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也只能一點點把邪惡之力從西雅的身體中逼出來了。」南蘊璞開口說道。
廉捷沉沉歎了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對不起,讓你們的孩子累著了。」他抬起頭看著睡的死死的糜瓜一臉歉意。
糜右念笑笑搖搖頭:「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現在能逼出一點是一點吧,積少成多,總有一天會全部驅除的。」
南蘊璞贊同的點點頭:「現在沒有冥王的束縛之術保護著,難保突然會發狂起來,我們要預防各種可能會出現的意外。」
「我會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就算她控制不住發狂起來,她也不會傷害我,我不會讓她踏出這個地下室一步的。」廉捷一臉堅定的說道。
西雅已經睡了好幾天了,睡的很沉很死,目前來看倒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但是體~內的邪惡之力還潛伏著,令人不能掉以輕心。
但願就像糜右念所說的那樣,一切都過去了,一切都釋懷了,要是西雅還是像之前那樣被瘋狂充斥頭腦幹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廉捷都要瘋了,這要是一個沒看住跑出去傷害到南家的人,他心中一定內疚死。
所以,這幾天他一直寸步不離的守在地下室,守著西雅。
這些天,糜右念也把她這邊的事情告訴了廉捷,現在只是在猶豫他和廉家的關係。
根據糜定朔娘子的話,廉家那邊並不想追究廉捷私自帶走守護神獸的事情,相信他是出了什麼事情才那樣做的,畢竟是一家人,廉家那邊希望可以找到廉捷讓他回家,既然鳳凰在他手中,那麼廉伯也願意讓出當家的位置給他。
這話傳到廉捷的耳中,他心中說不出的內疚,這樣,他更加不能連累到廉家了。
但是為了廉家那邊可以安心,他打了個電話給廉家,等到事情結束了,他就把鳳凰歸還,他在南糜鎮的事情沒有透露隻字片語。
糜右念和南蘊璞自然也是瞞著南糜鎮這邊,南蘊璞的爹娘估計是察覺出什麼了,有問過,南蘊璞只說沒事,他們也就不再問什麼了,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什麼事情都沒有。
當日廉捷從冥寒手中救下糜右念後,冥寒是跑遍了整個群山硬是找不到糜右念的身影,最後氣的一拍手把群山給劈了。
毫無疑問第二天上頭條新聞了,連綿山頭的群山一~夜之間消失不見,這是多驚悚的事情啊。
糜右念慶幸提早把冥王給找了出來,不然這會有的麻煩了。
當然也感謝冥寒的舉止,隨著群山的毀滅,山洞的一切也將毀滅,山洞中的任何氣息慢慢都會消散,誰都不會發現山洞中發生的一切。
冥寒在海上群山找不到糜右念,自然是把注意力落在了南糜鎮,他就不相信守株待兔抓不到她,這會,南糜鎮附近已經被妖族的小妖二十四小時監控了。
反正那些小妖也進不來,南蘊璞也沒把心思落在外邊,倒是地府那邊的蠢蠢欲動讓他不得不提高警惕了。
「念兒,最近地府那邊似乎有點動靜,我想閻王應該是察覺到什麼了。」院子中,南蘊璞看了眼在旁邊練功的兩個孩子,輕皺著眉頭對糜右念說道。
糜右念神情淡淡的看著兩個孩子,聽了南蘊璞的話也絲毫沒反應。
「念兒。」南蘊璞輕喚了一聲。
糜右念這才扭頭看著他,微微一笑說道:「該怎麼做我想你心中已經有注意了不是嗎?」
南蘊璞不可否認的點點頭,鬼族這邊他一切已經部署好了,這會也只是和糜右念說一聲,告訴她地府那邊的情況。
糜右念轉身到他身邊,雙臂抱住他的脖子,深深望著他說:「南哥哥,記住我今天說的話,以後不管南糜鎮和地府那邊鬧得多麼不可開交,就算我落入閻王手中或是你,亦或是其他的人落入閻王手中,都不要把糜瓜交出去,那是我們的小王牌,只要她在手中閻王那邊不敢輕舉妄動。」
她一臉嚴肅的看著南蘊璞。
他則是溫柔的淺笑了一下,輕聲問道:「若是我落入閻王之手,閻王用我的命來換取糜瓜,你可否願意?」
糜右念抿嘴不語,她在猶豫,她在不知所措。
「好了,我就說說而已。」南蘊璞在她唇上輕輕一吻說道,他不是真的要她回答這個假設性的問題,不過糜右念的猶豫讓他心滿意足了。
她在猶豫,說明在她心中糜瓜的地位並沒有勝過他在她心中的地位。
另一方面南蘊璞也並不希望真的會出現自己方纔所說的那個情況,那樣會讓糜右念很為難,心中也很難受。
「要是我真的不小心落到閻王的手中,你要替我守護好南糜鎮,要好好的保護好自己,今後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要以大局為重。」他沉聲說道。
那一字一句敲在糜右念的心中讓她說不出的難受,堵得慌。
「別突然說這麼傷感的話題好嗎?不論發生任何事情我都要和你同生共死,不論是你還是我陷入絕境中都要咬牙撐下去。」糜右念難過的看著他。
那雙帶著不安怯怯的眸子讓南蘊璞心疼,溫柔的笑了笑:「念兒,我就說說而已,你要相信,我們夫妻聯手其利斷金,任何困難都會迎刃而解的。」
糜右念點點頭:「因為我是你的一滴血,我的死活被你牽連,只要你不死,我就永遠不會滅亡。想想有點不痛快,什麼時候你的死活也可以被我牽連啊。」她不滿的嘟囔著嘴。
「我無時無刻都被你牽連著,你稍微有個什麼意外我就擔心的死去活來,痛的死去活來。」南蘊璞不禁打趣的說道。
糜右念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跟你說認真的。」
南蘊璞立馬收斂笑意,一臉嚴肅的看著糜右念說道:「念兒說,我現在很認真的聽著。」
看著他這副模樣糜右念倒是忍不住笑了。
「討厭。」那兩個罵的嬌嗔無比,聽的南蘊璞心中癢癢,恨不得把她給吃干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