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轉身在椅子上坐下,洛紫矜收起了手中的扇子,微笑著說道。
「哼,」撇過頭,琴子趴在床上,沒好氣地冷笑一聲,說道,「那你說說看。」
「朕要你,與朕一起回宮去。」
聽見這話,她卻是一點兒也不吃驚。只見她冷冷地抬起頭,語氣平靜地說道:「不要。」
完全無視了她的否定,洛紫矜站起身,雙手後背,踱步到窗外,黑眸望向窗外的景色:「時間已經不多,朕已經接到宮裡來的消息,說安頤王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可能發起兵變……」說著,他轉過身,看著床上的女子,微微皺起了眉頭,「而你腹中的『龍種』,便是他最好的借口,你不在宮內的這段時間,他日日向母后逼問,時間一長,一旦這個秘密洩露,那就誰也無法阻止這場戰爭大爆發。」
「那又如何?」哼,不提假懷孕的事情還好,一提她就來氣。一把從床上坐起來,她看著他,氣勢洶洶地說道,「好笑,當初不顧我的安危,設下這個局的明明就是你們,現在你們自食惡果,憑什麼又要我為了你們而犧牲自己,與你一起回宮去呀?」
聞言,他卻是陰沉了一張臉,皺起眉頭看著她,低聲說道:「身為帝王,自然是以大局為重。你作為皇后,也應當考慮一下朕的處境。」
皇后?處境?她冷笑一聲。要她替他考慮處境,那麼當她被打入冷宮,受人奚落時,她是否由考慮過他的處境?當她看著可心被人污蔑,而她四處尋找證據,走投無路時,他是否有考慮過她的處境?當他讓她假裝懷孕,為了政治而犧牲她時,她是否考慮過她的處境?
她,不是什麼以天下為懷的慈悲聖母,她只不過是從遙遠異世中穿越而來的一個平凡小女子罷了。在她的社會裡,沒有人教過她什麼要以天下為重、大局為重,她只知道在這個人人自以為是、自謀其利的社會裡,只有她才能保護自己。轉過身,琴子慢慢地抬起頭來,雙目清澈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口中一字一句地定定說道:「抱歉皇上,我根本不是什麼皇后,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民間女子罷了。皇上您的要求,小女子力不從心,恐怕無法替您完成。」
話說出口,琴子的雙手卻也忍不住地微微抖了一下,悄悄打開一看,才發現掌心裡已滿是潮濕的汗水。她知道,她違抗了他,違抗了這國家裡最至高無上,最不能違抗的男人。然而,即便害怕,她卻並無後悔,她只想走自己選擇的路,不成為任何人的道具,任何人的傀儡。嚥了口氣,她雙目直直地望著他,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反應。
原以為他會大發雷霆,誰知他卻是沉默了一陣,隨即歎了口氣。站起身,洛紫矜背過身子,淡淡地說道:「這麼說,是談判破裂了?」
聞言,琴子微微頷了頷首,依舊是堅定不移地說道:「是的。」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朕不客氣了。」說著,他緩緩地轉過頭來,森寒的黑瞳中閃過一絲冷冽的笑意。
「咦?」
還未反應過來,就見原本空蕩幽寂的房間內竟突然冒出了兩個湖藍色的身影,抓住她的手和腳,將她從床上一把拖了下來。見狀,琴子立馬反身一跳,躲過這兩人的牽制,躲到房間的一處。皺緊了雙眉,琴子正聚精會神地盯著眼前的兩人,誰知身後卻突然響起了一個陰沉的聲音:
「太慢了。」
「?!」
一陣麻痛隱隱從後頸處向四肢延伸開來,琴子頓覺渾身無力,禁不住跌坐在了地上。知道自己是被他點了穴,她只能咬緊牙關,抬起頭來忿忿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混賬……」
「哼,這是你自己選擇的。朕會忍讓你第一次,第二次,但絕不會忍讓你第三次。」
呸!心中暗罵一聲,琴子倔強地撇過頭。卻見洛紫矜看了身旁的倏和嘯一眼,那兩人便走到她的身邊,將她的手和肩膀按住,並低聲說道:「娘娘,得罪了。」
「什麼?!」見狀,她驚恐地扭動著身子,大喊道,「你,你們要幹什麼?!」
緩緩走到她的跟前,他蹲下身,修長的手指狠狠捏過她的下巴,眼神傲慢地俯視著她:「沒什麼,不過是給朕的附屬品上加上一個標記而已。」
「什……」
剛一扭動身子,就聽見一陣「叮鈴」的聲音。低下頭,卻發現自己的腳踝處竟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個精緻的瓔珞圈,上面細碎的小鈴鐺正發出一陣悅耳的響聲。
「此物乃是赤金所煉,戴上去雖輕巧無比,但除了繫鈴之人以外,天下間便再無第二之人能將其解開,」手指輕輕滑過她纖細的腳腕,癡戀般地撫摸著那玲瓏可愛的瓔珞圈,洛紫矜微微一笑,說道,「有了此物,無論你去到天涯海角,朕都能將你找出來。」
「你……」聞言,她卻是惱羞之至!什麼附屬品,什麼標記,他是將她當做是寵物了還是什麼啊?!忍無可忍,她無視身旁依舊按著她的嘯和倏,直接對著他大喊了一句:「你!你這個變態!」
這句話一出,倒是把她身旁的兩人嚇了一跳。無奈,身為攻擊目標的他卻早已習以為常,只是無所謂地站起身,點了點頭,示意兩人退下。
「還有,為了防止你在回宮之前逃跑,」一把扇開手中折扇,洛紫矜輕搖了幾下,回過頭來,低頭俯視著地上依舊不能動彈的琴子,一臉嚴肅地說道,「從今天開始,朕要與你睡同一間房。」
「你……!!!」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琴子瞪了眼睛看著他。
天啊!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欠x的男人?!!她只恨不得將眼前的男人ooxx再xxoo,然後將他碎屍萬段!!(小樓:抱歉女主已被逼入絕境,此刻她已經連自己再說什麼都不知道了……)