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腦中飛快了想到了那個鬼新娘,下意識的相視一望。
與此同時,上頭的紅衣女人瞬間出現在她們面前,一手掐住了糜右念的脖子。
「看樣子是知道了,告訴我怎麼樣?」
脖間的力道越來越緊,呼吸也越來越困難,糜右念緊皺著眉頭很是難受,想掙扎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雲微瑜跌坐在地上整個人都嚇呆了,猛地反應過來,苦求著說:「我求求你放了右念,那個劉秋靈的事情我們告訴你。」
聞言,紅衣女人鬆開了手,糜右念摔在地上狠狠咳嗽了幾聲,大口喘著氣。
「她可能……」
糜右念一把拉住雲微瑜的手示意她不要說,冷眼抬眸對紅衣女人說:「劉秋靈的行蹤我們可以告訴你,但是前提你必須把我們安然送到南糜鎮,當然,你也可以現在殺了我們,不過你就別想得到劉秋靈的行蹤。」
她在賭,用她們的性命在賭,要是現在把劉秋靈的事情告訴紅衣女人,不見得她會放了自己,要是到達南糜鎮後再告訴她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要是紅衣女人不受威脅直接殺了她們,那也只怪她們命不好了。
刺骨的殺意直射過來,紅衣女人死死瞪著糜右念,隨即一手一個拽住她們把她們丟出了地洞。
剛才又是滾又是摔的,現在又被這麼丟一下,糜右念整個人骨頭都散架了,心中早已把紅衣女人罵了上千遍了。
「快點給我走,不然我直接把你們丟下山。」紅衣女人冷聲喝道。
兩個人忍著痛從地上起來,相互攙扶著走向下山。
相比糜右念,雲微瑜傷的並不嚴重,她是下山的時候不小心踩進了地洞,屁股著地摔疼了屁股,而糜右念是滾下來再摔下來,又被紅衣女人這麼一丟,坑坑碰碰,估計是傷到筋骨了。
「右念,你怎麼樣了?」聽著糜右念痛苦忍痛的表情,雲微瑜著急的都哭了。
「我沒事,不用擔心我,還能撐一會。」糜右念很牽強的扯出一個笑容趔趔趄趄走著。
走到山腳下的時候糜右念扭頭看了眼身後直勾勾盯著她們的紅衣女人,問:「我身上有辟邪的東西,為什麼你可以近我的身?」
「你以為我是鬼?」
糜右念微微一愣:「難道你不是?」
她到底是不是是鬼糜右念不知道,但是很肯定的是她絕對不是人。
紅衣女人沒有說話,直接推了糜右念一把,示意她快些走,這種感覺就如同是在押犯人一樣。
當踏進南糜鎮範圍的時候,天色一下子變的陰沉黑暗,就連剛才明亮的月光都沒有了,灰濛濛中糜右念隱約看到鎮子的輪廓,那種死氣沉沉充滿詭異的味道讓她怔了怔,明明在山頂的時候她看到這裡燈火闌珊,熱鬧的很。
走進南糜鎮,寬曠平淡的青石地板上堆滿落葉,冷風吹過,捲起枯葉沙沙沙的聲音,蕭條無比,沒有光沒有人沒有一絲生氣。
雲微瑜不禁更加用力的握住糜右念的手,整個人顫抖起來。
「能跑嗎?」糜右念低聲問了句,雲微瑜輕輕點了下頭。
繼續往前走了一會兒,糜右念看到了一家門口掛著兩盞紅燈籠的客棧,燭光跳躍,火紅的顏色在昏暗的鎮子中格外顯眼,也刺眼。
糜右念猛地停下腳步,轉身看著紅衣女人說:「其實我們來南糜鎮是有目的,是為了那個劉秋靈而來,我和我的朋友被她盯上了,我們找了幾個懂法術會收鬼的高人準備在南糜鎮佈陣對劉秋靈下手,就這幾天她會來南糜鎮,你只要待在這裡就能見著她,這麼說來我們算是同一條船上的,言而有信,放過我們。」
紅衣女人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陰笑的問:「就算你們拖延了時間到達南糜鎮,就憑你們現在渾身是傷的樣子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言下之意,她是準備言而無信殺了她們了。
糜右念冷笑一聲:「那你試試看。」丟下話,拉著雲微瑜跑向那家客棧,就在推門進入的那一剎那,刺眼的光芒的迎面而來,兩個人下意識用手擋了一下,等適應過來,睜開眼,原本漆黑無光的店裡此刻燈火通亮,身穿古裝的古人們來回走動吵鬧著,大家吃飯的吃飯,談笑風生的談笑風生,小二們跑來跑去的伺候著。
就好像穿越了一樣,完全置身在一個另一個世界中。
「歡迎歡迎,不知三位姑娘是吃飯還是住宿呢?」一個笑容燦爛的小二哥跑了過來朝她們問道。
三位姑娘?糜右念猛地反應過來,跑進了店裡,身後紅衣女人緩緩走了進來,看都不看身邊那個小二哥說:「不吃飯不住宿,借塊地處理點私事。」
「好勒,幾位慢慢處理。」小二哥笑著丟下話轉身去忙活了。
店裡的客人也是遠遠觀望,一臉看好戲的樣子,誰都沒有出手幫助。
看著紅衣女人一步步逼近,兩個人已經沒有力氣逃了,就算有力氣逃也逃不過這個女人的手掌心,現在就好像是兩隻跑的半死不活的小雞被一直大灰狼追趕,手無縛雞之力,壓根就沒有反抗了餘地。
「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我勸你一句最好打消了殺我們的念頭,不然我會讓你沒有出這個店的機會。」糜右念把雲微瑜往後一拉,輕笑著說道,那自信滿滿的表情似乎有了辦法對付眼前的紅衣女人。
「那就試試。」
尖利的指甲森黑劇毒,紅衣女人面色猙獰,張嘴低吼了一聲,銳利泛光的獠牙緩緩出現,泛紅的雙目死死盯著她們。
眼看下一秒紅衣女人就要撲過來了,糜右念一咬牙對客棧裡的那些客人說:「幫我,我是糜家的後人,我是糜右念!」
話音剛落,喧鬧的客棧瞬間鴉雀無聲,冷風陣陣,原本嬉笑談生的人們用著詭異的目光看著糜右念。
「我是糜右念,糜啟是我的先祖,我是過來祭拜的。」糜右念咬咬唇繼續說道,天知道額頭密密麻麻的細汗落下來,心都跳到嗓子眼。
『砰』一聲巨響大門被踹開,與此同時客棧陷入了一片黑暗。
「誰?」門口的身影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