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似乎喜歡用行動來證明自己,他除了聳一下喉結外在沒有其他話說,很鎮定的開始為兩人發牌。
兩張底牌,兩張面牌,葉小凡這把面牌是個紅桃j,底牌卻是個方片九。還好對面的周宣竹牌面才方塊三,底牌是個黑桃八,合起來叫一聲就歧義了,那麼酷的妞被人叫聲三八那就爽了。
葉小凡牌面大,自然是他先說話:「一百萬!」他直接拿起十個價值十萬的籌碼丟在了賭台中央,連那荷官都抿了抿唇。
周宣竹笑著把牌一翻一蓋道:「我不跟,第一把就當是看形勢,漂亮的女人永遠都不會衝動。」
葉小凡笑了,沒想到這位周宣竹還挺自戀的,不跟就拉倒,能賺點鍋底也不錯。
荷官收掉桌上的廢牌放在一旁,又開始繼續發牌,每人兩張牌發起來不過是眨眼工夫,不過這次的牌面就有點意思了。
葉小凡牌面是黑桃二,小得沒痞的牌,而周宣竹牌面是張梅花二,兩人可稱得上是個『井』了,橫豎都是二!
黑桃二說話,葉小凡還真不想放棄這手牌,表面上並無特色,但如果真正繼續下去就會慢慢變得精彩了,梭哈的魅力不在於現在時,而在於進行時,循序漸進方能如靜海掀波,續而湧起滔天巨浪……
「既然大家的牌面都不大,不如看看後面的精彩,十萬……」葉小凡用指尖從籌碼堆撿了十個最小面值的一萬的籌碼,手腕一揚拋在了賭台中央。()
十萬底注按照常理完全可以賭上一賭,但周宣竹淡然一笑,伸手掀開底牌角瞟了一眼,然後直接蓋牌。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玩這麼小。」周宣竹嘴角帶著一抹淺淺的微笑,這也讓葉小凡有種一拳打在空處的感覺,不過浪費了一把必勝的好牌算不得什麼,玩梭哈玩的就是個心態。
荷官好像習慣了周宣竹的玩牌路數,面無表情的用助桿收走了兩人面前的撲克牌,把桌上可憐兮兮的幾個籌碼全推到了葉小凡面前。
牌局繼續,兩人之間的對賭其實是最無奈的,基本上沒有任何緩衝的餘地,只有雙方都對某一手牌有了信心才可能繼續下去。
葉小凡雖然玩梭哈經驗或心理素質遠比不上周宣竹老到,但他有著一雙透視眼,總而言之他堅持著一點,除去荷官發下來的四張牌外算死了雙方接下來拿到的八張,不能穩贏的牌絕不下注,典型的不見兔子不撒鷹。
經驗和心理素質再怎麼過硬也比不上透視眼,好像賭片中出現的情景是很難出現的,兩人就這樣輪流蓋牌了十把,葉小凡蓋牌四把,贏了六把,周宣竹表面上不動聲色,但內心已經有了波動。
第十一把開始發牌,葉小凡面牌黑桃十,周宣竹面牌紅桃九,這手牌玩下去會有點意思,但葉小凡認定了對方會蓋牌,隨手捏了個十萬的方籌碼丟了過去。、
「十萬,蓋牌吧!」葉小凡淡淡的說了一句,從口袋裡摸出根香煙叼在嘴角,點著火抽了一口,他不看底牌已經成了習慣。
周宣竹翻牌角瞄了一眼,從面前的籌碼堆中撿了個十萬的籌碼丟過去,然後捏起一摞十萬的籌碼丟上去道:「跟你十萬,大你一百萬。」
試探了許久,周宣竹終於出手了。葉小凡精神徒然一振,不過卻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沖荷官撇嘴道:「我跟,發牌吧!」說完撿了一百萬籌碼推了過去,又開始慢悠悠的抽煙。
第二張牌葉小凡發了個方塊九,周宣竹卻發了個紅桃十,還是周宣竹說話,不過雙方牌面剛好掉了個頭,光從牌面上看誰也沒有占明顯優勢。
周宣竹伸出白嫩的手抓了一摞籌碼,手臂一展,長方形籌碼如斜坡上滑下一般連續落下,噠噠噠二十枚籌碼宛如壘砌的方磚似的疊放在了賭桌中央,這手絕活讓葉小凡雙瞳微微一縮,沒想到這周宣竹還是個古武者,不過是個剛剛入門的玄境初期而已。
「兩百萬,這局好像有點意思了。」周宣竹手掌一翻,兩片櫻桃小唇吧嗒了兩下,彷彿在咀嚼著什麼美味食品一般。
葉小凡無所謂的聳肩一笑道:「我這人最喜歡有意思的牌局,跟你。」同樣二十枚籌碼毫無章法的拋在賭桌中央,有兩枚用力似乎大了些,直接撞倒了疊起的籌碼堆。
賭錢而已,丟籌碼玩什麼花架子都沒有意義,輸贏才是最重要的。
荷官面無表情的給兩人各發了一張撲克,周宣竹拿到一張梅花八,而葉小凡拿到了一張黑桃j,這樣一來兩人的面牌都成了順子面,不過說話權落到了葉小凡手上,再發一張面牌這局就結束了,最後一張明牌至關重要。
葉小凡看了看面前的籌碼,雙掌突然一攏一推,把面前全部籌碼一股腦全推到了賭桌中央,這小子一不留神把手上的香煙夾進了籌碼堆,也跟著推了過去,燃燒的煙頭落在絨布桌面上直接燙出了一個焦印。
「不好意思,太激動了一點,待會贏了錢賠你一塊漂亮桌布。」葉小凡訕笑著從口袋裡又摸出一根香煙點上。
身為玄境中期武者沒可能連這點反應能力都無,葉小凡之所以這樣做就存著扮豬吃虎的意思,既然周宣竹出現了手段,那他就沒必要爭鋒相對了,索性刻意隱藏一下自己的實力。
對方居然直接梭哈了,周宣竹微一皺眉,她開始用自己的方法計算勝率。
「不跟。」周宣竹直接蓋牌認輸,就好像知道再賭下去也沒辦法取勝似的,那份從容不迫讓葉小凡大感意外,還真是個明智的小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