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啪啪啪……
陳凡揉了揉惺忪睡眼,不耐煩地道:「一大清早的,誰呀?」
可能是因為剛醒,陳凡一不小心就說了一句中文,不過外面的人好像沒聽懂,更沒在意:「小姐都起來了,你怎麼還不起來,待會兒小姐要去上早課,難道你不跟去嗎?」
陳凡起床開門,門外站著的是那個黑人和島國人,兩人都穿上了保鏢的裝扮,戴著墨鏡,塊頭都很大,掀起一般人是絕對夠的。
「等會兒,我去刷牙。」
「快點兒啊,別想偷懶,我們聽說你的薪酬很高,既然這樣,那你得多幹活,待會兒由你來開車。」
「沒問題。」陳凡進屋洗漱,五分鐘就行了。
多虧在基地裡訓練過,陳凡知道如何用最短的時間來做更多的事,若是有要求,他完全可以在五分鐘內洗漱外加吃早餐。
……
工籐葉璇小時候一直在歐洲留學,前段時間陪奶奶回華夏探親,偶遇陳凡,她對陳凡的印象本來很不好,自古少女崇拜英雄,當優點太過閃亮時,缺點自然被忽視,於是陳凡就成為工籐葉璇心目中的英雄。
可是陳凡在宴會上拒絕娶自己,這讓工籐葉璇認為陳凡嫌棄她,貴族骨子裡的尊嚴和驕傲被一個身無分文的人踐踏,工籐葉璇自然會心生恨意,昨晚一夜未眠,壞心情一直延續到今天早上。
別墅的小餐廳內,陳凡和另外兩個保鏢站在一邊,工籐葉璇坐在一個小圓桌上用餐。
兩塊麵包、一個荷包蛋,一杯新鮮的牛奶,上面還飄著熱氣兒。
陳凡站在旁邊,伸直脖子盯著盤子上的荷包蛋和麵包,口水都快流出來了,旁邊兩個保鏢都長得一米八幾,可以輕易地望梅止渴,但是這兩人目光平視,不動聲色,跟雕塑一樣。
過一會兒,陳凡實在是受不了了:「小姐,我們保鏢是不是也有早餐呀?」
工籐葉璇正在想什麼辦法整陳凡一番,聽他一出聲,她冷冷地一笑:「想吃早餐?沒門兒。」
「唔,不吃早餐,哪有力氣保護你呀。」
「我不需要你保護,虛偽,哼,餓死你。」工籐葉璇挺了挺鼻子,然後繼續用餐,用叉子把荷包蛋狠狠地攪合幾下,算是出氣。
「野原大雄,請你不要打攪小姐用餐,這也是我們的工作,不然我們將會把你丟出去。」旁邊的島國保鏢用警告的口氣說道。
陳凡被工籐葉璇搞得滿頭霧水,現在又被兩位保鏢弄得滿肚子都是無名火,他作為一名保鏢,居然被其餘兩名保鏢排斥,什麼狗屁保鏢,弄得跟保姆似的。
工籐葉璇信仰基督教,回島國後也一直保持星期天去教堂祈禱的習慣。
陳凡開車,工籐葉璇和一名保鏢坐在後面,另一個保鏢坐在副駕駛座上,由陳凡來開車,理由是陳凡拿的薪酬比較多。
陳凡到不反感開車,他正好也想練練車技,但是車上還有身份尊貴的葉璇小姐,若是出了一點紕漏,陳凡怕是不好交代。
畢竟陳凡開車的次數太少,所以車技很爛,一路上根本慢不下來,一直駛入市區都是超速前行,但好歹他的掌控能力還不錯,沒有引起車禍,只是引起不少人的恐慌。
在市區超速行駛,很快就引起不少交警的注意,不過他們可不敢攔車,因為車牌上的數字足以震懾他們。
工籐家的車,誰敢攔?就算交通局的局長來了,怕也得三思而後行。
很快,轎車在東京教堂外停下,陳凡下車摸了摸一頭短髮,然後過去給工籐葉璇開車門,工籐葉璇以及其餘兩位保鏢的臉色全都是慘白一片,顯然剛才嚇得不輕。
「你怎麼開車的,想嚇死我呀,哼,連開車也不會,你這麼瘋狂,怎麼不去當賽車手呀。」工籐葉璇緩過氣來就是一頓臭罵,其餘兩位保鏢在一邊幸災樂禍地偷笑。
陳凡摸了摸腦袋,乾笑道:「我正有去當職業賽手的準備呢。」
「隨你,我要去做早課了,看到你就煩。」工籐葉璇的大小姐脾氣一上來,根本就止不住,一想到昨晚飯桌上的事兒,工籐葉璇就覺得很屈辱,她雖然接受過歐洲的高等教育,但骨子裡貴族的尊貴和驕傲並未磨去。
工籐葉璇進入教堂做早課,其餘兩個保鏢讓陳凡守在教堂外,然後就去附近買早餐,可二人回來的時候,並未幫陳凡買早餐。
陳凡懶得跟這兩個混蛋計較,只好自己再去買。
島國的城市規劃干的還是不錯的,有專門的停車區,專門的林區,也有專門的早餐區,陳凡在早餐區買了一杯豆漿、兩根油條和一碗雜醬面。
砰!
陳凡還沒吃兩口,教堂的方向傳來一聲槍響。
陳凡連忙朝教堂跑去。
砰砰砰……
教堂的大門不斷有信徒跑出來,尖叫聲和槍聲攪合在一起,現場十分混亂,教堂的窗戶玻璃被人砸碎,槍口伸出窗外,朝馬路邊的轎車不斷開槍,逼得兩個保鏢都不敢露頭。
陳凡躲在一棵大樹後面,生怕被彈雨打中。
嘟嘟嘟嘟……
一連串子彈掃來,轎車幾乎成了馬蜂窩。
陳凡不禁愕然,這伙裝成信徒的匪徒居然連機槍也帶來了,一梭子起碼有三百顆子彈,密密麻麻如同下雨,把轎車打成了馬蜂窩。
那兩個保鏢嚇得兩腿直發抖,生怕子彈打中油箱,否則他們都得完蛋。
趁著火力加強的時候,兩個匪徒押著工籐葉璇跑出教堂,跑上一輛越野車,陳凡想追上去都難,他速度再快,也快不過子彈,一旦被掃中,那可就完了,受傷不要緊,若是在受傷期間,基地來了指令,那可不好辦。
等越野車跑遠後,機槍裡的子彈也打完了。
那個躲在教堂內的匪徒從正門走出來,手持一桿長筒槍,拉縮一放,轟的一聲,火光四射,如同沙子一樣的子彈噴出來,打得車身不斷搖晃。
陳凡越來越覺得這些傢伙是軍火販賣商,怎麼這麼先進的槍械也有。
不等這個匪徒反應,陳凡從大樹後閃出來,移形換影,身子分作五道殘影,繞著詭異的弧度朝匪徒奔去。
匪徒吃驚地瞪圓眼睛,胡亂開一槍,打碎三道殘影。
「八格牙路。」匪徒匆忙之中,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朝第一道殘影的胸口捅去。
噗——
匪徒如同捅在空氣中一樣,直接穿透殘影。
第二道殘影迅速凝實,而匪徒捅了個空,身體失去平衡,面門結結實實地挨了一拳,嘎崩一聲,鼻樑被砸斷,陳凡迅速掐住他的脖子:「你們是什麼人?」
歹徒咧嘴獰笑一聲:「我本沒打算活著。」
話音剛落,歹徒的嘴角流出一縷鮮血,陳凡鬆開手,歹徒落在地上,口裡吐出半條舌頭,他已經咬舌自盡了。
「一定要留活口。」
兩個保鏢這時才敢跑過來,看到躺在地上渾身發抖的歹徒後,都怒眼瞪著陳凡:「你小子一點經驗都沒嗎,不留活口,我們怎麼找.小姐?」
「你們沒看到他是咬舌自盡的嗎?」陳凡不耐煩地說道。
「不是你逼得太緊,他會咬舌自盡?」
陳凡輕哼一聲:「懶得跟你們廢話,我去追小姐,你們趕緊報警,跟警察匯報情況。」
「喂,你以為你是誰呀,憑什麼命令我們,憑什麼擅作主張?」
陳凡沒有理會二人,進入被子彈打成馬蜂窩的轎車,腳踩油門,轎車嗚嗚幾聲就朝前竄去,跑的還挺快。
轎車只是車身中彈,一些重要的零件還是完好無損,所以跑起來還是挺順暢。
大馬路上,陳凡跟無頭蒼蠅似的到處竄,到了一個十字路口,他實在是找不到那輛越野車了,只好停下車來,用洞悉眼看路人的腦海,看看誰見過那輛越野車。
馬路上的車很多,路人對車的印象不怎麼深,陳凡好半天才在一個高中生的腦海裡看到那輛越野車的相關記憶,於是調轉方向朝那裡追去。
為了不引起交警的圍追堵截,越野車的行駛速度並不快,而陳凡駕駛轎車的速度卻飛快無比,正面迎頭而來的車見到這副氣勢,均是退避三舍,唯恐正面相撞。
陳凡一路行駛,終於看到越野車的影子了。
越野車內的匪徒很快就注意到後面那輛如同野牛的轎車,突然加速,速度絲毫不比轎車慢。
兩輛車一前一後駛上長達五千米長的跨海大橋,展開追逐。
越野車的馬力雖然大,在野外疾馳如飛,但在平坦的水泥路上,論速度,還是轎車佔優勢。
陳凡趕上越野車,朝左看了看,工籐葉璇被五花大綁,被一個歹徒看押,另一個歹徒坐在駕駛座上,只顧著開車。
陳凡有足夠的把握用太極運氣打死歹徒,但是,打死駕車的歹徒,無疑是把工籐葉璇送上黃泉大道,打死後車座上的歹徒,可能會把駕駛座上的歹徒逼入絕路,還是會傷到工籐葉璇小姐。
唯一的辦法,就是逼停越野車,這非常考驗車技,以陳凡的車技,恐怕很困難,不過他還是決定試一試。
砰!
陳凡剛回過神來,越野車後座的歹徒朝他開了一槍,好在槍法不准,被陳凡僥倖逃生。
陳凡減慢速度,錯開兩輛車的距離,避免被子彈打中。
陳凡調整方向,對準越野車的後車胎,加速,卡的一聲,越野車失去平衡,像蛇一樣扭擺兩下,然後就平穩下來,並沒有被造成多大的床上,反觀轎車,整個車燈都被撞毀了。
越野車的噸位比轎車大一些,車燈毀了倒不要緊,陳凡差點翻車,以這個速度翻車,繞他鋼筋鐵骨也會受重傷。
「媽的,老子還逼不停你。」
陳凡咬了咬牙,骨子裡的狠勁被逼出來,他從口袋裡拿出打火機,加速趕上越野車,後車座的歹徒再度端起手槍,陳凡用力地把打火機丟過去,正中歹徒的手,手槍都打落了。
機會來了,陳凡迅速往左打方向盤,轎車的左側面朝越野車狠狠地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