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否可以……商量一下?」楊陽在想著辦法,怎麼才能讓劉清墨不再親近她,她有些語結地問著,眼睛很是期待地看著劉清墨。
「什麼?」劉清墨對子陽剛剛醒來的一系列反常舉動甚是不解,他即傷感又著急,子陽這是怎麼了?和他認識的子陽完全不同,昏睡了一個星期,醒過來就對他生分了,還是子陽心裡就一直在誤解他?可在他們剛見面的時候一切都說開了,子陽也表示道歉了,那現在這樣又是為那般?
劉清墨的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那雪白的發垂了一綹在額前,不顯得他蒼老,而是把他那剛毅的臉襯托得很是飄逸。
一晃神,劉清墨俊朗的面容完全呈現在楊陽眼前,楊陽本能地眨一下眼,定下神來仔細地看著劉清墨,他雖然滿頭白髮,但他的臉是年輕的,比她第一眼看見時舒服多了,不再定義他是老者,而是少年白髮,就如現代人染各種顏色的頭髮一樣,只能說是另類,標新立異而已,邪與酷並存在獨特的魅力中。
「我要去邊疆見哥哥,還要去天池山見師父和六師兄,一個星期的期限,我就會回來,這一個星期,我讓大師兄陪著去,你在這裡等著我回來。」
楊陽晃晃頭,瞬間,把對劉清墨的好感趕走,他可是子陽的夫君,她不能被他迷戀了住了,在現代還有一個王昊在等的她呢。
再看著劉清墨,心裡卻有些膽怯地提出她的要求,這一個星期,她不能和劉清墨單獨在一起,否則,她不能保證他們會做出什麼讓她後悔的事,子陽是他的妻子,她楊陽可不是。
「為什麼我不能陪著你去?而是要你大師兄?」劉清墨溫熱的眼神慢慢變成陰冷,難道大師兄在子陽心中的位置比他這個夫君還重要?
「我要回天池山,你在不方便。」楊陽低下頭,越說聲音越小,她的理由很牽強,不足以說服劉清墨,她自己都感覺彆扭,不理直氣壯,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更何況劉清墨?通過子陽的描述,她知道他是王爺,知道他很聰明,知道他的豐功偉績和運籌帷幄的才能,可就是要躲著他,以防後患。
「我娶了你,從來還沒去天池山拜見過你的師父,這次正好合適了,我和你一起去天池山。」劉清墨面容嚴肅,語氣不容反駁地說著,眼裡卻閃爍著狡黠的光,唇角掠過一抹不被覺察的微笑。
楊陽低著頭,沒有去看劉清墨的表情,只是偷偷地吐吐舌頭,他還真理由充分,這回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那師父是個清心寡慾的人,思想很保守,你是否能收斂一點?別讓師傅不適應?」楊陽試探著問劉清墨,既然他要跟著去,那她也要做最後的努力,讓他規矩一點,別讓她難堪,至少別抱她親吻她。
「你的意思是?」劉清墨看著子陽那彆扭的樣子,心裡感覺好笑,他的眼睛裡閃爍著疑惑,他要弄明白子陽說的規矩點是什麼意思。
「就是這一個星期之內,你不能接近我,不能擁抱和親吻,我們是兩個獨立的個體,這一個星期過去後,我們再恢復正常,任你所為,行不行?」
楊陽趕緊回答著劉清墨的疑問,並和劉清墨談著條件,她實在接受不了劉清墨的親近,一接近劉清墨就有一種犯罪感,感覺對不起王昊更對不起子陽,似乎她是第三者,不知王昊現在怎樣?更不知道子陽在媽媽家過得好不好,有些想媽媽做的菜了,在古代她一直過得很淒苦,到了現代,她很幸福,有那麼多的人愛她,她很留戀現代的生活。
「子陽,這一個星期只能看著你?不能抱不能親?你又在想什麼歪歪點子?」劉清墨奇怪地問著子陽,手不由地抬起,欲放在她頭頂,揉揉她的頭,她沒事吧?
楊陽本能地躲開劉清墨,不是故意裝出來的,是真的身體在條件反射,她不能接受劉清墨的親近。
劉清墨很是驚訝,子陽這是怎麼了?他們親熱和她去見師父不衝突啊?她雖然口口聲聲地喊他妖孽,但她很喜歡他親她抱她,每次承歡在他身下,也是甘之若飴啊?雖然她沒親口對他說,但他知道,她就喜歡趴在他懷裡讓他抱緊她,就喜歡他親她……
劉清墨怎麼想也想不出個結果來,只好問子陽:「為什麼這一個星期,我們要這樣呀?你知道的,我一見到你就身不由己了,不是我不聽你的話,而是我真地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楊陽一聽他的話簡直就要翻白眼,怪不得子陽要急著回來,原來劉清墨這麼愛她。
「我剛生完孩子,身體不適,請你原諒。」楊陽只好抓住這件事說事了,都說生完孩子的女人和以前會有些不同。
「剛生完孩子是要坐月子,調養身體的,你也不適合出去走動啊。」劉清墨不解地反問著子陽。
「沒事,現在是夏天,只要不著涼,就行,我這次出去會老老實實地躺在馬車裡的。」
楊陽一聽劉清墨那樣一說,嚇了一跳,可別聰明反被聰明誤,劉清墨抓住要坐月子的理由,不讓她走,那她可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真是笨呢,和子陽約定一個星期,她可不能這一個星期老老實實地躺在這裡呀,她一定要見到哥哥,見到師父他們,看看六師兄,他們都是她的牽掛,以後回到現代,再也回不來了。
「那也不行,見他們不急於一時,等你身體好了,再去見他們。」劉清墨毅然決絕地說著,他明白坐月子對女人的重要性,他不要子陽有任何閃失,他眼裡是不容反抗的堅定。
楊陽的心一沉,遭了,劉清墨真地抓住了有力的把柄,這下可如何是好?真是聰明過頭了。
「不!這個星期,我一定要見到他們。」子陽急了,立馬強悍地說著,固執地看著劉清墨。
「你的哥哥已經在來的路上了,至於你師傅我會請他來王府的,你隨時可以見到,我們明天就回王府,你想故地重遊,只有等你的身體好了,我陪著你去,至於其他的你想都別想,就這麼定了。」
劉清墨若有所思地看著子陽,凜冽地說出這些讓子陽沒辦法反駁的理由,決然地斷了子陽要離開他的一切不利因素。
「你?」楊陽氣得語結,她本就不善言辭,只能聽命受制於劉清墨了,心裡卻感歎著子陽怎麼受得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