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桃寺。
「靜念師兄,你的頭髮已經長長了,需要修剪一下嗎?」小和尚提醒著正被對著他的月令帆。
月令帆停止敲木魚,用手摸了摸頭,長出來的頭髮有些扎手。本是光滑的頭頂此時因為出長出來的頭髮變得有些黑,「多長時間了?」
「還有三個月。」小和尚回答說。
「罷了,不修了,就這樣留著吧。」月令帆起身走出門外,看著樹上的葉子緩緩地飄落。
終於要來臨了。
「你這是要走了嗎?」小和尚心裡有些失落,師兄呆在這裡都快二十年了,教了他許多不知道的東西。突然要走了,還真有點捨不得。
「我要把我欠別人的東西都補回去,我要把真相挖掘出來。」
小和尚有些擔心,「可是要是讓那些人知道你下山了,會不會有危險呢?」
「我都處理好了,一個月後我就離開。」——
y國。
坐在輪椅上一個柔和溫婉的女人正停留在落地窗前,陽光輕輕覆在她的身上。她經歷了不少歲月,臉上卻看不出歲月的痕跡,順直的長髮披散在肩頭,微風時不時地吹散幾縷。
窗外的景色美輪美奐,她的目光卻不在景色上輕撫著手中的相片,溫柔地笑著,散發著母愛的光輝。她抬起頭,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她頸部被些許髮絲遮住的傷疤。她問身旁的人,「姜叔,過了多久了?」
「第十九年第九個月。」姜叔像往常一眼平靜地回答。
「也快了,終於可以見到他們了。」女人放下相片,略顯艱難地站起,扶著牆一步步地走著。姜叔沒有扶她,任她慢慢向前走,只是在她旁邊護著她,防止她摔倒。
女人漸漸地想放開手,走的有些久了,腿開始有些酥麻,她又向前走了兩步,腿一軟險些跌倒,看得旁邊姜叔的心一起一落的。
姜叔欣慰地笑笑,「照這個恢復速度,到時候應該可以站著去見他們了。不過可別聽了這個就不繼續治療。」
「是嗎?太好了。」女人很開心,受傷的雙腿終於可以康復了,但她還是擔心一個問題,「對了,我父親那裡說好了嗎?」
「是的,儘管他不樂意,但他還是同意了,繼承人可不是她。但條件是一定要將他們帶回來,而且繼承人要讓她來選。」
「當然可以,幫我把輪椅推過來吧,有些累了。」儘管現在能站起來了,可是感覺雙腿有些無力,果然還是不能站得太久
姜叔將輪椅推過去,「藥已經熬好了,我讓人給帶來。下午還有一個重要會議,一定要參加的。」
姜叔把「一定」加重了,女人臉上滿是不情願,卻也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