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大悟的柯若琳氣惱地打出一記花拳,可惜渾身無力,花拳綿弱無力,打在陳凡身上,陳凡是不痛不癢,她也因此而差點撲倒,只好縮回帳篷裡。
「就你現在的身體,還是別亂來了,等你病好了,帶上你的保鏢,讓他們陪我玩玩。」陳凡往篝火裡扔了幾根柴火,讓火勢更加兇猛了一些。
雖然是酷暑,但柯若琳卻覺得非常溫暖,一點都不覺得熱,倒是把陳凡烤得受不了,只能遠遠地蹲在篝火前,保持篝火不熄滅。
「要不你帶著我一起回軍營吧,反正你有了那麼多玻璃珠,應該能獲得不錯的名次。」柯若琳勸道。
陳凡搖了搖頭:「這點玻璃珠,恐怕還無法獲得冠軍,我是衝著冠軍去的。」
「但你帶著我,怎麼搶奪玻璃珠。」
陳凡微微皺了皺眉,也覺得苦惱,說道:「要不我幫你按摩腳腕,看能不能恢復一些?」
「你?你會按摩嗎,別想佔我便宜。」柯若琳警惕地道。
「哎呀,一隻腳而已,這怎麼能佔便宜呀。」陳凡說著,就過去抓住柯若琳那只受傷的腳,迅速地脫掉鞋襪,一隻精緻美麗的蓮足猶如碧玉雕琢般,宛若一絲不掛的出浴美人展露在陳凡的眼前。
「真美。」陳凡小心翼翼地端著這只僅有自己巴掌大小的小腳丫子,喉結微微動了動,大有舔兩口的衝動。
柯若琳縮了縮腳,露出小女人的嬌羞神韻:「我就知道你這個流氓沒安好心,哼。」
「別動。」陳凡收起不正經的笑容,拉起褲腳,在纖瘦的腳腕處有一圈紫色的淤血,看起來有點嚴重,屬於重度扭傷。
陳凡為難地皺著眉頭道:「我在高中的時候經常扭傷腳,像你這種程度,男生勉強能夠走路,但是女生嘛,那可就難了,所以你別抱任何希望。」
柯若琳點了點頭。
陳凡用手指捏淤血部位的四周,疏通經脈,讓淤血盡快散掉,但這種手法僅僅是他多年經驗才得來,作用並不大。
半個小時後,紫色的淤血雖然淡了一些,但柯若琳還是覺得很痛。
「你別按了,就算腳好了也沒辦法行走,我……我屁股也摔得不輕。」柯若琳不好意思地道。
陳凡嘿嘿一笑:「那我也幫你揉揉屁股。」
「去死,流氓。」柯若琳罵道。
陳凡卻不在意,繼續認真地幫她按摩腳腕。
柯若琳看著這個一臉認真的男生,覺得他還是挺不錯的,把女生的腳放在兜裡,那麼細緻地按摩,非常耐看,俗話說,認真的男人最帥,她沒想到這是真的。
柯若琳對陳凡有了一點好印象,雖然壞,但至少還沒傷害到她。
「喂,你叫什麼名字呀?」柯若琳問道。
陳凡說道:「幹嘛,想追本大帥哥呀,沒門兒。」
「切,學校裡比你帥的男生多得是,本小姐還看不上,我只怕到時候想報復你卻找不到你。」
「耳東陳,平凡的凡,你呢?」
「真是鄉巴佬的名字,我叫柯若琳。」
「哦,原來是韋小寶的老婆阿珂師姐呀,幸會幸會。」陳凡裝模作樣地拱手道。
柯若琳輕哼道:「你倒是有點像韋小寶,但你可沒他那麼好的艷福。」
陳凡笑著點了點頭,外面的動靜讓他的笑容微微一滯,豎起耳朵仔細地聽動靜。
「現在的學生真是膽大,居然在密林裡燒火,抓到他,直接取笑資格。」
「難道教官都沒囑咐嗎,不得燒火,以免發生火災。」
兩個穿著軍服的軍人一前一後地朝大石這邊走來,他們是演習的巡視員,一旦發現有任何不妥或者危險,將會出現排除危險,一大早他們就看到青煙直冒,找了半天才找到這裡來。
陳凡聽到這兩人的談話,臉一下子就綠了。
「完了,是巡視員。」陳凡焦急地道。
「嘿嘿,大不了失去演習資格唄。」柯若琳幸災樂禍地笑道。
「這……。」陳凡焦躁地撓了撓頭,然後對柯若琳說道:「我先溜走,待會兒他們問你是誰燒的火,你說是你,他們會看在你是病號的份上而不計較,而且還會送你去醫院。」
「不行。」
「怎麼不行?」陳凡著急地道。
「嘿嘿,我就要跟他們說是你燒的火,你現在喊我若琳姐姐,我就答應你的請求。」
「叫什麼姐姐,喊你奶奶成不?若琳奶奶,我先走一步,你看著辦吧,這火可是為你而生的。」陳凡說完就拾起步槍和背包,連帶著地上的一打子彈全都揣上,往堆滿石頭的一端輕輕一躍就沒了影兒。
柯若琳這才回過神來,氣惱地哼道:「這麼沒志氣,說喊就喊,一點都不好玩。」
柯若琳雖然很想整陳凡一番,但念在陳凡為自己治療腳傷的份上,就沒把事實告訴巡視員,在兩個巡視員的幫助下,柯若琳被送到校醫院接受治療。
柯若琳躺在病床上,回想與陳凡相處的這一夜,既難受,又緊張,實在是不知如何形容。
對柯若琳而言,最大的收穫是手腕上的項鏈,這條項鏈正是她輸給陳凡的當物,但今早她趁陳凡不小心的時候,從他的口袋裡悄悄地偷了出來。
並不是柯若琳貪###宜,而是這條項鏈對她而言,意義比較大,所以不得不偷回來,本來她想用雙倍價錢贖回來,但一想到那個軟硬不吃且喜歡為難人的傢伙,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陳凡此時的心情可不怎麼好,找不到回去的路,帳篷還在那兒,關鍵是項鏈也丟了,他還準備把項鏈還給蘇小雅,讓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或許再經過一番努力,說不定就能成功追到蘇小雅。
「肯定是那個丫頭偷的。」陳凡咬了咬牙,心情很不爽,恰好路過一支小隊,陳凡毫不客氣地拿這支小隊出氣,這支小隊的收穫不錯,一共四顆玻璃珠,全被陳凡收了過來。
白天是陳凡獵物的時候,他穿梭於密林之中,潛藏於草叢、樹上、溪水裡,一次次地剿滅戰鬥力不足的小隊。
已經是演習第二天下午了,每個存留的小隊或多或少都有些損失,戰鬥力並不強,所以陳凡能夠輕易地搶奪玻璃珠。
……
學校足球場上,以苗連、田校長為首的幾個領導坐在一排桌子後,頭上是遮陽傘,旁邊還有電風扇和冰水,即便是酷夏,也不覺得有多熱,反觀台下這些正在站軍姿的學生,一個個熱的是滿頭大汗,不過經過好多天的訓練,學生的體質增強不少,所以一個小時後,還沒一個學生出現中暑症狀。
這些學生和領導,正在恭候演習的學生歸來。
足球場門口,一個個學生互相攙扶著跑進來,到達規定地點,由學生會成員記錄每個小隊的成績,至於淘汰的小隊,自然就不用記錄。
苗連和田校長似乎有點等不及,親自下台,來到記錄成績的地方,觀看每支小隊的成績。
建工三班小隊:3顆。
建工二班小隊:1顆。
數理五班小隊:3顆。
……
這些小隊,最好的戰績是8顆玻璃珠,不過能有這麼多小隊堅持到現在,田校長就已經很滿意了,事實證明,這些學生並不是只會讀書的書獃子,參加荒山野嶺的演習也是有板有眼。
沒一會兒,一個身高一米八幾、皮膚黝黑的學生帶領著五個隊友向這邊走來。
苗連立即露出微笑,看到程剛神采奕奕的樣子,想必成績必定不差。
「程剛,收穫不小吧?」苗連問道。
程剛笑著說道:「當然,這種程度的演習,不過是做遊戲而已。」
說完,程剛朝記錄成績的本子裡敲了敲,最高也就8顆,他不屑地嗤笑一聲,朝背後一位隊友使了個眼色,那隊友會意地放下背包,往地上傾倒,一大堆玻璃珠嘩啦啦地灑落出來,足有半包之多。
除苗連之外,周圍看到的人都是滿臉的震驚之色,細細一數,竟然有三十多顆玻璃珠。
「呵呵,果然有料,怪不得苗連如此器重,將來定是國家棟樑之才。」田校長一臉讚賞之色地說道。
田校長身後的田莎有意地瞄了程剛一眼,眼裡滿是戰意,她在想,程剛雖然帶隊作戰比較厲害,但與自己赤手空拳地搏鬥,未必能夠取勝。
經管一班的學生都著急起來,秦小樂和嚴紅等人在第一天就被圍剿,除了陳凡外,全軍覆沒,覺得愧對整個班級,只好把所有希望寄托於陳凡的身上。
「完了,凡哥還沒回來。」雷笙著急地道。
「再等等吧,說不定在後頭。」秦小樂安慰道。
旁邊的周曉霞輕哼一聲道:「別等了,那傢伙肯定被淘汰了,他一個人還能有什麼作為。」
雷笙頓時勃然大怒,吼道:「你少放屁,要不是你把隊伍帶進敵人的陷阱裡,會發生全軍覆沒的事情嗎?」
眼見就要吵起來了,410教官走過來吼道:「吵什麼吵,軍紀何在,散會後你們幾人,一人五圈。」
雷笙等人這才不敢再出聲,經過幾日的瞭解,他們深知再出聲吵鬧,那就不是五圈的責罰了。
進入足球場的小隊越來越少,至少都保存著三個人的隊伍,可有個小隊顯得很蕭條,因為那支小隊僅有一個人,他的衣服滿是灰塵和樹葉,甚至還有幾個部位破開小洞。
這人就是陳凡,他端著步槍,背著背包,頭上帶著草帽,臉上滿是泥濘,看來他在溪水裡潛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