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老二,挑一些最值錢的拿,能拿多些拿多些,半柱香後,你們拿著那些明器原路返回墓道,快速離開,不要來我們這裡,在墓道外,我們紮營的地方紮營等我們。」劉清墨快速地對李剛命令著,眼睛瞟著東南角正在燃燒的蠟燭,那蠟燭已經燃燒一半了,蠟燭如果滅了一件明器也拿不出去,他這是保守的做法,能拿多些,就拿出多些。
「是,屬下遵命!」李剛順著王爺的眼神,他看見那蠟燭的燃燒情況,心領神會,立刻一刻不停地向寶藏所在地掠去,時間就是明器,搶一分就多一件明器。
「子陽,你和烏雅拿著這些東西跟著你二師兄一起出墓道,在外面等我和你大師兄。」
劉清墨站在玉棺裡把玉棺裡拿出的香石和玉牌,玉扳指等東西,用一個包袱一包,命令著子陽跟烏雅出去,因為一開棺他就看見那塊血臍石被墓主用雙手緊握著放在心口窩處,樣子極其珍貴,他很激動但卻沒有急於先拿血臍石,先把別的明器拿出來,血臍石已經凍在墓主身體上了,貿然拿,不知有沒有暗藏的機關,他在焦急地等待墓主的身體化凍,好拿出那血臍石。
按正常邏輯分析,墓主在墓道裡設層層血腥的關卡,這裡還是九龍拉千年寒冰玉棺,還有五色祭壇,在墓主的墓室沒有見到寶物,只有隨身戴的幾樣珍貴的東西,寶物都在別的地方儲存,這些跡象,明顯地能看出墓主是為了成仙,血臍石是成仙的關鍵,不會那麼容易讓他們拿到手的,血臍石背後也許藏著更大的危險,他怕子陽在這裡會有危險,他就命令子陽和烏雅離開,子陽不在身邊,他不會分神,安全係數大一些。
「子陽聽話,去幫二師兄多拿些明器出去,有足夠的財寶充盈國庫,我們就不用第二次冒險摸金了,這樣會省出時間可以去找你哥哥,子陽,你們快點離開,時間不多了,別耽誤我們,耽誤的時間越多,我們的危險就越大,你不希望我們有危險吧?」大師兄和王爺有同樣的想法,他看著子陽在猶豫,立刻用充足的理由說服著子陽,並指著墓室東南角的蠟燭對子陽說。
子陽順著大師兄的手看過去,那角落裡的蠟燭在忽明忽暗,不知什麼時候能滅,她在這裡確實也幫不上忙,劉清墨還得分心照顧她,去幫著二師兄多拿些金銀珠寶才是正道,但心裡隱隱約約有一種滅頂的恐懼感,有危險正向他們襲來,她不想離開他們,又怕她成為他們的累贅,幫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他們,減少他們的負擔,讓他們專心,一心一意保護好他們自己……
一番思想掙扎後,子陽拿出身上的玉簫,走到正站在玉棺裡的劉清墨身邊,把玉簫從劉清墨的脖頸處塞進他的衣服裡,讓他取暖,站在這麼寒冷的寒冰玉棺裡,那滋味就像在十冬臘月站在冰窟窿裡一樣,她怕他凍壞了,她用眼神不捨地和他告別,劉清墨抓住子陽手,放在唇邊深深地一吻,同樣不捨地和她告別,沒有言語,此時的眼神流動勝過千言萬語,子陽狠心地抽出被劉清墨抓住的手,一轉頭不看他,拿起包袱對站在玉棺外的大師兄說:「大師兄,注意安全,我在外面等著你們。」
「走吧,緊跟著你二師兄,一定照顧好自己。」大師兄寵溺地地囑咐著子陽,揉揉她的頭頂,把她向外推去,子陽安全了,他就放心了。
子陽在想:不能耽誤他們的時間,耽誤一分,他們就危險一分,她不能成為他們的累贅。她邊走邊回頭看他們,大師兄向她點點頭,示意她快點離開,子陽快速掃了一眼正看著她出神的劉清墨,扭頭就跑。
「子陽,小心。」劉清墨飽含深情的聲音在子陽身後響起,子陽停頓了一下,接著跑,沒有回頭。
「王爺,小心點,我在外面等你。」烏雅不捨地跟劉清墨告別,她不願意離開王爺,可王爺的命令她又不敢違抗,只好跟著子陽向外走,還戀戀不捨地回頭囑咐著王爺。
劉清墨向她們揮揮手,示意他們快走,但他心裡多麼希望子陽回頭看看他,可子陽居然一溜煙地跑了,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傻丫頭,他哪裡知道子陽已經是淚流滿面,她不希望他和大師兄看見她此時的樣子,怕他們擔心。
子陽邊跑,淚水邊在狂飆,她心知肚明,劉清墨是怕她有危險,才把她和烏雅支走的,他們一路那麼艱苦地走過來,到最後了,不可能那麼順利地拿到墓主最心愛的東西的。
「師傅?」正在埋頭裝金子的李剛聽見腳步聲,抬起頭了驚喜地發現是子陽,雀躍地叫著。
「二師兄他們呢?」子陽蹲下身體幫李剛向背包裡裝金子,滿屋的金子沒有勾起她的好心情,她只好用關心二師兄他們的心情分散她的注意力。
「在另一間房,這裡每一間房裝的東西都不一樣,這墓主太厲害了,你看這是滿滿一屋子的金子啊,這裡真是一個寶藏,全搬到皇宮,那我們不是再不用出來冒險摸金了?」李剛邊興奮地說著,邊快速地向包裡裝金子。
是啊,多背些出去,國富民強,他們就不用再出來摸金了,子陽想到這裡,把劉清墨給她的包袱打開,向裡面不停地裝著這金燦燦的黃金,她長這麼大可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金子,以前在金店見到的滿櫃檯的黃金就以為很多,可和這裡一比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這可是足金,如果背著這些金子穿回二十一世紀,那會有多好,她下半生可就衣食無憂了。
烏雅也拿出背包,一聲不吭,不停地裝著。
「子陽?李剛,快走,半柱香的時間到了。」二師兄和四師兄背著大包過來,焦急地喊著子陽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