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吳首長的眼裡,陳凡就是一頭喂不熟的狼崽子,學了基地教給他的本事,最後利用這些本事來逃離基地。
對吳首長而言,陳凡的不辭而別是最大的傷害,他對陳凡寄予的厚望遠比對程剛的厚望要多得多,他認為陳凡還有更大的潛力,還沒琢磨如何釋放他的潛力,而他卻已經逃了。
其次,陳凡悄無聲息地逃出基地,而沒有任何人察覺,這簡直是對基地防禦系統的侮辱,而基地的防禦系統創始人,正是吳首長,這所基地是他日夜思考的結果,本以為跟鐵桶一樣牢固,沒想到還是有缺陷。
吳首長憋了一肚子悶氣,作為高高在上的首長,他一個老將,被一個新兵蛋子侮辱,實在是難以抬頭。
……
陳凡逃出山區,置身於一個小山村裡,此時是清晨七點,太陽還未升起。
山村裡雞鳴犬吠,空氣清新,村婦們早起洗衣做飯,青煙裊裊,每家門口的孩子蹲在門口刷牙洗臉,準備吃早飯上學去。
溫度很低,大概有零下幾度,陳凡僅穿著幾件單薄的衣服,這些衣服是他夏天的著裝,現在穿在身上,凍得他瑟瑟發抖。
陳凡抱著胸直打哆嗦,在爬通氣管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刮破了不少,沾染了不少灰塵,此時看起來,像極了一個可憐的乞丐,因此,村裡的土狗一路跟著陳凡狂吠不止。
陳凡怎麼都驅趕不走這些土狗,恨不得太極運氣直接拍死,但他還很理智,一旦這麼做,肯定會受到村民們的驅逐。
一個年近三十的村婦看到陳凡,從碗裡撿起一個饅頭,遞到陳凡面前:「不多,吃吧。」
陳凡昨夜吃了不少肉排,現在肚子並不是非常餓,但為了保持體溫和體能,他不顧尊嚴,拿過饅頭,兩口就給吞進肚子裡。
「大姐,你家有車沒?」陳凡問道。
這個村婦聽陳凡說話口齒還挺清晰,心想並不是傻子,於是放心道:「我家只有一輛自行車,村長家倒是有一輛拖拉機,你從哪兒來呀,怎麼弄成這副樣子?」
「我是燕都的學生,獨自一人來這裡冒險,遇到野狼,東西全丟了,我想回燕都,大姐能幫我嗎?」陳凡隨便編造一個謊言,他可不能告訴別人他是某基地逃兵。
村婦聽罷,進屋喊出她的男人,一個粗獷的漢子。
聽村婦說了陳凡的遭遇,這個漢子決定親自騎車送他回燕都。
陳凡執意不肯,把手機卡拿出來,用自己的智能手機換取一身破舊的棉襖和一輛二八式的老式自行車。
陳凡詢問到詳細的路線,騎著破舊的自行車直往燕都而去。
山村距離燕都有10公里左右的路程,並且有一半是山路,陳凡一路顛簸,餓了就吃兩口村婦送的三個饅頭,渴了就喝礦泉水瓶子裡的井水,花了三個小時才來到繁鬧的燕都。
剛進市區,陳凡就把自行車丟在胡同裡,想心思弄到一套合身的衣服,攔下一輛的士,直往許家而去。
許家在燕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的士司機自然知道許家的位置。
今天是星期六,西京大學放假,蘇小雅若是不出門,這會兒肯定在許家裡。
陳凡下車後,隨後扔給司機一條順手偷來的花花公子名牌領帶,道:「這條領帶價值四百塊,算是便宜你了,拿走吧。」
對於一位身穿老爺車名牌服裝、能夠進入許家的貴族人士的話,的士司機沒有半點懷疑,拿過領帶摸了摸,柔滑順手,他把領帶塞進口袋裡,踩下油門,的士飛快跑開。
一棟白色建築宛若宮廷,一根根羅馬柱頂起宮廷的地基,泛著古老的歐洲氣息,前面是一片廣場,兩排翠綠色的名貴樹木構成一條林蔭大道,直通主體建築的大門。
這些花草樹木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在寒冬臘月的季節裡居然如春夏季節一般翠綠,綠得直晃眼。
陳凡的面容慢慢地發生變化,過了一會兒,變成一位連他自己都不曾見過的人物。
「站住,你是幹嘛的?」門口的保安攔住陳凡,見到陳凡身穿名牌,他的口氣立即軟了下來。
陳凡微笑道:「我是許少爺的朋友,還請你通知他一聲。」
「按照許家的規定,少爺提前沒有打招呼的,進去可以,但必須登記。」保安陪笑道,生怕得罪陳凡。
陳凡的眉頭微微一挑,他很配合,但手插在口袋,走入保安室。
保安室的門關上不久就被人打開了,陳凡穿著保安的衣服走出來,他扶了扶帽簷,朝白色大樓走去。
許家的僕人有很多,都在打掃衛生,無論是欄杆還是窗台,每一個角落都需要打掃,總之,陳凡放眼之處,沒見到一點灰塵,最令陳凡驚訝的是,在白色大樓後是一所大院,面積之廣,幾乎可以用一望無際來形容。
許家的後院,居然把一座高達50米左右的大山給囊括進來,草坪是淡黃色的,小溪水池,山地車,還有幾座精緻的假山,這簡直就是個大型高爾夫球場,它的配置甚至比營業的高爾夫球場還要齊全。
燕都的地產價格,陳凡有點淺薄的瞭解,每平方米,至少在4萬往上漲,所以燕都的居民樓層數至少也在20層以上,否則就是在浪費土地資源。
「哎,保安師傅,你怎麼不值班,跑這裡來了。」一個丫鬟看到陳凡,掩嘴取笑起來。
另一個丫鬟見狀,也跟著打趣道:「估計保安師傅春心蕩漾,想來看美女吧。」
陳凡特意用洞悉眼觀察這兩個丫鬟,這才知道這兩個丫鬟和保安之間是曖昧關係,這名保安已經跟這兩個丫鬟玩過好幾次,爽得這兩個丫鬟總是等待保安的再次臨幸。
陳凡清了清嗓子:「小妹妹,我這不是在巡視嗎,算了,工作忙,等有時間,再來找你們玩哦。」
說完,陳凡就溜了,他從兩個丫鬟的記憶裡得到蘇小雅的位置。
蘇小雅的房間就在大樓左側的小別墅中。
別墅二樓,蘇小雅正躺在床上,臉色有些發白。
陳凡站在樓下,用透視眼看得一清二楚,看樣子,蘇小雅生病了。
陳凡以保安的身份,暢行無阻地走上二樓,站在房間門口,而房間內,還有另一個人,正是許家的少爺許星,許星穿著一件大衣,頭髮豎起,看起來非常陽光帥氣,他坐在蘇小雅的身邊,嘴唇在動,似乎在說些什麼。
一個丫鬟端著一碗湯藥往陳凡這邊走來。
陳凡走過去攔下她,問道:「是蘇小姐的湯藥嗎?」
「是。」
「給我吧,少爺讓我送進去。」
丫鬟把湯藥遞給陳凡,她剛轉身,陳凡一個掌刀就把丫鬟給打暈了。
陳凡把丫鬟拖進其中一個房間,很禽獸地把丫鬟的外套和褲子全給脫下來,還好丫鬟穿得比較多,不然陳凡非得###大發,畢竟許家的丫鬟,這點姿色,算得上是個美女。
陳凡再次使用易容術,不但讓自己的面容變得與這個丫鬟接近,就連身高也差不多降到165cm,令陳凡為難的是,大腿可以瘦下來,手臂可以瘦下來,這些肢體可以控制的很好,但就是胸部不好控制,要麼太小,要麼太大。
這個大的程度,幾乎可以媲美雲曦了。
陳凡抖了抖兩顆鬆軟的###,終於能夠體會到雲曦抖動###的感覺了,酥酥麻麻,感覺還挺不錯。
當然,易容令牌的作用在於全身,而不只是表面,陳凡只要控制到位,聲音也能隨意變化。
陳凡端著湯藥進入蘇小雅的房間,許星還坐在床邊,見到陳凡易容的丫鬟時,兩隻眼珠子立即被那雙大###給吸引住了。
許星面露驚訝之色,隨後沉下臉道:「怎麼現在才熬好藥,小姐的風寒要是嚴重了,你擔當得起嗎?」
陳凡沒有做聲。
「好了,沒事你拿小蘭出什麼氣呀。」蘇小雅翻了翻白眼道。
「呵呵,小雅,你好好吃藥,好好養病,至於陳凡的消息,我會去打聽的,不過我估計他百分之八十應該被警方擊斃了,不管你接不接受我,我一定為你了了這個心願。」許星朝蘇小雅微微一笑,然後轉身離去,在經過陳凡的身邊時,還不忘偷看陳凡的胸部一眼,不禁驚疑一聲,搖頭不解地出了房間。
許星對小蘭這個清秀的丫頭有點印象,他很疑惑小蘭到底吃了什麼豐胸藥材,胸部漲了好幾圈。
蘇小雅凝望著牆壁,神情呆滯,一會兒,兩行淚滑下臉龐。
陳凡日思夜想,今日總算是得以見自己所愛的人一眼,而且還是如此近地凝視。
見到蘇小雅流淚,陳凡的心裡像是針扎一樣疼,他多想變回自己的模樣,與自己心愛的女孩子重逢,只是他明白,這一見,或許會讓自己亡命天涯,從此與蘇小雅之間就更不可能了。
陳凡走到蘇小雅的身邊,問候:「小姐,該吃藥了。」
蘇小雅用紙巾擦了擦眼淚,準備端起碗喝藥。
陳凡攔住蘇小雅的手,笑道:「小姐,今天就讓小蘭來伺候你服藥吧。」
蘇小雅點了點頭,並未阻止,她和小蘭同年,很同情小蘭的處境,所以一直很尊敬這些僕人,配合她們的服務。
「小姐,眼淚是相思水,你肯定在想你喜歡的人吧?」陳凡有意地問道。
蘇小雅喝下一口有點苦澀的湯藥:「我不願想他,但又無法不想他,他就是個沒腦子的大笨蛋,也是個花心大蘿蔔,我就為他傷心一段時間,這段時間一過,我就徹底忘了他。」
說到後面,蘇小雅的聲音裡充滿怨恨。
「小姐,我媽曾對我說過,兩個人相愛是上輩子修來的緣分,他肯定有難處,又或者,他也在想著你。」陳凡動情地道。
蘇小雅微微一愣,她抬頭看著陳凡,四目相對,恍若兩個靈魂在對視,蘇小雅這瞬間竟然失了神。
陳凡舀起一湯匙藥水送到蘇小雅的嘴邊:「小姐,你怎麼了?喝藥吧。」
「哦,嗯。」蘇小雅喝下藥水道:「你的眼神好像我一個朋友。」
「就是你想念的那個人嗎?」
「是的,真的好像。」蘇小雅淡淡地道,心思不在這裡,自然也不覺得藥水很苦。
陳凡的心是一陣陣的疼,他沒想到蘇小雅竟然如此深愛著自己,他高興萬分的同時,心裡也是一陣陣的懊悔,為何不早一點跟蘇小雅澄清,而到了這個地步,他是左右為難,內心宛若烈火焚燒般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