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李剛驚慌的叫聲,子陽一驚,趕緊推開劉清墨,也太丟人了,怎麼他們纏綿讓李剛看見了?他竟然這樣驚慌?慘了,慘了,丟死人了。
子陽羞澀滿臉通紅,趕緊把羞紅的臉埋在劉清墨的懷裡藏著,緊緊地貼著他的胸脯,不讓李剛看見,劉清墨就是地縫,她就是鑽進地縫裡的老鼠,鑽進劉清墨的懷裡她就安全了。
劉清墨看著子陽那囧樣,哈哈大笑起來。
「傻姑娘,我已經結界了,李剛看不見我們的。」劉清墨抑制不住地大笑著,把子陽拉了起來,讓她看外面李剛的表情,證明著他說的話的可信性。
子陽抬頭看著外面的李剛,李剛正一臉疑惑地四處看著,那表情根本就沒有一點是發現他們的跡象,似乎他們在李剛面前就是隱形人,李剛看不見他們。
子陽不由地笑了,這下來了精神,小拳頭向劉清墨伸去。
「嗨,壞蛋,怎麼不早說?嚇死我了。」子陽放心地說著,這個結界怎麼那麼像現代汽車裡貼膜?外面的人看不見裡面的人,裡面的人能看見外面的人,這結界這麼高明?她要學。
「小墨墨,咱倆商量一下好不好?教我結界吧?」子陽膩歪歪地貼到劉清墨身上,嗲聲嗲氣地跟他說著。
劉清墨一抖,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說,傻丫頭,用不著這樣膩死人吧?不教,你學會了,把你自己藏起來,我找不到你怎麼辦?可不敢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教!」劉清墨戲謔地說著,藉機吻上子陽撅起的紅唇。
「妖孽,李剛那麼著急找你,一定有事,把結界收了吧。」子陽享受著劉清墨的吻,突然想起外面的李剛,趕緊抬起頭,推著他,別耽誤了正事,她可不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暫且不和他貧嘴,以後有的是時間再收拾他。
「嗯,聽我的王妃的。」劉清墨說著,把手一揮,他們就出現在李剛面前。
「王爺,京城急報。」李剛看見王爺,高興地趕緊過來,恭敬地把他剛剛通過飛鴿收到的一塊絹布遞給王爺。
「胡鬧!又是左相的陰謀,真是死而不僵。」劉清墨看著絹布,氣得臉都歪了。
「怎麼了?」子陽看著劉清墨瞬間由開心變成氣憤的表情,奇怪地問著。
「左相在蠱惑人心,編造無稽之談,可惡!」劉清墨臉色凝重地說著,眉宇間鎖著決絕,手卻用力一捏,把那絹布用內力給捏得粉碎,手一揚,手裡的碎末向空中飄去。
「王爺?」李剛在小心地問著劉清墨,不知絹布上傳遞了什麼消息給王爺,讓王爺如此氣憤。
「去日月山,去見平安公主。」劉清墨沒有回答李剛的話,而是毅然下著決定,平安公主是他的姑姑,現在用到姑姑這張王牌了。
劉清墨一路把子陽緊緊地抱在懷裡,子陽就是他懷裡的寶,一刻也不捨得她離開,他的心裡卻在琢磨計策著。
子陽看劉清墨那樣子,乖巧地不去騷擾他,也不問他因由,看他那氣憤的神情,知道他一定有大事被其困擾,讓他去琢磨吧,那就讓他那麼抱著她,不能幫他,給他溫暖也好,不知不覺中,子陽在劉清墨溫暖的懷抱裡舒服地睡著了。
劉清墨把子陽抱進馬車裡,抱著子陽就那麼睡了。
他們一路不歇息,向日月山日夜兼程急急地趕去。
到了日月山,劉清墨拽著子陽的手向山中腰的一處宮殿走去,李剛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他什麼也不問,知道王爺一定遇到大事了,否則王爺不會這樣氣憤和緊張,敵方大兵壓境,在戰場上廝殺,被敵人圍攻身處險境,也不曾見王爺有這樣的神情,一定是大事,天大的事。
劉清墨帶著子陽見到了平安公主,給平安公主行過禮後,退到一邊坐著,等著平安公主的問話。
子陽抬頭,直視平安公主,一個非常優雅的中年女人,極其的漂亮和幹練,和現代的女董事長有得一拼了。
子陽看著平安公主有些晃神,平安公主看著子陽有些驚愕,並若有所思地看著子陽。
劉清墨默默地看著她們,他心裡已經有了七八分的把握了。
「姑姑,子陽是姜將軍的女兒姜子陽。」劉清墨特意把姜將軍三個字加重。
平安公主身體一顫,向前傾了一下,旋即,不著痕跡地坐好,微笑著說:「姜將軍?已經過世的姜將軍?他的女兒?怪不得有三分眼熟。」
「是過世的姜將軍的女兒,姜將軍過世後,他的趙護衛把子陽送到天池山,這些年子陽就是在天池山跟著天池山佬學藝。」劉清墨緊看著姑姑,她要打親情這張大牌
「天池山佬?那個古怪的老頭,那子陽受了不少罪吧?」平安公主有些動容地說著,看著子陽那嬌柔的模樣,心裡湧起心痛和不捨,她太瞭解天池山佬,做他的徒弟,這幾年要扒幾層皮,很痛苦也很辛苦。
「謝謝平安公主,還能熬得過去,師傅和師兄姐們對我都很好。」子陽回答著平安公主的問話,眼前呈現出大師兄和六師兄的模樣,他們就似親哥哥一樣對她,沒有感到孤獨和痛苦,而是很溫暖。
嘮過家常,平安公主給他們接風洗塵,席間,劉清墨請求姑姑,子陽給大家彈奏一曲助興。
子陽和平安公主都很驚愕地看著劉清墨。
子陽在心裡罵著劉清墨,她可從來沒有彈過古琴,只會彈鋼琴而已,他這不是趕鴨子上架嗎?成心讓她難堪。
「子陽,別怕,都是自家人,給姑姑彈奏一曲,你行的,你的歌也很好聽,邊彈邊唱,我和你琴簫和鳴。」劉清墨站起來,拿出他的玉簫,走到子陽身邊,寵溺地拍拍她的臉,給她鼓勵和支持。
他們從來沒有琴簫和鳴過,他不知道能不能跟上子陽的琴律,但他們要放手一搏,待姑姑高興了,他才能提出下面的請求。
子陽看看劉清墨,再看看平安公主,只見平安公主的神情有些激動。
平安公主早已經命身邊的侍女,去取出府裡的一把擱置多年的古琴,放在大廳中央了,子陽彈琴就似姜將軍彈琴,她迫切地要一看,眼前浮現著當年姜將軍彈琴的模樣,和他們共同彈奏的場景,很懷念也很留戀。
子陽硬著頭皮上了,心裡卻在極力安慰著自己,音律都一樣的,只是指法不同,她曾彈過古箏,彈古琴應該不難。
子陽坐在古琴前,雙手搭在琴弦上,不知要彈什麼,她不會古曲,怎麼辦?那琴弦也不能自動蹦出古曲給她吧?
「子陽?」劉清墨在喚醒看著古琴發呆的子陽,他心裡一緊,難不成子陽不會彈琴?應該不會吧?她可是姜將軍的女兒,她的娘親可是雨澤國的第一才女,子陽從小應該就受到家庭的熏陶,應該什麼都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