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樣僵持下去會傷了子陽,你們這樣做,不是為了保護子陽,而是在傷害她,你們想讓子陽安全,不如同時放手,你們倆個高手對決,比個高低再做決定,如何?」天外飛仙中那第一個落到大師兄身邊的人出言相勸,虛則是在提著折中的辦法,實則是為了救子陽,不讓子陽受那無妄之災。
「好!」
「好!」
兩人又同時很君子地出聲,並同時很義氣地放開子陽,子陽趁他們放手,像兔子一樣迅速跑向出言相勸的那個人身邊,他既然這樣說,應該是友,不是敵,可以把他當保護傘,子陽的小九九算得異常精明。
「謝謝你!」子陽高興地對他說,並向他真誠地鞠了一躬,心裡是無限的感激,有人保護的感覺真好。
「謝什麼?我本來就是你二師兄,你怎麼和他在一起?」二師兄抬手寵溺地敲了子陽頭一下,奇怪地問著她。
子陽瞬間睜大眼,他是她的二師兄?可腦海裡對他沒有記憶啊,總不能說自己不是以前的子陽了吧?嘴卻說著:「我醒來時就在他的山洞裡,我也不知……」
子陽喃喃地回答著他,還沒說完,就被迅速圍上來的天外飛仙們圍住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一同問著子陽,把子陽弄糊塗了,不知怎樣回答他們,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去問誰啊?怎麼回答他們?臉不由地皺了起來,就如剛出籠屜的包子皮,溢滿無助的眼睛無奈地看著大家。
「大家別吵!子陽本來話就少,哪經得起你們這樣問?大家都急糊塗了?不瞭解子陽的性格了嗎?」二師兄看著此時正困頓在愁苦中的子陽,心裡一凜,立刻出聲威嚴地制止了大家,大家立刻噤聲,都默默地看著子陽,等待著她的解釋。
子陽心裡一愣,原來,前世的她是少言寡語的人啊,可如今的她卻是伶牙俐齒的人,不說話能憋死她,這以後可怎麼辦呢?能裝得了一時,也裝不了一世啊?
子陽無奈地耷拉著肩膀,低下頭,現在心裡只知道對他們很熟稔,腦子裡有一些記憶片段,但她也不真的認識他們呀,向他們怎麼說?怎麼解釋?那可是那妖孽硬生生地給她戴了一頂無法開口解釋的帽子,怎麼說得清?又怎麼解釋得明白?他們是男女授受不親思想根深蒂固的老古董,對他們說出,她洗澡被那妖孽抓到的實情?那實話實說的結果,就是會越描越黑,更坐實了她是那妖孽女人的說法,乾脆就三緘其口,避而不答好了。
「子陽,我們是你的師兄,她是你是五師姐,要不,你跟她說?」二師兄指著子陽身邊的一個女子,很體貼地向子陽介紹,怕子陽為難,真當她已經**於那個妖孽了?子陽真想大笑,這都哪跟哪啊?
子陽抬起頭看向身邊一個很婉約的女子,嘴角淺淺地笑一笑,向她客氣地點點頭,心裡卻是已經很不客氣地笑翻了,抱一下身體就是那妖孽的女人了?可笑之極!
「子陽,你的眼神和表情怎麼這麼陌生?你怎麼了?」五師姐拉過子陽的手,很是奇怪地問著。
「我也覺得子陽和以前不同。」開始跳到子陽身邊,自稱是六師兄的人,眉毛皺了起來,納悶地開口了。
「子陽,你知道他是誰嗎?」二師兄指著剛才說話的那個人,眼裡跳躍著疑惑。
子陽抬起頭,看著眼前那個一臉朝氣的大男孩,心裡喜歡,他說他是六師兄,子陽衝他笑笑。
「他是你的六師兄,除了大師兄,他是你最要好的一個朋友,你們每天幾乎是形影不離,你連他也不認得了?」二師兄一臉的悲涼,這個七師妹到底是怎麼了?
「二師兄,能不能是七師妹從懸崖上摔下來,摔壞了這裡?要不那個人怎麼會說七師妹是他的女人?」那個殺手一手抱著劍,一手指指頭,示意二師兄。
「哈哈……他的女人?剛剛及笄,就是他的女人了?」一個很嬉皮的人走到子陽身邊,圍著子陽轉了一圈,嘻哈地上下打量著子陽,禁不住地大笑起來,子陽很不友好地看向他,一個現代地痞式的人,漠視他,子陽一仰頭,看向二師兄。
「四師弟,不要鬧了。三師弟,我們先不要急於問子陽了,看大師兄吧。」二師兄一句話給子陽解了圍,大家的視線都轉移到場子中間,看向正打得難捨難分的兩個人。
「大師兄為了子陽,可是命都不要了。」地痞式的四師兄別有深意地看了子陽一眼,感慨地說著。
「有什麼奇怪的,大師兄不是一向如此嗎?」五師姐給四師兄一個白眼,拉起了子陽的手,子陽感覺身上流過暖流,這個五師姐是在偏袒她呢,子陽感激地回握了一下五師姐那柔若無骨的手,五師姐給她一個安慰的笑臉。
「就是,我們大家誰有難處,大師兄都是不遺餘力地去幫助,七師妹,你別有負擔哈。」六師兄拍拍子陽的肩膀,給她一個明媚的笑,寬慰著她。
子陽眼睛一花,淚水就要奔瀉出來了,來這個前世這幾日,現在才體會到了家的溫暖。
一個時辰過去了,大師兄和劉清墨打得難捨難分,還沒分出勝負,但他們發出的內力已經波及圍觀的這些人,震得大家心浮氣躁的,大受池魚之災。
子陽實在是忍無可忍,她急於知道自己前世的一切,要快點結束這場無謂的比試,她的好奇心得不到滿足,很是鬱悶,丹田一熱,內力迅速漲滿全身,她想也沒想,身體不受她控制地飛起向劉清墨和大師兄而去,急忙中,把太極拳和跆拳道兩種武功交替使用,硬生生地把劉清墨和大師兄分開了,同時,發自內心的一聲大喊:「別打了!」
大師兄和劉清墨同時腳步踉蹌著向兩邊分開,還沒站穩,就用手捂著胸口,猛地吐出一口血來,他們正打得歡,被子陽用一股強大的力量強制性地分開,內力反噬,把他倆都傷著了。
全場的人都被子陽的舉動驚呆了,子陽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也被自己驚呆了,她的武功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威力?不可思議,她在二十一世紀學得可都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現在,她的武功竟然在大師兄和劉清墨的武功之上!
「你這是什麼拳法?我怎麼從來沒見過?」李剛第一個跑過來,抓住子陽的胳膊急切地問著,失去愛劍的悲傷從他臉上一掃而過,換之的是神采奕奕,眼裡閃著精銳,他是武癡,子陽這樣的拳法,他怎麼會不好奇?
子陽條件反射地甩開他的手,很是奇怪地看著李剛。
子陽那些師兄們也都驚奇地看著子陽,並跑過來看大師兄的傷勢。
「我不礙事,子陽,你怎麼會這麼奇怪的武功?師傅沒有教我們,你跟那個人學的?不像啊,他也受傷了。」大師兄握著子陽的手,不信地問著,眼睛卻在看著也吐血的劉清墨。
「喂,傻丫頭,你這是哪的武功?」劉清墨拽著子陽的另一隻手問道,全神貫注地看著她,眼裡滿是疑問。
子陽又一次使勁一甩她自己的雙手,同時把劉清墨和大師兄的手甩掉,脫口而出:「太極拳,跆拳道。」
「啊?!太極拳?跆拳道?那是什麼武功?」大家一陣驚呼,不可置信,他們可從來沒聽說過這種功夫,眼光都齊刷刷地聚焦到子陽身上。
「我,我……」看著大家的眼神,子陽心裡暗自叫苦連天,她又用現代術語了,怎麼辦?解釋不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