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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7章 神秘外出 文 / 袖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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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娘和小滿正在忙活著將後面窗戶用板堵上,堵了七八層邢娘尚覺得不安心,又將整個屋的犄角旮旯全部都檢查了一遍,末了連前面的窗都堵上了。

    終於只剩下正門的時候,邢娘稍微鬆了口氣,「今晚讓歌藍和晚綠全都在這屋裡睡地鋪,娘可不能任性,以往不喜歡人伺候便罷了,現在這裡這麼危險,必須得謹慎。」

    冉顏抬眼看她,笑了笑道:「好。」

    「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主宅,這樣被扔在荒郊野外可怎生是好!」晚綠嘟囔道。

    邢娘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勾起娘的傷心事。

    歌藍煮好薑湯端了過來,因著燙,放在了前面的几上。

    冉顏放下醫書,忽而問她道:「蕭頌退婚,桑辰突然返回長安,你怎麼看待此事?」

    歌藍愣了一下,旋即從幾上取來筆墨,寫道:按察使是個工於心計之人,桑先生失蹤有可能是他所為。

    冉顏看罷,點頭道:「我知道,只是想不明白,他既然退親,卻又故意把我和桑辰牽扯不清,為什麼?」

    歌藍抿唇一笑,寫道:娘是當局則迷,按察使這麼做,郎君便不能隨便把您配給別人,否則可就得罪崔氏了。

    蕭頌這麼做,一來讓冉氏不會因此薄待冉顏,二來現在雖然不曾定親,但是桑辰親自上門提過,他只是因故離開,也未曾說終止議親,若是私自把冉顏許了別家,回頭桑辰找回來,豈不是得罪了崔氏?其,冉氏族老絕不會白白放過這門親事。還有沒有其四其五,那只有蕭頌自己心裡才清楚了。

    「這倒是個好法,可是他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這一點冉顏思不得其解,只覺得蕭頌不可能這麼平白無故的幫她。

    歌藍隱隱猜到蕭頌可能是中意冉顏,只是她想不明白,為什麼不直接提親,原本兩家一起提親,蕭頌的贏面還是很大的。

    「娘,今日劉氏過來看您,您不在,老奴便讓她先回去了。」邢娘折騰完門窗,在冉顏面前的氈上跽坐下來,「她聽說這邊不平,憂心娘的安全,所以過來看看。」

    劉氏?是周郎的母親。冉顏頓了一下才想起來,「她倒是個有心的。」

    「可不是。」邢娘笑道:「她夫君過世多年,若再醮也不是難事,可她帶著孩過得如此艱難,也不曾違背夫君臨終囑托,當真是個至情至性的。」

    「對了,周郎如今在做些什麼?」冉顏還記得那是個眼神倔強的男孩。

    「聽說是準備參加鄉貢考試。」提起此事,邢娘不禁歎了口氣,「這鄉貢名額有限,多半也都是給有限資財的人家佔了,周郎考鄉貢很難有出頭之日啊!」

    參加科舉的途徑只有個,一是校出身的曰「生徒」;二是通過州縣地方選拔考試而選送的「鄉貢」;是皇帝親自選中的考生「制舉」。實際上考生的主要來源只有兩個,即生徒和鄉貢。

    然而,州縣的「鄉貢」每年一次,人數有一定數額,一般情形下這些名額多半都被托關係走後門佔去大半,除非真的是才華橫溢,否則多半是要被埋沒的,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鄉貢是什麼時候?」冉顏在想,如果請劉刺史幫忙,求一個鄉貢的名額應該很容易吧。

    邢娘想了一下,道:「鄉貢秋闈,應該快了,約莫也就在這幾日吧。」

    「嗯。」冉顏的手擱在圓腰胡床的扶手上,敲了幾下,如果周郎當真是個可造之材,秋闈成績不錯的話,冉顏也不是迂腐不化之人,不介意為他走走後門,想來劉氏也是看明白這點,所以才對她如此盡心。

    「魏氏如何?」冉顏沒一直沒忘記,魏氏曾交代自己為她收屍,所以一直讓邢娘留意此事。

    魏氏的罪名最重不過是流放,現在送至刑部的公還未批下來,可她心中約莫是存了死志,才會那樣托付冉顏。

    與親生女兒相見卻不能相認,相認卻已天人永隔,翠眉也是為了魏娘才會受到威逼脅迫,最終走上不歸,魏娘心裡恐怕永遠難以釋懷。

    「判了流放,現在還在等刑部審核,如今蕭侍郎就在蘇州,恐怕結果很快就會出來了。」邢娘道。

    冉顏點頭。

    「娘,幻空過來了。」小滿道。

    冉顏對天真可愛的幻空很有好感,也分外心疼她,聽說她過來,不禁微微一笑,「讓她進來吧。」

    不一會,小滿便領著神情慌張的幻空進了屋內。

    「師父去追壞人了。」幻空疾步跑進來,一見到冉顏便立刻道:「我害怕。」

    冉顏心裡一頓,握住她的手,輕聲道:「這裡很多人,不要怕,與我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幻空這幾日因為看見母親墳墓裡的詭異情形,有些被驚到了,每夜睡眠很淺,特別容易被驚醒,「今晚我聽見腳步聲,便把頭蒙在被裡,有個人在我榻前站了好久,我嚇得都不敢喘氣,後來他走了,我看見師父從內間跑出來,跟在那人身後追出去的。」

    「師父會不會有事,我要不要報官?」幻空緊緊握著冉顏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冉顏皺起眉頭,這件事情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讓幻空回去,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先不打草驚蛇,明日將此事告訴劉讓和蕭頌,可幻空這個狀態根本不可能瞞住什麼。

    「沒事,你師父有佛祖保佑,壞人

    傷不了她。」冉顏暫時也只能如此哄她。

    幻空淚眼婆娑地點點頭,「那我在你這裡睡一晚成不成?」

    冉顏遲疑了一下,還是答應了,但她不喜歡與人同榻,便讓幻空與晚綠歌藍一起睡。

    幻空一般都是單獨睡在淨惠臥房的外間,很少與人住在一起,心裡覺得很是新鮮,與晚綠鬧了一會兒,很快便忘記恐懼,趴在晚綠的被筒裡熟睡了。

    冉顏看著她們,面上不禁漾起微笑,幻空和晚綠最不對盤,見面就掐,可是潛意識裡卻很依賴她。

    人,真是很奇怪的物種呢……

    冉顏翻過身,平躺在榻上,心中仔細地梳理了這個案件。

    坊間對情人私奔,卻都私奔到了這附近的關公廟,然後女被兇手殺掉,埋進玉簪花圃裡,男人則被棄屍荒郊。

    冉顏暫時還不知道那些女人是怎麼死的,但就處理屍體的手法來判斷,兇手更偏重於男性,而且——冉顏忽然意識到,被抽乾血跡的那具屍體上的傷痕明顯很少很少。

    這是為什麼呢?是什麼原因讓兇手如此「厚待」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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