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通殘聽了之後,一雙眸子詫異地看著軒轅謹臣,立馬站起身來,對著軒轅謹臣搖頭說著,「不,宮主,宮閣只有您才能率領,安心吧,您會沒事的。」
煙台頌仁也瞪著軒轅謹臣,拍著桌子怒聲說著,「我說謹臣,我說這話只是感歎一點,我為的只是看到你能夠有信心的樣子,讓我們也安心,可你現在說這些話算什麼?這可不是我以前認識的軒轅謹臣會說的話,你大可以狠狠地回擊我啊,說你不可能會死在我前面,你說啊。」
蒼血月沒有回話,只是臉色生著一絲黑,心中暗暗歎了幾口氣,雖然自己是不想讓軒轅謹臣死,自己也拼盡全力想要護著軒轅謹臣的性命,但是,世間的事情有太多的不確定性,就算自己再怎麼想,也不一定能夠實現。
自己可以當著軒轅謹臣的面給出承諾,但是在其他人面前,蒼血月沒有那種底氣。
軒轅謹臣不怒反笑,嘴角微微上揚,將桌子上的酒杯重新倒了一杯清酒,酒色清澈搖曳,軒轅謹臣的影子倒映在上面,隨後輕輕開口,「這是當然,我不會那麼輕易死,但這並不意味著我不會死,但是我想活的心情,並不比世間上任何一個人差。」
「所以,如果有那麼一個萬一,我心裡早已經做好準備了,只是群龍不能無首,若是宮閣的兄弟就此散了,那才叫真正的可惜,殘,我相信你有那個能力重新帶領宮閣,至少能夠保護他們不受到一絲傷害,所以我才選擇了你,若是你現在還認我這個宮主,就答應下來。」
軒轅謹臣的話猶如字字刻刀,在古通殘的心裡劃上了永遠無法磨滅的疤痕,古通殘微微垂首,終究歎了口氣,恭敬地回了一聲,「是。」
煙台頌仁直直看著軒轅謹臣,臉色閃過一絲猶豫,隨即釋然起來,重新坐下倒起了一杯清酒,威脅著說道,「我說謹臣,這一杯你可不能給我再找借口推脫了,否則的話不等那毒發作,我就親手用刀看了你的腦袋。」
煙台頌仁說完,在古通殘詫異的目光下一飲而盡,舉著空著的酒杯看著軒轅謹臣,有一股子地挑釁味道。
軒轅謹臣沒有回話,但是行動已經表明了他的意圖,他也舉起酒杯輕輕一飲,隨即吞下,甩了甩空著的酒杯放在桌子上,擦了擦薄唇說著,「很好,就這一杯,至少,我不會輸你。」
兩人相視,本是一陣爽朗的笑聲響起,這個時候古通殘再怎麼遲鈍,也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了,心下生起一絲喜悅,也倒了一杯清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剛才的話,雖然著實讓氣氛緊張了下來,但是因為他們心裡還是選擇相信著軒轅謹臣,他本來就不是池中之物,就算是命運,他們也相信奈何不了他,因為他是血修羅,曾經創造了一個不可能出現的神話,這一次,也一定可以!
煙台頌仁重新拿起幾壺酒放在桌子上,酒罈的重量重重摔在桌子上,弄得桌上震盪了幾下,「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去想以後那些煩心事,是我說錯話了,我自罰三壇。」
煙台頌仁說完,便將一個酒壺的蓋子拿去,直接喝了起來,嗓子眼起伏不平,看起來像是要跳出來一樣,這麼個豪邁飲法,著實傷身,但卻是戰場上的將領鼓舞士氣,最為常用的手段,而這一次,卻被這個蒼月戰神當做賠罪的手法,可以看出煙台頌仁這次是誠心誠意,毫無嬉笑的成分。
蒼血月含笑看著這一幕,心中暗歎,「若是此生真能有如此難得的知己和手下,想必也已經無憾了吧,雖然失去了很多,但是得到了也很多,上天,會是如此公平嗎?不,這一切都是謹臣努力爭取來的,謹臣此生,已然活得無悔。」
既然無悔,那麼就更加盡力的活下去吧,直至滄海浪濤,百花凋謝……
「百花……」
「中午時刻,來城郊的古樓,我會在那裡等你。」
莫風殘雪明明和自己那麼約定了,但為何還要來這百花樓裡?中午時刻,現在若是趕去城郊的古樓,雖然是來得及,但是見莫風殘雪那個模樣,定然不是來這裡吃飯用膳,可能還是在等人!
若真是這樣,和自己的約定又算什麼?莫風殘雪不可能會不愛惜能夠治好自己的腿的機會,百花百花,城郊的花兒,也是開得燦爛,即使是野外無人問津,但仍舊倔強地綻放著屬於自己的美麗,讓世間為之陶醉。
蒼血月隱約想起,二樓的那間雅房上的門牌,寫的是「賈鏤」。
蒼血月將自己的筷子放在桌上,臉色變得有些發白,像是發生了什麼很嚴重的事情,轉身對著軒轅謹臣說著,「謹臣,我突然感覺自己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先回府去拿點藥材吧。」
軒轅謹臣驚訝地挑起眉頭,見蒼血月的臉色是有些不好,關心地說著,「那我就先送你回府吧,今日的事情,就到此為止,改日再聚。」
蒼血月搖了搖頭,指了指煙台頌仁和古通殘,輕聲說著,「你陪著他們就好,除了回府,我還有一些事情非辦不可,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足夠了。」
軒轅謹臣的眸子泛著一絲漣漪,轉過身子,微微歎了一聲說著,「好吧,記得注意安全,不要逞強。」
蒼血月輕輕笑了,重重地點了點頭,偏向一旁的古通殘,微笑著說道,「古通殘,你就好好陪著你主子吧,順便勸你旁邊的人別喝太多酒,醫者的建議,酒容易傷心傷肺,而且行房事會很不便的。」
古通殘聽了蒼血月的話之後,臉色泛起一絲紅暈,輕輕點了點頭,煙台頌仁本是在豪飲,聽了蒼血月的話,心裡泛起幾絲嘀咕,猛地被嗆到,將酒壺放在桌子上,劇烈地咳嗽起來。
眾人的臉上都勾起了一絲笑意,蒼血月站起身來,告辭了一番,便推開了房門急匆匆地走了。
煙台頌仁苦著一張臉,意有所指地說著,「我說謹臣,你這娘子可找的和你真對頭,幾句話就差點把我送去地獄了,若不是我命大,嘖嘖,指不定一世英名就交代在蒼血月手上了。」
軒轅謹臣冷冷地看了一眼煙台頌仁,一字一句地說著,「那個時候,我會先把你剁了去餵狗,免得讓月兒的名聲為你這種人扯上一絲不清不白。」
煙台頌仁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這個只為女人不為兄弟的傢伙,怒聲說著,「你夠狠!」
古通殘看著蒼血月離去的背影,隱隱猜測著,究竟是什麼事情,讓蒼血月突然之間如此緊張起來,今天來的貴客,可不止宮主一個人……
二樓——賈鏤房。
莫風殘雪坐在輪椅上,面對著窗戶,窗外陽光明媚,幾隻鳥兒在藍天飛過,鬧市街上熱鬧非凡,好像一條永遠不知道疲憊的長流,日復一日地重複著這樣的景色,只是變的是每個人的心情。
幾杯淡茶,一壺清酒,放在旁邊的茶几上,風和雷陪在莫風殘雪的身旁,雖是心下疑惑,但是仍舊閉著口,安安靜靜地陪著自己主人看著風景,這是他們的使命,他們自然不會開口打破這個沉靜,以下犯上,是他們永遠不可能做的事情。
其實,這樣的莫風殘雪,落在任何一個人眼中,也是一副美景,安然溫潤,白皙墨發,還有那種帶有缺憾的病態美,卻是人人心中那種美感的軟肋,引人味蕾綻放。
而此時,門「吱嘎」一聲,打開了。
「是誰?」
風和雷立馬警惕起來,轉過身,用自己的身子護在莫風殘雪的面前,看著來人,禁不住驚訝地說著,「蒼血月?!」
蒼血月將房門關上,掛著一抹淡笑看著眼前的三人,有些好玩地說著,「怎麼?見到我出現在這裡很意外嗎?忘了昨晚我是怎麼跟你主子說話的?」
風和雷聽了這句話,立馬收起警惕之心,雷看著身後的莫風殘雪,等待著他的指示,而風忌於莫風殘雪在這裡,不好先開口,只是衝著蒼血月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剛才的魯莽表示歉意。
「我原本以為,你會聽不懂我的意思。」
莫風殘雪轉過輪椅,那雙猶如黑夜星辰的眸子定定地看著蒼血月,嘴裡說著讓自己身旁兩人模糊的話,風和雷互相望了一眼,都能在兩人的眼中看出幾絲疑惑。
畢竟,他們連為何主子會來這百花樓的原因都不知道,而且,這百花樓還是血修羅開的,莫風殘雪會來這裡的原因,肯定大有文章,但風和雷怎麼想也想不出,但看到蒼血月來了這裡,已經有些明瞭了。
唯獨蒼血月冷冷一笑,指尖輕起,淡淡地說著,「我原本以為你說的是字面上的意思,但在剛才樓上的時候,我突然想你為何會來這百花樓,當想到百花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起疑了,現在過來,只是為了確認,看來我來的還真是時候,你說的對嗎?煙雨閣宮主——莫風殘雪。」
莫風殘雪嘴角抿起一絲笑意,嗓音溫潤地說著,「看起來,你還不傻,懂得過來這裡套我的話,不過既然你知道了,好吧,你猜得不錯,我說的郊外,本就是指這裡。」
蒼血月微微瞇起眸子,忽而嘴角勾起一絲微笑說著,「莫風殘雪,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因為,我怎麼想也想不出答案到底是什麼。」
莫風殘雪點了點頭,示意蒼血月問下去。
「你為何要耍這些字面上的小把戲?若是我今天沒有跟謹臣來百花樓,真如你所說的字面,去郊外找了你,卻發現你不在,那麼後果會怎麼樣?」
蒼血月目光泛起一絲冷意,直直指向莫風殘雪,其中蘊含的感情猶如一把利刃,風和雷察覺了蒼血月的異樣,剛剛放下的警惕又回了上來,將手輕輕搭在自己的刀柄上,以防蒼血月突然做出什麼出乎意料的事情,好有防備。
雖然他們認為,蒼血月是不可能做出如此莽撞之事的人,並且他們也很欣賞這個宮閣的女主人,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莫風殘雪沉默了幾聲,一雙明亮的眼睛閉了幾分,隨即張開,看著蒼血月說著,「這些字面上的小把戲,你可以認為這是我的心血來潮,因為我很想看看那傢伙的夫人究竟是怎麼樣的人,就算你在郊外找不到我人,也並不影響我們之間的合作,你給我我要的,我給你你要的,只是,我不會在那麼看重你。」
蒼血月眉頭輕佻,指尖點了點下巴,終是放了下來,輕輕說著,「那好吧,我就姑且當做這個理由是你的警惕心太強,那麼既然我通過考驗了,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莫風殘雪有些驚訝地看著蒼血月,像是蒼血月的態度和自己預料的很不符合,低沉了一聲,隨即開口說著,「你的反應很淡,看你剛才的表現,我原本以為你還會大聲質問我呢。」
蒼血月嘴角勾起一絲譏諷的笑意,交叉著雙手好笑地說著,「大聲質問有什麼意義?你也說過,你給我我要的,我給你你要的,比起這個,我可不想浪費時間,相信宮主,你的腿也開始等不及了吧。」
莫風殘雪伸手揉了揉自己指間的玉扳指,望了一眼身旁的風和雷,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出去守著。
「蒼血月,有勞了,如果你真的能做得到,我們兩兄弟,以後就欠你一條命。」
風在走過蒼血月旁邊的時候用著內力說著,隨即跟著一臉堅定的雷走了出去,將門扉關上,守著走廊門口。
蒼血月撇了撇身後,又轉過頭望向莫風殘雪說著,「你還真有幾個好部下,真不愧是一宮之主。」
莫風殘雪指尖交織放於自己的腿上,眸光淡然望著蒼血月說著,「軒轅謹臣想必有的比我更多,你可以見怪不怪,那麼,說吧,你到底要如何治我的腿,若是你給不出我一個合理的方案,我可以選擇拒絕我們之間的合作。」
蒼血月從懷中拿出一套銀針,「刷」的一下張開,裡面的所有器具樣樣齊全,用眼神看著這個銀針套說著,「就用這個,加上藥草浸泡,便可以治好你的腿。」
莫風殘雪用手支起下巴,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這個銀針套,隨即搖了搖頭笑著說,「我說蒼血月,你是在逗小孩子玩嗎?這麼簡單的方法,哪一個大夫沒跟我說過?要是真這樣,我的腿早就治好了,還用你來?」
蒼血月收起銀針套,勾起一絲冷笑說著,「方法雖然簡單,但是貴在能行,俗話說的好,大貓小貓能抓老鼠的就是好貓,莫風殘雪,若是你這樣的認知,我在心中對你的印象可是要大打折扣了。」
莫風殘雪挑起眉頭,清風吹起了他額間的一縷長髮,帶有興趣地說著,「你說的在理,罷了,看你這麼胸有成竹的模樣,看來這個方法在你眼裡是能行,但在我眼裡還有待考核,只是……」
「你已經沒有退路了,要麼相信我,要麼請便,去找另外一個可能治好你的腿的醫生吧。」
蒼血月直接打斷了莫風殘雪的話,眸光炙熱地看著莫風殘雪,寒光從指尖泛起,像是眼前之人說一個「不」字,就直接刺中他的心臟送他一命歸西。
莫風殘雪好笑地看著蒼血月的舉動,反倒是拿起旁邊茶几上的一杯清茶細細飲起,語氣狂傲地說著,「你認為,憑你的銀針,真能殺了我?從我這裡拿去奪命草?」
蒼血月垂下眼睫,像是在看著地上的檀木板,只是嘴裡說著,「不好意思,這只是我的警惕心理,畢竟我也不能夠完全相信你,而且,我還是獨自一人來到這裡,你說,不是我的地盤,我能安心?換做是你主動來見我,想必也不會叫你的兩個護法出去做門衛吧。」
莫風殘雪飲茶的動作頓了頓,眸光帶著一絲打量的神情看著蒼血月,他知道,蒼血月這番話,無疑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用自己剛才的行為,來堵住自己的嘴。
片刻的沉寂之後,莫風殘雪的笑聲響了起來,輕輕拍著手掌說著,「呵呵,果真有趣,那好吧,反正一株奪命草,我相信宮閣的女主子也不會為了這麼個東西賠上自己的名聲,那你說,要在哪裡施針?而且,所需的藥草種類如何?我會吩咐下去準備齊全的。」
蒼血月這才收起銀針,心下暗暗呼出了一口氣,若是不用這樣的方法逼莫風殘雪早些答應下來,指不定還要浪費多少時間。
蒼血月閉上眼睛,用心算了算,緩緩開口說著,「施針的地點最好是在一個安靜的地方,因為這個施針之法需要很大的精神力去做,並且,藥草的種類,我會開張藥條,你可以去讓你的屬下找來慢火煎熬,唯一棘手的是,藥草中需要冰霜草。」
莫風殘雪冷哼了一聲,嘴角微微上揚說著,「放心吧,雖然煙雨閣不比宮閣那麼大的勢力,但是自己的藥草庫還是有的,冰霜草雖然稀有,年產量很少,但是還有貯備。」
蒼血月見莫風殘雪這個模樣,反而笑著補上了一句,「莫風殘雪,你誤會了,我說的冰霜草,可不是一丁點就行,而是需要大量。」
莫風殘雪臉色這才變了起來,看著蒼血月,冷冷地說著,「大量?給個具體數目。」
「半斤。」
半斤的冰霜草……
莫風殘雪此刻也感到棘手無比,難怪蒼血月會這麼說,半斤的冰霜草,就好比十幾個價值連城的月明珠,這冰霜草產量極低,並且對於疏通活血,治療肌肉萎縮具有很好的效果,而且還能御寒,以前倒是很多地方能夠見到,但是這麼好的效果,導致人們過量開採,漸漸地就變成了價值很大的寶貝。
莫風殘雪看著一臉輕笑的蒼血月,抿起嘴緩緩開口,「煙雨閣的藥材庫最多能準備其中的二分之一,見你這個模樣,看來宮閣,也有準備冰霜草吧,開個價格,我會全部買下來。」
蒼血月挑起眉頭,四分之一斤的冰霜草,這煙雨閣實力果然名不虛傳,只是可惜,這幾天就要用光了,不過若是這莫風殘雪真的站了起來,想必他們花再多的冰霜草也值得吧。
宮閣有多少冰霜草?蒼血月不知道,但是蒼血月是不會賣的,因為那是謹臣自己的東西,自己是不會用的。
雖然蒼血月原本心下很想報復一下莫風殘雪那傲人的態度,但是看到風和雷那祈求的眼神,加上眼前這個傢伙,雖然脾氣是臭了點,但是畢竟還是一宮之主,若是連這點心思都沒有,那簡直就是笑話。
蒼血月想到這,收起了那暗諷的笑意,認真地說著,「你在你的腳上,有沒有經常做穴道按摩?」
莫風殘雪微微皺了皺眉,他感覺到了蒼血月的變化,這股子認真的勁頭,雖然變化得詭異,但是為了治好自己的腳,還是回應著,「有,每天三次,為了防止腳上肌肉萎縮。」
蒼血月點了點頭,心下暗暗計算著,若是這樣,煙雨閣的冰霜草已經足夠了,冰霜草貴在活血,但是按摩穴道,雖然功效比冰霜草差很多,但是長年積累,保持肌肉不壞死,血脈活絡,對於治療也是很好的。
「那麼,你就讓你的屬下,快點把那冰霜草送到你在蒼月的據點,治療,就在那裡開始吧。」
蒼血月回到王府的時候,已經是夜半時分,為了準備莫風殘雪的治療工作,蒼血月跟著莫風殘雪等人回到了他的據點,挑了一間雅房,將所有該準備的都吩咐了下去,據點中本是還有一些藥草,蒼血月跟著風親自去挑選,將所有都準備齊全,接下來只需要煙雨閣的本部將藥草送了過來,就可以開始施針了。
莫風殘雪吩咐下去之後,對著蒼血月說著,「馬踏飛燕,最快需要一天時間。」
「施針需要分三天進行,幸好你經常做了康復的訓練,腳上肌肉沒有一絲壞死,血脈通暢,才能很快,不過每次施針之後,用腳浸泡藥草都會很痛,藥草一共要浸泡七天,到時候你的腳才能直立,不過開始需要訓練,才能恢復行走,甚至奔跑,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