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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顏也沒有想到蕭頌竟然如此輕易地與她說這麼重要的事情,不禁問道:「你就這麼相信我不會洩露出去?」
縱然朝中官員也能根據這層關係,還有宋國公一些動作來猜測蕭氏的立場,但也僅僅是猜測,畢竟在蕭家女成為吳王妃之前,李恪有過王妃,而且誕下了嫡長。
蕭氏的態主要還取決於李恪的態,他若是為了得到蕭氏的助力支持,許下立次為儲君的話,蕭氏很可能會全力支持。然而現在雙方態都不明朗,在權利上,別說是親戚了,就是親兄弟不也照樣弒殺?因此,也無人能確定蕭氏的態。
可蕭頌給冉顏的,卻是一個肯定的答案。
蕭頌喝茶的動作頓了下來,微挑眉梢道:「既然我決心娶你,自然不會對你隱瞞這些事情。」
有句話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更何況是準備相伴一生的貼心人呢?
他抿了口茶,繼續道:「這幾年來,的行徑越來越令聖上失望,聖上又尤為偏愛魏王泰,朝中上下均揣測聖上是否有意廢長立幼,不過,魏王此人,我無意深交,更不可能擁他為儲。」
「為何?」冉顏很詫異,因為魏王李泰目前風頭正盛。
李泰才華橫溢,聰敏絕倫,寵冠諸王。按慣例皇成年後都應去封地,不得長駐京畿,但李泰因為宗偏愛,特許「不之官」,不僅留在京畿,還能夠在自己的府邸設置館招攬有才的士。如果被廢,除了李恪之外他也十分有希望能獲儲位,蕭頌怎麼在這種情形下不願與他深交呢?
「魏王驕奢,功利心重卻沉不住氣,且他身上有才高之人的通病,孤高自傲,面上待人寬厚有禮,然事實上,他的心胸氣魄絕比不上吳王。」蕭頌即便已經把吳王視作死敵,卻也絲毫不吝惜褒讚的言辭。他說罷,又覺得冉顏雖然與一般娘不同,怕也是難以釋懷。
想到這件事,蕭頌的拳頭便不自覺地握了起來,面上卻未曾露出端倪,他怕冉顏誤以為自己偏向李恪,便委婉地解釋,岔開話題道:「想要擊敗對手,尤其是強大的對手,不僅僅要擅於攻擊他的弱點,也得避免被他的強項攻擊。知己知彼都要全面,否則還不如不知。」
冉顏聽著蕭頌的話,心中卻想到不知從哪裡看過的一句話,女人的第一個男人是人生導師……這句話用在什麼樣的情形下合適又有多少正確性且不論,冉顏現在忽然就生出了這種感覺……
冉顏這麼想著,倏地紅了臉,她居然在說正事的時候想到這種事情!
蕭頌解釋完,一直看著她的表情,見她臉色漲紅神情有些懊惱,還以為提起這件事情傷害了她,心下一驚,連忙起身走至她身側,跽坐下來,伸手握住她的手,「阿顏,傷心的事情就忘了它吧。」
冉顏愣了一下,把對話的前後想一下,便明白蕭頌的意思,卻又不便說明自己在想些什麼,只道:「李恪也並未對我如何,可能他以為我與蘇伏是戀人關係,便弄了那些東西刺激他。」
「當真?」蕭頌聲音激動,他原以為冉顏被李恪玷污,心愛的女人**於他人,任何男人都不可能真的不在乎。他心中也有掙扎,但無論是感情還是責任上,他都覺得自己不能這樣輕易地放棄她。現在聽到實情,頗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欣喜。
冉顏看著他激動的神態,想到那句「什麼樣都想娶」,才明白蕭頌原以為她**了!在這種情形下,他還說出這樣的話……冉顏不知怎樣表達自己的心情,便伸手,環住了他的腰。
「阿顏。」蕭頌怔住,先是驚訝,旋即便是不可抑制的歡喜。這是冉顏第二次主動碰他,第一次握住他的手帶著明顯的探性,並無任何情意可言,而這一次,他明顯感覺到與上回不同。
蕭頌伸手圈住她,靜靜相擁。
……
蘭陵,蕭氏本家。
雨紛紛下,外面昏暗的光透過格窗鋪落在木質的地板上,半開的門前跽坐著一名華服婦人,鴉青色的緞衣長褙上面繡著粉白色的牡丹,對比鮮明,長長的尾擺在身後鋪散開來,腿側放著一束白色沾著水珠的梅花。
她纖細而白皙的手端著一隻白瓷茶盞,裡面冒著騰騰熱氣。身後一名著褐色褙的中年婦人在回稟事情,「岐州那邊來信說,提親是老的主意,國公和夫人都默許了,蘇州有消息,說是崔氏也去下聘了。」
事情說完,華服婦人卻遲遲不曾答話,靜默了許久才道:「屬實?」
聲音悠然而不失威嚴。
「是。」僕婦答道。
她放下茶盞,隨手拿起一支梅花,將附近有些衰敗花朵摘掉,「聽說冉十七娘懂醫術?」
「蘇州城中多傳她行仵作之事,也有傳言她能起死回生,然奴婢派去的人卻說找不到傳言中被救的小郎君,有些村民證實了傳言。」那僕婦頓了頓又繼續道:「又有言,她替一家妓館治病,奴婢也派人去查了,只是那家妓館否認了此事。」
華服婦人緩緩摘掉不合心的花瓣,整理好一支放在一邊,又繼續尋了一支來摘,「這次倒是瞞得嚴實,想必蕭九已經警覺,再想下手就難了。」
僕婦垂頭不語,冉十七娘身份不高,即便真生了兒,對她們也沒有什麼大的影響,但是夫人連陪房的侍婢都下手,更何況是要成為正妻的娘。
「當年我只弄掉了一個陪房侍婢,另外一個是怎麼沒的呢……」婦人似是喃喃自語。她下手的那個侍婢底乾淨,出身好,相貌精緻,還是恢復了良家身份的,另外一個賤藉的,由著往上爬也就是個賤妾,
生的兒自然也不能上得檯面,她並未打算趕盡殺絕,可那個侍婢竟然也莫名其妙地沒了……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這讓她耿耿於懷,怕有第者知道她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