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讓剛回來的月倒風多休息幾天,可是上級發下了緊急通知,陸行遠不得不提前去找月倒風了。
敲了三下門,等了一會兒,一個穿著家居服的陌生男人開了門。
陸行遠怔了一下,說,「請問你是?」
這聲音提醒了夜離清這個男人是誰,友好地伸出手,「你好,我是月倒風的丈夫,夜離清。」
丈夫?陸行遠心中有些失落,他突然就……有些後悔了。
「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陸行遠問。
「前天。」
前天,在他來找她的那天。
「夜離清,誰啊。」月倒風剛洗完頭,便用毛巾擦著頭髮邊走出來,看清楚來人,「行遠,什麼事?」
陸行遠臉上依舊是溫和的微笑,「有些公事,需要單獨談談,到我家去吧。」
「好。」月倒風立馬答應下來,剛要走出去就被夜離清伸手攔下了,「什麼公事還要單獨談?」
「就在隔壁,別鬧。」月倒風毫不客氣地拍開他的手,這本應該是平平常常的是在陸行遠看來卻是如此刺眼。
到了陸行遠家裡,月倒風顯得很隨意,經常來了,也沒有什麼拘束的,便坐在沙發上等候著。陸行遠從書房取來一份件給她。
「我們在良藝縣發現了一個大型的製毒窩點,這份件是獲得的一些資料和圖片。對付這樣一個案件恐怕僅靠我們的力量無法完成,為了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損失,上級還是決定找月組幫忙。」陸行遠一臉嚴肅,月倒風隨即也進入了狀態。
「既然你都親自找我幫忙了,我沒有拒絕的理由。這是我回歸後的第一個案子,我會認真對待。這種小事情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當作是運動運動吧。」月倒風輕鬆地說,陸行遠對她的這種態度已經習慣了。
「那需要派給你多少人?」陸行遠問。
「你們那些人沒什麼用,對我們來說是累贅。我和你們合作那麼久了,規則你應該都知道。」
「這個不是問題,資金會準時打到你的卡上。」
「行,明天我就動身,兩天後,我讓這個地方徹底消失。」月倒風隨手將手中的件撕成兩半,扔進腳邊的垃圾簍裡,便起身走向門外。
陸行遠最終還是忍不住問,「聽說你結婚了,你和夜離清,是真心的嗎?」
「當然。」月倒風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這一刻,她已經清晰了,她知道自己該如何選擇自己的生活,不必再模模糊糊地繼續下去。
「再見。」
「再見。」
門被關上,陸行遠的力氣似乎被抽空了,跌坐在沙發上,本是溫和的臉上出現了落寞,為什麼他要生活在軍事之家,而月倒風是徘徊在黑白兩道上的人?
當初他看著她瘦小的身子拖著幾個笨重的行李箱走進電梯,行李箱把電梯佔滿了,只能容下他們兩個人。他發現他們處於同一層,便好心地幫他將行李箱搬回去,才知道他們原來還是鄰居,於是便這樣結識了。
這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竟然連做飯都不會,就獨自搬出來住。她在他家裡蹭了半年飯,才下定決心學習,他才知道這個女孩聰明得有些不可思議。在這過程中,他得知了她的身份,而心中早已萌發了未知的情愫。
她也喜歡他,曾經向他表白過,他卻以有女朋友了搪塞過去,因為他的爺爺不可能同意的,他不想讓爺爺為難,也不想讓月倒風為難。
而當她鬧著要見他的女朋友時,他只能找來自己的同事陳小茶充當了一下。她突然消失的時候,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驚慌。而知道她結婚的消息時,他感覺胸口在抽痛,他非常後悔,他真的很愛她。
注定,他們有緣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