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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戰地奇葩 008:憶往昔 文 / 淡如雪

    趙斌激動地一把抱起子陽,就像小的時候一樣抱著子陽轉圈,他還是子陽的斌哥哥,她還是他的陽陽妹妹。()

    「陽陽,你比小時候漂亮多了,小時候你太胖,我和子輝偷著叫你肉球,你聽見就哭,殷軍師的女兒紅雪就太瘦,我們就叫她瘦猴,你們兩個一起哭,我和子輝就會挨你爹爹的罰,不是扎馬步就是練劍,直到你們不哭為止,你卻沒完沒了的哭,我們就不能停下來,後來我們只好求助於我姐姐,你最喜歡我姐姐,她一哄你,你就好了,以後我和子輝就不敢再叫你肉球了,你的哭功不是一般的厲害,我可是領教了……」

    趙斌抱著子陽邊轉圈,邊喋喋不休地訴說著小時候的事,突然,停下來,用淚眼看著子陽好一個瞧,他的陽陽妹妹是大姑娘了,長得很漂亮了。

    「小時候,那是一段多麼美好的記憶。」子陽的淚水不停地流,雖不是她真正的童年,可聽著趙斌的訴說,腦子裡以前子陽的記憶被勾起,複製到她的腦子裡,就像她的記憶一般真實,她就是子陽了。

    「子輝呢?」趙斌有些激動地問著,子陽在這裡,子輝應該也在這裡吧?他要見到他的兄弟了。

    「我也不知道,自從家裡滅門後,我就沒有了哥哥的消息,我也一直在找他。」子陽的眼神黯然下來。

    「別傷心,我們慢慢找,找到你了,就能找到你的哥哥,你還有我。」趙斌邊給子陽擦著眼淚邊安慰著她,他有信心,能找到子輝。

    「子陽,你去邊塞,我已經安排我們的人在裡面,你爹爹的舊部有不少在裡面,但大多都被打壓,沒有被安排要職,我到時會安排你和他們相認,宮裡有我姐姐做內應,咱們要建立自己的勢力,重建你們姜家的輝煌,等著子輝回來主持大局,為我們死去的爹爹娘親報仇!」

    趙斌的眼裡冒著仇恨的光,一張俊臉上是凜然的殺色,完全顛覆了他剛來時,子陽見到的那玉樹臨風裡帶著桀驁不馴的樣子,此時的他就是一個來自地獄的嗜血修羅。

    他連爹爹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和姐姐跟著娘親到處逃亡,到哪裡都像過街的老鼠一樣,人人欺負,最後逃到一個偏僻的小山村,為了他和姐姐活命,娘親只好嫁給了一個以盜墓為生的人為妻,抱住了他們的正常生活。

    那個後爹爹對他和姐姐極好,為了生活,他們離開了小山村,在小鎮上開起了一家小古董鋪,但好景不長,後爹爹因為盜墓雙目失明,一家的生活重擔都壓在他的肩膀上,他靠著後爹爹的指點,慢慢地把古董店經營成規模了。

    但災難似乎永遠追著他們,後爹爹和娘親在一次瘟疫中雙雙去世,他們成了孤兒,他和姐姐一商量,就帶著古董離開小鎮,去了京城,辛苦打拼才成了現在的模樣,其中的辛酸無法用言語形容,為了將來起大事,報家仇,姐姐毅然進宮當起他的內應……

    「趙斌?」子陽看著趙斌眼裡的駭人的寒光和臉上浮動著嗜血的神色,不由地驚叫了他一聲。

    趙斌立刻收起眼裡的寒光,換上柔和的親近光束,親切地看著子陽,寵溺地對子陽說:「我們既然相認了,就不能再直呼我的名字,你該叫我斌哥哥。」

    「斌哥哥。」子陽感覺很親,不由地又叫了一遍,「斌哥哥。」

    趙斌不停地點著頭,激動地揉著子陽的頭頂,一副大哥哥寵溺小妹妹的樣子。

    「等找到子輝和紅雪,我們就在京城匯合,我姐姐還在盼著你們回來呢。」趙斌有些激動的嘴唇微顫。

    要團圓了,他們這些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要團圓了,父輩的仇也快報了。

    「我有兩個哥哥一個姐姐,那紅雪是姐姐還是妹妹?」子陽興奮地問著,他們這個家庭好大啊,一直以為她來到古代很孤獨沒有想到,她居然有這麼多異姓的兄妹,她太興奮了,姜家崛起指日可待。

    「紅雪是妹妹,她從小就乖巧,不像你鬼機靈,很難纏,我和子輝沒少吃你的苦頭。」趙斌點著子陽的頭頂,手指頭在洩憤著他小時候吃的苦,臉上卻洋溢著快樂的神采。

    「我們這些孩子從小就在一起?」子陽好奇地問著,眼睛瞪得大大的,裡面滿是疑問,心裡卻熱烈地期待著趙斌的回答是「是」。

    「當然,你爹爹和我爹爹還有殷軍師可是換命之交,當年在邊疆可是穿一個褲子的結拜兄弟,我爹爹中蛇毒,你爹爹親自用口吸毒,你爹爹也差一點中毒;殷軍師受傷,你爹爹衣不解帶地照顧他;你爹爹上戰場殺敵,我爹爹和殷軍師總在左右保護,不讓你爹爹受傷。

    「你娘親非常喜歡孩子,白天,總把我們這些孩子都收到你家府裡,一起教授詩書禮儀,我姐姐的女紅還是你娘親教的呢,記得我們最喜歡聽你娘親講的遊記,每次聽你娘親講遊記裡稀奇古怪的事,你眼睛就瞪得很大,一點也不困了,但一讓你背誦三字經,你非睡不可。

    「晚上,我們的娘親再去你家裡把我們接回去,有時我就住在你家,我的啟蒙老師就是你娘親,你家滅門的那晚,正好是我娘親生辰,大家都去我家給我娘親過生辰,很晚了,你鬧著你爹爹和娘親帶你們回府,我爹爹和殷軍師一起去送你們,因為明天你爹爹他們又要出征,他們是要一起合計一下的,如果不回府,在我家合計,也許就能逃過那一劫難,我爹爹飛鴿傳書給我娘親,讓我們連夜逃走……」

    趙斌沉浸在回憶裡,他不知道他的話,讓子陽很內疚,原來是她鬧著回府,娘親和爹爹才遇難的,她是罪魁禍首,現在明白了,她穿回來是來還債的。

    「陽陽,別哭,血債要有血來償,我們會報仇的,不怪你,是我口誤。」趙斌覺察到了他的失言,立刻改口,心痛地給子陽擦著眼淚。

    「如果不是我鬧著回去,爹爹和娘親就不會死了。」子陽哽咽著說著,心裡很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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