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茅草屋,唐飛宇趕緊給五叔公急救,唐雨嫣緊張地在旁邊打幫手,子陽他們被攔在門外,他們只有看的份。
「大師兄,你說這個五叔公到底是怎麼回事?」子陽奇怪地問著大師兄,看著五叔公這一路的折騰,她心裡有一個猜測,但關係著大師兄的父母,她沒敢直接問出來,而是拐著彎地讓大師兄自己說。
「我也奇怪,五叔公對我這個銀鎖反應這麼大,是不是這銀鎖真的與他的兒子有關?但這個銀鎖一直是我的貼身之物,難道我是五叔公的兒子?也不對啊,我當年是被師傅在苗疆撿回來的,苗疆和蜀山?那我是中原人還是苗人呢?」大師兄疑惑地說著,但他心裡有暗暗的激動,如果他是五叔公的孩子,那他就有家了,尋到根了,他不再是孤兒了,不再孤苦零丁地沒有依靠了。
「有銀鎖也不一定就能說明你是五叔公的兒子,也許是別人送的呢?」李剛提出質疑。
子陽想想也是,只有這麼一個信物,就說明大師兄是五叔公的兒子有些牽強,只能說是真的假的各佔一半一半,也許大師兄真是五叔公的孩子呢,一切皆有可能,等著他們確定吧,會用什麼辦法確定?
「冉兒……」五叔公一聲淒痛心的喊叫把大家驚得一起看向他,本來五叔公是躺在床上的,現在卻筆直地坐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看著大師兄,淚水就似瓢潑的一樣,不停地潑下來,他的眼神是澄清的,他清醒了,不是瘋癲狀態了。
「五弟,這個銀鎖是死的,可以易主的。」唐飛宇拍拍五叔公的肩膀,提醒他冷靜,不能因為一個銀鎖就說擁有銀鎖的人就是他的兒子,江湖上這樣的事太司空見慣了。
「大哥,我知道,你看他的眼睛和嘴巴長著和冉兒一個樣子,冉兒……」五叔公悲傷地說著,老淚縱橫,眼裡都是激動的淚水。
子陽看著五叔公的眼淚,也不僅悲從心來,老人家一定有一段美好的戀情,否則,他不會這樣痛苦的,似乎冉兒是支撐他生命的支柱。
「還有沒有別的標記和特徵,你不能這麼確定他就是你的兒子,每個人身上都會有和別人不同的特徵的。」唐飛宇看著大師兄,卻對五叔公說著。
大師兄現在也是一頭霧水,他希望他找到根,但也害怕是個誤會,他就那麼看著五叔公,在腦子裡勾勒著他與五叔公的相像處。
李剛和唐雨嫣則是很震撼地看著他們,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
「我想起來了,你過來,他的屁股上有一個蝴蝶胎記,旁邊還長了一個紅色的小點,當時他生下來時,冉兒還戲說如果孩子丟了,可以把這個當記號,結果一語成讖,孩子,快過來。」五叔公身子一挺,要從床上下來,被唐飛宇按住了,他只好看著大師兄激動地說著,眼裡流動著期待。
在場的所有人一下子都看向大師兄,大師兄的臉漲得通紅,子陽看著大師兄那樣,心裡替他激動,他找到根了。
唐飛宇遞給唐雨嫣一個眼色,唐雨嫣立刻領會,過來拉起子陽的手就向外走,她明白爹爹的意思,爹爹要確認大師兄身上的標記,爹爹辦事一向慎重,他是很理智的,從不被感情誤導。
子陽跟著唐雨嫣來到茅草屋前的一棵大樹下坐著,看著遠處的風景,誰也沒有說話,她們的心思都在茅草屋裡。
子陽多麼希望大師兄找到家,她理解沒家的孩子的苦,她離開了父母,她心裡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這裡幸虧有大師兄和劉清墨呵護她,否則,不知她會怎樣。
一想到劉清墨,子陽的心就開始抽痛,不知他現在怎樣了,這一路走來,她盡量讓高興的事分散她的注意力,一直不讓自己去想他,怕自己承受不了相思的苦,不知烏雅會不會好好照顧他,讓他不想她。
烏雅在軍營時,被劉清墨調到孫道的手下,子陽見到她的機會很少,不知劉清墨的用意是什麼,烏雅細心,真希望烏雅能給劉清墨照顧好……
唐雨嫣多麼希望五叔公找到兒子,五叔公這些年為了他的冉兒和兒子,已經被思念折磨成瘋癲人了,如果唐冉是他的兒子,五叔公就好了,那子輝的蠱毒也能輕鬆地解了。
想到子輝那張英俊的臉,唐雨嫣的臉就在燒紅,她不好意思地偷眼看向子陽,發現子陽沒有看她,而是沉浸在默默的思緒中,唐雨嫣開始打量起子陽來了。
「我的兒啊……冉兒在哪?你的娘親就是冉兒啊……」五叔公的喜極而涕的喊聲傳來。
子陽和唐雨嫣同時「騰」地一下站起來,向屋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