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蓮爽朗地笑了笑：「莊老，你就不用喊我蓮姐了，跟阿文一起喊我小蓮吧。」
「阿文？」大家都驚訝地看著老實巴交的老爸，都露出古怪的笑意。
「你個臭小子，居然早我一步先下手了？」莊老指著陳文又是準備一頓劈頭蓋臉的責罵。
陳文放下筷子，低著頭尷尬地笑了笑：「我來介紹一下，現在小蓮是我的……，呵呵，我的女朋友。」
李月蓮也不好意思地微微頷首，既然成為了陳文的女朋友，將來很可能會成為在場三個孩子的母親，小武和小穹應該不會有多大的排斥，但陳凡可就不一樣，他跟自己年紀相差不過**歲。
所以，李月蓮特意看了看陳凡的臉色，生怕他會持有反對意見，而對陳文來說，孩子最寶貝，肯定會依照孩子的意見。
不過陳凡可沒李月蓮想像中那麼不通情達理，而且他還想把陳文跟李月蓮湊在一起。
「爸，蓮姐比你小了十幾歲，晚上你們一起睡會不會不好意思呀？」小武天真地瞪大眼睛，好奇地問道。
「去去去，小孩子問這麼多幹嘛。」陳文和李月蓮的臉都紅了，兩人第一次做時，那個慷慨激揚的節奏，簡直就跟配合嫻熟的夫妻一樣。
李月蓮不僅人長得漂亮，而且還會一手好廚藝，勤快老實，無論床上床下，都很照顧人，陳文就是看中了她這一點。
縱然莊老的心裡不服氣，但也只是鬧鬧，他一把老骨頭，可不盼著有哪個年輕姑娘肯跟自己談戀愛，而且，自打年輕時發生的那件事後，他一直沒認真地看過女人一眼，只是當做玩具罷了。
一家人和和美美地繼續吃飯。
陳凡見陳文正高興，又有李月蓮在場，他沉吟半會兒後，開口道：「爸，有個事想跟你商量。」
「什麼事？儘管說，爸能滿足你就滿足你。」陳文爽快地道，家庭能過上這樣的生活，跟陳凡密不可分，當然得好好犒勞一下他。
「我不去燕京大學了。」
陳凡的話引起所有人都是一愣，莊老更是側目而視，看不清這小子的心裡在想什麼。
陳文咧嘴笑了笑：「是不是想去其他名牌大學，或者出國留學？沒事兒，老爸支持你。」
「小凡，蓮姐也支持你。」李月蓮微笑道。
「謝謝老爸，蓮姐，可我想去西京大學。」雖然有點難以啟齒，但陳凡還是果斷地說了出來，與其一拖再拖，不如來個痛快，他一開始就決定了，蘇小雅去哪，他就跟到哪兒。
「西京大學？」陳文不解地看著李月蓮，李月蓮聳肩表示不知。
「咳咳，那是從燕京大學分出來的分支大學，在一線大學內算是末流，跟名牌大學完全掛不上鉤。」莊老喝了口肉湯，用平淡地語氣娓娓敘述。
陳文有些迷惑地看著陳凡，問道：「小凡，你好不容易考上名牌大學，怎麼選擇西京大學？」
陳凡簡單地闡述決定的原因，但他並沒有把蘇小雅的父母牽扯出來，一切原因都在於他想跟蘇小雅在一起。
飯桌上陷入沉寂，氣氛一時間有點沉悶。
小武第一個打破僵局，開口用清脆的嗓音道：「哥，你為了喜歡的女孩子做這樣的決定，我佩服你，也支持你。」
「我也支持你，哥。」小穹豎起大拇指。
陳文低著頭在思考什麼，李月蓮的胳膊肘捅了捅他，道：「小凡也知道名牌大學的重要性，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能夠為一個女孩子放棄珍貴的機會，說明那女孩子值得他去這麼做，你覺得呢。」
「呵呵，那女孩子我也見過，長得水靈靈的，我一直還覺得小凡配不上她呢。」陳文歎了口氣，面色凝重地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老爸不攔著你，就算是西京大學，也比老爸當初預料的大專要好十倍百倍，老爸滿足了，不過你可得答應老爸，一定要把小雅給我弄回家做兒媳婦，不然怎麼對得起你的決定。」
「保證完成任務。」陳凡學著電視劇裡的特種兵敬禮，逗得大家都笑起來，氣氛一下子緩和了不少。
啪！
「哼，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你遲早會後悔的。」莊老面帶慍色地拍了桌子一下，然後起身出門。
大家還是第一次見莊老這麼生氣，還以為是陳文跟李月蓮好上了，讓他心裡不大舒服，但那句「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晚飯後，陳凡去樓頂練習太極，莊老卻不在樓頂上，估計是去好玩的地方排憂解悶去了。
……
填志願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這可能是最後一次在高中與眾位同學聚首。
學校內起碼有六條橫幅寫著「我校高三（2）陳凡同學獲得688分，榮獲h省省級狀元，乃我校之榮譽。」
「陳凡同學被燕京大學以全額獎學金，免學費錄取。」
「陳凡同學語文作文滿分，被青華大學中文系以全額獎學金招攬。」
這些橫幅無疑是宣傳本校出了個省級狀元，讓本校光輝四射，估計也因為陳凡的突出，教育他的老師很快都要漲薪水了，甚至這所普通高中都有可能升級為重點高中，與市重點高中並列。
余媚在教室裡講解一些填寫志願的基礎知識，然後每人發了一本各大學校的志願書。
就在大家聽班主任講解填志願的時候，老校長和幾位高級老師全都來到教室，看見最後一排正在睡回籠覺的陳凡，一窩蜂地圍上去。
「陳凡，起來了。」老校長苦笑道，對這匹黑馬感到意外。
陳凡揉了揉惺忪睡眼，看到老校長和幾位面帶微笑的高級教師，還有其中的吳子閒，他立馬警醒道：「怎麼，又要開除我？」
「這孩子，怎麼老想著往事，剛才香港大學特意打電話過來，讓我通知你去香港大學讀書，每年全額獎學金，免學費，它的獎學金每年可有64萬元，比燕京大學高多了，你要是去了香港大學，我們學校也跟著光榮一把不是？」老校長說的眉飛色舞，就連吳子閒也腆著老臉勸道。
香港大學在名聲上跟燕京大學是同個級別，但教育機構和設施是世界前茅，是國內大學遠遠不及的存在。
教室裡六十個學生都驚得張大了嘴，就連余媚都有些驚訝。
曾經不愛學習的混混學生，成績一直是班裡墊底，如今卻要上香港大學了？
香港是近年來才回歸祖國，經濟發達，每個方面都非常先進，往年幾乎不從大陸內招攬學生，而現在卻招攬內陸狀元，可見被錄取的幾率有多小。
為什麼，為什麼這個流氓能考688分，就算抄襲也不一定能抄那麼多呀？
難道這小子一直在扮豬吃虎？
從一開始就隱藏真正實力？
那得多大的忍耐性。
一些學生在心裡想道，有這個想法很正常，畢竟陳凡給他們的震撼實在是太大了，這簡直就是個奇跡。
然而，陳凡面對香港大學的招攬，並沒有立馬做出決定。
「怎麼樣？」老校長見陳凡的臉色並沒有想像中那般興奮，有些疑惑地問道。
「對不起，我不選擇香港大學。」陳凡斬釘截鐵地道。
老校長和其餘幾位老實皆是面面相覷，他微微躬身，小聲道：「要不，回家跟家長商量商量，回家再考慮兩天？」
「不用了，我已經決定要考報西京大學了。」陳凡擺手道，一副不會再改變主意的樣子。
所有人都是愣了愣，不知道是自己聽錯了還是陳凡口誤，只有蘇小雅知道，陳凡的決定是認真的，她沒想到，面對燕京大學和香港大學的全額獎學金，陳凡居然還依然堅守承諾。
「你確定是西京大學，不是燕京大學？」老校長再次確認。
陳凡點頭道：「西京大學。」
嘩——
教室裡立即喧嘩起來，堂堂h省狀元，居然報一線大學的末流，西京大學。
陳凡沒有給老校長和幾位老師繼續相勸的機會，大膽地走到教室前牽起蘇小雅的手，往教室外走去，留下教室裡瞠目結舌、面面相覷的眾位學生和老師。
對於陳凡的堅持，蘇小雅覺得很暖心，同時又覺得很可惜，燕京大學也是我的目標，香港大學是我不敢奢望的對象，而陳凡卻為了我而放棄彌足珍貴的機會，難道我在他心裡真的這麼重要嗎？他到底有多喜歡我？
陳凡一路拉著蘇小雅回到自己的家，打開電腦填志願，蘇小雅報的是西京大學的護理系，陳凡則是報的金融系。
其實陳凡報哪個專業都無所謂，身懷寶典的他基本什麼都不缺，不指望任何專業來保障自己。
中午，陳凡帶著蘇小雅去李月蓮的愛蓮餐館嘗李月蓮的拿手好菜，梅花扣肉。
自從陳文跟李月蓮確定關係後，陳文經常下班後來愛蓮餐館打下手，兩人儼然就像是一對夫妻，許多顧客都非常羨慕陳文，在四十多歲的時候能夠找到李月蓮這麼年輕漂亮的姑娘，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所以，陳凡每次在餐館消費，都是免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