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扛著砍刀,叼著煙,看著那些被砸得鬼哭狼嚎的護衛隊成員,他滿臉笑容,「不要客氣,用力砸,砸死一個少一個,省糧食嘛。」
聽見林逸的話,那些護衛隊的成員一個個看著林逸,眼中都快噴火了,他們錯了,錯的太離譜了,這個傢伙根本就是一個魔鬼,太可恨了。
其實苗人仍的石頭只是第一波比較多,接下來在林逸的吩咐下就減少了很多。而且,石頭都很小,基本沒什麼稜角,不至於會鬧出人命的。
扔下來的石頭少了很多,但也會被砸到了。那些躺在地上的傢伙不得不爬起來,然後東躲西閃,不時就會傳來一兩聲被痛呼聲,又有人被砸了個正著。
在躲避的同時,那些護衛隊的人都在心裡將林逸罵了個狗血淋頭。他們剛才跑了那麼多圈,體力都耗盡了,累得眼睛都不想睜開了,現在還要躲這些石頭,他們很辛苦的啊。
「嗎的,老子不行了,你們砸吧,砸死我吧。」一個刺頭又躺在了地上,成大字形,一幅看你敢不敢砸死我的表情。
有帶頭的,接著第二個傢伙就出現了,「我也不行了,你們隨便砸吧。」
看著不斷躺在的護衛隊成員,林逸嘴角微微上翹,就知道這些傢伙會來這一套。他轉頭,看著大祭司點了點頭。
大祭司可憐地看著那些躺在地上的傢伙,然後他拍了拍手,「都進來吧。」
很快,演武場外就走進來了一大群苗人,老人,孩子,女人都有。
「娃兒他爸,你躺在地上幹什麼啊?」
「爹,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你個混小子,躺在地上裝屍嗎?」
「阿哥,你好棒啊,快躲開。」
「小虎,好樣的,堅持住。」
嘲雜的聲音響起,那些躺在地上的傢伙一個個滿臉通紅,眼神羞愧,他們的家人怎麼來了?完蛋了,被最親近的人看見這樣,他們的臉算是徹底丟光了。
而那些還沒來得及躺下裝死的傢伙來勁兒了,在最親近的人面前,誰不想展現自己最強的一面呢。一時之間,他們覺得自己一點兒都不累了呢。
而那些裝屍的傢伙則一個個滿臉羞愧,快速從地上爬了起來,埋著頭,根本不敢去看看他們的家人一眼,丟人啊。
「嘿嘿。」抽著煙的林逸笑了,這幫傢伙跟他鬥,還嫩了點兒。他連上過戰場的僱傭兵都能收拾地服服帖帖的,還收拾不了這些傢伙嗎?
看著滿臉陰險笑容的林逸,那些護衛隊的成員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這個總教頭太尼瑪狠了,居然把他們的家人都給搬了過來,誰還敢偷懶啊。
看著林逸,大祭司則滿麗感歎,他是真的老了啊。只可惜林逸不是苗人,不然的話,部落教給他來掌管,那肯定前途無量啊。
不過,看著林逸,他又笑了,雖然這傢伙不是苗人,但以後會是苗人的女婿,這麼算起來的話,還是能將這個傢伙跟他們綁在一起的啊。
「你笑得這麼陰險,是不是又在算計我了啊?」
聽見林逸的話,大祭司捂著嘴就咳嗽了起來,嗎的,這個混蛋小子果然是只小狐狸,這都能猜出來。不過,他怎麼會承認呢,「我堂堂的大祭司,怎麼算計你呢?」
林逸撇撇嘴,「少在我面前裝什麼大祭司了,我現在可是總教頭,跟你平起平坐的存在,以後對我客氣點兒。」
尼瑪,大祭司翻了個白眼,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
剛想開口,一個苗人就急匆匆從後面跑了過來,「大祭司,不好了,黑苗的人來了。」
大祭司眉頭一皺,「什麼事情?」
「哈哈哈,什麼事情?當然是為了考驗的事兒了。」黑苗部落的大祭司,火烈帶著一群黑苗的長老大步走進了演武場。
大祭司轉身,不善地看著火烈,滿臉陰沉,「火烈,你什麼意思?考驗不是一周後嗎?」
「是嗎?難道是我記錯了?不過,來都來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火烈的臉皮也是夠厚的了,說起謊來,眼睛不眨,臉皮不紅。
大祭司氣得滿臉鐵青,他怎麼會猜不出火烈想些什麼呢?那個老鬼是怕林逸修養恢復了,難對付,這才急匆匆要進行考驗。
林逸擺手,讓那些護衛隊的人停下,他這才走到了火烈身前,微微一笑,「今天就今天吧,有什麼招子儘管用出來,我全都接著就是了。」
看著渾身是傷的林逸,火烈笑得很開心,他今天過來就是要打林逸一個措手不及。雖然有些無恥,但跟勝利比起來,這又算得了什麼呢。他捋了捋鬍須,大笑,「爽快,就喜歡跟你這種年輕人打交道。」
林逸點頭,同樣的一臉笑容,「我也喜歡跟你這種人打交道,這麼迫不及待地來羞辱,我自然不會客氣了。」
火烈臉色一變,冷哼了一聲,「狂妄。」
「狂不狂,試過才知道。」林逸淡然一笑,「你過來不會就是來找我吃牛聊天打屁的吧?趕緊將你們的考驗亮出來。」
「既然想要找死,那就成全你。」火千然怨毒地盯著林逸,他可忘不了被這個該死的漢人羞辱的場景,這個仇,他今天一定會報的。說完,他就拍了拍手。
很快,一群黑苗的人排著隊走了進來,懷中都抱著一個小的酒罈子,然後依照順序將酒罈子放到了看台上。
很快,整個看台就被擺滿了。
所有人都知道,那裡面裝的是各種毒酒。
看著那些毒酒,火烈滿臉的冷笑,這些毒酒可都是他們精心調製的,雖然那傢伙身體裡有情蠱,但也絕對能毒死他。他比了個請的手勢,「你不是很囂張嗎?請吧。」
大祭司鼻子嗅了嗅,看著那些毒酒,臉色有些難看,對著林逸低聲說道:「這老傢伙加大了難度,這些毒酒不一般,有些是混雜了幾種毒素的。」
林逸擺擺手,淡淡一笑,「這樣才有點兒意思嘛。正好,剛才吼了那麼久,喉嚨早就快冒火了,喝喝酒,潤一潤嗓子剛好。」
看著林逸那不以為意的樣子,不管是白苗的人,還是黑苗的人,都有些被他的豪氣所震懾,不管這個漢人能不能通過考驗,但這份豪氣,這份無畏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林逸大步走向了看台,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整個演武場只能聽見呼呼的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