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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月卷 章 八十五 假死狀態 文 / 曬月亮的圓子

    「聖清,你怎麼在地上睡著?」

    一聲有些嘶啞的嗓音從床上傳了過來,明聖清被這聲音弄得一愣,轉過頭看著床上的軒轅謹臣,見他眸光疑惑地看著自己,頭上的墨發有些亂了,散在身上的白色素衣上,嘴唇含著已干的紅血,倒是給那蒼白的臉色添了幾分生氣。()

    「謹臣,你醒過來了?!」

    明聖清高興地說著,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抓起軒轅謹臣的手把起脈來,見其脈象已經平穩,已和平常一樣,臉上露出了一絲雨過天晴的笑容。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這?月兒呢?」

    軒轅謹臣很難得勾起一絲舒心的笑意,心中感受著已經平靜無比的脈搏,他才感覺到自己第一次得到了新生,就猶如嬰兒從母胎中生出的那種感覺。

    這一次,自己已經完全放下自己身上的負擔了,折磨自己多年的病痛,終於可以隨之而逝,自己也不必再帶著那張虛假的面具,真真正正地做回自己,那個軒轅謹臣了。

    「對了,蒼血月。」

    明聖清臉色一變,嘴裡喃喃地念著,眸子四處一望,沒有看到蒼血月的身影,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那個顏胎,到底是有什麼作用?

    蒼血月現在,又是去了哪裡?若是她安然無事,她一定會守著軒轅謹臣醒過來的,那個顏胎的副作用,一定超乎了自己的想像!

    軒轅謹臣見明聖清這個模樣,微微皺起眉頭,右眼皮微微跳著,心下一種不安感湧上,急切開口說著。

    「明聖清,月兒她在哪?她現在怎麼樣了?」

    明聖清見軒轅謹臣這個模樣,心裡考慮著到底要不要把昨晚蒼血月做的一切告訴他,而且,為何蒼血月會消失在這個房間裡了?她又去了哪裡?

    還是先穩住謹臣才好,他才剛剛康復,興許蒼血月只是一時出去辦點事情了,還是不要嚇到他好,至於蒼血月的行蹤,外面的人應該有人知道,把一切先問清楚了再說。

    「蒼血月她因為照顧你太累了,看到你身上的毒藥已經完全解了,我勸她先去休息了,我來接她的班,可是沒想到自己迷迷糊糊地躺在地上睡著了,你不要著急,我現在就出去叫她。」

    明聖清嘴裡安慰著軒轅謹臣,勾起一絲安心的笑意,拍了拍軒轅謹臣的肩膀,隨即整了整身上的衣物,忙出了房間的門。

    軒轅謹臣瞇著眸子,拳頭不自覺地握緊,右眼皮一直在跳,不行,聖清這個模樣,月兒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我要出去找她!

    軒轅謹臣單手撐起自己的身子,從床上翻身而下,腳步重新站在了檀木板上,一股充實感油然而生,推開了窗口,腳上運起內力,迎著窗外的陽光,許久未活動,被病痛折磨的身體體力有些不支,差一點就摔倒在窗旁。

    「咳咳。」

    軒轅謹臣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癢,捂著嘴咳著,一股淡淡的鮮血味頓時充斥著自己的感官,望著手裡咳出來的淡血,心下的不安越是散發開來。

    月兒,你到底在哪裡?

    鬼影輕起,一個身影從窗戶飛了出來。

    「聖清,謹臣他怎麼樣了?」

    門口守著的四人見明聖清出了來,面露緊張之色,眸中帶著血絲,卻是沒有一絲睏意,團團靠上問著。

    「你們有沒有見到蒼血月?」

    明聖清不答反問,一臉急迫的樣子,惹得四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細細思想之後,齊齊搖了搖頭。

    「我們四個人一直在一起,直至天亮才來這內堂守著門口,沒有見到王妃有出來過。」

    趙崇志搖了搖頭,一張剛毅的國字臉生起一絲不安,眸子望了望身旁的古通殘,對應上他詢問的目光,兩人都已經想起昨晚看著蒼血月那個背影的場景。

    難不成,那種預感是真的?!

    「蒼血月不是在房間裡和你一起治療謹臣的嗎?怎麼你還問起她來了?」

    煙台頌仁皺起眉頭,直覺有些不對,明聖清為何會發出此問?想起昨晚眾人對於蒼血月那異樣感覺的話題,心中一驚。

    「聖清,王妃她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還有宮主呢?兩個人到底怎麼了。」

    雨著急地問著,蒼血月明明說好他們三個人都會安然無恙的,她不是那種失信之人,可是為什麼明聖清這種問法,卻是給了大家一種極大的不安感。

    王妃,希望您不要辜負了我對您的信任!

    「謹臣他好了,現在正在裡面修養,還是先不要打擾他,快,你們跟我一起去找蒼血月,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們在路上說。」

    明聖清此時才是心急如焚,狠狠地錘了一下牆壁,蒼血月,若你真的有事,我絕不會原諒你的,你可知道,你已經在我們大家的心中留下了一道疤痕,若你用這種方式離開,只會讓我們再次承受一次鮮血直流的痛苦。

    「好,路上說,走。」

    古通殘點了點頭,隨即率先踏出步伐往外面走了去,身後的四人齊齊跟了上去,微陽初升,百花繚亂,卻是安撫不了任何一個人的心弦。

    蒼血月,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說的是真的?!」

    煙台頌仁大聲地喊著,眸子儘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惹得一些路過的下人心下一驚,不知道哪裡惹到了這位大將軍。

    「那也不一定是王妃出了什麼事情,那個顏胎有如此的功效,竟然連你都不知道,更何況你說在昏迷之前,見到王妃吞下那劇毒之物的時候,不是還活得好好的?我不相信王妃會是那種尋死之人。」

    古通殘聽了明聖清的敘述後,搖了搖頭,而且對於王妃說的「相信你們一定會等我醒來」這句話很是在意,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是說這句話內包含了關於那個顏胎的作用?

    「不,蒼血月之所以沒有跟我們任何一個人商量,就是怕我知道後會偷偷去調查那個顏胎的效果,她知道我的脾氣,對於藥物不知道的功效,我是最為熱衷的,她是怕我調查出來後會強烈阻止她,雖然我這樣想可能會很悲觀,但是蒼血月現在只怕,凶多吉少。」

    明聖清輕歎了口氣,這句話猶如一股黑色的陰影圍繞在眾人的心中,他們知道,若是蒼血月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為了軒轅謹臣,那麼,若是軒轅謹臣知道後,會怎麼樣呢?

    或許那種冰山的模樣,會再次回來吧,而且這一次,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打開他的心房。

    「我知道有一個地方,王妃很有可能在那裡。」

    雨突然停了腳步,眸光泛著漣漪,咬緊了牙齒說著。

    「什麼地方?」

    「靜心亭。」

    等眾人快步趕到靜心亭的時候,發現已經有一個人先他們到了。

    軒轅謹臣一身白色的素衣,站在亭子外面,沒有抬步,眼神泛著幾絲懼意,面無表情。

    而亭子的石椅上,睡著一臉安詳的蒼血月,嘴角微微勾著笑意,微風輕起,吹亂了額間的劉海,單薄的白衣猶如薄紗,保護著穿著的人兒,偶有幾隻鯉魚挑起,印著微陽,滾動的水珠照耀了眾人的眼。

    「謹臣,你……」

    明聖清望著前面的軒轅謹臣,驚訝地開了口,但是起了一個字後,卻是再也說不出來。

    「王妃她,怎麼樣了?」

    雨望著靜心亭裡的蒼血月,那模樣看似睡得很安詳,安詳到感應不到周圍的一絲環境,這種模樣,看的雨卻是越發害怕,相信軒轅謹臣的心情和他一模一樣。

    這句話,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回答,因為他們不知道……

    而軒轅謹臣卻是緩緩邁起了步子,沒有看向明聖清等人,走進了靜心亭內,輕輕抱起了熟睡中的蒼血月,伸出大手,將她被吹亂的髮絲微微撫平。

    而蒼血月仍舊緊閉著眼睛,臉色有些紅潤,呼吸平穩沒有一絲起伏,就像是在裝睡一般。

    只是眾人明白,蒼血月這個模樣,怕是與那個顏胎的作用有關。

    蒼血月就這樣睡著了,帶起的,到底是多少人的心弦?

    「明聖清。」

    軒轅謹臣抱起蒼血月,鬼影步運起,直接飛到了明聖清的面前,那臉上的寒意,看著明聖清心中一顫,自己是有多久沒有看到軒轅謹臣這個模樣了?

    突然發覺,與軒轅謹臣這個樣子面對面,明聖清感覺自己的心裡是那麼地不熟悉……

    「幫我看看月兒到底怎麼樣了,還有,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訴我,我要知道,在我昏迷的時候,月兒到底做了什麼,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軒轅謹臣口氣冷冷地說著,清風捲起他身上的白衣,看起來就像透著寒氣,明明臉上脫下了那張銀色的面具,但現在看起來,卻是比以前更冷了。

    「好。」

    明聖清微微張開了口,只說出了這麼一個字,便沉默了下來,他知道,蒼血月變成這個模樣,謹臣有權利知道發生了什麼,而且這個事情,自己要擔負很大的責任。

    但是,如果謹臣知道蒼血月是為了他而變成這個模樣,他會怎麼樣?明聖清想不出來,也猜不透,現在的軒轅謹臣,感覺是那麼地陌生,明明剛剛醒來的時候,他還是一如既往的那樣。

    蒼血月,看來你給謹臣下的毒,比起世間最劇烈的毒藥,還要更勝幾分,一種名為愛情的毒藥,果然是世間最毒,無人能解。

    明聖清的心情之苦澀,其他人又何嘗不知?

    看著軒轅謹臣懷中的蒼血月,是那麼地安詳,但是那眼睛卻是沒有睜開了,若是平常,定然是會笑嘻嘻地起來,然後心中,是比誰都更高興吧。

    因為,軒轅謹臣醒了過來,他的毒已經解了,這個消息,即使拿整個天下來與蒼血月交換,想必她也是不屑的吧。

    但是,蒼血月沒有起來,這猶如一座高山,壓得眾人的心喘不過氣來。

    「多謝。」

    軒轅謹臣朝著眾人點了點頭,道了聲謝,他知道大家在他昏迷的時候為了他做了很多……

    只是軒轅謹臣臉上的笑意再也沒有浮起,薄唇抿緊,弧度勾勒出的卻是那絲絲的寒意,讓人心冷。

    「主子……」

    雨緩緩開了口,但是只是念了個名字,卻接不上下面的話,自己該說什麼?

    自己明明發過誓,一定要在主子昏迷的時候保護好王妃,可是這個模樣,自己還能說什麼?

    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軒轅謹臣偏過了頭,看了一眼雨,隨即閉上眼睛,抱著蒼血月,運起鬼影步,就往內堂的方向飛了過去。

    「你們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我去看看蒼血月的病情如何,等我的消息。」

    明聖清自知眾人的心情如何,但是他也開不了口安慰他們,蒼血月這個模樣,已然成為了他們心中的一根刺,拔不掉,而且還流著血。

    只有將蒼血月治好,再次讓她清醒過來,一切才能重新回來,以我鬼醫的名義發誓!

    「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煙台頌仁咬著牙說著,他從來沒有像任何時候痛恨自己的無能為力,只能讓別人去幫忙,而自己只能說這種話,可是到了最後,還是什麼忙都沒幫上。

    明聖清堅定地點了點頭,勾起一絲勉強的笑意,說了一聲。

    「放心吧。」

    內堂的房間內。

    軒轅謹臣緩緩將蒼血月的身子放到床榻上,用棉被蓋好,伸出大手細細撫摸著那白皙的臉色,眸光盡顯溫柔。

    「你還要睡到多久?我已經醒過來了,你就捨得這樣閉著眼睛,不再看我一眼?」

    軒轅謹臣語氣中充斥著滿滿的悲傷,將自己的臉埋進蒼血月的發間,輕輕呼吸著她的體香,但是心中的疼痛,卻是無比漫延,就連自己十五之時毒發的時候,都沒有這麼痛過。

    「謹臣。」

    明聖清進了內房,見到軒轅謹臣這個模樣,心中一緊,緩緩開了口,不知道是上前,還是先退下讓軒轅謹臣有個時間發洩他的悲傷。

    正如蒼血月在軒轅謹臣昏迷的時候那強顏歡笑的模樣,讓人憐惜,而軒轅謹臣,卻是這麼一副冷冷的模樣,看的,讓人無比心疼。

    「來治吧。」

    軒轅謹臣抬起了頭,眸子的漣漪已經不復存在,站直了身子,將位置讓給了明聖清。

    「你,不要緊吧?」

    明聖清看著軒轅謹臣的臉色,輕歎了一聲,緩步走到床榻旁邊,終是忍不住問出這麼一句。

    「不必擔心我,月兒這個模樣,我怎麼能有事,怕是死,我也會重新從地獄爬回來。」

    軒轅謹臣淡淡地回應著,眸光泛著冷意,抓緊了自己的衣袖。

    若是月兒有事,我會讓整個天下為之陪葬。

    明聖清無奈地搖了搖頭,眸光看著蒼血月,臉上的表情比任何一個時候都更加認真,緩緩拉起她的手把著脈,脈象一切正常,又探了探胸口的心跳,呼吸,瞳孔,一切都正常到與常人無恙。

    明聖清從懷中掏出銀針,刺入蒼血月身上的穴道,一根又一根,身上可以刺激的地方全身刺激了,只有身子發出了些許的反射作用,但是那眼睛,還是沒有睜開來。

    「這個模樣,看來蒼血月是進入了假死狀態。」

    明聖清診斷好了一切之後,終是下了這個結論,將銀針拔出,閉上眼睛,緩緩開口說著。「何時,月兒才會醒過來?」

    軒轅謹臣看著熟睡中的蒼血月,語氣冷冷地說著,只是末音,卻是起了一絲輕顫。

    「這個無法估計,假死狀態本是人的精神處於一種虛無,只能等待假死中的人自己醒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明聖清搖了搖頭,假死狀態本就是一個空的領域,即使刺激全身的感官,也只能起反射作用,無法讓假死之人的精神回過來,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只是這樣的等待,很漫長,讓人發瘋絕望。

    「是嗎?」

    軒轅謹臣的拳頭緩緩握緊,閉上眼睛,隱約感覺自己的瞳孔起了朦朦的水霧,鼻子有些酸酸的,這是要哭的感覺了嗎?

    自己是有多久沒有哭過了?久到自己感覺,這好像是第一次罷了,一如早上重獲新生,直到現在,自己才會發出嬰兒的第一聲啼哭一般。

    那淚水,卻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而流。

    「你不必擔心,蒼血月一定會很快醒過來的,因為這個世界,有你在。」

    明聖清抬起眸子,堅定地說著,他此時終於明白了蒼血月昨晚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個世界還有她很多不捨得的東西,即使她因為顏胎而陷入假死,但是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回來。

    因為這個世界,有一個名叫軒轅謹臣的人,這個理由,就已經足夠了!

    「正因為這個世界有一個名叫軒轅謹臣的人在,她才會變成這個樣子,這樣的他,有什麼資格讓她為他而醒過來。」

    軒轅謹臣自嘲一笑,臉上儘是悲傷之色,望著窗外的景色,枝繁葉茂,這樣的秋天,看起來真的很討厭。

    ------題外話------

    非虐,女主一定會醒過來的,大家都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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