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很簡單,還得從師傅救的一個怪人說起,然後再加上大師兄和二師兄看了這山的龍脈走向確定的。」六師兄知無不言。
「師傅救了一個怪人?是怎樣的怪人?一定是他告訴師傅這裡有大墓的!」子陽很篤定地說著。
「才不是那個怪人說的呢,是師傅從各種跡象判斷出來的。」六師兄對師傅的崇拜溢於言表。
「那是怎樣的一個怪人?快講我聽聽。」子陽的好奇心又活了,立刻央六師兄講給她聽。
大師兄咳嗽一下,六師兄心領神會,對著子陽做了一個鬼臉,小聲說:「大師兄不讓當著外人的面說師門的事。」
子陽立刻心領神會,小聲說:「那我們出去說。」
兩人迅速擊掌,心有靈犀地向外走。
「幹什麼去?子陽身體還沒完全恢復,不准到處亂跑。」大師兄一股上位者的口氣,威嚴地下著命令。
「大師兄,我去曬曬太陽,有利於鈣的轉化,身體好得快。」子陽理直氣壯的對大師兄解釋著理由,她一定要聽六師兄講那個怪人,否則她會睡不著覺。
「有利於鈣的轉化?鈣,那是什麼?」劉清墨皺起了眉,他一直認為子陽怪,她身上有太多的謎,太吸引他。
「鈣就是讓身體結實的一種物質,在田野裡跑的農家女總是比養在深閨裡的小姐身體健康,就是因為農家女曬太陽多,身體裡的鈣多,身體就結實。」子陽為了大師兄能放行,只好耐著性子給他們講解健康知識,實地掃盲,殊不知,她又暴露了自己和別人的不同處,不僅劉清墨對他好奇,大師兄也好奇起了,她怎麼知道這些的?他可是聞所未聞。
大家都持著奇怪的目光看子陽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又犯錯了,禍從口出,真得不假,誰讓她生活在一個言論自由的社會,她那率性的性格真是在這個前世要害死她,這怎麼補救啊?
子陽平靜地看著大家,心裡卻早已經潰不成軍了,腦子裡靈光一閃,對,她不是護國大將軍府的千金嗎?那爹爹和娘親就應該和一般人不同,把她的一些異常都推到爹爹和娘親身上,反正他們也見不到爹爹和娘親了,任她天馬行空,別人也不知道,主意一定,子陽立刻露出一副悲傷的表情,為難地對大家說:「我這些都是小時候聽我娘親說的,現在想起了一些,從小娘親就經常讓我曬太陽,講道理給我聽,娘很博學的。」
「姜將軍的夫人是個出名的才女,她懂得可真不少。」劉清墨看著子陽,瞭然地點著頭,承認了子陽的說辭。
大師兄聽見劉清墨這樣說,神情一怔,眉頭皺了一下,心裡對他起了疑惑:他對子陽到底知道多少?
「好,出去吧,別想那麼多了,六師弟,照顧好子陽。」大師兄瞬間晃神後,看向子陽,發現她露出悲傷的表情,心裡一顫,他見不到子陽傷心,不再理會對劉清墨的疑惑,立馬對子陽和六師弟放行。
「遵命,請大師兄放心!王爺,屬下告退。」六師兄拖著子陽,一起對大師兄和劉清墨,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帶著子陽就出門了。
大師兄和藹地看著六師弟和子陽,擺擺手放行。
劉清墨只是冷傲地微微動了一下頭,漠然目光的落點在六師兄拽著子陽的手上,臉色微變,眸光一閃,又恢復了以往的清冷,和大師兄接著研究地圖,不再看他們。
「師傅,請受徒兒一拜。」六師兄和子陽剛踏出洞口,還沒來得及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李剛突然跳出來,對著子陽就是行大禮,把剛出門,臉上掛著小鳥被放飛時湧動出那種喜悅神情的子陽好一個嚇。
自從李剛親眼目睹了子陽把大師兄和劉清墨強行分開的場面,見識了她那武功威力,心裡就種下了拜子陽為師的根,從懸崖底下回來後,他就一直守在山洞門口,等著子陽出來,現在可是等到了,沒等子陽緩過神來,就出其不意地讓子陽收他為徒,他認為子陽就是武學奇才,非要認她為師不可。
看著李剛那癡迷樣,子陽就來了作弄他的心,收個小跟班也好,咱也體會一下當師傅的感覺!
李剛一看子陽臉上露出笑容,以為子陽要收他了,趕緊跪下,向子陽連著磕了三個響頭,在學武上,李剛可是捨得下血本。
一看李剛磕頭,子陽嚇得本能地掉頭就跑,她長這麼大還從來沒給別人磕過頭,更別說別人給她磕頭了,把她好一個嚇,原本要作弄他的想法都嚇飛了,她能不跑嗎?
「師傅,等等我。」李剛一看子陽跑了,起身就去追,在他的意識中,像子陽這樣的高人是不輕易收徒的,一定是她不願意收他為徒,他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說服子陽收他為徒。
「別追了,我不是你師傅。」子陽邊跑,邊拒絕李剛,她受不了別人跪她,她不想收李剛為徒了,再說,李剛長得人高馬大的,和她站在一起很有壓迫感,不收徒,堅決不收徒了。
「子陽,你跑什麼呀,不收就不收,怎麼還用跑?」六師兄邊追著子陽,邊擋著李剛追子陽的路,手還不時地惡性攻擊著李剛,不讓李剛追子陽,機警地給子陽出主意。
對啊,我跑什麼?我也沒做虧心事,子陽一下停下來,不跑了。
六師兄的武功不如李剛,被李剛三兩下就超過去了,李剛不能出手打六師兄,只躲不攻,讓著六師兄,六師兄心裡很受用,攻擊的力度也大了起來,李剛還是巧妙地躲著,六師兄是子陽的師兄,將來就是他李剛的師伯,他怎能以下犯上呢?李剛很有分寸的躲避著未來是師伯,進退有度。
李剛跑到子陽面前,又是一跪,連忙磕頭,剛才李剛讓著六師兄,六師兄心知肚明,心裡對李剛有了好感,也不阻止他了,只是抱著胳膊閃在一邊,看子陽怎麼辦。
「不收,就不收!」子陽堅定的回絕著李剛,這古人也太固執了,真讓人沒辦法!男兒膝下有黃金,他怎麼說跪就跪?
「那我就跪到你收為止。」李剛邊磕頭,邊固執地說,他可是烏龜吃秤砣——鐵了心了。
「好了,你別磕頭了,我受不了,我可以教你功夫,但我不收你為徒。」子陽看著那麼個大男人跪她,她心裡特別不好受,李剛可是劉清墨身邊一等一的護衛,身高一米八多,平時也自命不凡,高傲得很,一般人不放在眼裡,居然能屈尊降貴拜她一個小丫頭為師,著實是想學武,心誠地拜她為師,可她的武功並不高,只會現代的一點太極拳和跆拳道,那天突然的爆發,是她的一時衝動,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威力?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也許是歪打正著吧?李剛卻把她當做了高人,現在是騎虎難下,看在李剛不恥下問的態度上就教他一點吧,也好順坡下驢。
「謝謝師傅,你肯教我就是我的師傅了,一日為師終身為母。」李剛虔誠地說著,並認真地行了拜師大禮。
「啊,我可不為母,我不想有你這麼大的兒子。」子陽驚呼起來,她還沒釣到金龜婿呢,不能認這麼大的兒子。
「他只是表誠心,你驚訝什麼?你就收他為徒吧。」六師兄看不過去了,幫李剛說起了話,其實他也對子陽的那些武功好奇。
「謝謝師伯!」李剛很會來事地向六師兄行禮。
「乖,起來吧。」六師兄虛扶李剛一把,很受用地接受了,白撿一師侄,能不狂喜嗎?
子陽看著六師兄那美飄飄的樣,心裡叫苦連天,她這個師傅是被逼無奈啊,是被逼上梁山的師傅啊,還有天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