逸笑了,這種感覺可真好啊。
看著林逸臉上的的笑容,所有人都愣住了,這傢伙這個時候笑什麼啊?要知道他喝的可是鼎鼎大名的十大奇毒啊,而且還是排在第二位的。難道是中毒太深,已經影響了他的神經?
火千然則是滿臉的冷笑,不屑地哼道:「還有心思笑,我看你等會兒怎麼哭。」
這個時候的林逸看起來已經是血人一個了,他的一些細小的血管已經承受不住炸開了,鮮血從他的皮膚滲透出來了。而且,他頭頂的白煙也越來越濃,看起來就像是快要升天了一樣。
「媽呀,看起來太嚇人了。」
「這個傢伙該不會要自燃了吧。」
「這什麼毒,好詭異。」
火烈等黑苗的人則都笑了,這個漢人小子讓他們黑苗部落丟盡了臉,現在總算是栽到了他們的手中,他們能不興奮嗎?
這個時候,台上,像是一個血人的林逸轉頭,看著火烈,火千然等人,露出了一抹詭異的微笑。
看著林逸的笑容,火烈心裡一凝,眉頭緊皺,這漢人小子的反應有些不對勁兒啊。按理說,到了這個時候,這小子的血液都快沸騰了,該痛不欲生才對啊。怎麼會露出笑容呢?
難道這小子知道怎麼解龍涎嗎?火烈心裡浮起一個想法,接著就被他否定了。連他都不知道,這個漢人小子怎麼會知道呢?
「哼,裝神弄鬼,我看你怎麼死。」他冷哼了一聲,很有信心。
渾厚的藥力嗎?想要讓我爆體而亡嗎?林逸嘴角微微上翹,這幫傢伙還真以為這樣就能弄死他了嗎?
「小兒科嘛。」林逸撇撇嘴。
接著,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他抬起了雙手,握拳,呼呼兩聲,他那兩隻碩大的拳頭就落到了他的胸口上。
咚咚。
林逸身體一顫,嘴巴微張,一絲鮮血立刻順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
「我擦,這什麼情況?」
「這是自殘嗎?」
「神吶,那到底是什麼毒啊?怎麼讓這傢伙開始自殘了?」
看著林逸不斷抬手揍自己,那些普通苗人一個個就跟見了鬼一樣,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林逸這是在搞什麼飛機。
火千然也樂了,他笑得肚子都快痛了,指著林逸,大聲吼道:「小子,很痛苦吧?哈哈哈,是不是生不如死啊?想要自殺啊?」
自殺?那些苗人一個個疑惑不已,這自殺也犯不著用這樣的方式啊?咬舌頭,或者隨便拿把刀自刎豈不是來的更快更輕鬆嗎?
只有火烈的臉色瞬間就變了,陰沉如水,他的身體都在顫抖了,眼中滿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我怎麼沒想到?我怎麼沒想到還能用這種方式來解龍涎的毒呢?」他整個人都快瘋癲了。龍涎最可怕的地方就是那狂暴的藥力,活生生將人體撐爆。可是,這小子這樣自殘,那藥力自然就會修復他的身體,在這個時候就會被消耗掉,那他自然就不會爆體而亡了。
啪,火烈狠狠給了自己一耳光,懊悔地說道:「我怎麼沒想到呢?」他現在都有些懷疑他的智商是不是出問題了,這麼簡單的方法他怎麼就沒想到呢。可惜,他不知道,他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一樣,都陷入了一種固式的思維。
看見自己爺爺居然扇自己的臉,火千然臉上的狂笑立刻就凝固了,這什麼情況?出什麼事情了?難道爺爺是興奮過度?
「好小子,居然想到這種方法破解,不得不讓人佩服啊。」
聽見白苗大祭司的感歎聲,火千然更加錯愕了,破解?什麼意思?那傢伙就這樣自殘一下就將十大奇毒排第二的龍涎給破掉了?
他呆滯的轉頭,目光看向了台上。
果然,這都幾分鐘了,那個該死的漢人小子居然還是像是一隻狂暴的大猩猩一樣,不斷捶打著他的胸口,而他嘴裡的血就沒停過,但卻比前幾分更加的生龍活虎了。
「尼瑪。」火千然頓時也有種吐血的衝動,他們千辛萬苦,耗盡心血煉製出來的龍涎就這麼簡單地被破掉了不說,而且看樣子對那傢伙的傷勢恢復還大有好處。
那些看熱鬧的苗人也都傻了眼,他們到現在還沒搞明白是什麼情況呢。這怎麼就自殘了呢?而且看樣子還是越自殘,越精神,這沒道理啊。
足足砸了十多分鐘,察覺到體內的狂暴藥力漸漸趨於平緩,林逸這才停,他伸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跡,然後扭了扭頭,太舒服了,跟做了個大保健似的,渾身舒坦。
他看著火烈,滿臉笑容,大聲說道:「多謝了啊。這一罈酒讓我的內傷恢復了八成,少休養了一年的時間,你們真是好人啊。」
好人?尼瑪,火烈那一張老臉立刻就綠了,這龍涎可是耗盡了他們黑苗部落的高級藥材,千辛萬苦弄出來的,本以為能一舉弄死林逸,誰知道最後的結果卻是這樣呢。
「嘔。」火烈身體一顫,嘴巴一張,一大口鮮血就噴了出來,他氣啊,他恨啊。
「大祭司。」
「爺爺。」
黑苗的人趕緊圍了過來。
看著被氣得吐血的火烈,那些看熱鬧的普通苗人一個個都心驚不已,看著台上的林逸,覺得這傢伙就跟瘟神一樣,誰惹了他,誰的下場就會很淒慘的。
「我沒事兒。」火烈擺了擺手,「去準備下一個考驗。」
「爺爺,還有那麼多毒酒,怎麼就準備下一個了呢?」火千然滿臉不甘心,他還沒看到林逸被毒死,七竅流血,死不瞑目的樣子呢。
火烈滿臉的頹然,「沒用的,那傢伙比我們想的更加厲害。他第一次的選擇並不是什麼巧合,他對草藥的分辨,對藥性的理解跟我差不多了,這一關難不到他了。」他不好意思說,這差不多其實也是他為了面子,其實他的心裡很清楚,跟林逸相比,他似乎還差了點兒。
「我去準備,下一關他絕對過不了。」
「現在不是要不要他命的問題,而是要讓他輸。」
「對,不然我們黑苗部落的臉往哪兒擱?」
「最關鍵的是,聖女是他們白苗部落的,我們合併之後,豈不是低了這些白苗人一頭?」
黑苗的高層一個個都開口了,都感覺到莫大的壓力,有種背水一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