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右念淺笑在他的唇上吻了下,隨即下了樹走向靜默站在那的白無桑。
「師尊。」
「嗯。」他輕點頭應了聲,看著她體內暗湧的強大靈力很滿意。「感覺如何?」
糜右念深吸了口氣,一個燦爛的微笑回答他的問題。
「我這邊已經準備妥當,若是你覺得可以了,我們便開始融合材料。」
心,不由得一顫,終於是等到了這個時候了。
「那個……師尊,我現在這樣子可以了嗎?」她心中在不安,要是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她寧願再等等。
「我給了你百年的時間,你並未辜負我的期望,現在的你我很滿意。」第一次,白無桑誇獎了她。
得到白無桑的肯定,糜右念有些受寵若驚,隨即猛地反應過來,不相信的問道:「師尊,已經一百多年過去了?」
白無桑點頭應答。
「那我……」她有些慌張的伸手摸摸自己的臉蛋,還是一如既往的白嫩柔滑,似乎沒什麼變化。
「一百年過去了,我居然還活的好好的。」
南蘊璞抿嘴輕笑起來,眼底也是濃濃的欣慰之色。
超乎想像的,糜右念褪下那道凡人之軀並未遇到任何困難,甚至走到今天這一步暢通無阻。
「師尊,我是在做夢嗎?我成仙了嗎?」糜右念驚奇的望著白無桑,這個結果太讓她震驚了,太不可思議了。
「你並未在做夢,現在的你已是長生不老之身,不過離成仙還有一段距離。」白無桑一字一句給她肯定的答案。
糜右念心中難以言喻的歡喜,最後迫不及待的拉著白無桑前往煉藥空間。
「師尊,咱們幹正事。」
在白無桑進入葫蘆的那刻,血離就瞭然事情的發展,已經提前跑去煉藥空間清了場,把裡頭的夜閻給趕了出去。
可以說在糜右念修煉的百年期間,煉藥空間一直是夜閻的專屬,雖然剛才被血離有些倉促的趕出去,不過自從上次被糜右念警告後,他再怎樣也不敢把空間弄亂。
所以在糜右念和白無桑進來的時候,牆角的桌子上也就三三兩兩的堆了一些藥丸,除此之外很整潔。
在白無桑的指示下,糜右念緊張的掀開中央那只煉丹爐的蓋子,看著裡頭巴掌大小的暗紅色火苗,她扭頭看向白無桑,等待他的下一步指示。
「師尊,以目前的準備看,成功的幾率有多少?」
「若是你好好配合,是十成。」
聽到白無桑肯定的話,糜右念心中的不安稍稍緩了不少,點點頭說道:「那接下來該怎麼做?」
「先用萬年冰玉和彩色沙雪融合成人形,再煉入萬滴精血和千滴夜露。」
「三九融精血,四九融夜露,五九魂體相融,就這樣煉製九九八十一年方可魂體合一。」
煉身一共需要九九八十一,每九年為一輪,現在那些步驟,哪個時間點放入什麼東西,這些糜右念都清楚了,問題是怎麼熔煉。
白無桑把之前糜右念交給他保管的材料拿了出來,把萬年冰玉和彩色沙雪放入煉丹爐,然後『砰』一聲悶響,蓋上了厚重的蓋子,爐火也隨之嗖一下燃烈起來。
就算是隔著煉丹爐,糜右念還是可以清晰感受冰玉散發出來的刺骨寒意。
「閉上眼靜下心,感受煉丹爐中的爐火。」白無桑從身後抱住糜右念,拿起她的手對準煉丹爐。
「用你體內的靈力去探查煉丹爐中的情況。」
按照白無桑的指引,糜右念輸出體內的靈力包裹住煉丹爐,就算她閉著眼,她也可以感應到煉丹爐中冰玉的寒徹和爐火的炙熱,兩種極致的熱寒相互排斥又相互融合著。
靜下心,眼前的黑暗中,一點點畫面緩緩浮現,她看到了冰玉和彩色沙雪的情況,那包裹著它們的暗紅色火苗也是清晰可見,甚至火苗每一次的動向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記住這個感覺,每天都要察看爐火的情況,冰玉寒氣重,很容易壓過爐火,若是火焰熄滅就麻煩了。」
「要是不小心熄滅了該怎麼辦?」糜右念不禁問道。
「你每天分數次注靈給煉丹爐,可以防止爐火被冰玉的寒氣壓過,若是發現爐火微弱了也可以用同樣的法子增強火焰的力度。」
「謹記莫要用玉鐲中和引靈鐺中的靈力,必須是要你身體中的靈力。」白無桑強調著。
糜右念認真的應了聲,隨後又問道:「萬一不小心靈力注入多了,爐火旺起來會沒事嗎?」
「可以多但是不可以少,爐火越旺越好。」
「那我時不時過來注靈都沒事吧?」
「嗯,要注意好身子,現在材料已經開始融合,在沒到最後一刻你必須保持警惕。」
糜右念睜開眼,一臉嚴肅的點點頭,扭頭對上白無桑的暗眸,露出一抹微笑。
「師尊,謝謝你。」
四目相對,看著那雙褐色靈動的眸子,白無桑心中難以言喻的悸動。
隨即不露痕跡的放開她的手,淡淡開口:「這是我答應你的。」
他的目光漫不經心的看著旁邊似乎在尋思著什麼。
「師尊,我覺得遇上你真是緣分,我在想當初我要是拒絕做你的徒弟,也不知道現在會是怎麼樣了?」糜右念不禁感慨的說道。
要是當初她沒有遇上白無桑,沒有答應做他的徒弟,那麼她應該會去靈清派修煉尋找造身的法子。
不過想想以她的特殊資質,四大仙派一定都會搶著要她。
搞不好這時陪在她身邊,幫她一起煉身的人就是秦末離了。
這一切就這樣注定好的一樣,糜右念也相信未來的道路一路暢通,就算坎坷險阻,她也只希望眼下的煉身可以進行的順利。
只要可以成功她可以付出任何的代價。
「從我們相遇到至今,你對我,可是信任?」白無桑幽幽問了句。
糜右念淺淺一笑道:「我不認為對你有什麼好懷疑的,你只是孤單了想找個人陪,碰巧遇上我,見我資質不錯就收我為徒,這事從一開始的時候你就已經說了,而我只是需要煉製一具身體,在各取所好的交易下,感情是靠慢慢培養的。」
「師尊雖然話不多,一臉面無表情的讓人猜不透心中所想,不過我倒挺喜歡師尊的,待在你身邊心中莫名很安心,對你的話也很相信。」
但是這份信任和對南蘊璞的信任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