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強大的靈力湧入空間,蒼牧從驚訝中回神過來,下意識的去拉糜右念,因為他知道接下來她會做什麼。
但是來不及了,糜右念身子後退進入了那道靈柱中順著靈力又回到了那個空間,他憤怒的咬咬牙跟了進去。
靈力的湧入讓這個空間開始變的不安穩起來。
南蘊璞也趁機躲開黑氣的攻擊落到糜右念身邊,翠綠色的靈力瞬間包圍住黑氣,開始進行了正邪的抗衡。
抬眸看著南蘊璞微喘著氣,髮絲凌亂,臉色蒼白如紙,糜右念有些緊張的查看他的身子有沒有受傷,身上沒有傷口。
「臉色為什麼這麼白?是不是哪裡受傷了?」她一臉焦急的問道。
「無礙,只是有些邪惡入體。」南蘊璞扯出一抹無力的笑說道。
糜右念二話不說用玉鐲中的靈力替他治療,他輕抿著唇低眸溫柔的看著她。
「南蘊璞,我還真有點小看你了,面對那股邪惡之力你居然還能撐到現在。」遠處的蒼牧幽幽開口。
南蘊璞是千年的鬼靈,黑氣是萬年的邪惡之力,這樣的對比差距太大了,甚至在他心中他保證南蘊璞難逃黑氣的魔爪,但是現在看著完好無損的南蘊璞他該換一套計劃了。
抬眸一瞥半空中靈脈的靈力和黑氣斗的不分上下,他也不需要擔憂失控的黑氣會攻擊過來,既然如此南蘊璞就由他親自解決。
南蘊璞嘴角淺勾並沒有說什麼,而是靜靜望著緊皺眉頭有些不耐煩的糜右念,眼底滿滿的柔情。
這對蒼牧來說無疑是刺激,掌心一攤,黑氣湧出瞬間化成一把尖銳鋒利的長劍,森黑如夜透著絲絲寒殺。
糜右念臉色微變:「蒼牧,你手上到底還有多少邪惡之力?」語氣很是咬牙切齒。
「要多少就有多少,你有多少靈脈的靈力我就有多少血離的邪惡之力。」
南蘊璞伸手抱住糜右念輕輕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柔聲說道:「念兒,在旁呆一會。」
「那你小心。」她退到了旁邊,把場地騰給他們。
蒼牧不是南蘊璞的對手這是糜右念從來都不否認的事情,但是卻不得不防蒼牧手中的邪惡之力,他手中那股化成黑色長劍的邪惡之力精純無比,更何況這一切蒼牧都是有備而來。
糜右念一邊注意靈力和黑氣的對抗,一邊看著眼前兩男人一觸即發的決鬥,腦袋扭著兩邊看忙的不亦樂乎。
「我知道唸唸心裡只有你,但是我心裡只有她。」
那聲『唸唸』讓南蘊璞雙眉不悅的輕佻了下,開口道:「蒼公子既然明白那就再好不過了,也麻煩你想清楚什麼事情可為,什麼事情不可為,家族之間的世仇是一碼事,我不希望中途再有亂七八糟的事情來摻和,念兒是我的妻。」最後幾個字他一字一句堅決無比。
「原本我可以得到一段美好的回憶,我也是可以得到她的溫柔,只是你來的太不是時候了,我覺得既然你已經死了,鬼該有鬼的樣,人鬼殊途,你又能給唸唸什麼?」蒼牧冷漠的開口,語氣有些諷刺。
南蘊璞嘴角不屑的一哼沒有吭聲,他不屑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他心中清楚,糜右念心中也清楚,他對她能給的都給了,不能給的他也努力做到最好,至少他愛她,他願意為了她不惜魂飛魄散,他把她當寶呵護在手心,他給了她歡笑,她和他在一起很開心很幸福,這就足夠了,這和他是人是鬼毫無關係。
眼底殺意一凜,蒼牧揮劍過來,南蘊璞手中長劍一出出招抵擋,兩道身影瞬間交纏打鬥的激烈。
糜右念的目光緊緊跟著他們的身影,招招致狠打的不可開交。
蒼牧是狠了心要殺了南蘊璞,而南蘊璞似乎有所保留,並沒有使出全力,在糜右念正疑惑的時候目光猛地瞥見他後背處的那片濕紅心中一驚。
之前南蘊璞被黑氣打傷,邪氣入體臉色很不好,糜右念也用靈力替他治療了下,但是並不知道還有外傷,他也沒有說啊。
後背處的傷口偏近肩膀,被長髮遮掩,他身上又穿著紅衣她很難發現那邊受傷了,而剛才她檢查他的身子時也並沒有在那個地方檢查過。
南蘊璞蒼白了臉色應對著蒼牧的攻擊,臉上堅定的神色不曾動搖,糜右念心都揪起來了。
輕輕一咬唇,眼底閃過決定,手中靈鞭一現,時刻準備偷襲蒼牧。
隨著一聲脆響南蘊璞手中的長劍被蒼牧的黑劍一招斬斷,帶著黑氣的長劍穿過斷劍眼見就要命中他的的肩膀,紅影一閃瞬間繞到蒼牧的身後,紅綢飛舞而起。
蒼牧的優勢是血離的邪惡之力,但是南蘊璞的優勢則是他是鬼靈,他可以飛可以快速移動,那樣的速度蒼牧是追不上的。
凌厲的紅綢飛過來,蒼牧立馬揮劍斬開。
看到南蘊璞佔了優勢,糜右念壓下了想要動手的念頭,緊張的看著。
蒼牧的劍只有一把,而南蘊璞的紅綢卻是無數,邪惡之力化成的長劍力量是強大,但是面對無數條一起過來的紅綢蒼牧還是顧暇不及,一個沒注意一條紅綢從腰間劃過,白衫瞬間被鮮血染紅,蒼牧身子一趄長劍直入腳下,張開結界擋住了繼而過來的紅綢。
他一手撐著劍,一手緊緊按著腰間的傷口,鮮紅的液體還是不安分的從指縫中流出來低落在地上,只是一會兒他的腳邊血液凝聚成了一灘。
南蘊璞懸浮在半空,面無表情的看著蒼牧,他也不急著破結界,因為就算他什麼都不做蒼牧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但是他也不敢放鬆警惕。
蒼牧低垂著腦袋看著溫熱的血液從自己的腰間緩緩滴落到地上融入那趟血液中,呵呵笑了一聲,猛地眼眸一狠,嘴角勾起寒笑。
下一秒,原本被靈力包圍控制的黑氣,身子猛地膨大,力量隨之增大,毫不費勁的掙脫靈力的束縛,狂吼一聲滿地風沙捲起,大樹被連根拔起,糜右念下意識的用手臂一擋迎面而來的風沙,沒注意到砸過來的那個樹樁身子狠狠被撞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