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軒轅謹臣的目光變得有些迷離起來,窗外月光依舊,渙散在軒轅謹臣的黑瞳裡,冰冷的防線隱隱融化成了繞指的柔情,其中,擔心和信任的意味,足以之深。
本是糾結的兩種情感放在一起,卻是如此的和諧。
「主子……」雨輕輕開口,卻又欲言而止,想到了蒼血月那個性子,不由苦笑一聲,主子何須擔心蒼血月的安危?說句不好聽的,雨現在感覺蒼血月簡直就是個和主子不相上下的非人。
銀針千散,素手輕起,暗器千千,毒藥勾命,暗香勾魂,白色銀狐,月圓魅影……
這就是蒼血月,僅僅在兩天的時間內,就在這蒼月裡掀起的新一大風波,這兩天,主城裡出了一個暗器高手,每次都會在月圓之時出現,伴隨著淡淡的花香和清風,白衣飄起,猶如天外飛仙一般,直立屋頂,臉戴銀狐面具,一身白色素衣,芊芊玉手,彈無虛發,招招致命。
即使是現在的雨和蒼血月對上,也甘拜下風,打開內功渠道的蒼血月,加上從主子那習得的鬼影步,以及那些不知名的藥物輔助,將蒼血月的身體提高了一個頂峰,不僅天賦極高,並且戰鬥之時冷若冰霜,不為任何一絲所動,銀針夾在指間,寒光輕冒,伴隨著身上那股淡淡的殺意,在一開始便挫了敵方的銳氣。
雨這可是第一次看到和主子不相上下的人,而且還是個女子。
雨的脖子到現在還記得,當時打指導比賽時那銀針的針尖那抹寒光,以及接觸到自己皮膚的冷意,更別提蒼血月當時那像是無懼一切,殺意盡發的眸子,這一幕足夠雨回憶終生了。
即使是經歷過無數生死,做到了主子身邊的護衛的雨,也不由為那一幕而膽戰心驚,雖然最後雨險勝了蒼血月,但蒼血月最厲害的東西還沒有拿出來。
雨終於明白了為何蒼血月有時候自稱自己為「毒醫」,見到那瓶瓶罐罐殺人於無形的毒藥,這兩天來,蒼血月殺了該死之人很多,而且一瓶毒藥灑下去,屍體立即化為膿水,一個個氣泡爆出並且伴隨著淡淡的熱氣,卻沒有一絲異味,並且完全融化後膿水立即消干,而且這還是蒼血月做出來的毒藥算是比較低級的那種。
這醫術,想必這世間只有鬼醫明聖清才能與之抗衡了,或許還能算上一個,煙雨閣那個自幼殘廢雙腳的宮主——殘雪莫風。
恐怕除了武林排行榜前十的人,估計沒有人能夠傷害到蒼血月一根寒毛了。
「我有些乏了,你先下去吧。」軒轅謹臣望著窗外的明月,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事情,指尖輕輕揉著太陽穴,呼吸有些急促起來,但用內力之法掩飾著,看起來跟平常一樣,功力之深,連雨也沒有發覺到異樣。
但微微咬緊的銀牙,卻是透露著軒轅謹臣此刻的狀態,十分不好。
「那屬下就先下去了,不過,王妃要是回來的話,需要屬下稟告一聲嗎?」雨站起身來,後退幾步,將手搭在書房門上,試探性地詢問軒轅謹臣的意見。
軒轅謹臣臉上的異樣雨自然發覺,但軒轅謹臣用這個借口支開自己,想必是不能讓自己知道的事情,作為屬下,雖然擔心至極,卻只能服從。
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軒轅謹臣放心吧,化為他的刃,僅此而已……
「不必,王妃她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你通知趙崇志,照著這單子,明天去皇宮之前必須給我準備好這些東西,絕不可漏下一絲一毫。」軒轅謹臣拿起書桌上那張筒子狀的白紙,輕夾指間,刷的一下打出,穩穩飛到了雨的面前,雨連忙伸手接住。
「是。」
雨收到軒轅謹臣的命令,當即離開去找王府的管家趙崇志了,隨著門「吱嘎」一聲關上,腳步聲越來越遠,門口的紅燈籠裡面的燭光閃了閃,開始搖擺起來。
軒轅謹臣深吸一口氣,這才關起窗子,大手搭在牆壁上,看著書桌旁搖曳的燭光,精美的紅脂所做的蠟燭,上面刻著金色條紋,照亮了整個書房,微瞇著眼睛,胸口猛地一陣起伏,喉嚨湧出一股腥甜,一道劍血即刻飛出。
燭光頓時被一股紅色的液體撲滅,帶著淡淡的腥味在紅脂上那金色條紋往下流著,整個書房裡頓時陷入一片黑暗,唯有月光透著薄薄的窗紙照射在書桌上,白與紅交織成了一股詭異的色彩,軒轅謹臣嘴角流著血,猛地咳嗽一陣,心臟像是被人拿著刀割一般,痛不欲生。
軒轅謹臣死死抓著自己的心臟部位,用內力延緩身體那股橫衝直撞的毒藥之流,這才勉強平息體內那種湧動,用書桌上的手帕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跡,靠在旁邊茶几上的軟墊,閉上眼睛休息著。
太快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而這時候,蒼月城正處於一片祥和的月色中,天上星星調皮地閃爍著眼睛,點綴著黑寶石,各家各戶燈火明照著,這是蒼月的習俗,在睡之前在屋子門口掛上一盞紅色燈籠,意味著安詳驅鬼,保佑明日有個新的開始。
即使現在的蒼月城看起來像是處在一片燈火闌珊處,但各家各戶早已熟睡,街上偶有幾個行人,沒有聲音,靜悄悄的,倒也不太熱鬧,但卻有一個地方,在人們熟睡之時,狂歡這才剛剛開始。
,蒼月城最大的窯子。
共有五層,各色的長長綵帶從的頂樓放下,掛滿了紅色的大燈籠,外面鑲綴著翡翠珍珠等華麗的飾物,門口是一個平台屋頂,由四根柱子架起,門口有著幾個侍衛把守著,要進,就必須得使用從發出的請帖,而這些請帖,無非都是送給一些皇家貴族,達官貴人的手中,這讓許多男子對著這蒼月城第一紅樓望而止步,惋惜不已。
但沒收到請帖的人倒也識趣,沒有不自量力地想要私闖,因為這麼做了,即使你有幾千條命,也不夠別人砍,下場可是生不如死,輕則被閹丟入亂葬崗,重則用毒藥讓整個人廢了,浸泡在藥酒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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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一個轉折點,女主要開始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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