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寶貝是最優秀的,寶貝,聽好了,凝香善於畫畫,雪兒善於彈琴,雲渺善於舞蹈,雖然她們的名號都很響卻都不可怕,你一定能贏過她們。」劉清墨向子陽介紹著這三位姑娘的特長,並不著痕跡地鼓勵著她,給她加油,他不知子陽問這些具體要幹什麼,以為她要做到心中有數呢。
「嗯,明白了,你好好看著我怎麼把她們打敗了。」子陽小聲對劉清墨說著,抬起頭看向皇上,她心裡已經有數了,她的畫畫得最不好,她的琴彈得最好,舞蹈可以說是還可以,她天生好動,一般的舞蹈都會跳,她要用孫臏賽馬的方法讓她勝算的機會多些,用她最弱的和她們最強的比,用她最強的和她們最弱的比。
子陽對著皇上行禮的同時對皇上說:「皇上,既然三位姑娘要和子陽比試,那就比試好了,聽說三位姑娘的才藝都是雙全的,那子陽就和凝香比畫畫,和雪兒比舞蹈,和雲渺比彈琴,皇上意下如何?」
皇上讚賞地看著子陽,滿意地點著頭:「准了,比試開始,重在娛樂。」
「皇上,臣妾還是認為平陽郡主和雪兒比彈琴,和雲渺姑娘比跳舞比較好。」皇后向皇上提議著,她要用她們彼此的最強項和子陽比,才能達到她預期的效果。
「皇上,臣妾認為,既然三位姑娘的才藝都是雙全的,平陽郡主和她們比什麼有什麼不同?何況是三比一,平陽郡主在人數上就吃虧些,有失公平,何況她初來乍到,沒被三位才女的陣勢嚇到,毅然和她們比試,勇氣可嘉,現在,她只不過提了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皇上?」
皇上身邊的趙貴妃為子陽援助著,她名譽上是在徵求皇上的意見,實際上是一語道破她們三個是以強欺弱,即使贏了,也是勝之不武,為子陽鋪好路,以防萬一。
子陽對她感激地一笑,趙貴妃是趙斌的姐姐,是和子陽一起長大的玩伴,她們進宮有著共同的目的。
趙貴妃向子陽眨眨眼,示意子陽加油。
「比試開始,第一局:平陽郡主和凝香比畫畫,第二局:平陽郡主和雪兒比舞蹈,第三局:平陽郡主和雲渺姑娘比彈琴。」
皇上看著子陽,按照子陽的意思頒布了聖旨,他根本就不理睬皇后,娶皇后是權宜之計,沒有任何背景的趙貴妃才是他真正的寵愛,女人一直被他當做政治上的棋子,可趙貴妃不同。
皇后一看皇帝沒有採納她的建議,而是偏向子陽和趙貴妃,她的眼神陰厲地向子陽和趙貴妃射殺著,她們居然敢忤逆她的意思,真是活膩歪了。
子陽忽視皇后的眼神,高傲地抬起頭,謝過皇上,毅然走到比試的場地,優雅地坐下來,一副成竹在胸,勢在必得的樣子,士氣不能弱,她先在心裡上贏了她們,和她們玩心裡戰。
三位姑娘看著子陽那陣勢,不由地心裡在犯嘀咕,她們互相疑惑地看著,依次來到比試場地,默默地看著子陽,她到底有多深?她們猜不透,不過,她能讓她們心裡愛慕的七王爺這個戰神如此寵愛,可見她不同一般,對她決不能掉以輕心,她們在心裡的氣勢先弱了一些,臉上抑制不住地流露出緊張的神色。
子陽挨個掃著她們的表情,不由地笑了起來,其實她們三個姑娘也是很可愛的,她只是施了這麼一個小小的心裡戰術,她們就挺不住了。
皇上給畫畫的主題就是:大好河山。
子陽向凝香點點頭,從容地畫了起來。
凝香回子陽以微笑,手不由地在袖下握緊,她一個風波國的公主,一定不能輸給那個小小的空降平陽郡主,否則她丟得不僅僅是她自己的臉,也是風波國的臉,她可是風波國第一才女,她來到雨澤國就是來和七王爺和親的,做他的王妃,可七王爺因邊疆戰事吃緊,以先國後家的理由拒絕了她,現在,如果她再輸給平陽郡主,那她的臉該放在哪裡?現在邊疆戰事穩定了,七王爺也回來了,那他會不會和她大婚?那平陽郡主實在是礙眼,聽說七王爺極其寵愛平陽郡主,那她該怎麼辦……
邊想邊畫,凝香額頭上出了一層細細的汗,手緊緊地握著畫筆,她一定要贏。
一炷香的功夫,畫畫比試時間到,子陽和凝香的畫被送到各位大臣臨時組建成評審團的面前。
他們看著面前兩幅畫,大驚失色,凝香的畫實在是畫得太好了,一看就知道她有深厚的功底,那一副江山如畫的水粉畫得實在是無可挑剔,大氣,磅礡,可平陽郡主的畫,他們不敢恭維,那是他們從來沒見過的一種畫風,她畫得內容也和命題不同,可以說是離題萬里,幾個大臣商議後,裁定凝香贏。
他們把凝香和子陽的畫送到皇上面前,把他們最終審定的結果也一同送上。
皇上看著面前的兩幅畫,若有所思。
皇后看著子陽的畫,不由地在心裡哈哈大笑起來,她不屑地一撇嘴,輕蔑地看著子陽,鳳凰就是鳳凰,麻雀永遠也變不了鳳凰,子陽那一介山野村民終歸是蹬不了大雅之堂,皇上命題是大好河山,她居然畫了一間山野中的茅草屋,簡直是驢唇不對馬嘴。
趙貴妃看著子陽畫得那間茅草屋,眼神在波瀾起伏著,她的思緒飄回了久遠的家,娘親帶著她和弟弟逃難,看見人家住的茅草屋都很羨慕,曾夢想著有一間自己的房子,在山野中不被外人打擾,他們一家人和諧地生活在那裡……
劉清墨不動聲色地來到皇兄身邊,他一看子陽畫得那茅草屋,就是他們在苗疆一起住過的竹樓,就是他們在苗疆的家,他明白子陽的意思了,她渴望國泰民安,一生一世一雙人,和他永遠生活在世外桃源裡。
劉清墨波光瀲灩的眼神深深地看向泰然自得的子陽,別人怎麼能懂他們之間的秘密?就似夜怎麼能知白天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