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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花癡摸金校尉 【002】:野餐(一) 文 / 淡如雪

    「好啊,可以!」子陽很痛快地答應烏雅了。

    「子陽,你!」六師兄聽到子陽的話,驚駭地差一點撅倒,他急急地向王爺告別,拉起子陽就走,邊走還不忘邊回頭對劉清墨解釋,「王爺,抱歉,我們要趕緊回去,五師妹還等著菜下鍋呢。」

    「你們也快回去,把你們手裡的獵物收拾乾淨,我做燒烤給你們吃。」子陽被六師兄拉得有些踉踉蹌蹌,還不忘回頭囑咐劉清墨和烏雅,看著他們並排站在山野間,靚男美女構成一幅極美的浪漫圖,很養眼也有些刺眼。

    劉清墨眼裡的精光一掠,嘴角浮起耐人尋味的微笑,沒有說話,旋即,臉上的微笑逸去,又換上一貫的冰冷面孔默然看著子陽被她六師兄拽著離去的背影,少年少女在山野間奔跑,風撩起他們的衣袖和長髮,飄若世外神仙,他的心驟然緊了一下,眉頭皺起,臉上浮動著複雜的神情。

    這時,烏雅耐不住了,恭恭敬敬地向劉清墨行禮,並揣著小心,試探地對劉清墨徵詢著意見:「王爺,我們也回去吧,天不早了。」

    「你先把這些野味送回去,我再打些回去。」劉清墨冷冷地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腳步是輕盈的,手裡的玉簫被他揉了揉,身形閃了閃,便迅速消失在烏雅的視線範圍內。

    聽著王爺的話,烏雅一抬頭,王爺已經走遠了,她一刻也不耽誤,拿起野味快速向營地飛去,她要把子陽的絕學變為己有,不能錯失良機。

    等烏雅到了營地,子陽和五師姐六師兄已經把野菜洗好了,正在下鍋。

    子陽看見烏雅,趕緊對六師兄說:「六師兄,快去和烏雅一起收拾那些野味,我們來做燒烤。」

    子陽的眼神在烏雅身後掃著,疑惑地皺起眉:劉清墨哪去了?

    六師兄一聽要有好東西吃了,美得一蹦三個高,快樂地和烏雅一起去收拾野味了。

    子陽看六師兄和烏雅走了,收回尋找劉清墨的視線,鎮定地讓五師姐看著野菜鍋,她去準備燒烤的東西,無非就是準備燃起篝火的乾柴,搭個燒烤用的架子,然後把野味在火上烤就行了。

    烤法一樣,不一樣的是子陽的調料,她還在篝火底下挖了一個洞,一會兒要埋野雞,她這一系列動作,把五師姐看得一頭霧水,沒見過誰烤東西還要在篝火底下挖坑的,她也不問子陽,反正子陽做事就是怪,她也習慣了,靜觀子陽的動作,等待結果就好。

    幹好這些,子陽把採回來的野草、野菜、藥材還有漿果,仔細地挑了一些出來,洗乾淨後,全部放在石碗裡,慢慢給搗碎,讓那些東西變成了美味的調料,不一會兒,調料的香味就從石碗裡飄了出來,引得五師姐忘了燒火了,鼻子使勁追著那飄來的香味聞著。

    「啊,好香啊。」六師兄和烏雅提著洗好的野味過來,鼻子不停地煽動著,使勁聞著香氣,一臉饞相地來到子陽身邊。

    「這還沒好呢,就饞成這樣?快去挖些黃土回來,要粘稠的。」子陽吩咐著六師兄,一下子把六師兄吩咐呆了。

    「要黃土幹什麼?當調料?難不成你給我們黃土吃?」烏雅和六師兄異口同聲地問著,他倆互望一眼,不可思議地看著對方,他們居然想到一塊了,這麼有默契?剛剛只合作了一次啊,不會吧?

    「快去,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子陽也不解釋,催促六師兄去找黃土。

    「好勒,只要你不讓我吃黃土就行。」六師兄爽快地答應著,就快速地跑了。

    子陽招呼著烏雅過來,把她剛做好的調料抹在野兔身上和腔壁上,烏雅照做,子陽又去把那些野雞身上抹上調料,肚子裡也抹了一些,並塞了一些香味野菜裡面,然後用一個大葉子包好,放在那裡。

    當六師兄拿著一些粘稠的黃土回來,子陽教六師兄把黃土攪拌好,包在她剛才用葉子包好的野雞身上,六師兄也不問為什麼了,只是聽話地照著做。

    「六師兄,你知道這是一道什麼菜嗎?」子陽邊做邊問六師兄。

    「以前,你從來沒做過,不知道。」六師兄老實地回答,以前子陽只燒菜和煲湯給他們喝,從沒用黃土包東西給他們吃。

    子陽把六師兄用黃土包好的野雞,放在剛才挖的大坑裡,封上,把柴火堆在上面,吩咐六師兄點火,他們開始了烤野兔,剛準備告訴他這是一道什麼菜時,劉清墨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味道不錯,老遠地把我饞回來了。」劉清墨拖著一頭野豬回來了,人還沒到,磁性的聲音先到了。

    「王爺。」

    「王爺。」

    「王爺。」

    隨著三聲王爺的叫聲響起,五師姐,六師兄,烏雅齊刷刷地站起來給劉清墨恭敬地行禮,子陽看著他們那恭敬樣,笑了笑,心裡暖暖的,特意看了一眼劉清墨,發現他一臉的汗,但心情極好,就放心地把頭又轉到正在烤的野兔身上,不受他們的影響,紋絲不動地坐在原處,有條不紊地接著烤手裡的野兔,不去理會他們。

    王爺吩咐烏雅和六師兄收拾野豬,他的眼睛一直鎖定著正在忙碌的子陽,他放鬆地坐下來和子陽一起烤野兔,看著野兔身上變得焦黃,油滴在下面的火上,火燒得更旺了,他又把視線調到子陽身上,熊熊的火把子陽的臉映得微紅,煞是好看,他一時有些癡迷。

    五師姐送了一個盤子給劉清墨,然後恭敬地退下了,去看著她的野菜鍋。

    劉清墨也不理會子陽對他的反應,只是那麼靜靜地看著她,眼裡的情愫在波瀾起伏。

    他默然地用五師姐給的盤子接著子陽烤好野兔,就像夫妻兩個一樣,在家裡一起做飯,默契地配合著。

    「王爺,野豬收拾好了。」六師兄和烏雅抬著洗好的野豬回來,恭敬地向劉清墨請示著,打斷了兩人之間正在流淌的默契沉靜。

    「拿過來烤。」劉清墨一怔,收回正癡看著子陽的眼神,伸手示意他們到火這邊來。

    六師兄把野豬綁在一個粗樹桿上,和烏雅抬著就要駕到火上烤。

    「哎,哎,就這麼烤啊?」子陽停下了手裡的烤野兔動作,奇怪地問著他們,其餘三人同時各懷表情地看著她,但那意思是同樣的:「不這麼烤,那要怎麼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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