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疼痛過去了,劉清墨抱著子陽一同坐在床上,手溫柔地給她揉著肚子,子陽舒服地倚在劉清墨的懷裡,神色卻不安地問產婆:「婆婆,你不是說要下個月才能生嗎?這還不到預產期,就要生了,孩子會安全麼?會健康嗎?」
「姑娘放心,你只提前了十來天,這是正常的,產婦大喜大悲都會早產的。」產婆柔聲細語地安慰著子陽,卻很不友好地看著劉清墨,他就是讓姑娘早產的罪魁禍首。
看劉清墨毅然我行我素地抱著子陽,對她的話沒有任何反應,產婆很是氣憤,心裡在恨恨地嘀咕著:「這麼一個白髮老頭,居然這麼大膽地親吻姑娘,等燁公子回來,有他好看。」
「啊……痛……墨兒,我好痛……」又一陣疼痛開始了,子陽痛得緊抓住劉清墨的胳膊,五官緊抽抽在一起,渾身捲曲著,在痛苦地呻吟著。
一臉慌張的劉清墨心痛地看著子陽,手足無措地在撫摸著、安慰著她,疼惜地一邊抱緊她,一邊急切地命令著產婆:「快,想辦法讓她不痛,否則,嚴懲不貸。」
一股上位者的威嚴無形中滿脹地流溢出來,那王者之氣震懾著那兩位產婆,她們不由自主地在他的威嚴下,戰戰惶惶地給子陽檢查著,並恭敬地對劉清墨說:「這是產婦都有的陣痛,在開骨縫,我看看,已經開了三指了。」
「那還要這麼痛下去嗎?」劉清墨心痛地抱緊子陽,離別這麼久,還沒來得及親熱,就目睹子陽的疼痛,讓他的心在揪痛,超過撕心裂肺。
「王爺!」李剛、大師兄和太子燁同時出現在門口,恭敬地向劉清墨行禮。
「什麼王野?姑娘要生了,男人們都出去。」其中一個產婆急忙起身,急匆匆地把他們擋在了門外。
「你也出去吧,姑娘的骨縫又開了二指,快生了。」另一個產婆對劉清墨下著逐客令,女人生孩子,男人是不能在身邊的。
「墨兒,不要離開我……」子陽抓緊劉清墨的手不放,在現代,女人生孩子,男人是可以在產房的,感受一同生孩子的那種驚心動魄。
「姑娘,男人是不能見紅的,不吉利。」兩位產婆異口同聲地勸說著子陽,接生了一輩子的孩子,沒見過這麼樣的兩個人,一個不讓走,一個不願意離開,真是荒謬。
「他是我的夫君,我要他在這裡,他在這裡我才能把孩子安全地生出來,否則,我會死掉的。」頭髮已經凌亂的子陽殷切地看著劉清墨,雙手抓緊他,向他懷裡擠了擠,在這生死關頭,她是不能離開他的,他們已經分開得太久太久了,這回說什麼也不能讓他離開她的身邊。
「寶貝,放心。我會在這裡陪著你。」劉清墨痛楚地低下頭,吻著子陽已經是汗水佈滿的臉,心痛地承諾著她,收緊手臂,緊緊地抱著她,雙手向她的身體裡輸入真氣,在極力盡他所能減輕著她的疼痛。
「讓王爺留在裡面。」太子燁看著他們那難捨難分的場景,不由地感動著,並命令著那兩個產婆。
「是,老奴遵命,」兩個產婆異口同聲地回答著,彼此對望一眼,主人都發話了,那只能讓劉清墨留在這裡了。
「燒開水,拿剪刀來。」其中一個產婆急切地對著外面的男人們發號施令。
另一個產婆起身把門關上,擋住屋內的風光。
太子燁帶領著李剛和大師兄在外面燒水忙活著,屋裡劉清墨不停地安慰著子陽,親吻著她,輸入真氣給她力量。
大家共同忙碌了將近一個時辰,在子陽將要虛脫的時候,終於生下兩個可愛的寶寶,先出生的是一個男孩,再出生的是一女孩。
子陽只看他們一眼,欣慰地閉上眼,她太累了,要休息,就是現在發生天大的事也不能阻止她睡覺。
「寶貝,子陽,我的寶貝,快醒醒……」
耳畔傳來劉清墨聲聲深情並焦急的呼喚,子陽只是微笑著,沉睡下去。
劉清墨看著並排躺在子陽身邊正在大聲哭泣的兩個寶寶,抖顫著抬起手,痛苦地指著他們,威脅著他們說:「最好保佑你們娘親沒有事,否則,本王不會讓你們好過的。」
「王爺!」大師兄不安地看著滿頭滿臉汗水的劉清墨,欲言又止,王爺似乎是剛剛從地獄回來的神情,臉極度扭曲著,滿眼通紅,汗流浹背,頭髮凌亂,一副極度落魄和恐怖的樣子,子陽在他懷裡沉睡著,他卻在飽受煎熬,似乎生孩子痛的是他而不是子陽。
「不要擔心,女人生過孩子,很累,休息一會兒就好了。」產婆們對劉清墨的態度極度不滿,有他這樣當爹爹的嗎?女人生孩子難產死了都是經常發生的事,這兩個寶貝可是他的血脈,他卻珍惜著那姑娘,真是有悖常理。
「收拾完就出去吧,把這裡留給王爺和子陽。」
太子燁不滿兩個產婆對劉清墨的態度,冷漠地命令著她們。
「是,公子,老奴知道了。」兩個產婆對太子燁恭恭敬敬地回答著,手腳利落地收拾著子陽生孩子染髒了的血衣和胎盤等東西。
李剛和大師兄進屋把兩個孩子抱出去,把空間完全留給劉清墨和子陽,他們久別重逢,還沒來得及親熱就經歷了一場痛苦的煎熬,真難為他們了。
產婆把屋內收拾乾淨,給子陽換上乾淨的衣服和床單,看著屋內一切都乾淨了,悄然退了出去。
當產婆們知道那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是風傳玉樹臨風的七王爺後,嚇得直對著門磕頭求饒。
產婆被太子燁安排照顧兩個孩子,讓她們將功補過去。
大師兄和李剛看著緊閉的房門默默無語。
子陽這一沉睡就是一個星期,太醫們都被劉清墨招來了,大家會診的統一結果是:王妃在沉睡,沒有大礙,只是身體虛弱了些。
劉清墨一直陪在子陽身邊,不眠不休,他沒有再去看孩子們一眼,滿眼都是子陽,他就似籠子裡憤怒的困獸,子陽一天不醒過來,他的煩躁和痛苦就在逐日加深。
此時,子陽的靈魂已經出竅,她的靈魂回去了現代,她看見楊陽正和一個男孩子在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