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門和凡武盟的小弟都停了手,龍虎門的小弟們一個個咬牙切齒,老門主早上剛死不久,下午新門主又被人打死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嘛,難道龍虎門的末日真的來臨了?
遠處塵煙滾滾,兩波人如潮水般湧來,兩桿旗幟上分別寫著「青堂」和「斧頭幫」。
青堂的小弟們一個個腳步穩健,身體輕盈,一看就是動作靈活的類型,而斧頭幫的小弟們一個個膀闊腰圓,身體紮實,手持大斧,渾身透著一股剽悍的霸氣,一斧子下來,活生生的人估計就得便砍成兩半。
這兩方都不好惹,一共來八百多人,把寬闊的商業街堵得結結實實的。
雕爺和牛大站在兩方隊伍的前頭,在距離陳凡還有五十米的時候停了下來。
雕爺看到陳凡的手裡抓著劉霸的屍體,說道:「劉霸的龍虎拳練得爐火純青,陳盟主能在敵群中將之擊殺,一身實力深不可測,實在是令雕爺我佩服得很。」
「媽的,劉霸這王八羔子就連我都有點忌憚,沒想到你小子這麼快就把他殺了。」牛大也被震撼的不輕。
「不過他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今天也難逃一死。」雕爺的臉上帶著一絲陰笑,朝前走了兩步,大聲喝道:「龍虎門的弟兄們聽好了,你們老門主和新門主被殺,雕爺我也感到很意外,虎爺是我為數不多的佩服的人之一,卻死在這個小子的手裡,今天我青堂和斧頭幫的弟兄們來這裡,是為了助你們一臂之力,根除凡武盟。」
雕爺的話,讓龍虎門的小弟們很困惑,他這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嗎,雖然龍虎門和青堂之間沒有深仇大恨,但一些小摩擦總是避免的不了的,關係處得很敏感。
龍虎門其中一位資格較老的小弟出聲道:「雕爺,這些客套話都甭講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直說了吧。」
「嘿嘿,我雕爺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好,那我就直說了,事後,商業街這塊寶地,歸青堂和斧頭幫所有,順便幫你們報仇。」雕爺哈哈大笑道。
「兄弟們,你們覺得怎麼樣?」那位龍虎門的小弟大聲問道。
「干,為門主報仇。」
「###他娘的。」
「殺,圍剿凡武盟。」
龍虎門的小弟們一個個怒氣值爆表,只有把陳凡千刀萬剮,才能卸掉心頭只恨。
此時凡武盟的小弟們被衝殺得只剩下一半,就算繼續維持防禦陣型,估計抵不住五分鐘就徹底土崩瓦解。
身中兩刀的蔣磊跑到陳凡面前道:「老大,我們扛不住,要不你先跑吧,我知道你能跑出去。」
「老大,跑吧。」
「以老大的實力,肯定能跑出去,只要到時候帶著兄弟們殺回來,為我們報仇就行了。」
還有十幾位從e市帶過來的小弟,一個個都很衷心,雖然身負重傷,但依舊沒有倒下,而他們守護的,是心中最佩服的男人,陳凡,這是他們心目中的信仰。
「都給我閉嘴,小爺怎麼可能會當逃兵,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是一輩子都難以磨滅的恥辱嗎?」陳凡吼道,心裡非常著急,心想救兵怎麼還不來,再不來,就真的扛不住了。
蔣磊等人還想說點什麼,但見陳凡的口氣如此堅決,便不再出聲。
陳凡依舊掐著劉霸的脖子,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屍體的餘溫正在慢慢減退。
雕爺和牛大商量了一下,準備一起動手,徹底衝垮凡武盟殘餘的力量。
誰知陳凡忽然把劉霸的屍體往地面一摔,搶過來一把刀,指著屍體吼道:「龍虎門的###們都給小爺聽好了,你們門主和麻雀爺、豬大密謀殺我,被小爺###了,小爺沒虧,你們若是敢出手,小爺今天就毀了你們新門主的屍體。」
「你敢。」
龍虎門的小弟們不安起來,屍體這玩意兒若是不保,新門主泉下如何瞑目?
雕爺喝道:「陳凡,你這個陰險小人,拿屍體當擋箭牌,虧你還是一方霸主。」
「滾你麻痺的,老子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君子,也沒說過我是一方霸主,是你們犯賤給老子掛上這些虛玩意兒,老子才不稀罕。」陳凡開口罵道。
龍虎門的小弟們急了,都不敢動手,誰若是先動手,那就是間接毀壞新門主的屍身,此時群龍無首,又沒有一個德高望重的前輩來做出裁決,而陳凡想要的就是這個局面,拖的時間越久,對自己就越有優勢。
陳凡的嘴巴甚是惡毒,先是把雕爺稱為麻雀爺,把牛大稱為豬大,現在又是一通痛罵,牛大和雕爺都是一幫之主,平日只聽得慣順耳的話,哪裡聽得了這種話。
雕爺沉穩陰險,可以不當回事,但牛大就不同,生性狂暴的他像是被點燃的炸藥桶,腳板跺地,一聲令下,斧頭幫的小弟們舉著斧頭就衝了過去,那氣勢,猶如長河滔滔,直滾而下。
雕爺暗罵一句,連忙招呼青堂的小弟跟著衝鋒陷陣,以免牛大事後以此事找茬,來劃分更多商業街的利潤。
「還沒來嗎?」陳凡急得滿頭大汗,眼見對面如洪水般的人流就要砍殺過來了,浩浩蕩蕩的幾百人,讓陳凡看到古代帶兵打仗的畫面,著實壯觀的很。
不過,龍虎門的小弟們不敢妄動。
這個節骨眼上,陳凡不能再猶豫了。
「###,殺。」陳凡咬牙擠出一個殺字,甩出手中的刀,最前頭的兩個小弟直接被劈成兩半,血霧飛散,殘暴血腥的場面,讓許多藏在街頭巷尾的學生們膽寒無比。
陳凡帶著二十多名小弟迎頭衝去,在兩方陣營相距20米的時候,異變突生。
啪啪啪啪啪……
一陣槍聲,兩方之間的大馬路上閃現出密集的花光,天空的烏雲再也憋不住了,傾盆下雨澆下來,把這些人澆成了落湯雞。
誰也不敢再向前一步,否則就會被密集的子彈射成馬蜂窩。
「有埋伏?」雕爺驚愕地道。
「應該是,沒想到這小子藏了那麼多槍,在大街上開火,就不怕引起上頭的主意嗎?」牛大感覺棘手起來,黑道交火很正常,有幾把手槍也很正常,關鍵在交火的過程###現了一支裝備槍支的隊伍,火力直奔一個排,嚴重威脅到國家的安全,國家動真格,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這小子不想活了,讓兄弟們撤回來。」雕爺擔憂地道,他可不想被捲到這場戰鬥裡去。
「停下來,別動。」牛大大聲喊道。
雖然槍聲停止了,但青堂和斧頭幫的小弟們依舊不敢向前一步,聽到牛大的喊聲後,他們鬆了口氣,最怕的就是老大讓他們冒著生命危險去砍人。
噠噠噠……
一陣陣腳步聲傳來從巷口傳來,緊接著,一隊身穿軍服的隊伍邁著整齊的步伐跑出來,然後分為兩排站在凡武盟的前頭,前排半蹲,後排站直,手中的步槍、ak47,機槍對準青堂和斧頭幫的小弟。
跟這些武器比起來,那些斧頭和砍刀磨得再鋒利也沒啥作用。
「軍隊?」
雕爺和牛大傻了眼,混跡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軍隊插手的情況。
陳凡朝走過來的老軍官笑了笑,鬆了口氣,道:「苗連長,你要是再晚來一步,我可就要被剁成肉醬了。」
苗連長拍了拍陳凡的肩膀道:「我徵詢首長意見,首長調動軍隊就花了三個小時,誰讓你小子今天中午才告訴我,而且,你小子可不會這麼容易就被弄死吧。」
在苗連長身後,是他的外甥程剛,一向爭強好勝的他本來還不怎麼服陳凡,可一見到陳凡面對的對手是對面那些真刀真槍的傢伙,心裡有點發抖,一股莫名的激動讓他的內心無法平靜,他痛恨自己比不上陳凡,又因為有陳凡這個強大的對手而興奮。
程剛雖然厲害,但面對的對手只不過是演習中的敵人,心理自我暗示不會喪命,所以談不上勇氣,可面對這些匪徒,隨便一刀下來就能砍掉半條命,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
「原來,你一直在跟他們為敵。」程剛撇嘴苦笑。
陳凡愣了一下,並沒有理會程剛,而是對苗連長道:「苗連長,這裡就交給你了,反正以我目前的實力,無法對付對面那麼多人。」
苗連長走到隊伍前頭,朝對面喊道:「三位老大,你們可以回去了,凡武盟是軍隊庇護的勢力,以後不要再找他們麻煩了。」
苗連的口氣很委婉,他也不想插手這件事,完全是因為陳凡答應了他的請求。
到嘴裡的肉,難道就要飛了?
雕爺和牛大都急了,雕爺喊道:「是兩位老大,龍虎門的老大已經被陳凡殺了,長官,殺人償命,你們軍隊也要護著?而且黑道之間的交火,國家向來不加干涉,你的做法,未免有點過了吧。」
「什麼殺人償命?要是真的殺人償命,你們就得死一千次一萬次,少跟我扯嘴皮子。」苗連長被激出了怒火,滿臉怒容地吼道:「還有,黑道之間交火,國家不加干涉這條規則是誰告訴你的,***,國家是懶得管,不代表不管,要想管,你們全他媽完蛋。」
雕爺不是省油的燈,笑道:「長官息怒,我們要的只是這條商業街,只要凡武盟把這條街讓出來,我們就撤退。」
「哎喲,跟老子討價還價?老子帶兵打越南狗的時候,你們一個個還在吃奶,跟老子談條件是吧?」苗連長揮手道:「機槍手準備,瞄準他的腦袋。」
「是。」機槍手拉開保險栓,瞄準雕爺的腦袋。
雕爺感覺額頭是一陣發涼,這老傢伙怎麼為老不尊呢?都說軍隊裡的人都是受過嚴格教育的痞子,果然不假,動起手來比黑道的人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