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刀尖快要刺中背部時,程剛旋轉出手,避開刀尖的同時,也抓住了島九津持刀的那隻手的手腕,速度之快,宛若雷霆,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愕然震驚,誰也想不到,這個莽撞的漢子剛才是故意暴露背後,吸引島九津出手。
程剛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於島九津都觸不及防。
「看你往哪逃。」程剛獰笑起來,五指猛然緊扣,只聽島九津慘叫一聲,長刀掉落在地,匡當作響。
巨大的力量讓島九津感到驚懼,面前這尊大漢,根本就是個兇猛的野獸,戾氣逼人。
這份戾氣和狠勁,跟程剛近日的修煉不無關係,他在深山老林裡陪老虎、野山豬一些最凶殘的野獸搏鬥,實力完全非同日而語。
「媽的,去死吧。」程剛大吼一聲,另一隻手抓住島九津的大腿,輕易地把他舉到半空中,繼而朝地下狠狠地摔去,就像摔一個嬰兒一般輕鬆。
眼瞅著程剛要取勝了,陳凡感覺身體上的絲線猛然收緊,他雙腳離去,整個人朝程剛撞去。
砰的一聲悶響,陳凡的腦袋撞在程剛的胸膛上,兩人均是在地上滾了幾圈,掀起一陣陣淡黃色的灰塵。
程剛被撞得七葷八素,連連哀嚎,陳凡到不打緊,他現在體弱無力,身體跟打了麻醉針一樣,全都麻木了,一點知覺也沒有。
最慘莫過於島九津,雖然程剛被撞飛,但在慣性趨勢下,他的面部與地面親密接觸了一回,半邊臉完全腫成紫紅色,像是嘴裡含了一個饅頭那麼鼓,他此刻的心裡滿是怒火,自己可是住吉會會長的徒弟,未來的住吉會繼承人,在眾多小弟面前那是威望十足,哪有今日這麼掉底子。
想罷,島九津顧不得全身的痛楚,翻身而起,直往程剛走去,朝著程剛的肚子就是一腳。
「敢傷我,讓你傷我,今天慢慢地折磨死你。」島九津瞪圓雙眼,像條瘋狗。
平日的島九津沉默少語,面無表情,雙眼無神,所以住吉會的小弟們私底下認為他不會有任何情緒,可今日一見,他們的看法都改變了,這島九津,分明是個變態,並非指他出手多麼狠,而是他的表情,看起來就像個惡鬼。
程剛結結實實地挨了幾腳,終將忍不住而吐出血來。
「孫子,你和那老狗一個德行,卑鄙無恥在,要不是老子中了毒,定要把你們碎屍萬段。」躺在地上的陳凡咬牙切齒地道。
「閉嘴。」島九津轉過身來,又給了陳凡幾腳,不過他的攻擊對陳凡的身體沒有造成多大的傷害,畢竟子彈都無法破掉陳凡的皮膚。
島九津踹了十幾腳,自己也累了,他甩了甩滿是汗液的頭髮,走到原來的地方撿起自己的長刀,然後朝陳凡慢慢走去。
陳凡嘲諷地笑了笑:「可憐的人,我真為你們住吉會感到悲哀,一群自欺欺人的畜生。」
「閉嘴,啊——。」島九津怒喝著朝陳凡跑去,揚起手中的長刀,往陳凡的脖子砍去。
人群中忽然傳來一聲鳴笛,繼而是一陣陣慘叫聲,人群分開,一輛寶馬快速朝島九津衝去,剛才的慘叫聲,是幾個被寶馬車撞飛的小弟所發出的。
島九津趕緊收刀跳開,寶馬車一個漂亮的漂移,擺尾,旋轉90°後,安然穩當地停在陳凡的旁邊,車胎差一點就壓到陳凡,可見開車之人的車技算得上爐火純青。
車門被人打開,一個白色的人影衝出去,將一個東西丟在地上面,釋放出大量煙霧,這是煙霧彈。
這白色人影,正是穿著白色大褂的冬香莫林,她把調製好的解藥倒入陳凡的嘴裡,小聲說道:「藥效一分鐘後才能發揮,你盡快恢復,我幫你們拖住。」
轟轟……
天空響起幾聲雷響,磅礡大雨落下來,煙霧被溶解在雨水裡,很快就消失了。
每個人都盯著中間那道佇立不動的苗條身影,臉上露出吃驚的神色。
一名女流之輩,正拿著一把手槍,一副誰靠近就打誰的姿態。
可惜終究是女流,眼中的惶恐遮掩不住她害怕的內心。
即便如此,也沒人敢靠近,子彈不長眼,萬一打在身上,那滋味絕對不好受。
「把槍放下,馬上給我滾開,你一個女人,改變不了他們的處境。」島九津面色陰沉地道。
冬香莫林哼道:「女人怎麼了,我一個女人,今天還真要改變他們的處境,讓你們全都完蛋。」
「可笑。」島九津朝冬香莫林俯衝而去,冬香莫林剛瞄準島九津的額頭,島九津的身影卻幻化成三道模糊的樣子,然後消失了。
冬香莫林吃驚地瞪大眼睛,還沒反應過來,一道白色刀芒閃過,她手中的手槍槍桿被切開了。
冬香莫林嚇得兩腿都軟了,跌坐泥水裡,眼裡滿是恐懼。
島九津不屑地輕哼一聲,伸手抓住冬香莫林的領口,像扔洋娃娃那樣,隨手那麼一扔,冬香莫林被拋向半空,被住吉會的小弟們給接住。
「這是賞給你們的尤物,慢慢玩吧。」島九津冷笑道。
「多謝少會長。」
「我們一定會讓這女人喝飽為止。」
「大家別搶,菊花是我的。」
這會兒,小弟們圍著冬香莫林,在商量怎麼玩。
島九津此刻感到非常暢快,好像剛才的納悶和惱怒被發洩出去一般,他哈哈大笑起來,頭也不回地道:「野原大雄,看到了吧,最後贏的人是我,你算什麼東西,你就是個廢物,因為你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呵呵,那你就是連廢物也不如。」森冷的聲音在島九津的耳邊響起。
島九津微微一愣,回頭一看,一雙森冷的瞳孔正死死地瞪著自己。
島九津本能地怪叫一聲,像是看到鬼一般,他還沒來得及撤離,就感覺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控制住了,那股力量非常強大,就連空間都能夠輕易扭曲,三秒鐘,島九津感到撕心裂肺地疼,他看著自己的身體被扭曲撕裂,肝臟和鮮血全都拋灑出來。
直到到底死去的那一刻,島九津才明白冬香莫林的那句話並非玩笑,她真的可以改變野原大雄等人的處境。
「不。」青木峰子悲痛地咆哮,雖然島九津的實力沒有陳凡和程剛那麼強,但也是他辛苦培養多年的人才,是他多年的心血,他早已將之視若親子,才有恨鐵不成鋼的憤慨。
「去死吧。」
青木峰子的眼睛裡噙著滿滿的淚光和仇恨,他雙手一扯,捆在陳凡身上的絲線立即收緊,陳凡的衣服立即被勒出幾道碎裂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