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請你喝瓶水
「老鼠？還真形象啊！」
炎征湊上前看了發來的消息道。
老鼠聽到對方爆出自己的「大名」，反而露出個得意洋洋的表情，好像很光榮似的。
「只要你告訴我，是誰派你來下毒的，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
炎征轉過頭盯著老鼠那張讓人倒足胃口的臉上那雙和真老鼠眼差不多的小圓眼睛道。
qq來的消息印證了他的猜想，這個老鼠果然是職業幹這行的人。
這樣一來，真正的敵人自然是指使老鼠來下毒的人。
「你別想了，還是放了我吧，頂多我答應以後都不接對付你們的單子怎麼樣？」
老鼠已經從剛被抓時的恐慌中平靜下來，居然開始和炎征討價還價了。
「那你是想頂這個黑鍋咯？你下毒藥在醫院的藥房裡，雖然還沒死人，但是這最低也是個謀殺未遂。搞不好還是個危害公共安全罪，少說也是無期徒刑，你就不怕把牢底坐穿？」
炎征展開心理攻勢道。
像老鼠這樣的人，本身就是因為好吃懶做所以才去做賊的，這種人是最怕死怕坐牢的貨色，只要施加足夠的壓力，不怕他不投降。
「牢底坐穿？我當然怕咯，不過我更怕死。所以你不要打這個主意了。我勸你還是快把我放了，不然我就告你們非法拘禁！」
老鼠一雙賊眼轉了轉，又囂張地道。
其實他並不怕坐牢，坐牢這個東西嗎，你見過那些判個死緩、無期徒刑的人真的會按照最初的判定處理的嗎？了不起關個20、30年也就出來了。
再說老鼠自己有不少錢，靠著錢財開路，估計用不了20年就拍拍屁股出來了，他有什麼好怕的？
所以他就定下心來，和炎征磨蹭，他才不怕這個醫生能有什麼手段對付他呢。
老王和小軍無奈地對望一眼，大感手足無措，面對這樣的爛仔，普通人真的沒有什麼好方法。
他們都是有著正經工作的人，總不能對老鼠動用私刑吧？那樣他們也要跟著倒霉了。
「你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炎征冷冷地道。
「怎麼著，你還能把我殺了不成？哼。」
老鼠一點也不害怕炎征，反而語帶挑釁地冷哼道。
「老王，有沒有小瓶的瓶裝水？」
炎征在保安室裡四下找了起來。
「炎院長，我們這沒有，要幾瓶？我到對面買去。」
老王起身道。
「我說老鼠，你覺得死就是最可怕的事情了嗎？」
炎征的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對老鼠道。
這下老鼠沒有說話，反而打了個哆嗦。
雖然不知道炎征是不是在裝逼，但是他的笑容落在老鼠的眼裡，莫名地感到了巨大的恐懼。
很快，老王就拎著一個大袋子回來了，袋子裡裝著4瓶普通大小的礦泉水，是從對面的24小時營業的連鎖便利店買的。
「老鼠，我看你爬個高樓還要跑路，挺累的，口渴了吧？」
炎征拿出一瓶水擰開蓋子，繼續滿臉笑容地道。
「渴啊，怎麼你想清楚了，準備請我喝瓶水，然後我們講和？」
老鼠一對小圓眼睛一轉，還以為炎征改變主意了，自以為是地道。
「渴就好，既然你不肯說，我也沒辦法，我可是好客的人，就請你喝幾口水吧。」
炎征說完就上前，把老鼠的下巴捏住並且向上仰起，同時在他的胸前紮了一根銀針，然後伸了伸手，接過老王遞過來的礦泉水，很乾脆地把瓶口豎直向下塞進了老鼠的嘴裡。
「嗚嗚嗚……」
老鼠來不及說話，直接就被炎征捏開嘴巴把水灌下去了。
在被灌水的時候，他驚恐地發現，自己居然無法控制自己嘴巴的吞嚥功能！想閉住食道或者往外吐水這類平常很容易做到的事情居然都做不到了！
「老王，把水全都開了。」
老鼠聽到這句話，一對小眼睛都快嚇得凸出來了。
難道炎征是想用灌水的方法把他灌死？難道這傢伙當警察是傻子嗎？灌水致死肯定檢查出來的啊！這個傢伙難道是個瘋子？
老鼠想要掙扎身體逃脫炎征的掌控，卻發現炎征的力量大的驚人，像一個鐵箍般把他牢牢拿住，根本就無法動彈。
一瓶，兩瓶，三瓶……
炎征一瓶接一瓶地把礦泉水強灌進老鼠的嘴裡。
那水就好像水斗打開橡皮塞一樣，毫無阻滯地一股腦地灌到了老鼠的胃裡。
等到第四瓶水灌完，老鼠才有機會喘口氣。
「你個……王八蛋……想灌死老子啊？」
老鼠怒了，怒壯其膽地叫罵道。
他覺得自己不只整個胃，就連整個身體都被水灌滿了，渾身都在漲！
炎征也不答話，拔下他胸前的那根銀針，又插在了他的左肋，完了又在右肋部相同的位置紮了根銀針。
「嘔嘔嘔……額額額……」
老鼠覺得胸前一鬆，趕緊把頭低下使勁，試圖把多餘的水從胃裡嘔吐出來。
可是，試了老半天，連嗓子都弄疼了，卻是除了口水外，一滴水都沒嘔吐出來！
老王和小軍看的面面相覷，老鼠剛才嘔吐的聲音幾乎都是撕心裂肺了，怎麼著總歸能吐出點什麼的吧？可是他試了半天卻是啥都嘔吐不出來！
四瓶康師傅礦泉水一口氣給關進肚子裡，這是什麼樣的感受？
正常人最多在剛剛做完如跑步之類的劇烈運動後才有可能一口氣喝下一瓶。
那還是因為本身出汗太多才可以。
而現在的老鼠繃勁肌肉使勁嘔吐，憋得脖子和臉都紅了，非但沒有嘔吐出水來，而且連一絲汗水都沒有出來！
這個情景太詭異了，好像老鼠的排汗和嘔吐功能被炎征關閉了一樣！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老鼠使出渾身解數都沒能把多餘的水吐出一滴來，感覺渾身都開始浮腫了，駭然道。
「怎麼樣？水好喝吧？既然你不肯說嗎，我也不好勉強你，你走吧。」
炎征說著就解開了綁住老鼠雙手的繩子，並且取下了插在他肋下的兩根銀針，笑道。
這下老王和小軍包括老鼠在內都愣住了！
好不容易佈局把老鼠抓住了，結果因為問不出他背後的指使者，就這麼把他放了？還「請」他喝了好幾瓶水？
這算演的哪出戲？
雖然康師傅的礦泉水很低檔，但是也是要花1元華夏幣買的好不好？
「炎院長，這恐怕不妥吧？」老王急道。
老王覺得，就算問不出老鼠背後的指使者，好歹要把他關進監獄裡去啊！
就算判不了死刑，也要關他十年再說！
「你真的放我走？」老鼠懷疑地道。
之前還對自己進行恐嚇威脅利誘，讓自己說出幕後指使者。
他都做好絕對不說出來，然後被他們打一頓，再去蹲監獄的準備了，誰想到炎征突然說要放了他。
「嗯，當然是真的，你要是現在不走的話，也許下一分鐘我就改主意了。」
炎征冷冷地道。
「靠，傻瓜才不走！」
老鼠心裡大叫一聲，連忙往醫院外逃去。
老鼠是個很老練的傑出盜賊，他覺得炎征就這麼放了他，完全不合情理。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要跟蹤著自己，好找到自己的老窩，然後派人盯自己的梢，順籐摸瓜地找到幕後指使他的人。
所以老鼠並沒有直接往停著自己那輛桑塔納的公園跑去，而是先往相反方向逃去——
「老王，你們肚子餓不餓？我們去外面吃點宵夜吧。」
炎征很少有大半夜起來的，難得起一次，這會兒就覺得肚子有點餓了，向兩人問道。
「是有點餓了，小軍你呢？」
「我也餓了。」
既然三個人都餓了，於是當下就商量出個吃宵夜的地方。
錢塘是個繁華的二線城市，晚上做生意的人比比皆是。
三人步行十分鐘後，就在一家專門做夜晚時間段生意的燒烤店裡坐了下來。
「這……炎院長，放掉老鼠不會太可惜了嗎？好不容易才抓到他的。」
老王困惑地道。
「呵呵，你覺得我像一個傻瓜的樣子嗎？」
炎征大口咀嚼著烤肉串道。
「當然不像。」小軍代答道。
要是炎征都像傻瓜樣子的話，世界上簡直就沒有幾個能算長得聰明的了。
「所以咯，你們就安心吃烤肉吧，一會我們吃完回去，老鼠自己就會回來。」
炎征喝了口涼茶潤潤嗓子道——
老鼠邊跑便不時回頭看有沒有被人跟蹤，就這麼一步三回頭地跑出了兩公里。
出乎他的預料，並沒有人跟蹤他。
老鼠還不放心，又敏捷地爬到了一顆路邊茂盛的大樟樹上，還在身上從頭到腳摸了個遍，發現身上也沒有被人下竊聽器。
就這樣，老鼠像只松鼠一樣在樹上藏了十分鐘後，確定是沒有人跟蹤自己，這才跳下樹，安心地向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
「嘿嘿，看來馬氏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嘛。看來對方也是猜到是馬氏下的手。直接被嚇得連我的人都放了。」
「奶奶的，嚇死老子了，還以為這次要進去蹲上起碼十年。」
「還有一半的錢還沒拿到呢。」
……
老鼠邊走邊胡思亂想著，不過越走越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