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紅地毯由大堂直通木台,一對人影兒出現在大堂的門口,男的英俊瀟灑,面含微笑,穿著筆挺的西裝,蝴蝶結和白襯衣的完美搭配,讓他的帥氣更加得以體現,這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他娶的新娘是他日思夜想的美人兒。
新娘穿著白絲綢製作的婚禮服,髮髻盤起,一頭烏絲如瀑布般披灑下來,絕美的瓜子臉帶著兩朵粉紅,薄唇微翹,美眸中含著喜色,好不美麗。
「麗莎,我們過去吧。」花澤牽著林麗莎嬌小的玉手。
林麗莎點了點頭,二人踩上鮮艷的紅地毯,在歡聲笑語和掌聲中走向木台。
在《甜蜜蜜》的伴奏下,所有來賓將祝福送給這對新人。
木台上的主持人已經下去了,一位禿頭教父走上木台,手裡捏著一本聖經,臉上帶著很專業的微笑。
林麗莎走動的動作有些僵硬,好像一位連線的木偶,但臉上的表情卻很自然,所以沒人在意,興許是新娘不舒服,或者是太緊張、太激動了。
一對新人走上木台,正面微笑地面對所有來賓,簡直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
「在婚約即將締成時,若有任何阻礙他們結合的事實,請馬上提出,或永遠保持緘默。」教父對台下一百多號來賓道,來賓們都覺得這是一句笑話,他們來參加婚禮,怎麼會阻礙新人的結合呢?
「主啊,我們來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這對進入神聖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為一體,恭行婚禮終身偕老,地久天長;從此共喜走天路,互愛,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賜福盈門;使夫婦均沾洪恩;聖靈感化;敬愛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頌揚。」
「花澤,你是否願意這個女人成為你的妻子與她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她,照顧她,尊重她,接納她,永遠對她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願意!」花澤含笑看著林麗莎,雖然是家族的意願,但他的確很喜歡林麗莎,就因為她美得跟仙女一樣,他覺得也只有林麗莎這樣的美女才配得上自己,卻不知道這根本不是愛。
「林麗莎,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願……。」短短的一句話說到一半,林麗莎忽然面露痛苦地摸著腦袋,好似有錐子在刺痛腦子,一陣陣的刺痛。
台下的來賓都有些擔心起來,莫不是新娘在這個時候出了什麼問題?
花澤抬手在林麗莎的後腦勺上摸了摸,她臉上的痛苦之色立即消失了。
「神父,繼續婚禮儀式吧。」花澤點頭示意道。
神父疑惑地看了看林麗莎,繼而乾笑道:「看來今天新娘子不怎麼在狀態,林麗莎,你是否願意這個男子成為你的丈夫與他締結婚約?無論疾病還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愛他,照顧他,尊重他,接納他,永遠對他忠貞不渝直至生命盡頭?」
「我……。」
「她不願意,不願意。」
來賓紛紛回頭看去,一張長桌的底下鑽出來一個蓬頭納垢的小青年,正是陳凡。
陳凡昨夜呆在山林裡,不但沒睡好,而且還沒吃好,光是一隻野兔子可滿足不了他,現在的他看起來非常狼狽,紅著眼睛,灰頭土臉,活像一個落魄的失足青年。
花澤立即認出這位小青年,面色大變,憤恨地道:「保安在哪,把這個乞丐趕出去。」
突然出現一個奇怪的小子來干擾婚禮的進行,這些來賓也感到氣憤,這裡可是煙雨山莊,來人可都是尊貴的社會上流人士,你一個乞丐一樣的狗東西,溜進來也就算了,還干擾婚禮。
莫不是真以為世界上有**絲逆襲的奇跡,莫不是電視劇看多了,呵呵,那種狗血情節,也只有電視劇上才有,現實中,新娘沒理由跟著又醜又卑微的**絲逃走。
「抓住他。」
「把他關到警局裡面去。」
「關起來,嚴重懲罰。」
人群裡響起無數道討伐聲。
面對眾多討伐聲,陳凡不但沒有感到很有壓力,反而隨手拿起一塊奶油蛋糕兒,捏起奶油上的草莓,放入嘴裡慢慢地咀嚼起來,看向眾人的眼神裡是一片古井無波,非常的平靜。
他這副淡然自若的樣子,讓眾人更是氣得吐血,往日的紳士風度和寬廣胸懷都用在女人身上了,面對一個小屁民,他們恨不得立馬弄死。
陳凡坐在桌子上,慢慢地品嚐蛋糕,心想我不過收到林麗莎的短信,前來搭救,現在鬧成這樣,該如何是好?
賓客中,有一人認識陳凡,此人是香港四大賭狂之一的李少,他也是香港四大公子之一,這次朋友的婚禮,當然少不了他,不單單是他,就連其餘兩位公子也都悉數到場,場面很大。
轉眼的功夫,十多位健碩的保安圍了過來。
「來得正好,把他丟出去。」花澤氣惱地道,心裡非常擔憂,生怕出現了半點紕漏。
「是,少爺。」為首的那位保安大步流星朝著陳凡走去,粗大的手掌往陳凡的領口一抓,卻抓了個空。
咦?跑哪兒去了?
保安頭子抬頭一看,這小子不知何時移到右邊去了。
「什麼保安,這都抓不住,光拿薪水不幹活。」
「就是,花家居然請這種沒本事的保安。」
這些貴族子弟們你一言我一句,話裡帶著尖酸的嘲諷,令保安頭子非常難受,頓時勃然大怒,不過他可不想得罪眾多賓客,而是將發怒的對象轉移到陳凡的身上。
「小子,今天非得弄死你不可。」
作為退役的特種兵,保安頭子還沒受到這樣的屈辱,這次改用兩手擒拿,可還沒抓到對方,卻被對方刁鑽的手給抓住了手腕。
「哼!憑你這副體格,也想跟我玩?」
雖然陳凡長得比較高大,但在一米八幾的保安頭子面前,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擒龍手。」保安頭子翻手抓住陳凡的手腕,順勢轉身拉扯,做出過肩摔的動作,他的動作很完美,也很迅速,到底是老辣的特種兵,功夫過硬,厲害得很。
保安頭子馬上就要聽到各種讚美聲,或許因此,花家事後會給自己加工資也說不定呢。
這一次的動作,讓保安頭子找到了青春,找到了年輕時馳騁沙場的活力,超級過肩摔,我摔……
現場變得沉寂起來。
高大的保安頭子和陳凡保持著攻擊和被攻擊的動作,那個過肩摔,似乎失去了作用。
保安頭子使出了吃奶的勁兒,依舊無法把陳凡摔過來。
「你小子太狠了,配合著跳過來也行啊,這麼多人,真夠丟醜的。」保安頭子心想道,心裡滿是苦澀,沒想到對方是個高人,他這過肩摔的力量,兩百斤的人都摔得過去,卻摔不動一個一百三四十斤的愣頭小子。
看來今天吃癟了。
事後,花家肯定要裁人了。
砰!
陳凡一記掌刀敲在保安頭子的背脊處,他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一招,就把這些保安平時仰慕的老大給弄倒了,其餘保安拿著電棍,站在原地猶猶豫豫,沒人敢第一次衝上去。
「廢物,全是一些廢物,給我打。」
花澤氣得肺都快炸了,這些保安都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退伍兵,還有幾個是退伍的職業拳手,而現在卻拿不下一個十**歲的愣頭小子,這著實讓他動了肝火。
花家的大少爺花應天拿起電話,撥通公安局的電話,請求支援,只是煙雨山莊距離市區的公安局甚是遙遠,沒有一個多小時,根本無法到達。
「你們怎麼回事,一起上。」花家的老爺花雄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氣得身子直哆嗦。
花家老爺都動怒了,可見這件突起的事情很惡劣,那些保安都是你看我,我看你,期待有一人先出手。
一個比較聰明點的保安見事態這麼發展下去,他們這些保安可不是丟了工作那麼簡單,他壯起膽子,輕哼一聲,高舉電棍朝陳凡衝過去,雖然氣勢不怎麼樣,但總算是有人出手了。
其餘保安見狀,一窩蜂地圍上去。
那個聰明的保安見狀,立馬放慢步伐。
其餘保安看到此景,都知道自己等人上當了,但子彈已經上膛發出,哪有再縮回槍膛的道理,索性就一直衝到底。
陳凡運氣打出一掌,隔空打翻最前面的一人,伸手奪過電棍,繼而朝每位衝到面前來的保安的腦袋上賞一棍。
電棍本身具備一定的電壓,碰到腦袋就會電暈,所以陳凡下手並不重,以免打死人。
幾秒的時間內,十幾個保安全被陳凡敲暈了。
看著這一系列戲劇化的事態發展,花家的人都是暴跳如雷,花澤的內心更是波濤洶湧,兩眼死死地盯著陳凡,今日婚禮之後,林麗莎就是他的妻子,偏逢此時,這小子居然跑來搗蛋。
「我看這戲不用演了,快喊那位老不死的東西出來,否則,我就動手蠻幹了。」陳凡走上紅地毯,向木台的方向走去,旁若無人,如入無人之境。
「小子,你今天敢動手,以後還想不想在香港呆下去?」
「只要你敢做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香港永遠比你想像中要恐怖得多,做人留一線,日後好行走。」
見識到陳凡的厲害,這些來賓不敢動手,但嘴巴還是蹦出來幾句具有威脅性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