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蒼血月輕輕說著,眸光卻是看向了窗戶外旁,含著柔情,補上了一句,「一個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只聽說過殺人,倒沒聽說過用這東西救人的,不過,若是對那個傢伙,這個草或許真會成他的救命符也說不定。」莫風殘雪發出一聲輕笑,他自然知道軒轅謹臣身上中有奇毒的事情,作為江湖上的兩個最大之宮,他們彼此之間也交手數年,最終默認了這種和平的相處方式。
「既然知道,那麼你,意下如何?」蒼血月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莫風殘雪,悠然說著,但是心下卻是緊了起來,若是他不答應的話,那麼接下來的一株,將會很難再找到與奪命草匹配的毒物。
但是,蒼血月也有很大的信心可以肯定,莫風殘雪會答應,一個瘸子,最希望的事情是什麼?那就是站起來,用自己的雙腳奔跑在大地之上!
「中午時刻,來城郊的古樓,我會在那裡等你。」莫風殘雪沉默了一陣,終是揚起了頭,答應了下來,蒼血月一聽內心鬆了一口氣,這下,可真是準備齊全了。
莫風殘雪的腳,雖然難治,但並不是無藥可治,若是藥草齊全,自己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成功,不會失敗,也不容許失敗!
「那個,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慕容玉兒此時弱弱地開口,蒼血月和莫風殘雪之間的話自己一點都聽不懂,這讓慕容玉兒很沮喪,若是能聽懂,就意味著自己離莫風殘雪的世界更近了一點,但是這樣,卻讓她感覺自己和莫風殘雪離得很遙遠,反倒是,蒼血月和莫風殘雪很是匹配。
「沒事,你只需要知道,他的腿有救了,就足夠了。」蒼血月淡淡說著,聽不出對慕容玉兒的什麼感情,隨即對莫風殘雪做了個告辭的手勢,「那麼煙雨閣宮主,事情已經說完,那我就先告辭,中午,不見不散。()」
「那是自然。」莫風殘雪望著蒼血月,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心情很久沒有這麼輕鬆高興了,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女人帶來的,下意識地,莫風殘雪遺忘了蒼血月就是軒轅謹臣娘子的事實,反倒是對這蒼血月很感興趣。
一個揚言能夠治自己雙腿的女子,想必還有什麼其他更讓人歎為觀止的才華吧。
慕容玉兒見兩人如此態度,心下突然一緊,柔指禁不住死死握了起來,為什麼,這種那麼不好的感覺……
房門「吱嘎」一聲的打開,在外面等著的三人看著走出來的蒼血月,不由心生起一絲疑惑,怎麼時間這麼快?我們明明站的還沒過多久啊?就這樣談著結束了?
「天色已暗,雖然我很想和煙雨閣三位好好聊聊,但家裡還有事情要準備,我先告辭了。」蒼血月笑了笑,自然是將眼前三人的疑惑盡收入眼底,但這個疑惑,還是留給你們的正主給你們解釋吧。
「慢走。」風挑了挑眉說著,收起心中的疑惑,做了個手勢,蒼血月點了點頭,一甩長袖,鬼影步從腳下踏出,就連風雷魅三人都沒有看清楚其步伐,蒼血月的身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就是傳說中血修羅的絕世輕功嗎?好厲害。」魅可謂是三人之中最驚訝的一個,如影隨形,鬼魅奪命,江湖上最上乘的輕功,今日一見,果真是名副其實,若是蒼血月手中藏著把刀,仰或者是匕首,應該更貼切了吧。
「比起這個,我更在意他們說了什麼,畢竟要治主子的腿,絕非易事,蒼血月,她到底是怎麼打算的?」雷發著嗓音說著,圓瞪的眼睛看著通道前方消失的那道魅影,一臉沉思。
「等主子來了,我們自然會知道,現在人也見了,主子也該走了吧,魅,慕容玉兒姑娘還請你多多照顧了,我只希望,若主子到最後仍無法接受她,她能夠看開點,雖然我們心下都是希望這兩人能終成眷侶,但是我們不是主子,無法主宰他的思想,你該懂我的意思,不要因為自己的私心而意氣用事,那樣只會害了人家。」
風雖然對剛才的事情抱有疑惑,但仍轉過身對著魅語重心長地說著,而魅則是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對於風的話自己自然是知曉,可是看著慕容玉兒那種模樣,自己又怎麼能說得出口。
「人也見了,玉兒,那我也就先走了,這次來蒼月,分座還有事情要處理,下次可能又要等一個月了。」莫風殘雪坐在輪椅上,眸子之間又回復到了往日那種風輕雲淡,對著慕容玉兒微微一鞠躬說著,便開始轉動著輪椅了。
「我送你走吧。」慕容玉兒聽莫風殘雪要走,忙收起心中的不適,起身想要幫莫風殘雪推輪椅,卻被莫風殘雪硬生生地拒絕了。
「不必,天色已晚,你也該休息了,身子要緊,我自己一個人能行。」莫風殘雪淡淡地看了一眼慕容玉兒,謝絕了她的好意,便自己推著輪椅走了,留下慕容玉兒一個人尷尬地停在原地。
直到門悄然關上,慕容玉兒的拳頭禁不住緩緩握緊,傾城的容貌含著薄唇,眸子帶著梨花淚雨,為什麼,以前你從來不會這樣對我的,自從蒼血月來了之後,為何感覺你對我更加冷漠了呢?
「玉兒姑娘,我就在旁邊守著,若是有事,您就叫我吧。」門口魅的聲音傳了過來,刺醒了慕容玉兒的沉思,微微一咬牙,回應了一聲,「好,你先去休息吧。」
不管是誰都好,莫風殘雪只能是我慕容玉兒一個人的,誰也不能搶走,包括你——蒼血月!慕容玉兒走到燭台旁,眸子泛著寒意望著窗外,將裡面的火猛地一掐,整個五樓頓時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謹臣,去哪裡了?」
蒼血月在三王府裡的書房門前站立著,望著裡面毫無人氣的樣子,微微歎了口氣,看來謹臣也在暗自裡做著什麼,自己還是不要太過干擾才好,給彼此適當的空間吧。
「今晚,好好睡一覺吧,難得把蒼少之解決了,是時候該讓大腦好好休息一下了,如果謹臣在身旁當靠枕那就好了。」
蒼血月難得放下心來,該準備都準備好了,接下來的事情也是成敗在此一舉,望著天上瀰漫的月色,周圍的冷風吹得百花香味撲鼻,隱隱能聽得到小橋流水的聲音,無需飲酒,蒼血月都感覺自己有些醉了。
若是就這樣睡到在花叢中,怕是會感冒吧,還是算了,自己也該過了年少輕狂的時間了,蒼血月揉了揉太陽穴,讓自己清醒一點,伸著懶腰打著呵欠緩步向自己院子裡的方向走了過去。
「呵。」殊不知,在暗處,一個黑影發出一聲輕笑,眸子帶著淡淡的炙熱看著蒼血月的身影,隨即一個閃身,消失不見,這身法,竟然連蒼血月都沒有發覺。
「月兒,起來吃飯了,天都亮了。」
蒼血月睡眼朦朧地看著眼前拍著自己臉蛋的軒轅謹臣,打了個呵欠,揉了揉眼睛,看著陽光已經透著自己房間裡的窗戶照射了進來,有些迷茫地問著,「什麼時辰了?」
「已經是寅時了。」軒轅謹臣拍了拍蒼血月還沒睡醒的臉蛋,白色的袖子落在了蒼血月的肩膀處,寵溺地說著,「快起來吧,我已經把飯菜準備好了。」
「嗯。」蒼血月乖乖地爬了起來,雖然自己難得還想睡久一點,但中午的約定自己還沒忘,要不要帶明聖清那個傢伙去呢?多一個人治病就多一個幫手吧。
算了,要那傢伙的性子,別把人家分座的藥庫給搬了。蒼血月還是自顧自地否定了這個想法,起床穿鞋漱口,將一身白色琉璃衫穿了上去,頭上隨意用髮帶打了個結,便離開了房間到了院子外,軒轅謹臣已經在那等著了。
「今天打算去哪裡吃?」蒼血月走到軒轅謹臣的面前,笑顏如花地說著,軒轅謹臣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揉著蒼血月的粉黛柔聲說著,「今天早上煙台頌仁那傢伙來了,說在百花樓已經準備飯局等我們去買單,人家昨天幫了我們,好歹也去謝謝吧。」
「煙台頌仁叫你去百花樓吃?不是說你自己準備的飯菜麼,還不是讓百花樓的廚子做的。」蒼血月發出一聲輕笑,雖然很想吃到軒轅謹臣做的東西,但是這個謊話到現在說的可難圓上去了吧。
軒轅謹臣彈了彈蒼血月的額頭,哈哈一笑說著,「你可不知道,百花樓的大廚子是我教出來的徒弟,現在讓你嘗嘗他的手藝,就當是給你這個師娘做份賀禮吧。」
蒼血月捂著被彈的額頭,有些氣鼓鼓地說著,「這可是賴皮啊,明明不是你自己做的,是你徒弟做的,竟然說的好像功勞都在你的身上。」
軒轅謹臣將指尖至於蒼血月的臉頰,輕輕一點,溫潤地說著,「好了,別再計較這些小事情了,我們再不去,人家等的黃花菜都涼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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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太陽穴你這是鬧哪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