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嘯的反應來看,張狂暗暗覺得匪夷所思,什麼樣的人能夠讓兒子害怕成這樣?莫非陳凡的背後有著什麼完全壓倒自己的勢力?
剛到e市,張狂想要打通e市的房地產產業,徹底在這座小城市佔住一席之地,沒想到才來半個月,就發生了這檔子事,這讓他工作的心情爛透了,整日不是在辦公室裡抽煙,就是去醫院看自己的兒子。
我兒子將來可是要做大明星的,怎麼能殘廢?
可是,醫生給出醫療結果是,大腿骨下了五顆鋼釘,會影響行走,無法承受比較大的壓力。
這話說的比較委婉,說白了,不就是廢了嗎?走起路來一歪一扭,還怎麼當大明星?
張狂不敢把結果告訴張嘯,唯恐他有輕生的念頭。
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陳凡,張嘯是張狂的獨子,是他無道德底線打拼的動力,如今張嘯有了個三長兩短,他覺得打拼那麼多,已經沒多大作用了。
兒子都變成殘疾了,還要那麼多錢幹嘛?還是乖乖地拿著點錢在家裡過無憂無慮的日子吧。
張狂憋了幾天氣,還是無法釋然,這日剛到辦公室,看著桌子上的一大堆還未批閱的文件,他給秘書打了個電話,讓那晚跟隨張嘯的二十多個混混全都到董事長辦公室。
沒一會兒功夫,那晚出動的混混忐忑不安地來到董事長辦公室,每個人的臉上都還沒消腫,這都是被張狂給抽的。
今天的張狂並沒有動怒,坐在高檔霸氣的轉椅上,手指頭很有節奏感地敲著桌面,發出登——登——登的聲音。
張狂越是沉著,瞭解他的混混就越害怕,最怕的就是被開除。
之所以喜歡在張狂的手下辦事,是因為張狂出手大方,每個混混的月薪最少也是一萬,平時還可以在外頭收收保護費,一個月下來,月入兩萬是底線。
「你們說說那個陳凡,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張狂不敢再問自己的兒子,免得引起張嘯去回憶不堪的往事。
沒一個人敢出面說話,因為張嘯身上的一些傷是他們所為。
張狂猛地砸了桌子一下,怒道:「快說,不說就滾蛋。」
二十多個混混面面相覷,推搡一會兒,最後還是那位面向滄桑的男子站出來,此時他的臉腫得很可愛,像個q版人物。
滄桑男平時都是面無表情,此刻卻把持不住了,面露懼色地道:「老闆,那小子有點邪門,可厲害了,我們這麼多人加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
「放屁,老子可不想聽到這個答案,二十多個人都不是一個高中生的對手?要你們有什麼用?」張狂氣得牙齒直打顫,自己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幕後黑手,難道真的就這點本事兒?
不過聯繫前後,張狂倒真的有點相信滄桑男的話。
「老闆,不經歷過,是真的不知道那小子的恐怖啊。」滄桑男極力勸道:「所以老闆還是別找那小子的麻煩,事業為重。」
「哼?打殘我兒子,這事豈會就這麼算了?」張狂點燃一根雪茄,走到窗邊,看著窗外的風景,兩眼微微瞇著,閃過一絲狠戾之色,轉身道:「我認識一個朋友,他能給我弄來一些好傢伙,我就不信,那小子再厲害,能擋得住子彈。」
混混們的臉色都微微變了變,就他們所瞭解的張狂,是個不折不扣的商人,暗地裡少不了陰狠手段,但不至於犯重罪,像購買槍械之類的東西,若是被條子抓到,那可是要判刑的。
如此看來,張狂是下了決心要對付陳凡。
可是一想到陳凡的詭異速度,混混們都不禁是兩腿發抖,沒有優秀的槍法,貌似根本打不中那小子,而自己這些人甚至沒見過真傢伙,哪來的槍法。
不過既然張狂下了決心,他們也沒有違抗命令,在刀口上生活,不流點血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這時,董事長辦公室的大門被人推開,走進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墨鏡男,他摘下墨鏡,朝驚愕的張狂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自顧自地走到酒架前,取下一瓶歐洲葡萄園生產的紅酒,然後取出一個杯子,自斟自酌。
這些酒,是張狂派人通過特殊渠道購買來的,光是男子手中的那瓶法國波爾多紅酒,就價值十五萬。
男子渾身透出來的氣質讓這些混混不敢輕舉妄動,他敢進來做出這些舉動,必定有些實力。
「你是誰?來我的辦公室幹嘛?」張狂的心裡本來就憋了一肚子火,被男子這麼一攪合,肚子裡的火燒的更旺了。
「我是來幫你的,就憑你手下這些小羅嘍,根本辦不成事兒。」男子品了口紅酒,眉頭微皺道:「這酒,味道不行。」
麻痺的,老子的波爾多紅酒被你肆意品嚐,還說老子的酒不好。
跟張狂相比,混混們被男子的一席話氣得夠嗆,目露凶光,紛紛挽胳膊就要動手。
「你算什麼東西,來歷不明,還能為我辦事?你們給我打,把他扔出去。」張狂果決地下命令,隨後站遠一點,免得血濺了自己一身。
蠢蠢欲動的二十多個混混一擁而上,七八十平方米的辦公室,那人能逃到哪兒去,問題是,那人根本不打算逃,拿起酒瓶子猛然揮舞,從瓶子裡甩射出來的紅酒具有極大的衝擊力,衝擊在最前頭的五個人臉上,硬是把他們全都衝倒了。
男子的速度很快,一切動作幾乎是眨眼完成,而這一眨眼的功夫,就倒下五個混混,低頭一看,那五個混混已經被巨大的衝擊力沖昏了頭,躺在地上沒了動靜。
嘖嘖!
其餘混混以及張狂看傻了眼,這還是人嗎?
張狂抿了抿嘴,隨後走過去,豎起大拇指:「牛!敢問兄弟怎麼稱呼,哪條道上的?」
「呵呵,喊我001就行了,不是哪條道上的,至於我為什麼要幫你,那是因為我跟陳凡那小子也有深仇大恨,以你們的能耐,想要用真傢伙對付陳凡,成功的希望非常渺小,我恰好有個計劃,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001一邊說,一邊走到酒架上,找了半天,這才從最高的地方取下一瓶65年的波爾多紅酒。
張狂的心裡簡直在滴血,這瓶紅酒的價值在兩百萬以上,他本想留到大日子的時候取出來享受,卻被男子捷足先登,而且自己還不能吭聲,沒準兒對方隨意一掌,自己的小命就沒了。
「當然願意。」張狂耐著性子,只要能幹掉陳凡,其餘的,暫且都擱下。
……
今天天氣不錯,風和日麗,昨晚從教訓了張嘯一頓,所以陳凡的心情很不錯,起床時已經是上午九點,陳凡帶著課本去學校自習。
陳凡的家距離學校才兩條街,其中有條比較偏僻的小胡同,經過胡同就是學校後門,這是條捷徑。
陳凡正走在又長又窄的胡同時,一道讓人全身酥軟到骨子裡的聲音飄入陳凡的耳中。
「小哥,來嘛。」
陳凡抬頭一看,窗台上,一個穿著旗袍的艷麗女子正在向自己招手,挺翹的美臀坐在窗台上,水蛇腰都扭出來了,旗袍上兩枚扣子之間有個巴掌大小的缺口,傲人的事業線完全暴露出來,甚至可以說,兩顆乳.球都露出半邊,釋放出成熟的女人風味。
錐子臉,杏眼桃腮,面若白雪,這簡直是從古代穿越過來的小妖精呀!
陳凡恍若回到古代,那青樓上成排成排的女子朝自己吆喝,讓自己進去好好享受一些酒池肉林的滋味兒。
女子是一身清朝時代的裝扮,髮髻捲起,插著一根銀釵,銀釵的一段掛著一隻翡翠蝴蝶。
古舊的胡同裡住著這麼一位奇女子,這一幕像極了一幅油畫,美不勝收。
陳凡色迷迷地看著美女道:「姐姐可真漂亮。」
「小哥上來坐坐嘛,小女子給小哥放鬆放鬆。」女子掩嘴淺笑,一顰一笑之間都透著一股狐狸精才有的騷氣。
陳凡朝屋子裡透視了會兒,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然後推開掉漆的木門,進了後院,然後朝樓上走去。
檀香、檀木桌、太師椅,以棕色為主,一切佈局像極了清朝時代,陳凡越來越覺得自己穿越了。
女子依然坐在窗台上,艷紅色的旗袍將她的性感身材完全呈現在陳凡的眼前,一米六五的個頭,並不高,卻身材看起來卻很纖細,就像一條小水蛇輕撫著窗台,癡癡地看著窗外的世界。
聶小倩!
陳凡莫名其妙地想到蘭若寺的聶小倩,她不正以美貌來吸引男人,然後讓男人在快樂中丟了魂兒嗎?
或許,今天就碰到收魂的美女了。
「小哥請坐,我給你泡杯茶。」
女子的手很漂亮,好似柔弱無骨,單單一個泡茶的動作,就讓陳凡癡迷得渾身冒火。
「沒想到這裡還開了一家紅燈區,想必你是某家娛樂會所的頭牌吧?」
陳凡並不是胡亂猜測,一般在偏僻地帶開紅燈區的姑娘大多數是某些在高級會所淘汰的老小姐,只是這位姑娘美麗動人,絕對能做高級會所的頭牌,月入十萬不是夢,為何屈身於這種地方呢?
作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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