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哥,有件事情想請你調查一下,關於九院的事情,我記得九院還沒擴建之前門口走廊上是裝有攝像頭的,你能不能去調查下十五年前我奶奶去世的那天晚上有誰進~入過住院部。」糜右念頓了頓又說:「應該確切的說我只想要得到她去了住院部的證據。」
「你知道是誰殺害了老夫人?」沐建白有些詫異,看著糜右念一臉黯然不語,隨即又說:「你放心吧,我會盡力去調查,畢竟是十五年前的事情,可能需要點時間,要是有消息我會聯繫你。」
「嗯,麻煩你了。」
「那就先這樣,東西我先放這邊了,你有時間看看,要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就打電話給我,我先去忙了。」沐建白把手中的文件放在茶几上,起身朝南蘊璞點頭一笑離開了。
至於糜右念口中的她南蘊璞似乎猜到幾分了,很疼惜糜右念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
冬天的太陽照在身上莫名有些暖和,趁著天氣不錯,糜右念約雲微瑜在附近的小公園見面。
坐在公園的鞦韆架下,糜右念盯著空氣發呆著,聽到身後那道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這才回神過來。
雲微瑜坐到旁邊的鞦韆上,輕輕蕩起來,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氣氛就這樣寂靜了好一會。
「我還記得那天我們在這邊蕩鞦韆,西雅跑來要和我們玩,也是從那之後她慢慢融入了我們之中。」
雲微瑜沉默不語,這些事情她怎會不記得。
小時候,在西雅還沒有出現之前,一直都是她們兩個一起玩,西雅出現後,雲微瑜也曾不高興過,畢竟因為西雅的介入糜右念不是她一個人的了,兩人世界將會變成三人世界,只是看到糜右念似乎很喜歡西雅,她也就慢慢接受了西雅。
這十多年的相處,西雅很成功的融入她們之間,三人關係很密切。
可是一直到加入靈異社的時候,知道那些真相,雲微瑜是那麼悔恨當初為什麼不拒絕西雅的靠近,如果當時她拒絕西雅以她和糜右念的交情絕對會答應。
「微瑜,任何事情都要講證據,西雅確實是有問題,現在只是個時間問題,很快我就能拿到那些證據。」糜右念輕聲說道,頓了頓又說:「西雅都是帶著目的接近我,那麼你呢?我是不是可以信任你?」
糜右念的質問聲讓雲微瑜xiong口有些喘不過氣的壓抑,臉上浮現難過的神情。
「我對你沒有目的,如果非得說有那就是我想保護你,我所做的一切,對你所隱瞞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我知道我沒什麼用處,但是我想用我的方式默默守護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總有一天你會明白誰對你才是真心真意。」
「你到底隱瞞了我什麼?」糜右念有些動容,她想相信雲微瑜,但是想到西雅的事情心中說不出的難過和無力,她真心沒有那個勇氣去相信,她害怕到最後雲微瑜也會和西雅一樣背叛了她,又或是從來沒有對她真心過。
「我們一直都是朋友,以前是,現在以後也都是,我會用我的方式來守護你。」最後雲微瑜還是沒有說出真相,起身離開了。
糜右念心中凌亂無比,甚至都沒有那個力氣去思考這些事情,就這樣一直在鞦韆上坐到了玉嫂過來喊她回家,這才起身回去了。
一連幾天南蘊璞都寸步不離的陪伴在糜右念身旁,就算相互沒有一句的交流,也讓糜右念心中平靜了不少。
雲微瑜已經回學校,這期間西雅也打過來好幾個電話,蒼牧和廉時也關心的通過電話,糜右念都是心不在焉的磨嘰幾句就掛了電話了。
晚上糜右念躺在chuang上漫不經心的翻閱著公司的一些文件,旁邊南蘊璞安靜的陪伴著,也試圖學習現代的文字,一字一句學的很認真。
猛地一聲悅耳的鈴聲打破了安靜的氣氛,南蘊璞很自覺的伸手從旁邊的chuang頭櫃上拿過手機,看了眼上頭跳躍的幾個字遞給糜右念:「是任心寧。」
這幾天的努力學習現代字,南蘊璞其他的沒學會,倒是把糜右念和她身邊的一些人的名字都記得牢牢的。
糜右念頓了下,伸手拿過手機接起電話,這個時候任心寧打來電話一定是有情況了,心中不禁有些期待也很沉重。
「右念,你現在方便說話吧?」
一接起電話,那頭就傳來任心寧的詢問聲,語氣有些嚴肅。
「方便,有什麼話你儘管說。」
「你上次讓我調查的事情都結果了,等下我把那些東西發給你,只是……」任心寧有些不好意思說:「我讓爸爸幫忙調查那些人的情況,他可能是不放心把你也調查進去了。」說完,等著糜右念的反應。
「嗯,沒關係,警察的天性。」糜右念神色平靜,料到會有這樣的一出。
「然後就是……關於你爸媽的事情。」任心寧有些猶豫,生怕提起這件事戳中糜右念的痛楚使她難過。
糜右念默了幾秒問:「我爸媽的事情有什麼問題?」
爸媽所謂的意外車禍毫無疑問也是有內幕的,只是還沒正式著手開始調查這件事,既然任心寧提起這件事,倒不如用她爸爸在警局的勢力查查看。
「你爸媽那件事故是你們那邊分局處理的,我爸爸也是側旁敲擊的打聽到一些事情,那件事情是意外事故處理,對方酒後駕車造成事故,今天我爸和那個分局的一個舊友相聚,對方喝多酒說出了一些事情,我想我有必要告訴你一下,你爸媽的事情到底是不是意外我不清楚,但是那個叔叔說當時撞了你爸媽車主逃逸了,等事後有個男人來自首說是喝多酒撞了你爸媽,而上頭也下達命令收監了那個男人。」任心寧頓了頓繼續說:「如果真的是逃逸司機來自首也不需要出動上頭吧,我覺得很奇怪,那場事故就這樣很快的結案了。」
「是嗎?」糜右念垂眸眼底一閃而過的深沉。
「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事故已經過去快十年,更何況你們那邊的分局不是我爸爸可以控制的範圍內,所以想要深~入調查有些困難,上頭也似乎把這件事壓下了。」任心寧有些抱歉的說。
「沒,這些就夠了,謝謝你,剩下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
「嗯,那你自己要小心點。」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