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右念神情一頓,下一秒神情流露擔憂。
且不說喜歡閻王的孚霧為什麼和黑無常做出這種背叛閻王的事情來,單單她手中的憶情草足以讓糜右念需要,聽聽看她要和南蘊璞做什麼交易倒也可以。
糜右念心中也好奇孚霧到底想和南蘊璞做什麼。
只是在這個地方他們相遇,孚霧心中多少會有懷疑吧,萬一對南蘊璞下手怎麼辦?
看著糜右念猶豫不決的神情,南蘊璞抬手輕輕揉了下她的腦袋,微笑著和她說道:「那我過去會會她,我覺得她應該不會傷害我,不然,當日在忘川河邊,在我拒絕和她合作後,她完全可以殺了我,但是她並沒有,反而在聽到我拒絕她後,她沒有憤怒和殺意,有的只是遺憾。」
「那……你小心點……」糜右念輕聲說道,順便把事情傳念話說給血離聽。
在那邊,血離和孚霧正老朋友見面閒聊著。
血離降世的時候,地府的統治者早已經是閻王,它知道魔族的存在,也知道魔女孚霧和閻王的一些曖~昧,在它還在閻王體中孵育的時候,孚霧倒是和閻王見面頻繁,然後在不知什麼時候她突然沒有再在閻王面前出現了。
而千萬年前的孚霧和此刻的孚霧不太一樣,現在都長大了。
要不是從氣息上感覺到,血離之前在查探空間地形的時候還有點認不出。
南蘊璞身影輕現往孚霧的方向走去,路上順便再動手滅幾隻喪屍。
正和血離閒扯著的孚霧看到那道略微有些熟悉的身影過來時,挑眉有些好奇的看著他走近。
「換了身衣裳我都快認不出了。」她輕笑著說道,那笑意盈盈勾人心魄。
當初在忘川河邊見到南蘊璞的時候,他一襲紅衣儀態翩翩,現在穿著現代的衣服讓她差點認不出了。
南蘊璞抬眸看了眼那頭漆黑如瀑的髮絲間幾朵艷麗炫彩的七色花,沉默著。
注意到他的視線,孚霧輕輕抬了下眼眸,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郁了。
「看樣子你似乎想要我頭上的花。」
「你能給我嗎?」
「可以啊,幫我一個忙我就把這花給你。」
當初她把南蘊璞腦海中他們相遇的記憶給屏蔽了,現在她感受不到自己之前下的那股力量,顯然是被消除了,那麼她也不再繞彎子,直接說到正題上,亦如當初他們相見時,她跟他說的話一樣。
朱唇輕抿,南蘊璞猶豫了下,開口說道:「我不認為我哪裡幫得上你的忙。」
「幫得上幫得上。」孚霧笑瞇瞇的走到他面前,站在他面前微仰著腦袋看著他,望著他那雙平靜帶著些許茫然的眸子一字一句緩聲說道:「你的夫人似乎和冥王有點關係,我呢只是想知道冥王的下落。」
南蘊璞神色依舊,倒是在遠處聽著的糜右念神情變了變,她能想到的是黑無常把事情告訴了她,除此之外現在想在地府那邊打聽這些事情恐怕很難。
「你舉得孚霧找你有什麼目的?」糜右念問冥王。
目光一直望著遠處情況的冥王只是輕輕搖了下頭:「不清楚。」
當初她們是有點交情,但是那份交情也只維持到自己和閻王在一起的那刻。
孚霧到底要找自己做什麼,是為了奪愛之痛報復她,亦或是其他,冥王心中並不確定。
而現在從那雙盈盈笑意令人猜不透情緒的眸中,她也看不透孚霧的意思。
「我不會傷害你和你的夫人,甚至是南糜鎮的一切,我只是單純的想要知道冥王的下落。」看著南蘊璞的眸底神色依舊茫然困惑還有一絲複雜,孚霧繼續說道。
「看你這身打扮你應該回到你家夫人身邊了,你來這邊難道不是來找這個東西的?」孚霧抬手指指自己發間的憶情草。
「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一直沉默著的南蘊璞終於還是開口說話了。
「那就看你想怎麼做了,我說了我只要冥王的下落,至於其他的怎樣都無所謂。」孚霧無所謂的聳聳肩,身子輕輕躍到旁邊的岩石上,坐了下來,原本在附近嘶吼鬧騰的喪屍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安靜下來,他們乖巧的聚集在四周。
南蘊璞垂眸輕輕思索了下,猶豫這要怎麼說?正在他猶豫之際,耳邊傳來的糜右念溫柔的聲音,他這才抬眸看向耐心等待著他回答的孚霧,開口說道:「我還沒有恢復以往的記憶,我的娘子到底知不知道冥王的事情我不清楚,她並未與我說過,現在她到處想辦法解除我身上忘情草的力量,我不想她看著每日每夜的替我擔憂勞心。」
這是實話,自從他回到她身邊後,糜右念對他如何他心中都清楚,隨著以往殘缺的記憶片段出現,他對她的感情也逐漸流露深厚。
聽著南蘊璞深情流露,孚霧並未吭聲,繼續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不清楚念兒是否知道冥王的下落,就算知道那又如何,要是她真的知道,想必她們之間應該是有什麼牽絆,我是想得到憶情草來恢復記憶,但是要是讓我的念兒做出背叛的人事情我做不到。」
他一臉堅定的說道:「要是你要我幫其他的忙我或許可以考慮下,但是這個事情不好做,更何況我是相信我的念兒不會和冥王什麼的有關係的,不然她早就告知於我了。」
「你確定她不知道?」孚霧輕佻眉。
「嗯。」
隨即孚霧有些無奈的聳聳肩:「也是,誰也沒有親眼目睹她跟冥王有什麼關係,單憑幾句話確實不足為信。」
然後氣氛稍稍靜滯了一會。
孚霧清鈴般的笑聲響起,她看著南蘊璞眼底露出一抹壞笑:」既然那件事情不行,那麼,做我的男人如何?「
不止南蘊璞,就連糜右念、血離和冥王都愣了。
這突如其來的要求算什麼?
「找男人我看你還是算了,他就一中看不中用的花瓶,chuang上功夫沒兩下就軟了,是給不了你性福的。」血離嘖嘖嘖響了起來,一臉嫌棄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