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上去?」子陽看著那麼高的懸崖,本能地犯愁了。
「你上次不是挺厲害的嗎?你是怎麼上去抓雕的?」劉清墨立刻揶揄著子陽,眼裡是欣賞的寵溺。
「哦,對了,我會飛啊。」子陽興奮地跳了起來,這古代的身體最大的好處就是輕功好,說飛就飛。
「那還等什麼?」劉清墨把肉桂綁在後背,攬著子陽的腰,就向上飛。
子陽不敢鬆懈,憋足一口氣,跟著劉清墨向上飛,中途劉清墨不停地用腳蹬著懸崖壁借力使力,一口氣飛上了懸崖。
「妖孽,你可真厲害!」一落到懸崖邊上,子陽由衷地感慨著,還不忘叫他一聲妖孽。
「傻丫頭,以後再發生墜崖事件,就調整好平衡,別讓自己受傷,你那一身功夫都白費了嗎?會向上飛,不會向下飛?」劉清墨一聽子陽又叫他妖孽,真是好笑,但想想子陽墜崖,心裡就後怕,開始教訓起她來了。
「哦,知道了,我當時是慌了。」子陽不好意思地爭辯著,其實她是本能反應,長這麼大突然會輕功,還沒完全適應,關鍵時刻想不起來用。
「王爺,子陽,你們沒事吧?」烏雅一看見劉清墨抱著子陽落在懸崖邊,立刻激動地問著他們,語氣中帶著興奮的顫抖,眼神卻閃爍著看著劉清墨。
「烏雅,我們沒事,別擔心。」子陽立刻掙開劉清墨的禁錮,跑到烏雅身邊安慰她,害她擔心了,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劉清墨一言不發,只是冷冷地看著烏雅,眼裡散發著森森寒光,烏雅瞟見王爺那一貫寒冷的眼神,心虛地一哆嗦,但她很快地調整好心態,故意裝作沒看見,趕緊轉過頭,去和子陽親熱去了,心裡在暗中僥倖王爺沒發現什麼,要不以她對王爺的瞭解,王爺知道事情的原委,不會是這樣眼神的,會陰狠地把她挫骨揚灰。
「王爺,奴婢來吧。」烏雅正和子陽聊得歡,但她的眼角餘光一直在關注著王爺,她看見劉清墨把背後的肉桂解下來,立刻離開子陽,飛快地過來接住,她居然用了「奴婢」二字,而不是「屬下」。
「拿去給唐冉解毒。」劉清墨冷冷地命令著。
「是,王爺。」烏雅對劉清墨恭敬地行禮,轉身飛快地向營地奔去。
「妖孽,你怎麼會變臉啊?為什麼當著我的面對烏雅就沒有笑臉呢?你不是很健談,很柔情的嗎?」子陽過來捏著劉清墨的臉,語帶雙關地問著他,烏雅都是他的女人了,還在她面前裝什麼酷啊。
「我有必要變臉嗎?」劉清墨躲著子陽的手,把她攬進懷裡,他這個人人都認為的冷酷王爺,在子陽面前就變樣了。
「走吧,去看大師兄。」子陽心情不爽地躲開劉清墨的懷抱,逕自向營地走去。
劉清墨一怔,他發現子陽對他的疏離,心裡不解,搖搖頭,摸一下胸口處的血臍石,悠閒地向營地晃去,有了血臍石,皇兄就有救了,回到皇宮,他就向皇兄請求賜婚,防止夜長夢多,他有點把握不住子陽,子陽這棵養在深山裡的幽蘭,一到塵世間,不知會惹多大的亂子,他不能去冒險,他要及時把子陽藏起來,子陽是他的,不能讓別人窺視,再說了,子陽身邊還有唐冉這個勁敵,只好先下手為強了……
「王爺,大師兄沒事了,謝謝王爺採來的肉桂,大師兄休養幾個時辰就恢復體力了。」二師兄看見劉清墨走了過來,起身對劉清墨報告著。
「王爺。」正圍坐在火堆旁忙活的大家,聽二師兄叫王爺,趕緊起身向劉清墨行禮。
「嗯。」劉清墨淡淡地回應著大家,眼神掠過正在火堆旁燒烤的大家,向子陽走過去。
「王爺,我們打了野味,正等著子陽來燒烤給大家吃呢。」李剛揚起手裡的野雞向王爺匯報著,他在邀功。
劉清墨點點頭,就挨著子陽坐下來。
子陽正在向一隻野兔身上抹調料,沒有理睬劉清墨,任由他坐在那裡。
這是大家出了墓道的第一頓飽飯,放鬆的大家都吃得很多,吃完後垃圾也沒收拾,就鑽進帳篷去補覺了,王爺吩咐明早回京覆命,今晚都睡個飽覺,他們欣喜地領命睡覺去了,他們實在是太累了。
半夜,子陽睡得正香,突然聽見外面有打鬥的聲音,開始以為是在做夢,但聲音很大,還聽見呼嘯聲,就似猿猴在嘶鳴,子陽嚇得一個激靈,不是鬧鬼了吧?
子陽穿上衣服,看見烏雅睡得正香,就躡手躡腳地來到帳篷外,好奇心讓她要看個究竟。
「啊,鬼!」子陽看著混戰中的那些黑色帶毛的大塊頭,第一反應是鬼,是長毛的鬼。
「子陽,進帳篷,這裡沒你的事。」劉清墨擔憂的聲音霸道地響起。
「子陽,聽話。」大師兄的聲音也傳來了。
子陽揉揉眼睛,適應了月光,這才看清,原來劉清墨,大師兄,李剛和四師兄、二師兄都在和那些長毛的鬼打仗,那些長毛的鬼比大師兄他們都高出一頭,渾身黑毛,在月光下發著黝黑的光,很是瘆人,他們嘴裡正「呀呀……」地嘶鳴著,來勢洶洶,共有五個,真夠大師兄他們打的了,子陽心裡緊張著,手心裡為他們捏了一把汗。
子陽在墓道裡打過仗,現在有了實戰經驗,看見有大師兄和劉清墨在,膽子就大了起來,站在帳篷邊看,不進帳篷。
大師兄看子陽站在帳篷邊,也就沒再讓她進去,放任她隨便了,讓她多見點事情也好。
劉清墨看著子陽無奈地搖搖頭。
在他分神之際,其中一個最高大長毛鬼的毛爪子狠狠地向他後背抓去。
「小心!」子陽驚恐地喊著,不由地奔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