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一點讓我走火入魔。」
在子陽驚駭地差一點咬舌頭之際,那抱緊她的人竟然幽幽地說出這麼一句極度不滿的話,鬼魅的聲音裡夾雜著凍死人的寒冷,瞬間讓子陽猶如走進了冬天,渾身冰冷著僵硬起來。
是劉清墨那個妖孽!他的眼裡正閃著輕蔑和不屑,臉上卻掛著迷人的醉笑,他的表情永遠是那麼矛盾的組合體。
她並不知道劉清墨此時的心,跳得有多厲害,他臉上的一切怪異的表情都是他偽裝起來的保護色,極力地用冷漠驅趕著他心裡對子陽的渴望。
他什麼意思?臉和眼展現的表情是那麼的不和諧,沒有欣賞,而是透著古怪和輕視,子陽心裡一沉。
她現在是一絲不掛地被他抱在懷裡,雖說討厭他,嘴上喊著他是妖孽,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一個男人啊,客觀地說,他還是一個很帥的男人,有些帥得惹事,想到這,子陽的臉瞬間紅到腳後跟了!身體在他的懷裡羞澀地發抖,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著。
「放開我!」她後知後覺地掙扎著要離開這個妖孽的懷抱,為了掩飾現在和他裸對的尷尬和膽怯,就口不擇言地大罵了起來,為自己壯威:「妖孽,你,色狼,你……」
劉清墨似乎沒有聽見子陽此時的叫囂,眼睛直直地鎖著子陽那優美的頸項,光滑細嫩,好看的鎖骨似蝴蝶,晶瑩剔透的身子,懷裡柔美的觸感,還有她身上那淡淡好聞的香氣,無一不刺激著他身上的每一個細胞,一種男性的**從下腹處慢慢地升起,她是第一人讓他如此衝動的女人,如此不能自己,是唯一一個讓他情不自禁的女子……
劉清墨的眼神有些迷離,臉已經紅得像關公,懷裡玲瓏有致的身體熨燙著他的每一根神經,心不受控制地猛跳著,渾身燥熱難耐。
子陽並不知道她每一個掙扎動作都能挑動的劉清墨渾身燃起一陣陣熱浪,他在極力克制著,用理智打壓著子陽帶給他的每一次衝動,他緊鎖著眉,心裡在掙扎著轟鳴:「女人不過是我的一個棋子,不要讓她亂了我的方寸!不能讓他們看見此時光-裸的子陽……」
手下意識地按住子陽的頭,她發出的噪音能給她帶來圍觀的人。
不等子陽罵完,頭突然被強行按在劉清墨的胸口,嘴緊緊地貼在他的肌膚上,和他的胸肌進行了零距離的接吻,鼻子也被按扁了,無法呼吸,罵聲戛然而止,水面一片寧靜。
子陽的身體被他緊緊地抱著,動彈不了,她就這樣無聲,無反抗地被他強行抱著向水潭中央悄然無聲地急速游去。
到了水潭中央,劉清墨的手使勁向身後的水面打去,「嘩」地一聲,他們身後的水面上立刻掀起來一層一丈高的水霧,形成一個天然屏障的水幕,原本的水潭上空被這道水幕一分為二,擋住了他們在這邊的景象。
子陽還被劉清墨緊緊地按在懷裡,口鼻都被按住,無法呼吸,耳朵裡還被灌進了水,一股暈厥呼嘯著席捲了她,那就是溺水的感覺,她難受地做著無謂的掙扎,在她快被憋死的時候,嘴突然被劉清墨吻住,並給她輸入了氧氣,她悠悠地活了過來,意識到劉清墨在吻她,驚得她立刻使勁咬他的唇,在二十一世紀,她練了一身功夫,就是為了防色狼,可千防萬防,卻沒防住這個老古董,可惡!至極!哎呀,不對,她現在也是老古董了,可不管怎麼說,沒經過她的同意,就強吻她,那就該付出代價!
一股血腥味的液體流入她的口中,她一驚,也從自己的思維中跳回來,立刻鬆口,卻聽見水上有人說:「這裡沒有,去那邊看看。」
「王爺……」
隨著呼喊聲,緊接著,子陽聽見腳步聲走遠了。
那層水幕也落了下來,水潭又恢復到原來的模樣,劉清墨陰寒著臉,立刻把子陽摔向水裡,用手使勁地抹了一下嘴唇上的血,冷冷地說:「你個傻丫頭,怎麼那麼大的勁!」
「傻」?冷得力度還是沒有那麼超級大呀,劉清墨終不忍對她狠,不像是在罵人而像是在寵溺的說笑。
「啊!」子陽被他突然的一摔,沒站穩,撲向水裡,立刻又被劉清墨拉了起來,抱在懷裡,高聳的雙-胸緊緊地抵在他的胸口上,感受到他的溫度,身體瞬間燃燒起來,她不安地在她懷裡掙扎著,甩著頭髮遮住這一片裸-露在他眼前的春光。
「該死,你怎麼都脫了?」劉清墨冰冷的聲音在子陽頭上不自然的響起,胸口感受著子陽飽滿-胸-部的牴觸,眼睛慌亂地躲閃著子陽暴露在他眼前的旖旎,紅色又一次佈滿他的臉,幸虧是在月光下,子陽看不見,否則,他囧大的了。
子陽無奈地看見自己光-裸著身子呈現在月光下,不過,身體很美,可以和畫師筆下的美人相提並論了,但現在不是在畫室,而是在朦朧的月光下,這個妖孽的懷裡,這下囧大了,本來他就看她不順眼,總是冷冰冰地呼來喝去,這下可好,不會誤解她在勾引她吧?她可不知道他在水裡,誰勾引誰還不一定呢,雖然給自己找到一點理由,但還是名不正言不順,不能理直氣壯起來,這麼光-裸著也不是辦法呀,那就來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吧,只好輸人不輸陣,硬撐到底,就是勝利!一激靈,能想到的理由,她一股腦地都想出來了。
「放手!洗澡不該脫光衣服嗎?知道我在洗澡還不迴避!你故意借此機會揩油吧?自己心地不純正,還先發制人,惡人先告狀!不懂得女士優先嗎?國際慣例!」子陽在劉清墨懷裡站穩了,故意拿出氣勢,立刻惡狠狠地回敬著他,討伐著他,身體卻在極力向外掙,眼睛在鎖定著抓在劉清墨手裡她的衣服,雙手欲抓向衣服,準備伺機逃跑。
現在她可是外強中乾的紙老虎,這種故意裝出來的氣勢支撐不了多久,就會露陷的,終歸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處於劣勢,身體被他身體燙得一陣陣昏厥,大腦有些yy意識,不是她定力不夠,而是眼前人,太撩人了,幹嘛沒事長這麼帥啊?真是他的罪!雖然作為現代人思想開放,可總歸她也是一不經人事的姑娘家啊,還是早溜早好,別一時控制不住自己,落個輕賤的罪名,那她永遠就別想在他眼裡翻身了。
「你哪來那麼多的歪理怪論?一個女兒家,在外面洗澡就不對了,還把衣服都脫了,那就更不對了!讓人看見,你的清譽就沒了,以後你怎麼活?」劉清墨的聲音冰冷著,不帶一絲溫度,但手卻在使勁地抱著子陽,沒有放手的意思,此時的他其實是在用強硬的意志力,冷冷地克制著他躁動不安的心,他心裡極其渴望子陽,表面卻冷冷地打壓她,以防他一時控制不住自己。
敢情他沒把她當女人,而是當一下屬關懷了?是她自己想歪了,唉!這個老古董還很淳樸,居然在替她著想,子陽心裡有一絲感動,掙扎的手放下來了,緊繃的身體軟了軟,下意識地向他懷裡倚了倚,身上有點冷,還是他懷裡暖和,反正他也沒當她是女人,權當在海邊游泳,抱著一個救生圈了,不過她的耳朵讓劉清墨的心跳震得有些痛,他的心跳怎麼這麼響啊?她的頭稍稍離開一點他的胸口,減輕噪音騷擾。
「上去!」隨著劉清墨的一聲渾厚的喊聲,子陽的衣服就掛在了樹上,緊接著子陽被劉清墨也抱著飛到了樹上,他一揮手,一件長衫落到了他的手上,他用長衫立刻把子陽愛惜地包裹起來,輕柔地放在樹杈上倚著。
劉清墨雙手抬起,用掌風把子陽的衣服烘乾,然後抱著子陽躍下樹來,來到樹下一平地。
「穿上,立刻。」劉清墨把他剛剛烘乾的衣服摔在子陽頭上,冷冷地命令著,背過身子,不看子陽,也不讓子陽看見他臉上的火燒雲,更不讓她窺見他此時的狼狽心情,他用冷漠壓制著自己的衝動,向來不近女色的他此時怎麼會這麼孟浪?
子陽自知理虧,乖巧地從劉清墨的長衫裡伸出手來,也不敢叫囂了,拿下頭上的衣服,聽命地趕緊穿著,由於緊張,手忙腳亂。
「我不會看你的,慢慢穿,笨!」劉清墨背對著子陽,語氣中滿是不屑,子陽的心也涼了半截,她就這麼沒有吸引力嗎?做女人,她做得這麼失敗嗎?
子陽好容易穿好衣服,這時才發現劉清墨只穿著一條長褲,上身是赤-裸的,長褲還是濕的,貼在身上,顯露出他的曲線,子陽不由地偷笑起來。
突然一陣風從子陽身邊飄過,被子陽脫在地上的長衫居然飛到劉清墨身上,他迅速穿好,頭也不回地說:「回去,下不為例,否則,你一輩子就生活在水裡好了。」
「你這個人講不講理?我洗澡關你什麼事?你差點把我憋死,卻還理直氣壯地像我欠你錢一樣地對我呼來喝去的,再說了,你明明看見我在洗澡,為什麼不躲開?還在水裡偷看!」
子陽看他那架勢,著實氣人,反正現在已經穿好了衣服,除了這個妖孽,沒人知道她曾在水裡洗過澡,還發生那麼尷尬的事,現在打死也不認賬,主意一定,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瞇起眼睛,立起全身的毛,理直氣壯地討伐著他,盡情地出著剛才被他欺負的那一口鳥氣,反正他也不把她當女人看,她沒有引起他一絲波瀾,怕他個毛?
「你!」劉清墨冷冷地說著,招牌式的冰冷凍結在臉上,但他眼裡的慌亂和躲閃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子陽那光裸的嬌羞樣子立刻呈現在他眼前,他的心湧起陣陣莫名的悸動,該死!再不分開,他不知道自己會對子陽怎樣。
「那你潛在水裡幹什麼?色狼!」子陽不依不饒地追問著,她並不知道她此時正處於危險中,劉清墨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把**強壓下,她又在不知死活地給他燃起來,真是個傻丫頭!
「我在水底練功。」劉清墨狠狠地抓了自己一把,故意冷落著子陽,抑制住他的衝動。
「啊,我明白了,你在這個瀑布邊安營紮寨,就是為了在瀑布底下練功?」子陽突然偏離了溫情的軌道,滑向對事物的好奇,這線脫得實在是讓人咋舌。
劉清墨強轉過身不理她。
「回去!」劉清墨一皺眉,伸手拽子陽,剛接觸到子陽手臂上那柔軟的肌膚,那種衝動又襲擊著他,讓他有些重心不穩。
「我要你管!」子陽一甩手,要掙脫劉清墨的禁錮,心裡憤憤不平,她也是女人啊,還自認為是個高傲的女人呢,他竟然這麼不屑地對她,心裡很受傷。
「你是我的女人了,我有權利管。」劉清墨看著子陽眼裡受傷的神色,心裡一急,脫口而出。
「什麼?我什麼時候成你的女人了?」子陽無限震撼著,嘴上在強硬不友善地拒絕,心裡卻是悄悄湧現著滿滿的喜悅。
「現在,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你就是我的女人。」劉清墨確定地說著,語氣雖是強硬的冷漠,但眼裡卻溢滿著藏不住的溫柔。
「你!我不承認!」子陽腦子裡飛快地轉著:有這麼冷漠地對自己女人的人嗎?他倒是很負責呀!氣憤地話由衷出,脫口喊出這句話。
下一秒就換成驚呼了,「啊!放開我,妖孽!」
劉清墨不和子陽繼續理論,眼神變得冷漠起來,一手把子陽抱在懷裡,不理會她的掙扎與叫喊,鐵著一張臭臉,冷冷地向山洞飛去,再不走,他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了。
子陽心裡在極度地害怕起來,他說她是他的女人,那回到山洞,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他會怎樣對她?心在怦怦地直跳,臉已經是紅紅的番茄在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